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暖跟大爺耳語了一番,兩人迴到剛才賣字畫的小攤前,大爺依舊拿起剛才的那副王羲之的字跟攤主討價還價,她隨手拿起旁邊的一個青花瓷筆筒翻來覆去地查看。


    大爺把字畫價格談成二千四百塊,舒心暖便把筆筒遞給他道,“爺爺,這個筆筒買下吧,正好你平時寫字還可以用。”


    兩人交換了個眼神。


    “好,我買。”大爺拿過筆筒上下翻看。


    “大爺,這個是青花瓷的筆筒,可不是便宜貨。”攤主怕大爺把筆筒給他摔壞了趕緊拿過來放在地上。


    “多少錢你開個價。”大爺心裏有點著急,既然舒心暖讓他買的,肯定是好東西,他已經完全信任舒心暖了。


    攤主比出三根手指頭。


    “三千?”


    攤主輕笑,“再加個零。”


    “三萬?!”大爺吃驚,筆筒看起來也不咋地,反正他看不出來真假,要用三萬塊錢買下來,還是覺得有點貴了。


    “大叔,你這價格太貴了吧,我家附近古玩店有一個一模一樣的,人家標價才一萬八,關鍵人家是正規店,你這還是個地攤……”舒心暖拍拍手,拉著大爺站起身,“算了,我們不買了,爺爺,我帶你去那家古玩店。”


    “誒誒別走啊,價格都好說。”攤主怕他們走了,趕緊將人攔了迴來,“一萬八給你們。”


    “八千。”舒心暖眼睛都不眨的脫口而出,頓時把大爺和攤主都嚇了一跳,這個價格簡直是要逼人跳樓啊。差距也太大了吧?


    攤主哭喪了一張臉,“我說你這個小姑娘,你還個價也太沒譜了吧,這個東西是我父親淘來的,聽說是真品,我也不知道,這不家裏缺錢嘛,不然我還舍不得拿出來賣。八千就算了,我還是把它抱迴去將來傳給我孫子。”


    看樣子八千是太低了,攤主都已經用布在包起那個筆筒了。


    舒心暖看向大爺,大爺明顯急了牙關一咬,“一萬八就一萬八,我買了,我也懶得去古玩店買,年紀大了少走一趟路也好。”


    舒心暖:“……”


    這大爺也太豪了吧?就不能再殺點價啥的?總歸說起來應該還是太信任她了。也不怕被她一小姑娘坑大發了?


    本來她還想著幫忙殺殺價,大爺已經把筆筒拿過來,開始微信轉賬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麽。


    兩人收拾好,舒心暖拉著大爺便離開了古玩街。


    原本她還看上了一件不錯的玉器,隻不過現在天色已晚,大爺剛才那麽豪地買了個筆筒,萬一被有心人盯上,這麽偏僻的地方,若是出事就是唿救,也沒有人幫忙。


    走到鬧市區,舒心暖這才放開大爺的手,有些激動地說,“爺爺,你今天真的運氣超好,你手上這個是明青花真品,雖不及元青花值錢,但是也很值錢,具體多少你得拿去問問。若是用於收藏,也挺有紀念意義。至於你手上那幅字畫,你就掛家裏做裝飾也是不錯的。”


    “太好了。”大爺激動得一臉通紅,連聲給舒心暖道謝,趕緊摸出手機道,“丫頭,你的鑒別費一共是2040元,爺爺高興,轉你3000,謝謝你幫爺爺找到這麽個大寶貝。”


    這大爺也真是又豪又大方啊。


    舒心暖心裏忍不住感慨。


    隻不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她從來都不是一個見便宜就占的人。


    “爺爺你給我一千八就好了,我隻幫爺爺鑒別了這個筆筒。”舒心暖有些不好意思道,“說起來,其實我也可以勸爺爺不用買那幅字畫,少出二千四百塊錢,隻不過,擔心攤主懷疑我們真正想要的是筆筒反而不賣給我們了,我隻得不說。”


    “沒事沒事,你這丫頭不愛貪便宜,爺爺喜歡。”大爺爽快地把錢轉給舒心暖。還不忘問一句,“丫頭,你明天還來麽,還幫爺爺鑒別,爺爺給你百分之二十的鑒別費。”


    舒心暖哈哈笑,“爺爺,你就不怕被我坑了給你弄個假玩意兒還損失鑒別費?”


    “不會不會,爺爺一看你就不是壞人。”大爺對舒心暖百分百信任。


    “爺爺,防人之心不可無,你這樣很容易上當受騙。你還是再找專業的師傅幫你鑒別了再說吧。或許我明天就能找到工作,我就不去了。我勸爺爺還是少去那個地方,偏僻不說,好東西一年難得遇到一次,今天隻是運氣好而已。”


    舒心暖無比真誠地說。


    “好好,爺爺聽你的,你這丫頭真的太逗人喜歡了。”大爺寶貝地抱著筆筒跟舒心暖揮揮手便離開了。


    舒心暖看著零錢裏多出來的一千八百塊,眼睛笑彎成了月牙。這是她從小到大掙的第一筆錢,心裏那種激動簡直無以言表。


    她很感激魏清明教給她這個掙錢的技術,買了些水果送到魏清明的店裏,把剛才的事情激動地給他說了一遍。


    魏清明伸手輕輕戳了戳她的額際,“傻丫頭,下次遇到這種好事情,給你師傅我說啊,我給你本錢把那東西買下來再倒騰出去,不比你的一千八百塊賺得多?”


    “呃,我當時沒想那麽多……”舒心暖騷騷後腦勺。其實吧,她也不是沒有想過,一是擔心自己看走眼,二是怕魏清明給了她錢又不讓還,如今魏清明房子都讓給她們母女住了,她不想欠他更多。


    其實舒心暖考慮的還有別的,她母親秦若現在離婚了,而魏清明也單身,雖然她叫魏清明師傅,可住在他的房子裏總歸不好,會讓人說閑話。


    她想掙了錢能租個房子,她和母親便會立即搬出去,哪裏還會想再欠他更多的錢?


    迴到住處,舒心暖又把給人鑒別收費的事情給秦若說了,秦若高興地摟著閨女誇讚,“行,我閨女就是有出息,比媽媽掙得還多。”


    “必須啊,我不是得養你嘛。”舒心暖有些傲嬌地眨眨眼,母女倆笑成一團。


    夜寒舟的別墅裏,此刻他正光著上半身趴在床上,下麵穿著一條寬鬆的真絲睡褲,背上纏著大麵積的紗布。床上鋪開一本珠寶設計的圖稿,正是舒心暖的。


    上迴舒心暖坐他的車掉車上的,她還以為在畫廊已經被燒毀了,傷心了好久。


    那是她積累幾年的設計稿,足有二三十張。


    “夜少。”墨清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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