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護衛犬?加納利、羅威納、卡斯羅、德牧、高加索?


    現如今越炒越厲害的狗市場,部分人有一種外國的月亮比國內圓的心態。


    其實咱們國內,上到狼青、下司,下到藏獒、萊紅,就算是田園犬,隻要主人真心待它,從小稍加訓練,都是看家護院的好狗。


    眼瞅著半拉野豬就衝著張初一奔過來了,青龍從側麵一個疾跑嗷嗚一嘴咬在了野豬的左耳朵上。


    一甩腦袋,牽著豬改變方向從張初一身旁竄了過去。


    黃毛更狠,丟下了其他豬,從小杠梁子上一個助跑,百十斤的衝撞力把野豬摔個大馬趴。


    張初一抓住時機,一個箭步跳在了豬身上,用拳頭邊砸豬腦袋,邊發動了眩暈技能。


    野豬眩暈的這五秒鍾,黃毛跟青龍一左一右掛上了鉗子,張初一手裏沒有家夥事可是後悔死了,早知道獸欄裏頭放把侵刀了。


    總想的有紅纓槍在手,再一個自己經驗不足,總覺得腰上別著家夥事兒,別激惱起來動作太大,再紮住自己,下迴定得備上。


    張春福不是沒讓他摸槍,可咱張初一真手裏掐槍了沒膽子了。


    為啥呢?他害怕呀,這家夥沒當過兵,冷不丁的讓你拿把槍,真害怕。


    一是怕走火,二啊也是對這種武器的畏懼。像什麽隔壁小說有穿越了拿起把槍就突突的,有沒有這樣使兒的人,有!但不多,絕對是鳳毛麟角。


    就跟有些個描龍畫虎的牛筆人似的,咣當把一個小雞兒扔他跟前,讓他一刀把雞腦袋剁下來,說心裏話,他還真不一定敢!


    老爺子不一樣,跑山這麽多年了,身上始終裝著家夥事兒。人家那刀有鹿皮的刀鞘呢。就別在褲腰帶上,用的時候一順手掐住了,刀在手,心不抖。


    五秒時間一到,張春福正好衝到近前,一看這畫麵笑抽了。


    我滴媽呀!見過騎馬騎驢的,沒見過騎豬滴!


    黃毛和青龍左右掛著鉗子,張初一整個壓在豬背上,一米八幾的大個子擱這疙瘩使千斤墜呢,旁邊都是雪,這腳上也使不上勁兒,隻能倆手死死的環住野豬脖子,仔細一瞅嘴裏還一嘴豬毛。


    豬都懵了!你他娘的真會騎,野豬這身材前撅後翹就中間寬,張初一騎在豬身上,豬一個勁兒的挪動身子,可把張初一的褲襠磨壞了。


    這家夥兒疼的不行一口咬在了豬頭上,那銅皮鐵甲的可不一嘴毛麽。


    講話了,這真是狗咬你一口,你咬狗一口,大虎比一個!


    野豬也氣啊,一使勁兒往起站,耳朵就跟要扯斷了似的,都讓掛著鉗子,一動換就紮心的疼。


    張春福也沒廢話,看著張初一快脫力了,掏出侵刀一刀紮在野豬心窩子上。


    噗!


    哼唧哼唧,撲騰了了半天,這豬沒了動靜兒。


    張初一這才從野豬身上滑溜下來,往旁邊草殼一躺,咋滴,人脫力了。


    呸呸呸,把嘴裏的豬毛吐個不停。


    歇了就有六七分鍾,這才費勁扒拉的站起身子,把脖領子、袖口子和皮褲子的雪抖摟幹淨兒。


    “哈哈,師傅咋地個?你徒弟牛比不牛比?瞅瞅這豬不小啊,一百二三十斤!”


    有的朋友說了,這一百二三十斤讓你說的這熱鬧,其實啊不用那麽大,就六七十斤的豬一般人也按不住,張初一就起個輔助作用,主要還是靠兩條狗子。


    張春福看著一身埋汰樣兒的張初一,心裏也笑個不停。


    可是得有個師傅樣兒,繃著臉用侵刀挖出豬心,一分為二給了青龍和黃毛。又把腸子肚子掏出來扔的空心柳上麵。


    “你真是個大虎比,明天下山了別說是我張春福的徒弟!還他娘的騎上豬了,這事擱誰講誰信啊?你咋不飛呢?”


    轉身迴剛才的草殼子,收拾那頭打著的豬去了。


    收拾完野豬,張春福生起一堆火來讓張初一烤烤火,自己在一旁砍了四根枯木頭子做了個倆小爬犁。


    張初一也沒閑著,割下來兩條肉用樹杈子串起來玩起了bbq,雖然沒放啥調料,但也是餓累勁兒了。


    這時候不吃的肚子裏不還得用爬犁往迴拉麽?這算減輕負擔。


    兩頭豬收拾完一人馱著七八十斤往屯子裏趕,到屯子天都擦麽黑了,老爺子先去的李有田家裏,給村長放了五斤豬肚子肥花花的好肉。


    這才把意思說了出來,給老段家留下了二十斤,過年就張初一在屯子,搭搭火自己家就不開灶了。


    明天去林場再給閨女家帶二十斤,又給富貴家留出五斤。


    剩下的七八十斤想讓李有田幫著在村裏消化消化,要不這弄成鹹肉臘肉的,沒個老娘們也費事。


    李有田來到老榆樹底下的大鐵鍾旁框框敲了幾聲,把這事跟大夥一合計,還是4毛一斤,攏共賣了不到三十塊錢。


    這也就是年根臘月的,今年任務完成了,再一個野牲口好打。


    要是擱其他時候,不好打不說,打來的野牲口還得交到大隊,換工分。


    晚上和老段師徒,四個人湊飯搭子一起開灶,別說要不還是人家段老爺子,那做飯手藝沒的說,小扣肉是真下飯!


    幾個人吃的滿嘴流油,肚兒溜圓。商量好明天張春福領著倆小子一早下山。


    等臘月二十四趕完時集兒小哥倆跟著屯子去林場打零工的小年輕再迴來。


    段老爺子把張春福叫到堂屋拿出來四十塊錢和一張紙條子,一個是上公社診所開點常備藥,再一個給顏紅軍尋思尋思小狗崽。


    “你個老家夥,就這事還藏著掖著,死要麵子活受罪!”


    “你懂啥,嚴師出高徒。不能慣著他,今天答應這個,明天答應那個。有一天讓你摘天上的月亮咋整?”


    “行行行,你願咋地就咋地,明天下山了記得幫我把狗子喂好了,這兩天我那屋兒別斷了火,要不迴初一迴來不成冰窟窿了。


    今年過年就讓初一在你家熱鬧熱鬧吧,過了十五我迴來給你帶瓶好酒,明年咱老哥倆在湊一起過年。”


    “磨磨唧兒的,滾滾滾,明天道兒慢點啊,老胳膊老腿兒的。


    看著你就煩,你走了額正好輕鬆幾天!”


    張春福爺倆擦麽嘴剛走,段老爺子激惱兒的安頓好顏紅軍洗鍋收拾碗筷,自己往懷裏揣了一小碗扣肉,火急火燎戴上帽子就出門了。


    講話了,吃水不忘有井人,這時候老柴家孩子們肯定睡了,飯後動一動,能活九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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