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些決定可以讓她了解他此刻對她的決心與感情,他不介意犧牲所有原本到手、對他很重要的東西。


    也許是衝動,但是他不會後悔,比起她的重要性,他寧可放棄那些所謂的好處。


    他過去的認知,早在遇到她後,大大的轉變。


    過去他以為無法放棄的重要事情,在麵對她時,竟然變得微不足道。


    「我很抱歉,這種想法傷害了你……」他吻著她,不舍的緊緊擁抱她。道歉?他敢道歉?他以為道歉就好?道歉就沒事?


    她的心眼很小,即便他道歉了,她仍然生氣,她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錯。


    她承認自己很幼稚,承認自己很不體貼,當她覺得受傷時,壞心眼的一點也不希望他好過。


    看著他唇瓣上的血痕,看著那屬於她的傑作,她很高興自己終於弄傷了他,也不自責這麽做有多粗魯與過分,因為這就是她,不論好的或壞的,她一點也不想掩飾。


    他受傷的唇瓣仍在流血,看起來很可怕。


    但是她無視他是否會疼痛,這一次粗魯的拉扯他的頭發,讓他受傷疼痛的唇瓣與自己的紅唇狠烈的相撞。


    她狠狠的親吻他,用力的占有他的唇,好像隻有這樣,才能讓她的心情好一些。


    他沒有退開,不顧唇瓣的傷痕疼痛,激烈的迴應她。


    舌與舌的交纏,唇與唇的難分難舍,他們感受著彼此的氣味和溫度,將自己埋在心中的感情小秘密,藉由這種方式傳達給對方知道。


    即便這麽做並不能表達心意,但是他們渴望在對方的身上得到慰藉和安心。


    緊緊揪著他的頭發,讓她與他不能分離片刻。


    緊緊摟著她的腰肢,像想將她揉入骨子裏,讓她再也無法從他身邊逃離。


    混合著溫水,也許還有她不滿的濕鹹淚水,除了交纏在唇口的濕意以外,他們再也無暇顧忌其它。


    他的雙手來迴撫觸著她的背部,她的雙手拉著他的頭發,當他的唇激烈的從她的唇向下移動時,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因為他的啃咬、吸吮,她的頸子傳來疼痛,也不再和他客氣,緊緊的環抱他的頭顱,像是要把他悶死。


    他濕熱的雙手急切的探入她的衣內,在她的身上遊移,她感覺他的碰觸將她體內的欲/望點醒,仰起頭,在他的愛撫下,她的身子顫抖。


    拉下她胸前的束縛,他低下頭,吸吮她尖挺的蓓蕾。


    她忘我的呻/吟,感覺陣陣的快/感在胸口集中。


    ……


    激/情的律動,悅耳的吟哦,肌膚與肌膚的親密交纏,令人樂此不疲,久久不歇……


    【第八章】


    郝賀靜麵無表情的坐在高級餐廳裏,攪動著眼前的冰咖啡。


    看著坐在對麵的女人,她承認心情很複雜,沒想到有一天會麵對這種事情。


    「邵夫人,謝謝你願意見我。」對麵的女人輕聲的說,話語中帶著自信,雙眼毫不遮掩的直視郝賀靜。


    「不用和我客套,說太多無意義的話,直接說明你的來意吧!」郝賀靜沒有笑容,陌生又冷漠的看著她。


    才剛下課,她就接到這女人打來的電話,她說有話想和她談。


    談?老實說,她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與這女人有什麽事好談的,尤其是私下談這種事。


    不過既然對方這麽堅持,以她不喜歡逃避問題的個性,倒是很想知道這女人到底想和她談些什麽。


    「那麽我有話直說了。」瞧郝賀靜冷靜的態度,女人淡淡一笑。「我不希望離開士塵。」


    「那與我無關。」郝賀靜平靜的說。


    「但是他希望我調單位,或是離開。」


    「這件事與我無關,幹嘛跟我說?不是我要求他這麽做。」


    「可是他的出發點是為了你。」邵士塵的秘書目光複雜,隱含著怨恨。


    「為了我?所以你希望我出麵,為你向他要求放棄這個決定?」


    「是的,如果你不在意我繼續待在他的身邊,那麽幫忙做這件事隻是舉手之勞,畢竟我的工作能力對他來說是必要的,我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不隻如此,公司的營運、相關合作和企業機密,包括邵氏不為人知的弱點,我都一清二楚,如果他不讓我繼續待在他身邊,我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麽行為。」秘書的雙眼深沉銳利,口氣不經意的流露出無情。


    郝賀靜抬起眼,沉默不語。


    「其實我不懂,為什麽你不能接受我的存在?對你來說,我的存在不會有威脅性。身為他的秘書,我能幫助他很多;身為他的情人,我不會破壞你和他的婚姻。我要的,不過隻是與他在一塊,是不是地下化,是不是被承認,這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既然我沒有威脅性又能幫助他,為什麽你不能睜隻眼、閉隻眼?」郝賀靜麵無表情,眼底多了些許令人看不清的情緒。


    「你知道士塵的父母親也是這種關係嗎?」秘書輕聲的說,一副從容自信的模樣,像是對他十分了解,又宛如她才是最適合他的另一半。


    「哪種關係?」郝賀靜淡然的輕聲詢問。


    「就像我們這種關係。」秘書又是自信的微微一笑。「士塵的父母為了利益而結合,但是他們沒有感情,因為婚姻關係與兩家企業而有牽扯,他們無法像平常人一樣不合不愛了就離婚,所以他們說好條件,隻要在不被媒體發現的情況下,他們能夠享受自由的生活,不隻可以擁有多個情人和私人生活,就算想和對方發生關係,另一方也沒有資格過問。」


    郝賀靜挑了挑眉頭,一時之間隻覺得不可思議。「這樣……和沒有結婚有什麽差別?」


    「我剛才說過了,他們的婚姻是建立在無愛的基礎上,就像你和士塵。」眉頭微微蹙起,郝賀靜的神情變得冷凝。


    「其實你應該知道,婚姻就是這麽一迴事,想要一個男人對一個不愛的女人從一而終,這是多麽可悲的一件事,相對的,對你來說也是一種折磨。」她絕不承認士塵愛上這個年輕女人,絕不!


    「但是如果你想,你也可以讓自己擁有不同的生活方式,可以讓自己更快樂,也讓對方解脫,這種事,何樂不為?如果你願意的話,所有的事就好……」


    「你知道我是誰嗎?」郝賀靜突然冷冷一笑。


    「嗯?」秘書愣了下,不明白她為何岔開話題。


    「我問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當然知道,你是郝賀靜。」


    「對,我是郝賀靜,相同的,我是邵士塵的妻子,也是郝賀家族新一代的繼承人之一。」她看著秘書的目光愈來愈冷冽,好像一潭幽黑的湖水,令人猜不透她的想法。


    「所以呢?」秘書不懂她想說的意思。


    郝賀靜輕笑出聲,眼中的光芒變得冷銳駭人,就像一個高傲的大小姐。


    「那你又是誰?你有什麽資格和我說這些話?憑什麽和我提出這些要求?你以什麽身份麵對我?以邵士塵的女人?情人?小三?秘書?還是管家婆?憑你的身份,有什麽權利、有什麽份量和我說這些?」


    緩緩的向後靠著椅背,她揚起嘴角,冷冷的瞅著秘書。


    「說難聽點,憑我郝賀家族的勢力,隻要我願意,隨時可以讓你消失,但是這麽做有什麽好處?你對我一點也不構成威脅,你想要邵士塵,自己去想辦法,能夠想到辦法讓他點頭答應繼續讓你地下化,我二話不說,連正主兒的位置都讓給你,如果邵士塵真是那種會為了一個情人而傷害妻子的男人,就算再愛,我也不要了。」


    秘書唇瓣微顫,似乎沒有想到年僅二十一歲的年輕女人竟然能說出這麽無情又嘲諷人的話。


    「再來,邵士塵的父母行為不正常,憑什麽你覺得這是天經地義的?一對夫妻有情人、有愛人,在外頭胡搞亂搞,本來就是不對,怎麽到你口中卻變成正確的行為?請問,你的家人也是如此嗎?」


    「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方式與習慣。」秘書瞇起眼,不甘示弱的強調。


    「對不起,我的父母不是這樣,請不要以偏概全,覺得全世界的有錢人生活都這麽混亂。


    我的父母深愛彼此,他們的視線從來不曾離開過對方,外遇、情人這種事對他們而言是可笑又不該存在的,因為他們有身為丈夫和妻子的認知,他們有如何教育孩子的自我責任,他們不會讓自己沾染上這種令人作嘔的名聲。」


    郝賀靜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輕笑著。「我很好奇,難道你以前沒有讀過書?學校沒有教過你什麽叫做倫理與道德?妻子可以隨處偷腥,丈夫可以拈花惹草?你是什麽學曆?是什麽學校畢業的?我真的想好好問問你的老師們,這樣教育一個孩子的觀念是正確的嗎?如果你覺得自己沒有錯,那麽我問你,你能、你敢大方的對所有的人承認自己想當邵士塵的情人?想做見不得光,永遠不被人看得起的小三?你覺得如果你的父母知道自己的女兒是這種身份,他們會感到很光榮、很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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