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過不了多少天,自己就領著林曉曉遠走高飛了,總之,隻要他與林曉曉之間沒有意見,還不是不關他人的事?


    王海,咬了咬後槽牙,


    選擇不解釋、不暴露。


    不知葉檀看出來了什麽,他趕緊提醒王海,“海哥,你不要被人幹擾、別上當,你究竟知道什麽內幕,不妨如實講出來!”


    葉檀話音一落,無論是社員,還是秦大川之流,麵色都是一陣陣複雜。


    隻有王大媽興高采烈,“來,說一個!說一個那個破貨早晚給你扣綠帽的事!”


    “住嘴!”葉檀瞪了一眼王大媽。


    王大媽的小眼睛看向葉檀,趕緊捂住嘴。


    人家葉知青往那一站,威風凜凜,儒雅倜儻,鼻如懸膽,目若朗星,他看人一眼,就會透穿一切、洞察悉知所有……從氣勢上就壓蓋了所有,令歪的拐的雜毛毫無遁形。


    再看他穿的白襯衣,一塵不染,胸口側處的兜口,永遠卡著鋼筆。那陣的確流行一句話——識字不識字,鋼筆卡一對!


    在七十年代,穿的幹淨得體,襯衣口袋再卡鋼筆,絕對代表身份,是文化人的象征!


    見大夥鴉雀無聲,葉檀並且示意王海,“海哥,你可以說內幕了!”


    “可以!”


    王海忽閃著樸實的大眼睛,看了一眼葉檀。


    他一插腰:“社員們,你們不要欺負人,更不要不分好歹。我昨天午休,就看到李剛和秦大川與張大河,他們三人鬼鬼祟祟溜出去,迴來的時候,一人懷裏抱著一捆斷腸草!”


    “啊?”


    “啊?”


    所有社員都震驚,因為,這跟秦大川和張大河剛才交代的,完全不一樣啊!


    社員震驚,滿屋子靜止。


    王海借此安寧又高聲道:“沒錯,好好地他拿那麽多斷腸草去做什麽?誰都心知肚明!”


    語罷,王海又瞟了一眼秦大川與張大河。


    王海再次鏗鏘:“我看他們幾個男知青,都應該解釋解釋這個。而且,我剛去男知青屋子,裏麵啥都沒有了,請問,大量的斷腸草都去哪了?”


    “還有,”王海一踢腳下的罐頭瓶,“這個東西,根本就不是王隊拿來的,分明就是,”


    “就是誰?”


    “就是誰?”


    社員們問著,王大媽也問著,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可秦大川和張大河,怎麽能讓王海把話說得如此明白?


    “住嘴!”秦大川攔截後,搶著插話,“我看王海,你就是個老鼠屎,你三觀混亂,好歹不分,你是非顛倒……你休想混淆視聽,惡意誘導不明真相的社員!”


    “王海!住口!”


    為了逃脫罪責,張大河也趕緊揮拳補刀:“就衝你王海要了林曉曉那個破貨,你就是個不咋地、行為不檢點的,所以,你說出來的話,我們怎麽信?”


    所有社員都傻眼,包括最前頭的嗎黑和嗎嘍。


    王大媽見此,也在一旁揮拳,“沒錯,行為不檢點的人,說出來的話也是違規的,根本不可信!”


    “不可信!”


    “不可信!”


    三三兩兩社員,讚成王大媽的話語,明擺著站隊秦大川那一夥,所以便反對王海,反對王海,就是反對葉知青。


    不過也有社員心裏明白,就聽李大膽喊道。


    “我信!”


    “我信!”


    “我們都信!”


    李大膽的身後,還有幾十個他的本家,都往前跨步,支持葉檀!


    畢竟李大膽,李天膽,李虎膽,李豹膽,那一大家族幾十口,都被葉檀妙手迴春,成功治好了眼疾,所以,他們都不用問,心裏肯定是站隊葉檀的。


    別看場麵很亂,但是王隊此刻,卻平靜了許多。


    迴過神來的王隊,整理完了零亂的衣衫,也往前跨步,他想替自己一辯。


    “事情是這樣的!”王隊沉聲說道:“我和劉隊藏在大立櫃,順著縫隙,就看到了是三個知青把一捆子斷腸草,鬼鬼祟祟放在了一笸籮裏,他們很狡猾,擔心被發現、還把斷腸草用笸籮裏的草藥給埋上、遮掩起來。”


    王隊又一指地上的罐頭瓶。


    “而且,就見一個黑臉的知青,舉著罐頭瓶子,往笸籮裏的草藥上,潑灑這些黑乎乎的玩意!”


    劉隊也點頭,“沒錯,就是黑臉的知青!嘴裏還說著,‘毒死你,毒死你,整死你!’但是,究竟他們想毒死誰,整死誰,我們就不知道了!”


    王隊接著揭發:“當時,他們三個放完草藥後,竟然還不走,還抓人家女知青的小內衣嗅著玩,還揣懷裏。”


    “啊?怎麽徹底反過來了?”王大媽吃驚。


    “沒錯,”王隊點頭:“麵對他們放毒,還有猥瑣,我們二人忍無可忍,才突然衝出來大立櫃製止,抓住兩個知青,他們玩命抵抗,最後還逃了一個黑臉的。”


    這些反轉,令所有社員們,全都傻眼。


    嗎黑把鐮刀、別在了褲腰帶上,大喊道:“剛才,秦大川和張大河不是說,壞事不都是你們兩個流氓做的嗎?怎麽這麽會兒又翻轉了?這,到底是誰在抵賴?是誰在甩鍋?”


    嗎嘍也補一句:“沒錯,你們幾個到底誰才是嫁禍於人、說瞎話的那一個壞人?”


    葉檀手一壓,厲聲道:“好,那就請拿出你們的證據!”


    “沒錯,拿證據!”王海也來了一嗓子。


    秦大川一聽,翻著眼珠想對策。


    與此同時,張大河的腦門,也滲透了不少的汗水,要被人起底揭穿,事情敗露,他能不急嗎?


    他們憤恨看著王海這個害人精!試問,他算趕哪輛牛車的?他算老幾?居然在這裏胡亂攪局?


    想到事情敗露的這些嚴重性,秦大川和張大河身體都有些發抖,他們倆相互攙著,才不至於堆坐在地。


    王海湊近笸籮前:“那我就先找找斷腸草,究竟在沒在這裏。”


    王海湊上前,從底部好歹一扒。


    果然,三捆斷腸草就露了出來。


    “你們看,斷腸草果然在,這就是他們三個人昨日午休采集迴來的,所以,不可能是別人放的。”


    王海不敢去碰,知道那玩意有毒,他又每日伺候曉曉,畢竟曉曉身子弱,他可害怕間接毒害到曉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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