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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倉頡這道神念心印發出,對巴原上的世人究竟有多重要?怎麽形容都不為過!在場有不少人可能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這也沒關係,倉煞很聰明地提到了另一件就發生在眼前的事情。虎娃學了文字,又教會了巴室國中幾位重要的人物,在不久前的國戰中用於傳遞軍情。


    在場的誰也不是笨蛋,立刻就意識到了這是前所未有的情報與信息傳送手段,在各種場合都有非常重要的價值。他們得到了神念心印,怎麽可能再讓巴室國獨享此手段,有的修士閉關解讀一番自己就可以運用,然後能再傳他人。


    在場的還有各派大成高人,他們得到此神念心印,可以很方便地再以神念心印傳於門下弟子。相信今日盛會之後,各宗門高人與各位國君迴去,都會組織專門的機構和專門的人,去教授百姓學習和運用文字。倉煞這一道神念心印,便等於將文字傳承推廣到整個巴原。


    所有人都震驚了,就連白煞都不例外。


    虎娃微微一怔後隨即就笑了,除了在場各位大成修士外,他解讀這道神念是最輕鬆的,因為這三千字他早就學過,其中有近百字還是他本人創出來的。難怪昨天後半夜倉煞先生拉著他交談,問的都是文字之事,他將虎娃這幾年偶爾所創的、適合於運用的文字也吸收到這道神念心印中了。


    少務卻露出了苦笑,因為利用文字傳遞政令和各種情報,確實使巴室國在此番國戰中占據了極大的優勢。原本這是巴室國少數高層人物才掌握的秘密手段,少務並不想其他四國在短時間內都能窺見,不料倉頡前輩卻當場公開了,它將不再是少務獨有的秘密和優勢。


    但是轉念一想,少務也就放下了遺憾,因為這畢竟是倉煞所創之文字,他也隻是學習與傳承者而已,不可能永遠獨享。將之在國中百姓中推廣,不僅是大功德之舉,對國中諸事都有極大的幫助。


    想到這裏,趁著眾人都沉浸在那神念心印所帶來的震憾與衝擊中。少務率先於車上站起身行禮道:“多謝倉煞先生創為言之文字並傳於世間,乃福澤萬民之大功德。少務歸國之後,便將恢複學宮,將先生所創之文字教授國中百姓,令萬民感念先生之恩德!”


    其他四位國君聞少務之言。也反應過來起身行禮、做了同樣的表態。半空雲台上以及黑白丘中的眾高人盡皆動容,紛紛向倉煞行禮致敬,隻有善吒妖王發出了一聲冷哼。


    倉煞出麵主持第五場比鬥,嚴格說來他是在趁機幹私活,但他所做的並非一般意義上的私事,眾人就算想說他都沒法開口,隻能表示感謝。善吒妖王不滿這位高人節外生枝,但也不好公然指責。


    這一幕讓虎娃心中讚歎不已,其實這一場聚會,各種人都帶著各自的目的而來。赤望丘有赤望丘的打算,五位國君也有他們的想法,每個人都可能想借助這場聚會達成自己的目的。倉煞亦不例外,但隻看他做的是什麽事情。


    就這麽一番話,五國學宮皆將恢複。學宮是否請高人指點百姓弟子修煉是一迴事,但司職的重點必將是教授與傳承文字,接下來自然就是整理與編纂各種典籍,這也是世間學宮的角色轉變。就連巴原上的各派修煉宗門,將來也會教授各自的傳人學習和掌握文字。


    倉煞抱拳在半空轉了一圈還禮,然後擺袖道:“我就不耽誤諸位國君最後一場比鬥了。善吒先生。您是否要以目中神光,驗看場中眾人與他們的車馬?”


    善吒淡淡道:“不必了,我方才已經看過,沒有問題。”


    虎娃聞言暗暗搖頭。就算明知道帛君那兩匹馬是妖修,其實也沒有辦法說不公平。而且善吒的神目之光也驗不出來。假如在場有人是妖物所化,那神目之光掃過會當場顯現原身,但那兩匹馬本就是原身啊,不會有任何變化的。


    比禦車當然要挑選最好的駿馬,誰說馬就一定不能成妖呢。能駕禦有修為的馬妖,那也算是國君的本事,就像他們能請到最出色的助手一樣。


    倉煞又遠遠地俯視五位國君道:“諸位做好準備,響鼓為號,車馬率先衝過終點者為勝。”說著話他一彈指,憑空出現了一聲鼓響。


    就聽一陣嘶鳴,帛君的車駕率先衝了出去,一起步就將其他四位國君的車馬甩在了身後。虎娃笑著問少務道:“師兄,我們該怎麽比?”


    這句話通常都是少務問虎娃的,但此刻已連勝三場,少務勝局已定,就沒必要再爭了。少務笑道:“諸君之君應有威儀,且讓各宗室為王前驅。師弟啊,當初我們在大軍之中車馬是如何行走的,今日便如何禦車。”


    他這話說得太有底氣了,假如尚勝負難料,那麽在最後一場比鬥中一舉得勝,當然是最威風的舉動;而此刻少務表現得就像一統巴原之君,哪有在大軍之中讓主君的車馬衝在最前麵疾馳的,且讓各宗室開路吧。


    從黑白丘上看過去,有兩位國君的車馬最引人注目。首先是帛君的車馬,跑得實在太快了,比餓狗搶食還快,真是好馬、好車、好禦手啊!還有另一輛車馬則是所有人關注的中心,白香木打造的車,兩匹純白色的駿馬,不緊不慢地穩穩駛來,少務與虎娃安然端坐其中。


    而且巴君這輛車還有一個與眾不同之處,就是根本沒有韁繩。虎娃曾用無形劍氣控馬禦車,幾乎繞巴原轉了半個圈。這兩匹白馬早已靈性十足,無需韁繩牽控,隻要虎娃禦風輕輕一掃馬耳,它們便知道自己該怎麽辦——是跑還是走、是拐彎還是瞄直線。


    眼看帛讓的車馬已衝在最前,而少務的車馬則盡顯雍華而行,虎娃卻突然一皺眉,因為他感應到自地底忽然卷來一股無形的力量擊向馬蹄。


    法力來自三個方向,樊君、相君、鄭君見帛讓在前已然追不上,不約而同做出了另一個選擇——暗中阻止少務。他們不僅是阻止少務的車馬前行,更要讓少務當眾出醜,三位國君本人沒有動手,施法的是他們身邊的三位助手。


    五岩精通土屬秘法,他的法力最為雄渾,透過地底深處襲來,將在那兩匹白馬的蹄下卷出。仇遊的法力控製得最為精妙,對付兩匹普通的白馬而已,不需要什麽強悍的神通,就是打算激起土塊或石子打在馬身上,讓這兩匹白馬突然受驚。於成禮施展的法力非常隱蔽最難察覺,會幹擾到兩匹白馬的五官感覺,使它們受驚之下可能會失去控製胡亂驚奔。


    少務先前的擔憂並沒有錯,到了這個時候,其他幾位國君必然會設法當眾打擊少務、使其顏麵盡失。諸位國君本人不動手,而且助手攻擊的也不是少務,而是為少務拉車的那兩匹白馬。


    虎娃早有戒備,鼻腔中發出一聲悶哼,無形的隔空法力就如重錘落地,將兩匹白馬周圍以及前方的地麵都給定住了。仇遊的法力受到阻隔而碰撞爆發,有幾枚碎石從地上激射而出,卻落在兩匹白馬左側前方一丈開外。


    而在馬車的右方,地麵突然鼓起了一道土壟,就像地底有一條虯龍鑽過,從樊君那邊衝向巴君這邊,但離馬車一丈外便被生生摁住。緊接著土壟爆開,場中有一道煙塵升起。而稍遠處的於成禮元神一陣恍惚差點沒坐穩,往前一栽抓住車轅這才沒有摔下來。


    虎娃以一敵三、連削帶打,不僅化解了對方的偷襲,而且還趁勢還擊了其中一人。兩匹白馬並沒有受到攻擊,但是左側突然射出的石子和右側爆發的煙塵,在通常情況下也可能使馬匹受驚。可這兩匹白馬經曆過很多場大戰,甚至已有靈性,在虎娃的操控下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少務的車馬既未加速亦未減速,仍然穩穩當當瀟灑前行。場中的狀況,尤其是那一條虯龍般的土壟突然浮現於地麵又爆開,已驚動了黑白丘上的眾修士,這是虎娃的法力與五岩的神通直接碰撞所導致。五岩本想不著痕跡透過地底偷襲,不料虎娃將偷襲變成了明鬥,這下誰都看出來是怎麽迴事了。


    緊接著眾人元神中都聽見倉煞傳來的一聲冷哼,警告他們不得再動手,否則絕不客氣!


    這樣的偷襲本就不能放在明麵上,打得就是猝不及防,可是虎娃既有所準備而且修為如此高深,幾人合力亦沒有得逞。仇遊倒還好,表麵上看不出什麽狼狽,五岩和於成禮倒是被鬧了個灰頭土臉,隻得收起心思繼續禦車。


    帛君車前的兩匹馬果然神駿非凡,很快就衝過了終點站定,伏夔施展神通在巨大的慣性下也定住了車,緊接著另外三位國君的車馬也跑過了終點線。倉煞卻沒有著急宣布比鬥的結果,因為還沒有結束呢,少務的車馬才走過了一小半距離。


    接連的五場比鬥已到了尾聲,黑白丘下的江灘上出現了奇異的一幕。四位國君的車馬等在山腳下,巴原各大派宗門的修士坐在山腰上,就像在迎接巴君的到來。而不遠處江麵上空飄浮著五座雲台,當世高人齊聚於此見證著這曆史性的一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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