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5月9日,也就是第二日的晌午時分,我們中途休憩了一夜,才算是到了重慶主城,由於大家大部分時間都在趕路,尤其是騎馬,其實是非常消耗體力的。


    這個時候,歐洲的洋車,已經在中國大城市裏很普及了,也就是兩個軲轆的自行車,我們自然知道,其實騎這玩意兒,隻會比騎馬更累,但是剛進城的時候,不免還是有人打量我們,都以為我們是少數民族。


    畢竟我們的長相,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非常惹人眼球的。


    上官似乎對重慶非常的熟悉,領著我們輕車熟路找到了附近的馬市,老樣子還是直接當掉馬匹。


    我們步行到濱江的一個碼頭,乘著木船駛往主城中心區,岸上人頭攢動,很多人都看向了我們的方向,幾個年輕的女人,穿著包臀的旗袍,扇著扇子對著我們指指點點,時不時還肆意的笑笑。


    這裏的四川話著實聽得發蒙,但很顯然肥龍和孫耗子卻能聽得懂,與同行的船上的其他的乘客,雜七雜八地攀談著,似乎還聊得很開心。


    既然趕屍派的總部就在重慶,我問鄭秋梨,“你家還有其他族人嗎?”


    鄭秋梨點點頭,又搖了搖頭,“世上恐怕再無趕屍派了,剩下的那幾個孩子還小,我不想再迴去了,也許這算是最好的結局,他們能平平安安地度過這一生,比什麽都強。”


    周天淩看了看我,歎口氣,“哥,秋梨妹子,是想保護好趕屍派的餘部,每個族都有兩支族人,像能夠接觸到金蟬子這樣級別的事件,也隻有內族能做決定,並且有能力去接觸。”


    我疑惑了一聲,對她說:“哎?我說不對吧,你們搬山派不是就有外族,也就是陽支,就能夠接觸得到這種級別的事件嗎?”


    周天淩理了理長發,搭在香肩上,羞澀地抿嘴笑笑,悵然地歎口氣,“是這樣的哥,我們是雙簧族。”


    說到這兒,周天淩的臉蛋上,浮現了一對小梨渦,捂嘴笑了笑,便不想再說了。


    鄭秋梨見周天淩這麽說,似乎也戳中了她的笑點,也跟著咯咯地笑著,望著漂浮在濱江麵上的桃花瓣兒,似乎在一點點放下心中某些沉重的事情。


    我來了興趣,嘖了一聲,“哎,什麽雙簧族啊,說清楚些。”


    周天淩點頭,娓娓道來,“搬山派陰陽兩支,一個主外一個主內,陰支和陽支的族人,名字都是重的,這也是為什麽陽支也會有一個周天淩,而且不管男女,隻要名字確定了,便不能再改了。”


    我知道這裏麵道道肯定很複雜,要是刨根問底,不知道又要扯出多少事情,聽明白之後,也隻是打了個趣兒,“那要是這麽說,你們當中有個男的,還有個叫翠花的?”


    “哈哈哈,有病!”這時候那鄭秋梨實在忍不住,便笑了出來,周天淩聳聳肩膀,似乎被我這麽揭短,有點兒尷尬。


    突然,上官看向了碼頭上一個老頭,開口說道:“這是發丘派的人,我們在這裏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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