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事發時,我不在當場,所以等我打聽到車禍的地點趕過去的時候,現場早就已經被清理掉,開始重新通車了。


    車輛的殘骸以及玲玲的殘骸,也不知道運到哪裏去了。


    我當時是想著這事兒,我不往深處挖了,可是玲玲這姑娘著實是可憐,我想著給她燒點紙,送她一程。


    可是就在我轉身的功夫,我就覺得附近有兩輛車好像一直在跟著我。


    車上的人我瞧著眼熟,後來透過車站的反光玻璃板仔細地瞧了瞧,發現這些人我都在村子裏見過。


    那個瞬間我就知道,我被村子裏的這些人給盯上了。


    我當初猜測的沒有錯,玲玲這件事情的背後一定有著眾多的利益糾纏。


    而我的到來打破了他們的遮羞布,他們為了防止我壞事,估摸著是想監視我的動向,隻要是我往警方那兒走一步,估計下一秒就得把我給滅了。


    說實在的,我對付鬼魂有一套。


    但情景已轉換到現實世界,我也是個肉體凡胎。


    想著小胳膊擰不過大腿,我當時也歇了給玲玲超度的心思,直接打車奔了機場。


    當時在去機場的路上,我發現那兩輛車還一直都在後麵,不緊不慢的跟著。


    我心裏就想,這些人根本沒有把我說的話當迴事兒,以為將玲玲的屍首處理掉了,他們就安全了。


    那車撞車以後一直不停的爆炸,說明車上一定也放了汽油。


    但是我早就說過,這種低端的明火隻能燒掉玲玲的屍體,沒有辦法驅逐她的怨氣。


    現在玲玲雖然沒有辦法再以僵屍之軀去傷人了,但她在經曆過烈火灼燒之後,心中怨氣大增,鬼魂馬上就要幻化成厲鬼。


    這樣一來,當初凡是害過她的人,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俗話說,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這些人的陽壽盡了,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後來下了出租車以後,我就一路小碎步的往機場裏麵跑。


    機場裏麵的警察挺多,我當時一邊跑一邊往後看,發現村子裏的人追到大門口就不再往裏走了。


    可直到我登機之前,他們也一直沒有散去,仿佛是要確定我真的離開了,才肯放心。


    迴京以後的一段時間內,我其實也一直過得戰戰兢兢的,總覺得後麵有人跟蹤我。


    後來我把這事兒跟文警官說了。


    文警官這個時候已經是文局長了,現在他做人做事都比以前要穩重了很多。


    如果放在以前,以他這個護犢子的性格,肯定立馬就一個電話打過去詢問這個事情的前因後果了。


    但現在聽我說了以後,卻隻是倒了一杯茶給我,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當時走了就算對了。


    越是這種天高皇帝遠的地方,齷齪的東西越多。


    即便是當地的公家,也很難將他們內在的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料理清楚。


    所以我當時決定及時抽身是正確的選擇。


    不過文局長也跟我說了,讓我不用太過擔心,江西的手伸不了這麽長,京城不是他們的地盤,他們不敢胡來。


    文局長雖然話是跟我這麽說了,但我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把道觀給關了,自己在家裏麵憋了幾天。


    但是有很多熟悉我的香客,隻要是看到道觀關門了,就會直接給我打電話或者是發微信。


    前麵那件事情過去大概一周左右,我接到了一個老朋友的電話,說是有個事兒,必須得請我過去瞧瞧了。


    這個老朋友姓付,後麵我們就管他叫老付。


    老付跟我說,他們家對麵那層樓同一個樓層的一個次臥,一到了晚上,裏麵的燈光就忽明忽暗的閃。


    老付他們家住的那個小區,格局不是特別好,樓間距太窄了。


    所以當對麵那戶人家的燈光一閃,就晃的他們家人睡不好覺。


    老付他們家的這個次臥裏麵住的是他的小女兒。


    孩子馬上就要高考了,正是要勁的時候。


    天天被對麵樓層的燈成宿成宿的晃的睡不好,上課都沒有勁頭。


    老付後來有點受不了了,就直接讓物業的人過去看一看,看看是不是他們家的燈壞了。


    結果物業過去敲門,半天都沒有人開。


    後來有鄰居過來說,那屋住的一對小兩口,前兩天拉著行李出去旅遊去了,家裏沒有人。


    物業當時也是這麽迴複老付的,說沒有人家的允許,總不能敲門進去修燈管吧。


    所以就隻能讓老付忍一忍,看是不是給孩子換一個厚一點的窗簾。


    既然這樣也沒有辦法,老付就隻好給孩子換窗簾了。


    原以為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了。


    結果有一天早上,老付的小女兒一邊吃早飯一邊跟老付說,對麵那層樓的那對夫妻倆迴來!


    昨天晚上她關窗簾的時候,發現那女的就趴在窗戶上往外望呢!


    小女兒說那家的女主人還跟她打招唿著,而且好像他們家的燈管已經修好了,不再閃了。


    但沒有想到,小女兒當天剛上了一半的課,老付就接到了他們班主任的電話,說孩子病了不僅發高燒,而且還又拉又吐!


    老付一聽,趕緊就去學校把孩子給接迴來了。


    當時天氣快入冬了,早晚溫差挺大的,很多孩子在這個時候都感冒發燒。


    所以老付帶孩子去醫院打了針以後,就帶迴家養著,沒太當迴事兒。


    結果這孩子從醫院一迴來,這溫度不降反增,而且渾身發抖,哆哆嗦嗦的一直說胡話。


    老付聽著這孩子說的是:別找我……你別找我……


    老付的媳婦兒是東北人,一聽就知道這孩子肯定是沾上什麽了,於是就做了紙人替身,到外麵的十字路口給燒了,打算送一送,給孩子收收驚。


    一般燒紙這種事兒,都得是晚上子時以後才能進行。


    結果這紙燒完了,孩子不但不見好轉,反倒開始發瘋了。


    起初這孩子一直是薅著頭發呲哇亂叫。


    老付媳婦兒好不容易給安撫好,想著把燈關了,讓孩子睡覺。


    結果燈剛一關上,這孩子就嗷的一聲竄起來,然後趴到開關那兒,不停的開燈!關燈!開燈!關燈……


    她一邊按那個電燈的開關,還在一邊的喊著:我錯了!我錯了!別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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