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還不知道院裏的事情,軋鋼廠有招待,所以迴來的晚了一點,還打包了飯菜。


    四合院還是原來的四合院,隻是缺少一道靚麗的風景。


    傻柱希望她出現,也希望她千萬不要出現,會很難堪。


    還好沒出現。


    傻柱頓了一下,徑直往家走去。


    秦淮茹站了起來,又坐了下去。


    婆婆和兒子都不讓她和傻柱有關係,自己去要盒飯還有什麽意思。


    棒梗氣唿唿的,沒說話,小當和槐花都用無辜的大眼睛看著秦淮茹。


    賈張氏從傻柱進院就支起了身子,見秦淮如沒動,她先急了。


    “秦淮茹,你還愣著幹什麽,傻柱拿了兩個飯盒,快去拿過來啊!”


    “媽,你不是說,不讓我和傻柱來往嗎?”


    “我是不讓你和他勾搭,沒讓你不拿他飯盒,快去!迴來也不做飯,我看你是越來越懶了!“


    秦淮如也沒反駁,來了就興師問罪,哪有時間去做飯。


    她也沒動,看向了自己的寶貝大兒。


    “棒梗,你說這個飯盒,媽去要呢,還是不去要呢?”


    棒梗想都沒想。


    “不能去!”


    說完,他就衝出門去。


    這麽大的孩子正是自尊心強的時候,之前他發那麽大脾氣,是因為賈張氏懷孕,給他在學校就帶來的各種嘲笑,依然曆曆在目。


    現在他媽又傳出了謠言,他已經預感到了明天同學會怎麽說他。


    秦淮茹也沒去追,收拾了一下去了廚房,開始做飯。


    賈張氏那個糾結啊。


    傻柱拿飯盒有規律,一個是大鍋菜,隻有油水沒有肉,兩個是招待,有肉還是好菜,三個四個是席麵,沒準還有大肉,絕對不能錯過。


    現在明擺著是好肉好菜,她摸著肚子,怎麽能甘心。


    過了一會兒,秦淮茹端著一盤清炒白菜進了屋,賈張氏立即坐不住了。


    “秦淮茹,你就給我吃這個?”


    “鍋裏還有個燉蘿卜,等會兒就好。”秦淮如沒有多大反應,擺好菜淡淡說道。


    賈張氏見她不慌不忙,更著急了。


    “秦淮茹,你裝什麽裝,趕緊去傻柱那,把飯盒拿過來。”


    秦淮茹沒說話,走了廚房繼續忙活。


    “秦淮茹,你是想造反還是怎麽著,信不信我把你趕迴農村?”


    見秦淮茹依然不迴話,賈張氏又開始了招魂。


    “東旭啊,你快出來看看啊,你媳婦故意虐待你媽和你兒子啊,我怎麽死的那麽早啊,你快將她也帶走吧。”


    秦淮茹依然攪著棒子麵糊糊,賈張氏就那幾招,要不是為了那點名聲,她早就翻臉了。


    又過了一會兒,棒子麵糊糊、棒子麵餅子和燉蘿卜一起好了。


    秦淮茹盛好端上了桌。


    “小當,叫你哥迴來吃飯!”


    “哦!”


    小當答應一聲,直接衝出了門。


    賈張氏氣唿唿地瞪著秦淮茹。


    “秦淮茹,你死了,我讓你去拿飯盒,你沒聽到嗎?”


    “棒梗不讓我去拿,你給棒梗說!”


    見秦淮茹盛著糊糊,眼皮都沒抬一下,賈張氏更氣了。


    “棒梗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那可是咱家的飯盒,是傻柱專門給咱家留的,你憑什麽不去拿?”


    秦淮如簡直無語,這話平時說說,讓別人以為你賈張氏是個不講理的婆婆,自己是個被逼無奈又顧家的好媳婦,也就算了。


    現在說這些,你就不覺得不合適嗎?


    “媽,棒梗讓我去,我才去,我不想自己豁出了臉,還要惹自己的兒子不高興。”


    正說著,棒梗風風火火跑了迴來,小當緊隨其後。


    秦淮茹急忙給兩人拿了筷子,又分了一人一個貼餅子,然後又給槐花安排上,自己才小口吃了起來。


    棒梗咬了一口棒子麵餅子,用筷子撥弄了一下兩個素得不能再素的菜,臉立即垮了下來。


    “媽,我要吃肉!”


    “媽,我也想吃肉!”小當撅著小嘴,也直勾勾地看著秦淮茹。


    秦淮茹當時眼淚就掉下來了。


    外人逼我,家裏人也在逼我。


    我活著這麽累,都是為了誰,我容易嘛!


    秦淮茹抹掉了眼淚,沉聲道:“那麽晚了,媽沒本事給你們弄肉吃,你們愛吃就吃,不吃就餓著。”


    說著,狠狠咬了一口麵餅子。


    “秦淮如,你怎麽沒辦法,傻柱家就有肉,你趕緊去拿,自己兒子想吃點肉,你都不能滿足了嗎?”賈張氏怒道。


    不過,秦淮茹直接忽視了她,而是看向了自己兒子。


    “棒梗,你柱子叔家有肉,我去拿還是不去,媽聽你的。”


    賈家頓時陷入沉寂,四道目光全都匯聚到了棒梗身上。


    棒梗攥緊了筷子,狠狠了咬了一口麵餅,好似下定決心一樣。


    “不去!”


    “好!”


    秦淮茹繼續吃飯,賈張氏和小當臉上充滿了失望。


    不過,有了這一遭,賈張氏也沒再說什麽,她也怕棒梗和她翻臉。


    何家。


    傻柱喝著酒,吃著肉菜,他已經記不清有多長時間,家裏喝酒沒那麽豐盛過了。


    往往都是一盤花生米,或者一盤鹹菜就對付了。


    賈張氏讓秦淮茹過來拿飯盒的話,傻柱聽得很清楚,往往沒有一分鍾,秦淮茹就過來了。


    可今天,秦淮如一直沒出現,傻柱這瘙癢的內心還有點失望。


    不來就不來吧,聾老太太說得也有道理,娶個黃花大閨女,給自己生幾個兒子不香嘛。


    看來還得相親。


    正意淫著,一個傻柱不願意看到的人推門走了進來。


    “柱子,正喝著呢?”


    來人正是剛吃過飯的易中海,他想探探傻柱的口風,更想多喝點酒,好應付晚上的硬仗。


    “一大爺,你來了,坐坐!”


    “什麽一大爺,我已經被撤職了,哎!”易中海坐到桌旁,看到飯盒裏的菜,也有點小饞。


    傻柱很自覺地拿了個酒杯,給易中海倒上。


    “老太太又讓你相親了?”


    “嗯。”傻柱也沒隱瞞。


    “相親好,有了媳婦就沒那麽多事了!”易中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聽說雨水正給你張羅呢,說是下周天都過來。”


    “真的?那感情好!”傻柱有點小意外,還是親妹妹好,沒想到上周六那麽不愉快,雨水還那麽替自己著想。


    可易中海畫風一轉,繼續說道:“柱子,我怎麽看到夜裏秦淮茹進了你屋,你們是不是?”


    易中海沒說下去,傻柱撓了腦袋,有點不好意思。


    “如果那樣,你可不能對不起人家小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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