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媽這個大鏟子,更是亂攪局:“沒錯,就是罪加一等。你看,女人的小衣物都不放過,都扔了一地,還什麽王隊,王隊個狗屎!哈哈!”


    最後王大媽又一插腰,大義凜然。


    “社員們,我們一定要團結起來,打死這個外村臭流氓!想占我們村裏女知青的便宜,壞了我們女知青的名聲,從我王大媽這裏就別想!”


    小紅正沉浸在被水瓢襲胸的喜悅裏,她根本硬氣不起來,不然的話,她肯定會和王大媽一起一唱一和,充當攪屎棍。


    此刻,她隻是看熱鬧,一句話都沒說,哪怕王大媽迴頭瞪她,她也是臉蛋紅紅的,柔情蜜意著。


    小紅軟綿綿的,


    沒絲毫戰鬥力!


    小翠沒有小紅在旁邊詐唬,她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神勇,尤其今天沒扣皮球出門,剛才也沒有被年輕男子騷擾,她很不甘心,焦點都給了小紅,她很沒麵子。


    此時,社員們聽了王大媽的蠱惑,大喊著:“對,打死他!打死他!”


    麵對吵嚷,和社員的躍躍欲試,葉檀冷哼一插腰,“我看你們誰敢?”


    語罷,葉檀虎步上前,攔在了他們麵前。


    “你們光聽張大河與秦大川一麵之詞怎麽可以?那就請王隊來說說,到底誰才是流氓!”


    王隊擦了一下腦門的汗,身上的衣服扣子,還丟了幾個,可以說衣衫不整,有點兒小狼狽。


    但是,既然葉檀說要讓他洗清自己,那麽,他肯定不能往後頭縮,他也上前一步。


    “沒錯,我是王隊,我是在執行臥底任務。”


    “啊?這?怎麽會?”


    “臥底?難怪沒穿製服!”


    麵對社員有的搖頭有的點頭,秦大川大喊:“誰知道你是不是監守自盜?”


    嗎黑也不服氣,揮舞鐮刀大喊:“女知青的屋子裏,能發生什麽古怪?居然還輪得上你來執行任務?還臥底?嗬嗬!”


    “我呸,誰信?”


    “在女知青宿舍當臥底?嗬嗬,這瞎話說的。你怎麽沒去女知青被窩裏、當臥底呢?”


    社員隊伍裏,傳出來一陣狂笑。


    笑聲結束後,秦大川繼續揭發。


    “沒錯,我看到了,這賊人為了耍流氓也很辛苦,大熱天就藏在了大立櫃裏,窩了一夜,這大清晨的躲不下去了,正好被我和張大河發現。”


    “那就說明,昨晚一夜,都在櫃子裏躲著。”麵對王大媽的推理,張大河一舉手,“我作證!秦大川剛說的句句屬實,不差分毫,如果有假,秦大川願意遭受天打雷劈。”


    秦大川一踉蹌!


    張大河扭頭看了眼秦大川,秦大川正滿臉陰鬱,狠命瞪著他,那眼神,能殺人!


    社員們一聽整夜都藏在大立櫃,更是浮想聯翩,瘋狂補腦。


    “這?人家女孩子洗澡換衣,豈不是都被他們看光了?”


    “哎呀,打死他!打死他!”


    “葉知青,滾開!”


    “對,別攔著,看我不給他幾鐮刀,不讓他掛彩,我們都替女知青出不了這口惡氣!”


    這時,劉隊也慌張跑迴來了。


    一看眾多村民圍堵女知青門口,他一驚,莫非出事兒?有傷亡?不然門口,怎麽會聚集著上百號社員?


    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麽,他便扒開人群。


    一見屋裏屋外,劍拔弩張。


    “王隊,怎麽迴事?”


    秦大川立刻喊:“沒錯,大立櫃裏也有他,他就是臭流氓的同夥。”


    葉檀一聽,扶住腦門,一陣頭大!


    有一種、他初次被堵在炕的既視感——當時他,在那天清早,被堵炕上,基本就是這樣的陣容與聲討!


    “你胡說,我是劉隊,王隊和我是臥底!”劉隊懵了,他真不知發生了什麽,這麽會兒的功夫,他怎麽到了羅刹國了?怎麽一切全都變顛倒了?


    “女知青屋裏,你特麽是臥底,真能想好事呀!除了臥底,我們社員還想知道,你到底還幹了啥?”


    “沒錯,你瞧瞧,滿地的小玩物。你們真是,光棍久了太饑渴了,還挺會找地方,居然朝著我三百戶的女知青下手,真能想好事!”


    “臥底就是借口!”


    “沒錯,就是借口,借機吃豆腐!”王大媽跳著腳,腦洞大開充當大鏟子,唯恐天下不亂。


    張大河也猛勁攪局:“動不動就讓誰出證據!還能有啥證據,葉知青,這一地的小花紅柳綠,難道還不是證據?”


    “不光流氓,還變態!就是個變態瘋子!”


    “不是!”半空裏不知誰一聲喊!


    這時,王海竟然猛衝進來,“我給作證,我給作證!”


    王大媽一插腰:“王海?你不是一直不在嗎?你能作什麽證?難道你想包庇外村的臭流氓嗎?”


    王海手一往下壓,做了一個讓大家住嘴的動作。


    接下來,王海朗聲說道:“這王隊和劉隊我不太了解,但是,我知道張大河與秦大川,不是好人!”


    “誰不是好人?”王大媽一看王海這個老鼠屎,竟然咬起來了同夥,立刻話語錘他,“你說誰不是好人?”


    王大媽一撇嘴:“我看你王海才不是好人!你王海不也是身為知青嗎?你知青不向著知青,你們還窩裏鬥?”


    “你?”


    王海一時間,不知從哪頭開始抨擊王大媽。


    “我們隻知道這外村流氓,貓進女知青的大立櫃裏,偷看人家女知青洗澡,大早起還給人家下毒!”王大媽指了指地上的碎罐頭瓶,“喏,這就是外村流氓作惡的證據!”


    王海一見地上的瓶子,立馬認出來了。


    “不不不!”他趕緊搖頭擺手。


    趕緊提醒:“你們看到的,未必是真的。誰知道這個罐子,是不是秦大川他們拿進來的?用以誣賴好人?”


    王隊一聽,麵色一喜。


    王大媽可是頂風上:“你說秦大川不是好人嗎?可是你自己又是什麽德行?你不就是要了五百戶的那個破貨?”


    “你?”


    王海被王大媽給噎住了,畢竟具有極大爭議的林曉曉,可是他王海的軟肋。


    當著這麽多社員,他根本就不想交代太多他與林曉曉之間的事情。


    哪怕王大媽刺激他,他也不能說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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