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咱們已經說到了公交車站的靈異事件了,接下來那就再跟大家講一個公交車上鬧鬼的事兒。


    相信大家在各種社交媒體以及各種小說上,都看到過一個所謂的375路公交車靈異事件。


    那個就是傳說有惡鬼害了一車的人給自己陪葬,驅動著這輛鬼車一直開到了郊區。


    對於這件事情的真假,我並不是很確定,因為我也沒有在現場,也沒有當事人過來給我講過。


    提到這個也是為了跟大家先聲明一下,我講的這個公交車的靈異事件,跟那個375路不是一迴事兒。


    大概就在幾年前吧,我接手了一個案子,要每天從市內前往郊區給一個病人做法驅邪。


    之所以要每天都過去,而不是一次性的把事情解決,是因為這個病人找我的時候已經太晚了,身子骨都被那惡鬼給掏空了。


    我那病人根本就承受不住太過剛猛的陽氣,所以隻能一次一次的慢慢來。


    當然他的這個案子沒有什麽好說的,我們這裏就隻提一嘴。


    而我就是在乘車去給這個病人驅邪的路上,遭遇了這次靈異事件。


    有朋友可能會覺得困惑。為什麽我選擇坐公交,而不是自己開車去。


    事實就是京城的交通實在是太過擁堵,加上從我家到病人家的距離過長,我實在是沒有精力往返開這麽長時間的車。


    所以就選擇坐公交了。


    當時正值深秋,晝短夜長,天黑的早了。


    不過下午五六點鍾的時間,外麵的天就已經黑透了。


    我當時乘坐的那班公交是678路。


    當天因為是個周天,上下班的人不多,所以車上並不如往日那樣擁擠。


    但即便這樣,隻要是有座的地方也都坐滿了。


    大概到了木樨園的時候,上來了一個提著黑包的男人。


    這男人大概40歲上下,鼻梁上架副眼鏡,後麵我們就管他叫眼鏡男。


    眼鏡男一上來就四處看了一圈,見沒有位置,於是就扶著欄杆站著。


    我前麵說的這個場景大家都是司空見慣的,誰也沒有把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這一路上很多人都是眯著眼休息,車廂裏很安靜。


    當時迴程的路上,前方提示有車禍,所以擁堵的比較厲害。


    這輛公交車走走停停了十幾次,也沒開出去100米。


    這樣蝸牛爬似的往前走了將近半個小時以後,我就被前排乘客的叫罵聲給嚇醒了。


    睜眼一看,這才發現,吵架的就是那個眼鏡男,以及坐在他跟前的一個年輕的小夥子。


    我當時聽著一直是那個小夥子在罵,大意就是這個眼鏡男出陰招,見這小夥子不給他讓座,就悄悄的踹了他一腳。


    但是眼鏡男的反應倒是很平靜,一直就是一句話:不是我,我沒有。


    小夥子一看這眼鏡男死不認賬的樣就更生氣了。


    他就指著自己的腿彎,說怎麽不是你啊?腳印都在褲子上呢!


    周圍坐著的這幾個人,誰也不能突然蹦起來給我一腳吧?!


    我當時往前探了探身子,果然在那小夥子的褲子上麵看到了一個濕濕的腳印。


    小夥子穿了一條卡其色的褲子,有水印在上麵以後就顯得格外的清晰。


    但那眼鏡男隻是瞄了一眼小夥子的褲子,接著就十分冷漠的扭過了頭,就是不承認。


    但這小夥子年輕氣盛,就根本不可能吃這啞巴虧。


    所以順勢就一腳踢在了那眼鏡男提著的黑包上,把那個黑包給踢飛了。


    那黑包落到地上的時候發出了哢嚓一聲脆響,好像裏麵有什麽玻璃做的東西摔裂了。


    當時那眼鏡男臉色就變了,連滾帶爬的跑過去,把那黑包給撿了起來。


    按理說讓人家這麽報複了一次,無論是哪個血氣方剛的大老爺們都接受不了。


    這個時候就應該先過去跟這小夥子打一架再說。


    但這個眼鏡男卻一反常態,他是先去把這個黑色的提包給撿起來了,然後瘋狂的按下車的按鈕。


    其實這個時候公交車還沒有到站呢,但是前方都已經堵死了,所以要是有人想下車,司機也會把車門給打開。


    但是這眼鏡男按了挺長時間的按鈕,司機也不停的按開門的按鈕,但那車門就像是壞了一樣,彈了好幾次都沒有彈開。


    這個眼鏡男見車門始終不開,就近乎癲狂的開始摁下車的按鈕。


    當時我乘坐的那輛公交車,隻要有乘客按下車的按鈕,車裏的提示燈就會亮起,而且還會發出叮咚叮咚的提示音。


    這眼鏡男不停的按那個按鈕,車裏那叮咚叮咚的聲音就一直響個不停,聽的人心煩氣躁。


    司機最先受不了了,當即扭過身子,指著那個眼鏡男讓他別摁了,說自己過去拿鑰匙給他打開。


    可是司機剛要站起來,前方的車就動了。


    為了不造成交通阻塞,司機隻好又坐下去,然後開始發動車子。


    但是那個眼鏡男沒有準備,車子突然行駛,在慣性的作用下,那眼鏡男就朝後摔了下去。


    當時我離這個眼鏡男挺近的,我怕他的腦袋磕到後麵的台階上,就伸手在後麵虛扶了他一把。


    結果我的手剛剛碰到他肩膀的時候,我就跟過了電似的,身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那眼鏡男也被我嚇了一跳,那個時候我的手對他來說,就好像是什麽毒蟲毒蛇一樣。


    他一邊大喊,一邊不停的拍打自己的後背。


    等到他轉過身子來與我四目相視的時候,車子剛好開上了立交橋,來到了眾多路燈聚集的地方。


    當燈光充進車廂內,打到眼鏡男臉上的時候,我一下子就看出了他臉上的陰陽相交之相。


    看來這個眼鏡男身上是背了人命的。


    也正是這個時候,外麵的燈光照亮了車廂的地板,印出了一排排濕乎乎的腳印。


    果然剛才就是這個眼鏡男踹的那個小夥子。


    可在這樣狹窄的空間裏,麵對這樣一個殺人犯,我隻能暫時認慫。


    於是在四目相對之後,我就裝作害怕的樣子,往座位裏頭縮了縮身子。


    剛好這個時候到站了,司機按了幾下開車鍵以後,見後車門還是沒有彈開,於是就拿著鑰匙過來手動開門了。


    當時司機就要把門打開的時候,這個眼鏡男身旁的黑色提包突然倒向了司機那邊。


    然後,車廂內溫度驟降。


    我向司機身旁的玻璃車窗看去,發現司機的旁邊站著一個女性的身影。


    那個女性的手一直攥著在車門的扶手,所以盡管司機已經拿鑰匙把車門給擰開了,但是無論怎麽推,車門就是推不開。


    那眼鏡男等不了了,過去將司機給推開,自己攥著那把鑰匙使勁的往一邊擰,但那鑰匙都快擰斷了,那兩道門就是紋絲不動。


    司機當時嚇得趕緊攔著那個眼鏡男,說你再這麽擰,鑰匙斷在裏頭怎麽辦呢?別人還下不下車了?!


    眼鏡男這個時候應該也是沒得力氣了,見旁邊的一扇窗戶開著,立刻撿起地上的包,準備跳窗戶。


    但就在他腦袋剛伸出去的瞬間,那窗戶上的玻璃就突然間合攏了,剛好卡在了他的脖子上!


    車窗上的玻璃比較鈍,肯定是傷不了人的。


    但是那玻璃卡在了他的脖子上,加的他出不了氣兒,不一會兒他就開始認慫,跟車廂裏的人求救了。


    那司機是個好心眼兒的,趕緊往一邊推那個玻璃。


    這個時候司機正好臉對著玻璃,他像是先看到了什麽,然後耳朵邊的頭發上下飛舞了幾下,他就一聲“臥槽”以後,嚇得鬆了手,蹲在了地上。


    滿車的乘客見到這個場景,也嚇得有點驚慌失措。


    剛才那個還罵街的小夥子,這會兒也看不下去了,打算先把這個眼鏡男救下來再說。


    但當時那個黑色的提包正好就在他跟前,他往前一跨,那背包的拉鏈剛好就刮到了他褲子上的線。


    結果就這麽一帶,提包上的拉鏈就被拉開了。


    緊接著一個像是抽了真空的袋子就滾了出來。


    巧合的是,那個袋子的正麵剛剛好滾到了我的跟前。


    我瞧了一眼之後,先是心中一驚,然後就又給塞迴了那個包裏。


    此時那個眼鏡男已經被夾的暈過去了,雙手雙腳都耷拉了。


    見狀我就沾了口唾沫,在那包的外麵畫了一道鎮魂符。


    鎮魂符畫完的瞬間,剛剛那還緊緊的夾著眼鏡男脖子的車窗,就啪的一聲彈開了。


    而那眼鏡男也啪的一聲,又摔迴到了車裏。


    當時那眼鏡男剛剛好摔到要去救他的那個小夥子身上,我一看立馬就那那個小夥子說:正好你看著他,咱們先去一趟警察局吧。


    我一說去警察局,車裏的所有乘客都朝我看了過來。


    隻有那個司機知道我在說什麽,立刻二話不說就去開車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如此,我們當時停的那一站離警察局挺近的,也就兩站地的距離。


    當時警察一看公交車停到警局門口了,特別的重視,一下子跑出來了好幾個警察。


    為了錄口供,司機跟車廂裏的乘客們道了歉,請大家自行換乘。


    然後我還有那個小夥子,以及司機就一起到警察局裏麵去交代事情經過。


    當我將那個提包拉開的時候,不僅警察愣了,連司機和那個小夥子也愣了。


    因為那個真空袋裏麵包著的,是一團頭發和一麵碎裂的鏡子。


    從外麵看像假發,但當把所有的頭發都拿出來以後,這才發現,那頭發是帶著頭皮的。


    而且由於那團頭發濕漉漉的,導致連著頭皮上的一些血也沒有幹涸,一看就是剛剛剝下來的。


    但到此為止,我們這些報案人的義務也就盡完了。


    後麵的審查以及司法程序,就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幹涉得了的了。


    我們三個在往外走的時候,那小夥子衝我一抱拳,說大哥您這膽子是真不小,都看見死人的頭發了,愣是沒吭聲。


    他說您可真是條漢子啊!


    我也不能對這小夥子說啥,隻是衝他嗬嗬一笑,然後就分道揚鑣了。


    當時那個司機要開車離開的時候,我喊住了他。


    明顯那個司機被嚇得還沒迴魂呢,聽我這麽一喊,他頓時就縮了縮脖子,冷汗刷的一下就出來了。


    他迴頭問我還有什麽事兒,我說你先別急著走,我得給你叫叫魂兒。


    司機當時讓我說的,愣了一下,但緊接著就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說怪不得您不害怕呢,您是個行家呀。


    我說您也是條漢子,剛剛都瞧見髒東西了,為了不嚇著乘客不引起恐慌,不也是沒出聲嗎?


    聽我這麽一說,司機像是又迴想起了剛剛的那一幕,嚇得嘴唇都哆嗦。


    他說他原本真是不信這些鬼神之說的,哪能想,老天竟然給他上了一課。


    司機一邊說一邊摸自己的後脖頸,他說從剛剛開始到現在,他身上一直一陣一陣的犯冷。後脖梗還有後背半拉身子,都一直是僵的。


    我說問題不大,你這就是因為離那個女鬼太近了,讓她的陰氣給衝著了。


    說著我就從包裏麵拿出了兩張黃裱紙,然後疊成了兩條小船。


    接著我又把之前用剩下的蠟燭頭一分為二,分別塞到兩條小船裏麵,交給了司機。


    我說你迴去以後,把這兩個蠟燭頭放在這小船裏麵,等點著以後你就一手托一隻,然後沿著永定河走。


    什麽時候等蠟燭上的火苗變成了綠色,你就順著水流的方向,把這兩條船放出去。


    司機可能是沒見過這種陣仗,問我這是要幹什麽,怎麽還放河燈了呢?


    我說你還沒看出來嗎?那個女的肯定是被這個男的在水裏給弄死的。


    凡是死在水裏麵的厲鬼,如果沒有外人幫忙超度,或者找個替死鬼,是沒有辦法投胎的。


    這兩條小船一條是給她引路用的,另外一條就是為了讓她渡河用的。


    隻要這水鬼登了船,她的戾氣就不會那麽重了。


    加上我那蠟燭是在三清跟前侍奉過的,有功德陽氣重,會自然地引渡這個女鬼到正確的地方去投胎。


    司機聽完以後先是點點頭,然後忽然想起了什麽事的,說你們把這女鬼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那我怎麽辦呀?


    我不是讓她的陰氣給衝著了嗎?


    我說你在舉著這兩盞船燈走路的時候,那蠟燭上的陽氣就已經把你身上的陰氣給衝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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