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鬱晚想要留一個心眼兒。


    “婚內出……出.軌?我覺得程祁東倒不至於會出.軌沈依杭吧?不是說是舊愛嗎?”


    山山一邊說著,還是從一旁去拿了筆記本電腦,打開就開始黑進了一個係統當中。


    山山在國際上也是知名的黑客,隻不過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是誰,想要黑進一個係統去查點兒事情簡直是輕而易舉的。


    山山一邊敲鍵盤一邊瞥了一眼鬱晚:“我怎麽覺得你是在吃醋呢?表麵上說是想要抓住程祁東的一個把柄,但是實際上是為在吃沈依杭的醋吧?”


    女人最是能夠懂女人的心思,況且山山跟鬱晚又是從小到大認識的,鬱晚那點兒小心思,她一猜就猜到了。


    女人還逞強不承認,從麵前的茶幾上麵拿起了一根棒棒糖剝開,塞進了嘴巴裏麵,將頭湊到了山山身旁去看她查。


    “山山,我是不是該送你一條防輻射的衣服?”鬱晚打趣道。


    山山斜了她一眼:“懷孕之後我已經把工作推地差不多了,自己手上還有一些私活兒,做完之後也都不會再接了。”


    鬱晚伸手摸了一下山山的肚子:“我馬上就要做阿姨了,不對,是姑姑。”


    山山笑了一下,一下子就查到了沈依杭那些巡演的全部底細。


    其實這些賬目全部都是不對外公開的,但是山山依舊能夠打擦邊球查到。


    “沈依杭在倫敦一共辦了三場,場場全部都爆滿,具體的盈利我查不到,但是讚助的話,一場就有五百萬,這對於普通流行音樂的讚助來說都是挺高規格的了,像這樣的京劇巡演,就更加厲害了。她在倫敦一共辦了三場,也就是一千五百萬。”山山是理科生,說到這些數字的時候都特別敏.感,“她在濱海劇院這場的投資一共是七百萬。”


    鬱晚聽到這些數字的時候脊背略微有點兒涼意,一場幾百萬幾百萬地投下去,還真是不心疼啊。


    “讚助商是誰?”


    “程……程氏。”山山淺淺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果然如同鬱晚所預料的那樣,程祁東一直都在往沈依杭身上砸錢。


    但是山山看著鬱晚的時候發現她的臉色仍就算是平靜的,看不出有多麽難過或者是氣憤。


    鬱晚的臉色寡淡,心裏一口氣堵著,覺得心髒好像被人緊緊地揉成了一團紙一般……


    “還有。”山山看幾眼電腦屏幕,補充道,“沈依杭的票價有故意炒高的嫌疑,她背後的公關團隊,應該深諳商場上的手段,故意找了很多人去買票製造出萬人空巷的效果,這樣一來票價也就愈發高了。但是這是打了擦邊球,外界也沒有人知道,我黑人了他們內部的係統,所以查得到。”


    鬱晚聞言之後麵色寡淡地笑了一下:“程祁東為了沈依杭還真是煞費苦心了。”


    “沈依杭背後的公關團隊應該也是程氏的。”山山補充了一句,“如果說倫敦那幾場程祁東投錢進去還可以理解,畢竟當時還沒有出現你。但是現在你們結婚了,沈依杭在濱海劇院演出他為什麽還要投錢?”


    鬱晚哽了一下喉嚨:“替我保留好這些證據。”


    “恩。”


    *


    鬱晚從山山家裏麵出來的時候外麵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春雨撲打在臉上軟綿綿的,並不紮人也不冷,反倒是有點兒舒服的感覺。


    但是鬱晚的心情卻是很沉鬱,沒有半分舒服。


    她打了車去了江家,沒有迴程宅。


    說實話她連個娘家都沒有,陸家她是一分鍾都不想迴去呆著,還是在江家稍微好點兒,起碼江頌年不會經常在家裏麵,還有江牧霆對她好,所以她以前也寧願迴江家去。


    她今天從警局出來的時候算是在跟程祁東慪氣,但是現在從山山那邊得知了那些消息之後,她瞬間就沒了心情,愈發地惱了。所以她不想迴程宅,寧可去江家。


    鬱晚到江家的時候剛好是晚飯時間,她本來隻想迴自己房間去睡一覺,但是沒想到來到江家的時候才發現,江頌年好像在家……


    這個時候再掉頭走的話太費勁了,她今晚就想住在江家了。


    門沒有關上,她直接推門進去,看到江牧霆和江頌年正坐下來準備吃飯,江牧霆的母親是身體不是很好,鬱晚也是很少見到她的,所以跟她之間沒有什麽矛盾。


    她見到鬱晚的時候淡淡笑了一下:“晚晚迴來了?”


    “恩。”鬱晚也禮貌地笑了一下,看了一眼江頌年,很顯然江頌年眼底有不樂意的情緒。


    畢竟她是不請自來的,江頌年不想跟她這個女兒扯上關係,自然是不想見到她。


    “剛好我們準備吃飯,一起來吃吧。”江母對鬱晚的感情也是很寡淡的,她不是刁鑽性子的人,江牧霆的性子完全是隨了他母親,性格很沉穩。


    鬱晚大大方方地走了過去,在江牧霆身邊坐下,她坐下之後就用腳踢了一下江牧霆的腳,江牧霆瞥了她一眼,鬱晚低聲開口:“你現在是不是有點兒婚前恐懼症?”


    “有點。”江牧霆向來都是跟鬱晚無話不說的,無論自己妹妹問什麽問題,他都會如實迴答。


    “結婚前是這樣的。”鬱晚壓低聲音笑著說道。


    “我怎麽見你結婚前很高興?”江牧霆調侃。


    鬱晚吐了吐舌頭:“我那是有目的的結婚,跟你們這種不一樣。”


    這個時候,江頌年忽然開口:“你今天迴來又打算想要什麽?”


    江頌年這句話說的地鬱晚心底有些膈應,她拿起叉子從沙拉盤當中叉了一片生菜放進了嘴巴裏麵,清冽可口。


    “爸爸,你不要說地我好像貪得無厭一樣。我就求過你一次借我錢,你不是也沒有借我嗎?”


    鬱晚舔了舔嘴唇。


    “你無緣無故的不會迴來,到底是打算幹什麽?”


    “我跟程祁東鬧脾氣了,迴來住幾天。”


    江頌年聞言臉色沉了沉:“鬧脾氣了就想辦法去解決,迴來有什麽用?”


    江頌年在這一點上,到底還是比喬蘭心要對她好點兒。她這一對父母,相比較起來還是江頌年對她照顧更加多一點兒。雖然在她麵臨牢獄之災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江頌年也沒有伸出援助之手,但是也總比你喬蘭心護著陸一濃要好。


    江頌年是政客,總是比喬蘭心那個商人身不由己一點兒。這一點鬱晚也清楚。


    鬱晚又喝了一口水,淡淡看著江頌年:“我看別人家的女兒跟老公吵架了,都是迴家的呀。”


    江頌年沒有再反駁她,她的婚姻是她自己做的主,江頌年不管。


    “馬山你哥要跟沈岑結婚了,你跟沈岑關係好,在婚禮的事情上麵也幫襯著點。”


    鬱晚頷首,江牧霆跟山山要結婚她也很高興,她拿著叉子放在嘴巴裏麵,看了一眼江牧霆,他臉色平淡,沒有半分高興的樣子。


    鬱晚簡單吃了幾口之後就上樓去了自己房間休息,她現在隻想要先好好睡一覺,江家沒有她換洗的衣物,她想著先睡了再說,睡醒了再去買點換洗的衣物好了。


    她沾著枕頭睡了一會兒,睡得很沉,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鬱晚是被樓下窸窸窣窣的說話聲給吵醒的,她擦了擦眼睛,剛剛準備下床走下樓去看看誰來了的時候,門忽然開了。


    她房間裏麵沒有開燈,昏昏暗暗的。門被打開從外麵透過來了一點兒光,當程祁東的身影從外麵走進來的時候她略微吃了一驚。


    程祁東怎麽來了?


    不對,應該問,程祁東怎麽知道她在江家?!


    鬱晚看到程祁東的時候,下一秒直接就又躺了下去,掀開被子裹住了自己的身體,也用被子蒙住了頭。


    她感覺到程祁東正在靠近,但是她就是不願意掀開被子來。


    “想讓我抱你起來?”


    鬱晚悶聲不說話,就是晾著程祁東。


    下一秒,程祁東直接掀開了她的被子,她的頭露了出來,一雙美眸盯著程祁東的時候,眼底多有憤懣。


    “我今晚住這兒了。”鬱晚悶聲開口,她從床上坐了起來,像是在跟程祁東對峙一般。


    “理由。”


    “我想在這裏住幾天。程先生剛好清淨點兒,不是很好嗎?或許還可以趁機抽個時間,跟沈小姐約個會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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