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這個顏屛是誰我不知道,但緊接著郭教授接了一句,說是那條被陳卓插死的海鱸魚報的信兒。


    還說顏屛君和主上一樣,都見不得自己的子民受人淩辱的。


    得到信兒,就算是遠在天涯海角,也是要趕來為自己人做主的。


    郭教授話音剛落,我就聞見了一陣海腥味兒。


    待我轉身一看,就見一位容貌清麗、貌若天仙的男子走了進來。


    那男子光著腳,全身上下隻披了一件素袍。


    頭發還向下滴著水,將露在素袍外麵的胸口都打濕了。


    更為神奇的是,燭火下,那男人的臉上和胸膛上竟然像是抹了閃粉一樣,閃閃發光。


    他一進來,就出口詢問,說是哪個歹人傷了我的子民?


    劉建見狀,也忘了擺出方才頃王殿下的樣子,立即迎過去,脫掉自己的外袍,披在了那個年輕男人的身上了。


    可那男人卻並不領情,還膽大包天的將劉建推開,說你少假惺惺的,要不是你優柔寡斷、心慈手軟,這些土夫子哪能有本事進到這主殿中來?


    男人說話的口氣,簡直就像是怒懟自己的平輩。


    可劉建聽了不但不生氣,還一臉討好的賠不是。


    劉建說,顏屛君莫要動怒,那幾位造次的奴才,已經被處決了。你剛才過來的路上沒有見到麽?


    聽劉建這麽一說,我跟師父才納過悶來,原來這個男人就是郭教授剛剛提到的顏屛君。


    顏屛君聽完看向我們,說這不是還剩兩個麽?


    看到我們麵前的茶盞,氣唿唿的又站起來,說你給請他們吃茶?


    劉建被顏屛君這突然發怒的咆哮聲嚇得直搓手,還瞥了郭教授兩眼,示意他趕緊解釋解釋。


    郭教授接到劉建的求救信號,先是給顏屛君行了個禮,接著又跟他解釋說,請顏屛君息怒,這兩位也是被挾持過來的。


    他將我們之前破陣、去陷阱救人、和陳卓他們那些亡命徒割席劃清界限的事情都說了。


    然後又跟顏屛君解釋了下留下我們師徒倆活口的理由。


    他說這兩位道長是在上麵掛了名的,聰明如宋廳長,一旦發現他們倆失蹤,定然會順藤摸瓜的查到這裏。


    屆時地宮的秘密不保,兩位寧靜的生活也將不複存在了。


    聽郭衍瑞這麽一說,顏屛君的臉色才稍微好了些。


    但轉眼,他又輕蔑的問了一句,說我活了幾千年,看過的凡夫俗子多了。


    他說我就不信,你們麵對長生的秘密的時候,會不心動!


    活了幾千年?


    莫非,這個顏屛君,就是鮫人?


    我當時沒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


    顏屛君見我一臉驚訝,隨即嗤笑出聲,他對劉建說,你看吧,我就說了,如果不是不知情,他們不可能做到心如止水!


    說完,顏屛君的聲調便突然下沉,冷津津的來了句:我看還是斬草除根的好!


    就在這時,師父開口了。


    師父從剛剛見到劉建的時候,其實態度一直就是很卑微的。


    但那是因為劉建待我們很是寬厚,師父從不對心善之人刻薄。


    可這個顏屛君就不同了。


    就算他是鮫人,就算他活了幾千年,隻要他動了濫殺無辜的心,師父就決計不會給他麵子!


    師父問他,說第一道墓門後的陷阱,其實原來並不是陷阱,而是一個魚池,對吧?


    這話一出口,顏屛君臉上囂張的表情立刻就凝固了。


    劉建一臉好奇的過來問,說韓道長是如何得知的?


    師父說,那第一道墓道,如果真的是陷阱,挖個土坑、砸上一些木刺和刀劍也就是了,犯不著玉石砌牆鋪地,修的像個澡堂子。


    千百年來,不可能沒有盜墓賊進入過,掉進去過,可陷阱裏並沒有看到任何屍骨。


    陷阱裏又沒有蟲蟻,沒有猛獸,陷阱又不透氣,那些屍骨都去哪裏了呢?


    結論隻有一個,那就是懂掉下的時候,就已經被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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