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晚上的時候,南宮嫿已經得到消息,南宮玨乘著轎子迴來了,而且是袁逸升親自護送迴來的,別人不知道,還以為袁逸升單純的路過侯府,他倒是為南宮玨保存了名譽,估計南宮玨那張巧嘴會說,要不然,前世袁逸升怎麽會那麽愛她,還為了她把自己害成那樣?

    南宮嫿早早收到消息,便領著玉萼出了名,等南宮玨從後門進了侯府之後,她便打著傘,踩著皚皚白雪,鞋底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玉萼則上前將正要離開的袁逸升叫住。。

    南宮嫿身上係著一襲純白色的白狐狸天香薰羽綴流蘇的鶴氅,胸前係成一個蝴蝶結的模樣,在大雪的映襯下顯得唇紅齒白,她打著一把粉色的油紙傘,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見袁逸升在玉萼的喊聲下停了下來。

    袁逸升一看到跑出來的南宮嫿,頓時覺得心潮澎湃,他給她下了那麽多帖子,她一直都沒去袁府,沒想到今天她竟然出門來叫住他,這讓他自信心爆膨。

    “南宮姑娘,你怎麽出來了,天這麽冷,小心別凍到了。”袁逸升忙朝南宮嫿關切的道,一臉的笑意盈盈。

    南宮嫿在心裏狠狠的鄙視過他後,微微一笑,輕聲道:“嫿兒剛才好像看見袁公子送玨妹妹迴來,不知道公子和玨妹妹是什麽關係,又怎麽會送她迴來。”

    見南宮嫿說著說著,語氣有些變冷,臉色有些不好看,袁逸升以為她吃醋了,忙道:“嫿兒你別生氣,我對她真的沒意思,我隻把她當妹妹,我們隻是去談詩弄文來,根本沒做什麽。”

    南宮嫿忍不住在心裏狠狠鄙視這個男人,他和南宮玨幹什麽關她什麽事,他搞得和她有什麽關係一般,不過,既然袁逸升不用怎麽勾引就那麽容易上勾,那她就添把柴,到時候,南宮玨怎麽哭都不知道。

    袁逸升是真不忍心看到南宮嫿不開心,忙又道:“我多次請你去袁府做客,你都不去,這讓我一直很難過,有機會還請嫿兒去袁府一觀,我還把我鄉下的娘接了過來,她很好相處的。”

    他的袁府如今氣勢磅礴,他再也不是以前的窮小子,他很想讓南宮嫿看看他現在擁有的東西,讓她徹底臣服於他。

    她娘?那個比老太太還可惡百倍的老不羞袁氏,她想起就恨,這種非人的折磨,還是換玨兒去吧,讓玨兒嚐一下她曾經嚐過的滋味,也挺不錯的。

    南宮嫿斂了斂目,輕輕咬著牙,淚盈於睫的道:“公子最近經常和玨妹妹見麵,難道你喜歡上玨妹妹了?喜歡上她,為何

    不來侯府提親呢,這樣私下見麵,對玨妹妹的名聲多有損耗,要讓別人知道了,她以後就嫁不出去了。”

    袁逸升則以為南宮嫿在吃醋,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他覺得自己心都要碎了,不忍心傷害她,似乎有種心動的感覺,此刻,他覺得麵前的女人真的很好,溫柔,美麗,大方,從容,高雅,這正是他夢寐以求的妻子。

    但是,一想起南宮玨崇拜自己,為自己什麽都願意做的樣子,他心中覺得五味雜陳,兩個都很好,但他更愛的是南宮嫿,南宮玨那種隻能做妾,娶妻娶賢,正妻自然得是南宮嫿,這世間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他要能同時娶了南宮家兩姐妹,真是豔福不淺。

    他如果能先娶南宮嫿,以後娶了她,可以好好的待她,同時把南宮玨納進門,坐享齊人之福,讓她們倆同時伺侯自己,到時候,端莊賢淑的門麵有了,夜裏伺侯自己的小妖精也有了,做男人做到這個份上,真是爽!

    袁逸升越想越興奮,當即朝南宮嫿認真的道:“隻是嫿兒,我喜歡的是你,我想娶你為妻,至於其他人,我一概沒興趣。”

    已經開始表白了,這種話一說出來,聽得邊上的玉萼麵紅耳赤的,她鄙夷的轉過頭,不想再聽這男人的話,還沒和大小姐見幾次,就要娶她,這種話都說得出來,果然,隻看重大小姐尊貴的身份和美貌。

    “你當真喜歡我?”南宮嫿裝作驚訝的看向袁逸升,一臉的不敢相信。

    袁逸升以為南宮嫿在試探,立即表態道:“是的,我隻喜歡你一個,自從第一次在侯府見你,你的音容笑貌就一直映在我腦海裏,揮之不去,如果你願意,我就向侯爺提親,然後八抬大轎迎你迴府。”

    看袁逸升認真的樣子,南宮嫿一臉的妖羞,不過卻深蹙眉頭道:“如今還不是時機,你知道因為上次的事,我爹爹很不喜歡你,恐怕要等一段時間,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就耐心等著,而且,婚姻大事除父母之命外,我也很忐忑,心裏沒想好。”

    袁逸升知道女人對於成親這種事都既有期待又有緊張,也理解南宮嫿的想法,忙慌忙的在身上搜了一下,最後搜出一塊澄黃色的玉佩,把它遞給南宮嫿,“嫿兒,這是我的傳家之寶,送給你做定情信物。”

    他怕送晚了,南宮嫿會讓人搶走,畢竟如今上侯府提親的達官貴人多了去,他要先下手為強,最好是先得到人,人都有了,還怕她不跟自己?

    南宮嫿看著這諷刺的不算貴重的玉佩,前一世

    她可寶貝得緊,沒想到後麵出嫁後,讓袁逸升那母親又搶了去,說這麽貴重的東西就不該給她,她才不要,隻是,如果這枚玉佩讓南宮玨看到,她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想到這裏,南宮嫿輕嚶一聲點了點頭,將那玉佩接過來篡在手心,一臉溫柔的道:“多謝公子,嫿兒……就先給你保管著。”

    “送你的就是你的了,這是我對你的一點心意。”袁逸升眉飛色舞的挑著眉,南宮嫿願意接受他的東西,說明是默認了兩人之間的關係,等她真正的過門,他就可以向世人炫耀,他娶了那麽多男子都娶不到的女子。

    南宮嫿怕袁逸升到處敗壞自己的名聲,便朝他堅定的道:“還有一件事,公子,女兒家的閨譽比性命還重要,請你保守我們之間的秘密,一來我不想玨妹妹傷心,二來不想還沒成親就落個不潔之婦的罪名,如果你真的疼我愛我,請尊重我。”

    袁逸升覺得這是自然,他本就打定主意等定了親再四處吹噓,現在過早的吹噓如果讓南宮昊天知道,有可能不會將嫿兒下嫁於他,便堅定的道:“你放心,我不會亂說的,我們的事,就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有公子這番話,嫿兒就安心了,時侯不早了,讓我看著不好,公子還請早些迴府休息,嫿兒也要去看娘親了。”南宮嫿說完,朝袁逸升意味深長的看過去,隨即朝他拂了個禮,轉身朝侯府走去。

    看著遠遠離去的佳人,袁逸升一直愣在原地,他不敢相信,隻能仰望的南宮大小姐,竟然真的喜歡他,他感覺幸福來得太突然,讓他感覺不真實。

    一路迴府的路上,袁逸升都是一臉的飄飄然,成功來得竟這樣的快,他先是深得皇上歡心,接著救了皇上一命,如今又有兩大美女入懷,他興奮得覺都睡不著。

    又過了四、五天,南宮嫿聽玉萼說蘇姨娘的腿惡化了,比之前嚴重許多,恐怕再怎麽用藥,都治不好了,或許今生都要躺在床上度過。

    想不到蘇姨娘也有這一天,她要讓她嚐嚐母親當初受的苦,讓她嚐嚐臥床十幾載,無人關心無人疼,生不如死、處處被打壓的滋味,把曾經加注在母親身上的苦全還給她,這才是她最想要的。

    這一天,半夏也譴人捎來個消息,說定國公府的二小姐方麗薇有身孕了,還去貴姐兒麵前顯擺了一番,把貴姐兒氣得要吐血,貴姐兒請南宮嫿過去一趟。

    南宮嫿冷冷勾唇,沒想到方麗薇這麽能生,竟然真的懷孕了,真的懷孕,那就好辦了,玉萼還

    說,今天是綠珠夫人的生辰,她宴請了任夫人和京城許多官家夫人來參加她的壽宴,然後貴姐兒順便給她遞了張帖子,又加上平時玩得好的幾個好姐妹,比如菁華姐,大家一起去定國公府玩。

    人越多,事情就越好辦。

    臨出門的時候,南宮嫿在門口碰見正從外頭采買年貨迴來的南宮玨,南宮玨領著兩個小丫鬟,手中提著一隻小食盒,在看到南宮嫿之後,南宮玨欲蓋彌彰的抱著手中的食盒,表現得她真出去采買貨物的樣子。

    南宮嫿一看到南宮玨,就笑著走上前,看著她手中的東西,笑眯眯的道:“大清早的,妹妹真勤快,我才起床,你東西已經買了一撥迴來了,你該不會昨晚沒迴府吧?”

    這話說得南宮玨臉色羞紅,她當即氣惱的道:“你胡說什麽呢?娘親病了,我去給她買點藥膳和吃的,怎麽到你這裏就變味了?”

    南宮嫿臉上仍舊掛著淡淡的微笑,不僅不慢的準備掏袖子裏的帕子出來,卻在掏的過程中,不小心的將一枚澄色玉佩掏了出來,一不小心掏出來,南宮嫿忙將玉佩篡在手心,此時南宮玨的眼神,已經由剛才的憤怒轉為濃濃的驚愕。

    “你怎麽有這塊玉佩的?”袁逸升不是說這玉佩是他的傳家之寶,將來迎娶她的時候要送給她的,雖然不是很值錢,但這是袁逸升的寶貝,她問他要了好幾次都沒要到,怎麽會在南宮嫿手裏。

    南宮嫿見南宮玨急得快要跳腳的樣子,淡笑道:“是我一個朋友送我的,妹妹為什麽這麽問?”

    南宮玨氣得心口一陣疼,她氣唿唿的想上前,伸手就要奪那玉佩,誰知南宮嫿猛地收手,將玉佩又小心翼翼的收迴袖子裏,用手絹擦了擦額角的雪花,“這又不是你的,你搶什麽?難道,你認識我那位朋友?”

    此時的南宮玨已經是咬碎一口銀牙,氣得牙齒直打顫,一轉身就負氣朝院子裏跑去,看得出來她很氣憤,有可能要找袁逸升大吵一架。

    南宮嫿則裝作不經意的踏上馬車,內心卻是有如無數尖刀懸在心口,她永遠忘不了前世南宮玨拖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子,一家三口樂嗬嗬進屋刺激她的模樣,如今對南宮玨這點小小的打擊,比起她當時來,簡直是微不足道。

    馬車很快在定國公府停下,定國公府外麵停著好幾輛馬車,一些夫人小姐們都說著笑著走進定國公府,南宮嫿一下車,就聽到一陣唿喚聲,“嫿兒,我在這裏。”

    抬眸一看,隻見趙影華正朝南宮嫿

    揮著手,提著裙子就朝她跑了過來,全然不顧天上飄著的鵝毛大雪,快步朝她奔來,南宮嫿也忙迎了上去。

    “影華姐,你竟來這麽早,外祖母呢,怎麽沒來。”南宮嫿微微一笑,將自己的油紙傘遮到趙影華頭上,牽著她慢慢往大門口走,這時,早侯著的千葉一看到南宮嫿,像看到救星似的,上來就朝南宮嫿行了一禮,引薦她往裏走。

    趙影華轉了轉眼珠,看了眼這定國公府,朝南宮嫿貼麵小聲的道:“外祖母備了禮,讓我送來表點心意,她老人是自是不來的,她嫌丟人,不想和這樣的人家結交,你祖母和我姨呢,怎麽也沒來?”

    南宮嫿朝趙影華露出個和藹的笑容,同樣輕聲道:“她們的心思和外祖母一樣,都不願意親自前來,再說娘親就快生產,不能四處走動,走,咱們先去看看貴姐兒,她恐怕想死我們了。”

    兩人有說有笑的來到貴姐兒那破落的小院,這小院連個名字都沒有,這時候,半夏已經早早的迎了出來,一看到南宮嫿,頓時跟打了雞血似的,忙上前朝她行禮,“參見大小姐,大小姐,你終於來了,半夏想你了。”

    和定國公府整日擔心受怕的日子比起來,在侯府舒服多了,她隻需要有院子裏打打雜,一天就過去了,在定國公府她是主力,什麽都要她出頭,整日有顆炸雷懸在心上,活得自是難受。

    南宮嫿朝半夏微微一笑,“聽說你做得不錯,等事成之後,我會接你迴府的。”

    “多謝大小姐,姐兒已經在裏麵等著了。”半夏笑眯眯的迎接南宮嫿和趙影華進屋,早聽到消息的貴姐兒連妝都不梳了,迅速跑到院子裏,看到南宮嫿和趙影華就上去拖兩人的手,一手拖一人。

    “你們兩個小鬼終於來了,害我等了好久,成天這日子跟挖心似的難熬,你們要再不來,我就去侯府、伯府找你們,順便賴著不走了。”貴姐兒打趣的笑道,不過那眼神卻很是失落,卻硬要假裝高興。

    趙影華便微笑道,“論年紀,我還比你稍大一些,怎麽我在你麵前竟成小鬼了?沒大沒小的,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趙影華說著笑著之間,抬手就要去撕貴姐兒的嘴,貴姐兒忙往南宮嫿身邊躲,笑得氣都快岔了,忙朝笑眯眯的趙影華求饒道:“妹妹我知錯了,還請姐姐饒了我唄。”

    “知錯就好,姐姐大人有大量。隻是你們這府中怎麽感覺怪怪的,你怎麽住在這麽破爛的地方?那綠珠夫人對你也太苛刻了,難道定國公老爺都不管的

    麽?”趙影華看了看四周破敗的花草殘枝,一臉氣憤的道。

    說到正事,貴姐兒神色更失落了,南宮嫿忙拉住兩人的手,見貴姐兒化了一半妝,便道:“外麵正在下雪,咱們進屋去說,姐兒,我們都為你打扮打扮,今天務必讓那負心人後悔!”

    “就是,那臭男人竟然喜歡上方麗薇那種角色,真是瞎了眼,小心撿了芝麻丟了西瓜。”趙影華也憤憤不平的道。

    貴姐兒歎了口氣,悠悠的道:“我前幾日派人故意試探過他的話,聽那丫頭迴來說,任公子以為我奇醜無比,整天在家以淚洗麵,把人都哭殘了,又因為方麗薇成了嫡女,我反而變成沒後台的庶女,他肯定是棄庶娶嫡,以求達到最大的利益均衡。”

    “這男人怎麽這樣?娶妻就娶妻,把娶妻看成一樁買賣,真令人不恥,要是我將來的夫家也這樣,我寧願不嫁,當一輩子老姑娘。”趙影華氣得直跺腳,早先接到嫿兒的消息,聽到這賤男人欺負貴姐兒的事情,她就覺得這男人真是渣,和她哥哥一樣。

    兩人扶貴姐兒在梳妝台前坐下時,南宮嫿把手中抱著的銅掐絲景泰藍琺琅彩的手爐遞到貴姐兒手裏,再命半夏去多燒幾個爐子備用。

    貴姐兒凍紅的雙手在接到手爐時,感激的朝南宮嫿看去,南宮嫿又道:“今天我和影華姐一起,要將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既然那任拂雲沒見過你,我們就給他出其不意的一擊。”

    “嗯,多謝嫿兒。”貴姐兒此時眼裏已經噙著淚水,忙將眼淚擦掉,讓趙影華和南宮嫿幫她描眉畫黛。

    大約一柱香時間過去,南宮嫿放下手中的胭脂盒,在看到銅鏡中更加美麗的貴姐兒時,忍不住都驚歎起來,“本來姐兒就很漂亮,如今這麽一打扮,真是仙女下凡,一定能迷倒不少公子。”

    貴姐兒害羞的垂眸,任由趙影華給她添上一襲玫瑰色妝花貼金遍地錦羅錦襖,配上下身的大紅金枝綠葉百花拖泥裙,身上披一件羊皮金鑲邊的大紅猩猩氈鶴氅,手腕上戴著一串紅珊瑚珠串,頭發挽成淩雲髻,髻上斜插一支南宮嫿從侯府帶來的金累絲鳳簪,髻兒頂上扣一對金累絲蜂蝶趕菊花籃簪,這簪子別在頭上,金光閃閃,上邊用金絲掐成蝴蝶、菊花和靈芝的形狀,薄金葉和細金條做成花枝、花葉和花籃,一絲一縷皆顯清爽,一陣風吹過,灑落嫋嫋花香,顯得精致綺麗。

    看著一身緋紅十分大氣華貴的貴姐兒,南宮嫿忍不住直直讚歎,貴姐兒本就是數一數二的大美人,從小養尊處優,從

    沒受過苦,身上的皮膚十分雪白,襯著這別樣的紅,顯得她眉如翠羽,齒如編貝,玉肌伴輕風,清水出芙蓉。

    這時,千夢已經小心翼翼的走進來,看見三人之後,這才放心的走到貴姐兒跟前,朝她小聲道:“大小姐,奴婢已經看到,任公子一來就往倚麗閣去了,他進去之後,二小姐也找借口溜了去,恐怕兩人要在那做苟且之事,因為之前就是這樣的。”

    “哼,在我的地方做這種傷風敗俗的事,太過分了。”貴姐兒雖已經聽過好幾次這樣的話,可想著那倚麗閣是她從小呆到大的地方,如今竟這樣拱手讓給別人,她心裏十分的氣憤。

    南宮嫿則讓貴姐兒稍安勿燥,抬眉看向千夢,“你確定她倆是去幽會,已經達到寬衣解帶的地步?”

    “迴南宮姑娘,的確是這樣的,前邊我們發現了好幾次,綠珠夫人竟然默認了,連方麗薇都來向咱們大小姐顯擺,說她懷有身孕了,這下該怎麽辦。”

    正在這時,外邊傳來千葉的聲音,千葉進來就喘著氣道:“大小姐,綠珠夫人請你去倚麗閣玩,她說官家夫人們都要去倚麗閣,你是主人,讓你早些準備好去倚麗閣接待。”

    貴姐兒雖一身正氣,不過也不傻,一細想這話,便蹙眉道:“她哪有這麽好心,肯讓我在夫人們麵前露臉?她從來都巴不得我就待在這小院,哪也不出的好,今日又怎會這麽大方?”

    南宮嫿也一臉懷疑的道:“聽千夢說任拂雲和方麗薇都去了倚麗閣,如今夫人又叫你去,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麽玄機?”

    千葉這時又道:“對了,夫人竟然叫一個小廝來領小姐,那小廝奴婢沒見過,好麵生,好像是任府的,叫張貴。”

    “怪事了,哪有讓小廝來引大小姐的道理,這不故意敗壞咱們大小姐的名譽,人多還好,但就咱們大小姐並我們幾個丫頭的話,這萬一出什麽事怎麽辦?”千夢抬了抬眸,分析道。

    南宮嫿聽到那麵生的小廝,突然明白一些原因,便朝貴姐兒道:“既然如此,姐兒你先跟那小廝去,我和影華姐帶人在後邊跟上,看他們究竟想做什麽。”

    貴姐兒堅定的點了點頭,如今她什麽沒有經曆過,什麽都不怕,便抬步出門,一出院子,便看到一個身材高大,著青色家丁服的小廝,那小廝看到戴著麵紗的大小姐出來,隻覺得她身段窈窕,裝扮貴氣,舉手投足間都盡顯高雅,隻是她戴著麵紗,他隻能看到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光是這眼睛都美如璞玉,真人指不

    定更美。

    隻是,定國公府的二小姐不是跟少爺說,這大小姐奇醜無比,最近還暴飲暴食,發胖了,怎麽這大小姐身段前凸後翹,比二小姐風韻十足多了,這哪裏是發胖?連他都弄不懂了。

    “你叫張貴是吧?對了,娘怎麽不叫府裏的人來接我,你這麽麵生,我以前沒見過啊。”貴姐兒說完,便看向身後的千夢和千葉,又看了眼張貴。

    張貴忙朝貴姐兒行了個禮,拱手道:“迴大小姐,其實……其實是我家大少爺想見你,我是任少爺身邊的貼身書童,怕你不肯出來,才編了假話說是綠珠夫人喚你。隻是,我家大少爺心裏還是不願意退婚的,無奈任夫人強迫他娶方二小姐,大小姐不從,任夫人就鬧自殺來威脅他,所以他上次才對你說了那些無情的話。今天他想見見你,想看看你過得好不好,其實大少爺是喜歡你的,麻煩你跟小的走一趟。”

    貴姐兒擰了擰眉,連叫她出來都要編個假話,這任拂雲的品行還真是差。

    見貴姐兒不為所動,張貴眼裏的淫光一閃而過,忙打消她的疑慮道:“請大小姐放心,你身邊跟得有丫鬟,張貴就一個人,這又是在定國公府,張貴怎敢做那起齷齪事?真是我家大少爺讓我來請你的,你看,這是他的貼身玉佩,也是以前大小姐的娘親送給他的,這算是你們之間的定親信物,有了這個,難道我還會誑你不成。”

    見張貴說得有板有眼的,貴姐兒看了眼那塊紫玉的玉佩,便接到手中,淡笑道:“既然如此,你領我去吧,這玉佩既是我娘親給他的定親信物,那暫時由我收著好了,等決定了婚期再給他也無妨。”

    “這沒問題,咱們這就走。”張貴說完,率先走在前邊,一塊玉佩而已,一會兒以得到美人的身子,那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何況這玉佩本就是大少爺的,又不是他的,他心疼什麽。

    貴姐兒跟張貴一走,南宮嫿和趙影華忙跟了出來,發現不遠處的湖對岸有個家丁模樣的人鬼鬼祟祟的,南宮嫿將半夏叫了過去。

    半夏一跑過去,便把那小廝叫住,那小廝還想跑,半夏已經衝上前朝他微微一笑,從手中拿出錠銀子,然後拉著那小廝和他說著什麽。

    南宮嫿知道,這一定是綠珠夫人派來監視貴姐兒的眼線,如今眼線已經被半夏纏住,她和趙影華迅速往覆滿大雪的路上走去,可因為之前半夏纏小廝花了些時間,等她們往前走時,發現貴姐兒、千葉、千夢與那小廝早已走不見了。

    這下

    子,嚇得南宮嫿心神不寧,趙影華也急切的往前走,看著雪地裏雜亂無章的腳印時,她登時嚇得臉色蒼白,“怎麽辦,嫿妹妹,這條路今天人來人往,腳印很多,根本無法辨別哪些是姐兒的,萬一小廝在暗處埋伏得有人手,姐兒不就遭殃了,都怪我們跟丟了。”

    趙影華一臉自責的咬著唇,走到前邊已經有三條叉路出現,她往左走不是,往右走也不是,往正前方走也不是。

    突然,她看到右邊的小道上落得有一顆紅色的珊瑚珠子,忙將珠子撿起來給南宮嫿看,南宮嫿一看這珠子,就知道這是剛才自己送貴姐兒戴在手上的珊瑚珠串,再看前邊,又散落得有幾顆。

    “難道,貴姐兒已經被他們擄走了?咱們快找。”南宮嫿忙努力保持鎮定,往右邊路上走去。

    “怪不得姐兒沒停下來等我們,估計她一進這梅林,就讓人帶走了。我們現在往哪找?晚一步就看不見她了,要是那混蛋毀掉姐兒的名聲,姐兒這輩子就毀了,臭男人!”趙影華也急得直往四周看去。

    南宮嫿看了看地上淩亂的腳印,又上前幾步,發現前邊有一排比其他地方都要密的腳印,直往倚麗閣而去,她便道:“他們很有可能把貴姐兒和千葉千夢擄去了倚麗閣,我們快追。”

    倚麗閣的一間偏房裏,四五個大漢將堵著嘴的三人扛了進來,再把她們一把扔到地上,一個個淫笑的盯著貴姐兒,千葉千夢嚇得滿臉驚駭,兩人立即護到貴姐兒麵前,朝麵前一個個兇神惡煞的大漢道:“你們敢在國公府擄人,難道不想活了?”

    為首的張貴冷笑一聲,挽了挽手中的袖子,邪邪笑道:“沒有綠珠夫人和吩咐,小的們也不敢在這裏囂張,不過,既然有人出得起銀子,又有美色在懷,小的們自然樂意奉獻下犧牲精神。”

    貴姐兒氣得直咬唇,剛才她以為走兩步會沒事,一會兒嫿兒她們會跟上來的,沒想到才進入梅林,早埋伏好的人就將她們擄走了,現在嫿兒她們不知道有沒有事,不知道有沒有擔心死她了,想到這裏,她萬分自責,真不應該輕敵,三個人什麽都不看就往前走。

    想到這裏,她氣憤的盯著麵前得意洋洋的下流子張貴,沉聲道:“說,幕後主使除了綠珠夫人,還有誰?”

    “我們是任家的家丁,除了綠珠夫人,你說還能有誰?”張貴又一陣狂笑,目光直往貴姐兒戴著麵紗的臉盯過去,才說完就嘿嘿搓著手上前,滿口髒話的道:“這個美人老子先上,你們先要那兩個,等老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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