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死了人,煞氣特別的重,肯定不能再待人了,鄭秋梨給周天淩解了僵屍土的毒,我們收拾好行李,便跟著大黑從密道裏,重新迴到了地麵上,乘坐水牛車開始往重慶主城趕路。


    我騎在大黑的背上,在兩輛牛車前引路,實際上是大黑在引路,我一開始以為大黑是學舌,但現在我卻不這麽認為了,畢竟雲紋寺的犬王大黃,實際上是晉朝年間駱駝派的族長阿依古麗,天曉得這大黑是什麽身份。


    關於大黑是什麽身份,後續隻能問爺爺了。


    在路上,我跟大黑聊了很多關於這次的事,我問大黑是怎麽看這件事的。


    大黑說,關於曹操滲透各大派這樣的事,其實這兩千年來,曹操憑借著金蟬子這種盜取別人身體的長生術,做這樣的事真的數不勝數,這也是為什麽其他三大元老家族,把總部定在深山和沙漠的原因,說白了就是為了防止被滲透。


    像五毒派和煉童派,表麵上看是雲紋寺滅的,實際上雲紋寺滅的卻是曹操的分身,這次老巫神之所以安排你來絞殺趕屍派,目的並不是為了對趕屍派趕盡殺絕,而是為了圍剿曹操的分身。


    聽它這麽說,我陷入了沉思,隨後又問,那當時那兩個曹操分身偽裝成的周天淩和周天童,為什麽要演那麽久的戲,為什麽不在我們昨晚休息的時候動手,是不是有其他的原因,怪不得今天早晨那曹操分身叫我起床的時候,都是頂著黑眼圈的。


    大黑沉默了很久,叫我不要再問了,這個局太複雜了,一個大局可能套著幾百個幾千個小局,都是局中局,而且摻雜著各種的算計,老巫神和曹操都是下棋的高手,他們這種博弈,已經不能按照常理去推斷,隻能說,有些時候每個人腦子裏想了什麽,甚至是什麽時間,會必須發生什麽事,都是他們安排好的。


    我說這怎麽可能會這樣,他們也是人,又不是神,怎麽可能出神入化到這種地步,昂!我自己說了什麽,又或者想了什麽,難道都是曾祖父早就安排好了的嗎?


    大黑過了很久,才迴複我說,巫神的名號是怎麽來的,其實就是這麽來的,老巫神的神機妙算不是我能可以去分析的,比我厲害的實在也不少,就是那些人,在麵對老巫神的時候,也不得不妥協,老巫神是最接近老天爺的人物。


    比如你小時候生活成長的環境,他想通過安排某些事,把你鍛煉成他想要的某種性格,從而塑造你的人品和思維,如果更誇張的說,你從出生到現在,你其實就是老巫神的一個分身,因為你是老巫神一手安排造就的,你的一言一行,你的思維方式,包括你掌握的知識,都是他想讓你掌握的。


    看似老巫神還在雲紋寺,看似老巫神沒有像曹操一樣,用金蟬子奪舍你的這具身體,但是老巫神的這種掌控人的方式更可怕,從某種角度來說,你就是老巫神,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心中一沉,緩緩地點點頭,便也不再深究這件事的始末,甚至是發生發展的過程,隻能說當我們來到這地方的時候開始,曾祖父諸葛戩和曹操就已經開始下棋博弈了,而這局棋,很有可能在我出生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甚至是在上官介龍出生的時候,就已經發芽了。


    更可怕的說,就昨晚到今天一早發生的事,在很久之前,就被曾祖父和曹操安排好了,取巧地說,曾祖父通過安排的人,來間接去壓製曹操。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曾祖父真的這麽厲害的話,那很可能我現在在想什麽,他都是能分析得到的,再者他給我的傳承,隻會更大程度的了解我,而我也會更大程度的認識到曾祖父,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又或者說是一個怎樣的神!


    中途水牛歇了幾陣,畢竟重慶這個地區地勢起伏太大,這山城不是白叫的,水牛走了幾個小時,就已經累得走不動了,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下午三點,我們還是像來時的一樣,在城鎮的馬市上現購買了幾匹好馬,喂了上好的草料,便趕往了重慶主城。


    鄭秋梨還在悲傷中,情緒很低落,周天淩說重慶是趕屍派的大本營,而搬山派陰支的總部則在成都,陽支則在巫山道觀。


    我又問上官去重慶幹什麽,上官說,重慶有發丘派的分舵,去那邊有點事要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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