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宸自然不會無緣無故跟他們說起這件事。蕭副市長的“發家”地是鼎清區,這是市委市政斧以及全市稍有級別的幹部們都很清楚的,他現在要抓城市綜合治理,人們首先要看的就是鼎清區城區的綜合治理水平。


    可以這麽說,鼎清區的城市綜合治理如果抓得好,別人還沒有什麽話好說,但如果鼎清區的城市綜合治理抓得不好,那麽別人就要私下裏說閑話了,說你蕭宸自己的老底子都抓不上來,還在這裏喊什麽口號?


    透露自己的意圖給鄭之鵬他們,就是讓他們先有個心理準備。


    這場酒喝的時間不算太長,但蕭宸因為多喝了幾杯酒,早已有些微醺,出門的時候,大夥兒都叮囑老韓和胡宇澤,讓他們好好把蕭市長扶迴去休息,莫要出了狀況。


    老韓和胡宇澤自然不會有絲毫怠慢,但到了樓下,蕭宸就在路邊吐了不少,燕微雨擔心他這麽一晚上迴去就睡在那兒,明天早上宿醉的感覺會很嚴重,就道:“我去照顧一下蕭市長。”


    顧樂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蕭宸,有些擔憂,但沒說話。顧樂沒說話,別人自然也不好說什麽。剛才燕微雨在酒席上雖然很少跟蕭宸說話,但他們卻都感覺出一點異樣,聯想起當初蕭宸在區委大院住的時候,有一段時間燕微雨似乎經常去那裏,頓時就有些人恍然大悟起來,看了看蕭宸,又看了看燕微雨,心說原來是這樣……老韓是知道燕微雨的,胡宇澤本來不認識她,但經過剛才卻也知道了燕微雨是顧局長的表妹,而且是省政法委燕副書記的獨生女,放在朗柳來說,也可謂是金枝玉葉了。而現在看來,似乎她跟蕭市長之間,或許還有另外一些關係——至少也是親密朋友吧,要不然這麽晚了,燕微雨一個女孩子家能去蕭市長那裏照顧他?於是胡宇澤對燕微雨的態度卻是越發地好了,笑道:“那太好了,正好我和老韓兩個大男人,也沒什麽照顧人的經驗,正擔心呢,有燕隊長幫忙,那咱們可真是多謝了,改天我們一定要請燕隊長吃飯。”


    胡宇澤說話是特別注意措辭的,因為想到燕微雨跟蕭宸之間可能存在的特殊關係,他說話都是搭上了老韓一起說的,特別是說要請燕微雨吃飯的時候,也是搭上了老韓一句。他的謹慎就表現在這種小地方,萬一燕微雨跟蕭宸真有什麽關係,他胡宇澤單單把燕微雨請出去吃飯,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麽?就算隻是這麽一說,也難保曰後蕭宸萬一聽見了會不會不高興——任何讓領導不高興的事情都是秘書必須盡力避免出現的。


    燕微雨微微笑了一笑,隨意客氣了一句,她的心思都在蕭宸身上。看見蕭宸扶在一棵樹上,對著樹根嘔吐,燕微雨馬上走了過去,抓住他的手臂,扶著他的背拍了拍,問道:“不能喝還喝這麽多,醉了吧?吐了舒服一點沒有?”


    蕭宸其實自己感覺自己腦袋還是很清醒的——事實上喝醉酒的人都這麽覺得——他就是覺得有點想吐,而且平衡能力有點下降,走路好像不太穩了。


    他吐了一些,心裏感覺舒服了不少,忽然喃喃道:“這路上的垃圾桶……怎麽,怎麽這麽少?”然後很嚴肅地對燕微雨道:“這裏明天要掃幹淨。”


    燕微雨哭笑不得,但蕭宸反正是喝醉了,也隻能順著他的意思,點點頭:“嗯,嗯,明天掃幹淨,咱們先迴去吧。”


    蕭宸嗯了一聲,任由燕微雨扶著走了幾步,忽然又站定,對她道:“要落實到人,不搞幹淨要追究責任。”


    燕微雨看見老韓在旁邊憋著笑,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感覺臉上有些發燒,但轉念一想,蕭宸說酒話,我幹嘛要臉紅?再一看胡宇澤,卻是有些佩服他,他聽了蕭宸這話,居然依舊一副天經地義的模樣,甚至還朝旁邊看了看,好像在確定這是從夏都出來右邊停車坪第幾棵樹,倒仿佛把這醉話也當作重要指示了。


    燕微雨也是體製內的人,而且小時候因為父親的關係,見到的幹部也很不少,心裏對胡宇澤就有些看好,覺得此人曰後前途恐怕不錯。


    燕微雨迅速扶了蕭宸上車,老韓自然早先進去發動了汽車,胡宇澤則代表蕭宸向一幹鼎清區的頭頭腦腦告別,又跟顧樂也道別,然後才上車。


    車在行駛途中,燕微雨特別擔心蕭宸會要吐,但蕭宸似乎的確很有忍耐力,一直憋著沒說話,也沒吐。胡宇澤在前麵坐著,心裏也是暗暗吃驚,喝醉酒的人一般要麽話多,要麽直接睡覺,像蕭市長這樣硬挺著既不說話也不睡覺的還真是極少,由此也可見蕭副市長的城府跟年紀完全是不成正比的。胡宇澤甚至有些懷疑,剛才在外麵的時候,蕭宸那兩句醉話是不是他故意說的?


    車到市政斧舊宿舍樓下麵停下,一打開車門,燕微雨先跳了下去,然後扶了蕭宸一把,讓他出來站好,蕭宸就轉頭道:“你們先迴去吧。”這話說起來微微有點大舌頭,但吐詞還是很清楚的,說話也不結巴。


    老韓笑道:“好的市長,我明天還是老時間過來等你吧??”


    蕭宸就嗯了一聲,胡宇澤也道:“那……市長,我也先走了,您有事就打我電話。”


    蕭宸點點頭,把眼睛閉了閉,他不知道為什麽,喝了酒卻感覺眼睛有點脹痛。燕微雨扶著他走進樓梯間,迴頭看一眼,三菱車已經走了,動作就不像剛才那麽束手束腳,把蕭宸的一隻手搭在自己肩膀上,一隻手摟著蕭宸的腰,往上走去。她忽然臉色有些發紅,好像,好像蕭宸的腰腹上居然還有肌肉壘塊呢,上次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自己怎麽沒看見?這兩年他這麽忙,難道還有時間做鍛煉??隻是……這肌肉摸著好舒服呢。


    蕭宸卻是沒有說話,他一手搭著燕微雨的香肩,另一隻手卻老是往自己脖子上抓,燕微雨很快發現,想起他說過自己酒精過敏的事,急忙問道:“怎麽了,酒精過敏了?”


    酒精過敏其實不是什麽新鮮事,現代飲食中往往喜歡以酒為伴。不論是朋友聚會,還是戰友相逢總會以酒助興表示友好和親熱。可是對有些人來說,一接觸酒精或飲酒就會發生全身出紅疙瘩,或唿吸困難,或皮膚發紅,後背很癢,並且有紅色的小豆豆,還伴有發燒,或者渾身長滿紅斑,奇癢難忍……這些都是酒精造成局部血管擴張而誘發過敏症狀。


    導致酒精過敏的兩個必要條件是過敏體質和酒精,過敏體質大多體內缺少乙醛轉化酶。酒精,也就是乙醇,在體內轉化成乙醛,因為體內缺少乙醛轉化酶,不能再轉化為乙酸排到體外,所以造成乙醛中毒,人就會表現為各種過敏症狀。而酒量大的人,就是因為體內這種酶多,能夠迅速轉化掉,而沒有出現中毒症狀,也就不會醉酒。酒精過敏者,大都是過敏體質,而過敏體質一旦接觸到酒精這一過敏源,就會出現各種過敏症狀。因此一般來說,“酒精過敏”者最好禁酒,因為此種體質的人長期飲用,免疫複合物會沉積在內髒,產生病變。


    然而現在在蕭宸身邊的是燕微雨而不是蘇凝,倘若是蘇凝,自然有解決的辦法,但燕微雨照顧一下一般喝醉酒的人或許還行,對於酒精過敏她可就沒有辦法了。


    蕭宸嗯了一聲,就沒多說話,燕微雨不敢怠慢,問道:“你住哪間??”


    蕭宸道:“三樓左邊那間。”然後從包裏拿出鑰匙給燕微雨。


    燕微雨就接過鑰匙,扶著他趕緊迴了房。她一進門,心說蕭宸這個副市長住的地方怎麽比當初在鼎清區還寒酸多了?但也沒多想,先扶蕭宸在沙發上躺下,然後猶豫了一下,拍拍他的手道:“你……你最好先洗個熱水澡。”


    蕭宸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燕微雨怕他睡著了,連忙拍了拍他,道:“我給你去開液化氣,你別睡了啊!”


    蕭宸嗯了一聲,微微地抬手擺了擺,燕微雨就連忙跑過去找液化氣,打開以後跑迴來,道:“快去洗澡了,液化氣我開了。”然後就扶蕭宸起來,往衛生間去。


    蕭宸一進衛生間,把門一關,剛脫完衣服,燕微雨就在外麵喊著問:“你打火了沒?水是熱的嗎?”


    蕭宸幹抹了一把臉,打開水龍頭,摸了下,答道:“熱的。”


    燕微雨就開始在他客廳裏找起茶來,按照燕微雨的經驗,應該先幫他換套幹淨的衣服,用熱毛巾幫他擦擦身,這樣有助於血液循環,幫助解酒。然後泡杯花旗參茶或者用葛花煎水讓他喝,或者喝人參蜂王漿都有利於解酒。之後就應該在一邊看著他,想吐的話幫他拿個罐子,想喝說的話就斟茶遞水,在用冷毛巾幫他敷敷額頭,讓他舒服一點。這可都是當初看著老媽照顧喝醉酒的老爸的手段,她今天才是第一次正式試用來著。


    可惜她自然不敢進去幫蕭宸洗澡的,熱毛巾擦身也隻好作罷,但泡茶還是沒有問題,麻煩是找遍了蕭宸客廳裏按他的習慣放茶葉的地方,都沒看見花旗參茶,葛花就更別說了,人參蜂王漿也沒有,隻有茶,大紅袍茶。這茶可以安神,但燕微雨也不知道能不能醒酒,反正是茶,湊合用了。


    她就拿了茶葉開始燒開水給蕭宸泡茶,等她開水燒開,濃茶泡好,蕭宸仍然在衛生間裏美出來,她看看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不禁有些擔心,跑到衛生間外麵大聲問道:“蕭宸?蕭宸?”


    但裏麵沒反應,燕微雨吃了一驚,連忙拍了拍衛生間的門,更大聲地喊道:“蕭宸!蕭宸!你在幹什麽呢!洗完了沒有??”


    衛生間依舊沒有反應。


    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著燕微雨,他該不會在裏麵摔倒了,暈過去了,甚至……她顧不得許多,手上的力氣越用越大,拍門的聲音也越來越大了。


    蕭宸斜斜躺倒在衛生間裏,熱水不斷地衝在他的身上,胸口穩定地起伏著,敲門聲越來越大,但他仍然隻是不清不楚地說了一句什麽,就偏過頭,仿佛根本沒有聽見一般。


    燕微雨被突如其來的意外嚇得花容失色,下意識地就去抓住門把手一扭,哪知道那衛生間的門應聲而開——蕭宸竟然根本沒有打反鎖。


    燕微雨一時沒考慮那麽多,一用力就把門推開了,然後立即嚇了一大跳,蕭宸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腦袋歪著靠在牆上,看上去就像……燕微雨警察出身,此刻又極擔心蕭宸是不是剛才頭一暈撞上了,所以才倒地暈倒,根本沒在意蕭宸此刻全身赤裸這個問題,順手一把關了水,立刻過去抱起蕭宸的上半身,叫道:“蕭宸??蕭宸!你醒醒!你聽見我說話沒有??!”然後立刻給他掐人中。


    蕭宸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被一個軟綿綿的身子抱起,正覺得舒服之極,卻立即被人在耳邊大聲吵鬧,就很不爽,不料壞事還沒個完,又被人在嘴唇上麵掐來掐去,頓時睜開眼睛,不悅道:“掐什麽呀!”


    燕微雨看見蕭宸醒來,心裏一下子激動得不可抑製,竟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一下子緊緊抱著蕭宸的腦袋,抽泣個不停,斷斷續續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蕭宸此時的思維逐漸恢複過來,一清醒,一股幽香頓時順著蕭宸的鼻子進入身體,真是沁入心脾,同時那兩團嫩肉也在跟他的臉龐做親密接觸。他頓時嚇一大跳,怎麽搞的!怎麽自己竟然一頭紮在燕微雨的胸前了!


    他心裏雖然大為吃了一驚,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反應,某個完全不受限製的東西開始露出它猙獰的麵目!


    燕微雨還在害怕和激動中沒有迴過神來,她抱著蕭宸的腦袋,自己緊緊地閉上眼睛,根本沒有想過現在的情況多麽危險,由於抽泣,燕微雨的胸脯一動一動地,讓蕭宸有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感覺,這可是真真正正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蕭宸的神誌原本就還不是很清醒,酒精的功能開始顯現,他半下意識半忍耐不住地兩手一環,就摟住了燕微雨的纖腰,讓燕微雨跟自己貼得更緊。但燕微雨現在哪裏會注意這一點,根本沒有一點抗拒,甚至還很配合地調整了一下姿勢,可以讓兩個人都更舒服一點。


    蕭宸的武器已經完全準備好了,但它此刻還離得太遠,沒有發揮的餘地。


    最先不老實起來的,還是蕭宸的手,它們發現燕微雨的配合之後,立刻不甘僅止於此,而是立刻向下,撫摸上了燕微雨的翹臀。


    燕微雨感到蕭宸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臀部,但她隻是臉色微微一紅,就沒再放在心上,蕭宸都喝醉了,動作自然不受大腦控製的,現在……嗯,現在應該是意外吧。燕微雨在心裏給蕭宸找著借口。


    但意外和蓄意總是不同的,蕭宸此刻仍然在繼續“意外”地揉捏著燕微雨那兩團彈姓十足的肉兒,燕微雨的唿吸從斷斷續續地抽泣變得開始急促起來,她終於可以肯定蕭宸這決不是意外,而是真的在摸自己了。


    這個時候燕微雨才想起來,剛才進來的時候,蕭宸……他應該是沒穿衣服褲子的,那麽現在他……燕微雨的一顆心忍不住亂跳起來,怎麽辦?現在放手趕緊跑出去??可萬一蕭宸剛才真的摔了腦袋,現在自己這一跑……大聲嗬斥他?可他現在醉酒了,罵他有用嗎?


    燕微雨心裏大為猶豫起來,又覺得他的手仿佛有魔力一般,摸著自己的兩片臀瓣,好像讓自己全身都要融化了一般,一點力氣都沒有,為什麽……為什麽被他這麽侵犯,自己竟然覺得這麽舒服呢?她的臉色發紅發燙,難道自己其實也很銀蕩嗎??


    她一猶豫,越發地失去了抵抗的意誌和能力,使得蕭宸的魔爪頓時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兩手變換著法子揉捏著燕微雨的香臀,他甚至可以明顯的感到燕微雨身上已經沒有什麽力氣了,整個身子失去了支撐力,都壓在了自己的身上,那兩團堅挺而柔然的嫩肉正壓迫著他。


    既然她不抵抗,蕭宸頓時不再滿足於現狀,兩手開始分兵作戰,一手繼續愛撫著她的香臀,一手卻悄悄地轉移了陣地,朝她胸前的玉女峰抓去。


    “啊……不,不要……”燕微雨終於在淪陷前的最後一刻清醒了一些,捉住蕭宸作怪地手:“不要,我……我怕。”


    怕?


    蕭宸笑起來,她怕不要緊,自己自然不怕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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