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桑的“心之寓言”大量采用象征主義手法。鬥篷、麵紗、鏡子、毒蛇、毒花、火、冰等,都被用來象征光怪陸離的人之“惡”——虛偽、仇恨、自私、貪婪、野心,妒忌,諸如此類。霍桑為什麽喜歡象征?因為在他看來,客觀物質世界僅僅是表層假象,而它的“靈性”才是本質。他說:“萬物都有靈性,就好比靈魂與軀體的關係一樣。”這種觀點就決定了霍桑在創作上輕視客觀現實的真實描述,把客觀事物隻看作包含某種隱秘含義的象征物,因而總是力圖通過象征物去揭示那隱秘的含義。

    霍桑特別喜歡“寓言”這種形式。他說“作為一個真正具有個性的人來說,我臉上蒙著一塊麵紗,我不是,從來也不是那種極為好客的人。這種人把自己的心捧上來,精心烹炸,佐以思想,當成美味獻給可愛的公眾。”

    由於他天性含蓄保守,對客觀世界疏遠,所以努力表現一種介於事實與想象之間的朦朧匯合點,那蒙著一層薄紗,似夢非夢,來自現實又高於現實的東西,其中豐富的內涵則留給讀者自己去反複咀嚼,細細迴味,而作品也因此顯得厚重雋永。他的“心之寓言”可以說至少達到了三個目的:其一,設法揭示了人類通往自我認識的無窮複雜過程,並將這個過程用藝術形象予以表現,如他筆下的小夥子布朗、伊桑·布蘭德等從無知到徹悟的經曆;其二,創造了各具特色的人物形象,表現了典型事物的實質,這些人物與事物鏡子般反映了困擾人類的種種問題與煩惱;其三,通過人物與社會之間的衝突,揭示了人物的心理活動,這方麵,《利己主義,或,胸中的蛇》是一篇力作。

    霍桑的短篇小說細致深刻,風格獨特,不少作品立意新穎,取材得當,富於詩意。內容與形式的和諧統一造成了完美強烈的藝術效果,對美國短篇小說這一突出文學類型的發展具有積極深遠的影響,做出了重大貢獻,但他的作品由於因襲新英格蘭文學一本正經的傳統,創作思想上存在著說教太多,過分工求寓意的缺憾,怪不得他自己都說:“這些該死的寓言到底有何寓意,連我自己也沒完全弄明白。”他的部分作品主題思想十分隱晦,帶有濃厚的神秘主義與宗教色彩,流露出哲學上的悲觀主義。寫作技巧上也顯得象征手法用得過火,失之於刻意雕琢。借用愛默生對他的一句批評就是:“他把操作過程公諸於眾,好比點心師傅對顧客說‘瞧瞧咱怎麽做蛋糕’。”此外霍桑的語言今天看來相當陳舊呆板,在當時也被人認為過於拘謹,有千人一麵之感。不過,霍桑是在無可借鑒的情況下,一個人苦苦摸索,闖出自己的創作道路的,與他所取得的輝煌成就相比,上述缺憾的確瑕不掩瑜。

    濃厚的神秘主義與宗教色彩,流露出哲學上的悲觀主義。寫作技巧上也顯得象征手法用得過火,失之於刻意雕琢。借用愛默生對他的一句批評就是:“他把操作過程公諸於眾,好比點心師傅對顧客說‘瞧瞧咱怎麽做蛋糕’。”此外霍桑的語言今天看來相當陳舊呆板,在當時也被人認為過於拘謹,有千人一麵之感。不過,霍桑是在無可借鑒的情況下,一個人苦苦摸索,闖出自己的創作道路的,與他所取得的輝煌成就相比,上述缺憾的確瑕不掩瑜。

    遍的故事》前言中寫道:

    它們是過分蔭涼處盛開的蒼白花朵——那涼意來自沉思默想的積習,浸透每一篇作品的情感與心得。取代激情的是感傷..此書應在寧靜沉思的黃昏時刻閱覽,若在燦爛的陽光下打開,就很可能好似一部白茫茫的無字天書。

    這番話說得究竟是否中肯,還有待廣大讀者來探究,來評價。

    本集所收篇什,主要選自美國紐約洛普出版公司1946年版《霍桑短篇小說選》和新美國出版公司1963年版《天路曆程及其他》。為方便起見,按原作發表時間排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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