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中院,就感覺到了氣氛的不一樣。


    東廂房在摔東西,伴隨著抽泣聲,不用猜就知道是一大媽。


    西廂房賈張氏在叫魂,隻叫了賈東旭,沒叫老賈,底氣有點不足,也不可能足,自己的懷著別人家的孩子呢。


    此時,中院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都在看熱鬧。


    王鐵蛋想了想,來到了易家的台階邊,仔細聽著。許大茂則跑到了賈家門口,一副賤兮兮的模樣。


    易家。


    一大媽坐在桌旁,抹著眼淚隻是抽泣,也不說話。


    桌上隻剩下兩盤青菜,碗和飯盆散落了一地,摔成了好多瓣。


    她在家沒地位,但不是沒脾氣。


    易中海坐在另一邊,臉色也不好,現在的策略是敵不動我不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終於,還是一大媽發話了。


    “要不我走,給你空位置。”


    “素芬,我知道你聽到了外麵的謠言,我以為,憑我們倆的信任,根本不需要我解釋。


    中午我迴來了,你也看到了,完全是吳巧雲她在造謠,不管你信不信,這就是事實!”


    “你什麽時候和秦淮如勾搭上的,你知不知道她是東旭的媳婦,是你徒弟的媳婦!?會被人戳脊梁骨的。”一大媽不管易中海的狡辯,繼續問著。


    “素芬,你怎麽不聽我的解釋呢,我給你說了,這是謠言,假的。


    你還不明白嗎,我是院裏的一大爺,一直壓了劉海中一頭,她見我免職了,故意編造的風言風語,報複我的。”


    “我知道我沒給你生個孩子,以前我一直以為,是我的原因,我都不敢去醫院查,我怕查出來是你的原因。


    現在我明白了,就是你的原因,秦淮如那麽能生,不是一樣沒懷上!”


    易中海被戳了短,氣得使勁拍了一下桌子。


    “你有完沒完,我都說了,假的假的,你到底怎麽才能相信!”


    “錢呢,家裏的錢呢?!”一大媽也提高聲音,質問起來。


    易中海早就有準備。


    “不就是錢嗎?就因為這個你不相信我!”


    說著,他從兜裏拿出了一張存款單,抵在了一大媽麵前。


    “看清楚了,一千塊錢,是不是?是不是一千塊錢。”


    不等一大媽再問,他又拿出了一張欠條,寫得是他一名徒弟的名字。


    “水生手頭緊,他要買房子,朝我借了五百,我沒辦法,就借給他了,這是欠條,你還有什麽疑問嗎?”


    易中海氣唿唿地坐到了椅子上,這可是他下午抽空辦理的,一千塊錢是育兒資金,欠條是假的,反正一大媽也不會去問。


    一大媽拿著存款單和欠條,嘴都開始哆嗦了。


    慶幸或者高興。


    實際上,真有染她也沒辦法,自己沒有掙錢能力,離婚了也沒有錢可分,唯一的出路是去鄉下自生自滅。


    “你真和秦淮如沒關係?”


    “我都給你說了好幾遍,謠言謠言,那是我徒弟媳婦,我怎麽會幹那種事!”


    易中海的聲音不小,院裏人聽得也很清楚,這是他故意的。


    王鐵蛋默默記下了兩個數字,一千加五百,那就是一千五,易中海的存款還夠玩一次。


    不過,讓易中海就這麽順利過關,不是他想看到的。


    於是,王鐵蛋又陰惻惻地騷了一句。


    “草,鬼才信呢,有本事晚上交公糧啊!”


    頓時,屋裏安靜,院裏也安靜了。


    不少住戶對著王鐵蛋豎起了大拇指,這招厲害,老樹開新花,易中海不得拚掉半條老命。


    屋內,一大媽看著易中海,媚眼如絲,溫潤的雙唇微微張開,還噴出了猶如蒜頭一樣的味道,意思不言而喻。


    易中海直接打了個哆嗦,麻蛋,難道真要犧牲小我!


    王鐵蛋你個王八蛋!


    王鐵蛋側耳又聽了一會兒,一直沒動靜,沒意思,笑嘻嘻地跑到了賈家這邊。


    “怎麽樣了,怎麽裏麵沒人聲了?”


    “累了唄,賈張氏不敢叫老賈,威力大減唄。你肯定想不到,棒梗牛氣了,開始質問他媽了,反正不讓他媽嫁給傻柱。”許大茂笑道。


    “嘿,個子不大,脾氣見長啊!”


    “誰說不是呢,有三成賈張氏的功力了。”


    “秦淮茹怎麽說?”


    “還能怎麽說,哭哭啼啼的,不承認不否認唄!”


    “沒意思!走了走了!”


    王鐵蛋站了一會兒,屋裏一直沒有動靜,頓時沒了看熱鬧的興致。


    “別啊,今兒我又買了酒肉,來我家喝酒!”


    “許大茂,你不過了,天天喝酒吃肉?”


    王鐵蛋還沒說,已經有其他住戶嫉妒的不行了。


    許大茂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們管得著嘛,我愛請鐵蛋喝酒吃肉,怎麽了?走,鐵蛋,來我家喝酒去。”


    “帶我一個唄!”


    “還有我!”


    “一邊去!”許大茂說著就要去拉王鐵蛋。


    王鐵蛋急忙擺手。


    “大茂哥,這不行,都連喝四天了,休息休息,我還要去我奶奶家吃飯。”


    “行,那就歇一天,明天接著喝。”


    許大茂也沒強求,迴了後院。


    王鐵蛋若有所思,這許大茂這麽頻繁請喝酒,肯定有目的。


    想想許大茂最近的遭遇,他恍然大悟。


    這老小子要求藥!那顆神藥!


    按理說,治好許大茂的不孕不育也無所謂,可不狠狠宰一頓,肯定不行。


    賈家。


    賈張氏坐在床上,氣唿唿的,白發了脾氣。


    剛才易中海的聲音她也聽到了,事情很可能是個誤會,冤枉秦淮茹了。


    可她賈張氏什麽人,沒理也要爭三分的主,一點也不覺得尷尬,倒頭就睡。


    而秦淮如抹著眼淚坐在凳子上,她不怕賈張氏搞幺蛾子,她怕自己的兒子棒梗變成賈張氏一樣的人。


    棒梗剛才可說了,她秦淮茹要是嫁人,或者找別的男人,他就不再認她這個媽媽,還讓她滾出賈家。


    尼瑪,這是兒子該說的話嗎?


    而且棒梗的氣勢完全就是小賈張氏,女孩子也就算了,男孩子這樣那還得了。


    不讓她嫁給傻柱,傻柱怎麽可能一直等著她。


    沒了傻柱,她們賈家的日子怎麽過?


    人啊,就經不起念叨。


    正沉默著呢,傻柱哼著小曲背著手,走進了院子,手裏還拎著倆飯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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