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麽才能在朱允炆死後將他的靈識植入到朱棣正妃體內呢?


    當時執掌中宮大權的東廠廠公,便想了個辦法。


    他先請大師為朱允炆灌頂,將他顱頂通天處的頭發連根拔起,做成替身,日日祭拜。


    這樣,隻要朱允炆在位一天,他的這些“慧根”,也就能同等享受帝王禮。


    一旦替身有了神識,那些慧根就能派上用場了。


    當時朱棣的正妃喜愛柳樹,於是東廠廠公就讓人在宮內種了不少柳樹,並用這慧根製成的聖水澆灌,還讓人偷偷祭拜。


    這樣,在朱棣破城之日,入主中宮後,即便舊主之物都已更換,可唯獨正妃喜歡的柳樹沒有砍掉。


    到了春夏之際,柳樹繁殖,柳絮漫天。


    經常在柳樹下飲茶的正妃吸入了柳絮,也就將攜帶著朱允炆靈識的咒術,吸進了體內。


    柳樹天性浪蕩,可勾起人的貪歡之欲。


    當晚正妃就懷上龍種,也就是朱棣登基稱帝後徐皇後懷上的第一個龍子。


    但這個龍子卻不幸夭折,胎死腹中。


    傳說是因為朱棣乃天選之人,身有龍氣。


    自徐皇後懷上龍胎,他便日日噩夢,夢見朱允炆的魂魄在龍榻之側陰狠的盯著他看。


    還揚言總有一天會奪迴地位,讓他竹籃打水一場空。


    但朱棣的膽識不同於一般人,他不受朱允炆的恐嚇,在一次噩夢之中,拔出尚方寶劍,將朱允炆的魂魄給砍成了兩節。


    當時夢裏的朱允炆魂飛魄散,而徐皇後也在劇痛之中醒來。


    發現自己小產了。


    當時朱棣雖然傷心,可奇怪的是,自那日起,他便再也沒有夢到過朱允炆。


    朱棣找了法師來測算,法師算出宮中東南與西北處有陰樁。


    而昔日東廠太監派人種下的柳樹,正好就在東南與西北角。


    朱棣當即派人將柳樹悉數砍掉,並讓人將砍下來的樹枝與樹根燒掉。


    宮人在燒樹的時候,每斧子砍下去,竟然發現那柳樹枝就像是蓮藕一樣,中間連著很多頭發一樣的絲線!


    朱棣得知這件事後,讓人去搜查東廠殘留的部下,這才得知了朱允炆和他貼身太監布下的這個植木術。


    後來在法師的指點下,那樹坑裏灑了很多生石灰,直接將樹根燒死,以後那片地方也再種不出什麽植物了。


    之後徐皇後一共生了九個孩子,朱棣都再也沒有做過噩夢了。


    說完這個典故,師父又看了看手裏的賀卡,他說這字是用血寫的,血裏麵定然也被下了咒。


    看這些頭發急不可耐的模樣,應當和朱允炆種慧根的方法一樣。


    一旦閆雪手上有了傷口,融進了這些摻了頭發的血,也就中了植木術了。


    我在痛罵這下咒之人陰險可惡的時候,也不自覺地替閆雪惋惜,這賀卡上的落款人的名字被燒掉了。


    不然非得去找這人算賬不可。


    但沒想到,閆雪此時卻十分冷靜的說了句,她知道這是誰送的!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閆雪看出來我師父話還沒說完,於是就問他,說韓道長,這事兒應該跟朱全清也有關係吧?


    畢竟這個植木術不是一般人能做成的!


    師父十分讚賞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點點頭,說這也是我昨天臨走前在你們家門口畫護衛劍的原因。


    朱全清是道教協會的會長,就算道術沒有高到可以成仙的地步,但是這種咒術決計不可能看錯。


    更不可能輕易的說出婦女懷魔胎這種話。


    除了是故意的,師父說他想不出第二個原因。


    不過朱全清很精明,就算這個植木術沒有成功,到時候郭家人找他算賬,他也能以學藝不精為理由搪塞過去。


    你抓不到他害人的證據,就辦不了他。


    如果這個植木術成功了,除了他的金主能得到重生,他還能得到一個嬰兒的靈魂。


    而嬰兒的靈魂的用處可太多了。


    這筆買賣對他來說隻賺不虧。


    閆雪的爸爸心疼閨女,一想到自己的寶貝受了這麽多罪,卻還不能將罪犯繩之以法,他就憋得難受。


    還是閆雪眼尖,看見自家老爹臉色越來越不對,立刻讓郭昊給他拿降壓藥。


    師父也抽出金針給他施針,並且在施針的過程中,還在安慰他。


    師父說你們一家子都是急脾氣,我這話還沒說完呢呀。


    郭昊聽師父這個語氣就知道朱全清那個畜牲的事兒還沒完,於是立刻追問道:那兩柄劍上的豁口,是不是朱全清留下的?丫是不是給傷著了?


    師父見郭昊興奮的發亮的眼睛,忍不住笑出了聲。


    但笑過以後還是點點頭,說沒有錯。


    寶劍沒有斷,說明是打贏了。


    我們打贏了,那就說明對方輸了。


    師父說他用朱砂去探寶劍的劍氣,如果寶劍隻退敵但沒有見血,朱砂和寶劍同屬至陽之物,蓋在一起不會有什麽反應。


    但倘若守護劍帶了血,那朱砂蓋上去就會立刻對血液裏的陰氣進行絞殺驅逐。


    所以,當時我們看朱砂一吹到寶劍上,立刻就燒起來了。


    根據那火苗的密集度來看,朱全清吸食嬰靈練功的時日應當不短了。


    不然普通人血液裏的陰氣不可能這麽重!


    更何況朱全清還是個修道之人!


    話說到這裏,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郭昊送我們迴去的時候,師父特地囑咐他,讓他不要將我們的名字露出去,誰問都不要說。


    當時郭昊覺得奇怪,說您這是做好事兒啊,為什麽不讓說呢?


    我當時還以為師父不會跟郭昊說我們準備立道觀的事兒,但沒想到,師父竟然說了!


    說完以後,郭昊就弄明白了我們跟朱全清之間的過節了。


    他當時想了想,然後跟我師父說,您放心,這事兒交給我了。


    果不其然,過了幾天之後,師父就接到了道教協會辦公室的電話,說是我們的資格證辦下來了。


    去取資格證的過程很順利,當初那些眼高於頂的同行們,在接待我們的時候一個個的都點頭哈腰的,十分殷勤。


    迴去以後我問師父那天是不是故意告訴郭昊的,師父狡黠一笑,說既然已經握著刀了,那還不趕緊切了這顆毒瘤?


    後來,在修道觀的時候,郭昊也給了我們很多幫助。


    因此,道觀用了不到半年的時間就全麵建好了。


    道觀建好以後,上門求簽算卦的人絡繹不絕,下麵我好好跟你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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