其實說到附身這個事兒,起初有很多朋友還覺得不可置信,覺得不太真實。


    但事實上,當鬼魂的氣場大過了活人的氣場,那這個人被附身的可能性其實是很大的。


    接下來咱們就講一個跟附身有關的故事。


    這個故事的主人公是我一個老同學的媽媽。


    同學叫張莉,是當初在讀夜校的時候,少有的跟我能聊得來的女性朋友。


    從夜校畢業以後,我跟張莉也一直都有來往,算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


    有一迴晚上張莉給我打電話,問我能不能去醫院一趟。


    我聽著她的語氣有點急,就一邊穿衣服一邊把免提打開,讓她先跟我說說到底出什麽事兒了。


    張莉當時都帶了哭腔了,說她覺得她媽好像是沾上什麽髒東西了。


    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張阿姨以前也是在醫院當護士長的,本人特別的愛幹淨,甚至是有一些潔癖。


    甚至直到退休了,這個習慣也沒有改掉。


    已經幹淨了幾十年的人了,最近也不知道怎麽的,就像是突然開始擺爛了,漸漸的開始不修邊幅了。


    當然不修邊幅還是其次。


    張莉發現她媽總是夢遊,一到深更半夜的時候就打開冰箱拿東西吃,各種食物的包裝袋,碎渣以及爛骨頭等湯湯水水的全都撒在了地麵上和冰箱裏麵。


    而且一到了白天就窩在房間裏麵不出門,穿著外出的衣服躺在床上,弄的房間裏麵又髒又臭……


    家裏人一開始懷疑老人家是不是生病了,所以提不起精氣神兒。


    但是體檢報告是上個月才出的,除了一些基礎病以外,上麵沒有顯示老太太有任何的疑難雜症。


    但基礎病是跟了老太太半輩子的病了,不至於到現在了才開始擺爛。


    有一天張莉的爸爸實在是受不了了,就想著出去跟自己的朋友們釣釣魚,散散心。


    但他要出去兩天,家裏麵沒人看著守著可不行。


    張莉也是不放心他們親媽一個人在家,於是就帶著孩子迴娘家住去了,也順便幫家裏麵做做衛生。


    張莉的孩子也是她的老來子,是一個4歲的小女孩,叫豆豆。


    當時張莉在房間裏麵做衛生收拾,豆豆就在客廳的爬爬墊上麵玩玩具。


    起初豆豆還跟媽媽有來有迴的聊天。


    結果過了一會兒,張莉突然間覺得有點奇怪,怎麽這麽話嘮的孩子突然之間不出聲了呢?


    那一刻,張莉突然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從樓上衝下來以後,發現她媽媽身上扛著一個大麻袋往外走呢。


    那麻袋裏麵鼓鼓囊囊的動來動去,就跟裏麵有個活物似的。


    張莉看到這一幕,覺得身上的血液都已經凝固了,她立刻從樓上衝下去,追到老太太身邊,將她肩膀上的麻袋給拽下來了。


    老太太當時沒有留心,被張莉這麽一拽哐當一聲也坐在地上了。


    老太太上了年紀,骨頭都脆,直接坐在大理石上隻聽哢嚓一聲,然後就疼的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當時在袋子裏的豆豆嚇壞了,看見媽媽以後也是嗷嗷的哭,老太太在旁邊也是打著滾的叫喚。


    張莉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都不知道應該先哄誰好了。


    幸好這個時候張莉的大哥迴來了,哥倆這才叫了救護車,把老太太送到醫院去了。


    老太太把胯骨給摔了,人家醫生都沒有做掃描,一摸就說是骨裂了,必須得住院手術。


    這個醫院就是老太太當初工作的醫院,大家對於這種老前輩也是十分的關照,立刻就優先安排了手術,給送到手術室去了。


    張大哥已經出差一段時間了,對於家裏麵發生的這些變故,她並不知情。


    當時聞到老太太身上那股酸臭酸臭的味道的時候,張大哥還有些怪罪自己的妹妹,覺得她沒有照顧好老媽。


    張莉向來不是那個吃虧的主,她也並不怕她大哥,但那個時候她覺得這個事兒不太對,也懶得跟大哥解釋了,隻是心裏麵暗暗的下了決心要找我來給老太太看看。


    給我打電話之前,張阿姨的手術已經順利結束,迴到病房去休息了。


    當時麻藥還沒有過,醫生說張阿姨這一覺估計要睡到天亮了,讓他們守夜的人可以放心的休息。


    但醫生說完這話還沒有半個小時呢,老太太竟然就醒了!


    她睜開眼睛之後也不像是那種剛做完手術後虛弱的模樣。


    張莉跟我說,她頭一迴在親媽的臉上看到那種賊眉鼠眼的表情。


    張大哥愛母心切,立刻貼到母親身邊,問她想要什麽,想不想喝水之類的。


    結果貼下身去的那一刻,老太太一口黏痰吐出來,直接就吐到了張大哥的臉上!


    張大哥當時都愣了,不知道老太太這是什麽意思。


    可張莉那一刻卻火了,她知道眼前的這個人肯定不是自己的親媽極其要麵子,從來不在外人麵前吐痰,更何況是自己的親兒子了。


    於是張莉指著老太太破口大罵,問她到底是誰,為什麽要禍害自己親媽!


    沒想到那躺在病床上的老太太也是不甘示弱,掀起自己的被子就拉屎,拿手抓著往她們兄妹倆身上扔……


    這下子連張大哥都有點兒看出不對勁來了,連忙拉著妹妹就出去了!


    再然後張莉就給我打電話了。


    等我趕到醫院之後,發現張莉到樓下來接我了。


    當時挺冷的,可是她卻沒有穿外套,頭發也是濕濕的。


    看樣子是剛把身上的那些屎尿給洗掉了,但是衣服來不及洗,隻能就先脫掉了……


    我跟張莉是老同學了,看她這樣也怪落忍的,於是就把自己外麵的大衣脫下來給她了。


    張莉是真的凍木了,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什麽避諱了,接過來之後往自己身上一圍,閉著眼睛緩了半天,才開口跟我說了句話。


    她說就這麽會兒功夫,老太太已經在病房裏麵唱開了!


    就是農村的那種刁老太太,一邊哭一邊唱,一邊薅自己頭發,罵大街的樣子……


    這麽晚了,原本住院區的病人們還有家屬們都已經睡了,但這會兒讓老太太給吵的也都起來看熱鬧了!


    張家兄妹倆的麵子都丟光了,張莉實在是在上麵待不住,這才下來迎我了。


    我當時其實特想笑,但是又怕張莉怪我,所以這一路上忍的也比較辛苦。


    等好不容易到了病房跟前,還沒開門呢,我就已經聞到了一股屎尿的臭味。


    張大哥當時也是臊的,滿臉通紅,在外邊靠在牆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我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堅強點兒,然後就推門進去了。


    在我進門的那一刻起,裏麵的那種哭聲和嚎叫聲就戛然而止了。


    而在那一刻,我臉上的汗毛也像是被火燎了一下,突然之間就都炸起來了。


    我當時就明白過來,張莉說的沒有錯,這老太太真是讓髒東西給纏上了。


    等我走到老太太跟前,她就突然之間蹲著靠到了床頭上,還拿被子把自己給圍起來了。


    明明是一個剛剛做完手術的老人,這會兒靈活的像是個猴兒……


    這老太太雖然蒙著被子,可是眼睛卻一直露在外麵,用一種十分警惕的眼神看著我,仿佛知道我是來抓她的。


    我擔心她會傷著張阿姨,於是就往椅子上一坐,擺出了一副比較和善的笑容。


    我問她:您打哪兒來呀?大晚上的搞這麽一出,是想幹什麽呀?


    老太太一開始不說話,隻是眯著眼睛盯著我。


    她一開始在輸液,手背上麵是有預置針的。


    這麽一趟折騰下來,預支針上的輸液管都迴血了,順著針口流了出來,把床單和被罩都給染紅了。


    我一看這情形,就知道不能再跟這個家夥拖下去了。


    再拖下去,老太太的身子骨可是經不住折騰了。


    想到這裏,我直接從兜裏麵拿出來用符紙卷的煙卷兒,裝作抽煙的樣子,把那個煙卷夾在了手裏。


    等我把煙卷點著了,我就隨便往嘴裏麵一搭,透過符紙燃燒後的火焰打量了下老太太。


    而此時此刻在看到老太太的時候,她就已經不是張阿姨的模樣了。


    我瞅著她露出被子的那半張臉,是一個又黑又黃,又幹又瘦,布滿了皺紋的小老頭的模樣!


    不知道為什麽,這小老頭我看著還有點眼熟呢,好像是在哪裏見過。


    後來我在腦子裏麵一思索,突然間就想起來,這不是張莉她們家那條街上麵經常翻垃圾堆,收破爛的那個老頭嗎?


    我記得張阿姨還因為這個老頭跟小區的保安打過架,說是保安拿著工資不幹人事,什麽阿貓阿狗都讓進小區,把整個小區的形象都給拉低了……


    這麽一聯係的話,整件事情就明了了。


    此時煙卷已經燒了一半了,可那小老頭還是沒有從張阿姨身上離開的意思。


    於是我就又勸了那小老頭一次。


    我說你應該知道我是幹什麽的,我好言相勸,那你就在我現在還能好好說話的時候,該幹嘛幹嘛去,你一個死了的人,在陽間裏麵待的時間長了,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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