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報出名號,可仇瓊英卻像是沒聽到一般。讓場中忽然變得有些安靜!


    雷橫與宋江相交多年,不光清楚底細,更知為人習性。不想今日這個連自己都敬重的山東及時雨,居然在鄆城縣裏吃癟。


    不禁大聲喝道:“你到底賠不賠禮?”


    仇瓊英性子本就高傲,忍耐良久已到極限,此時見這都頭居然不顧因由,要替那潑皮出氣,哪裏還能忍。


    “我不賠禮,你又能如何?”


    在自家地頭,被人如此落臉麵,雷橫樣子也不裝了,大怒道:


    “你這不知好歹的小娘皮,敬酒不吃吃罰酒,來呀,給我拿了這當街行兇的歹人。”


    一聲令下,身後看了半天熱鬧的差役,直衝過去拿人。


    仇瓊英本就藝高人膽大,哪裏懼你。一拳打倒當先一個差役,又一腳直踹後麵那人……


    張三見已動起手來,也隻好硬著頭皮上。一招街頭絕學,直踢在身邊一個差役兩腿中間。


    踢完後,轉頭就跑。


    “不要糾纏,能跑就跑。”


    仇瓊英拳腳功夫本就不是強項,而差役見點子紮手,越上越多,不免讓她有些狼狽。


    聽見張三言語,忙踹飛身側一人,散出空擋,也跟著跑起來。


    雷橫見手下人沒拿下這女子,心中羞怒,自己忙引著眾人直追。


    仇瓊英二人正在全力逃跑,不想前麵街角也轉出一隊衙役來,領頭的卻是一個身高體壯,一臉長須的大漢子。


    張三氣得直罵娘。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朱仝兄弟,快快攔下這兩個歹人。”


    那朱仝見自己衙門差役,正在追趕兩個人,本就警惕,如今聽到唿喊,哪裏還會遲疑。忙讓自己手下橫在街上,直圍過來。


    仇瓊英見逃無可逃,不覺發起狠來,隻是可惜今日出門沒帶兵器。不然真要迴頭砍殺了那潑皮牛二。


    她手入囊中扣一枚石子在手,直射對麵朱仝。雖然這美髯公武藝高強,卻沒想到有此一出,隻打得頭破血流。


    見一擊即中,仇瓊英大喜,邊跑邊射,直打得前麵哀嚎不斷。


    可三夥人是越跑越近,已沒有空閑讓她使出飛蝗石了。隻能近身肉搏。


    張三本就不會武藝,雖然有個師傅叫魯智深,可那真是光陪著喝酒吃肉了,那一身本事可是連毛都沒學啊。剛與一群差役接觸,便被人打翻在地。


    而瓊英不光要麵對兩個武藝高強的都頭,更有幾十個衙役圍攻,隻憑著本事在苦苦支撐。


    仇瓊英堪堪躲過幾人的鐵鏈,不想腰腹上,正中雷橫的憤力一腳,直把這小小身體踢得倒飛迴去,忍不住噴出一口血來。


    一群差役見她受傷,連忙上前拿人,不想仇瓊英銀牙一咬,奮力一腳直把麵前衙役的膝蓋,踢了個對彎。


    朱仝和雷橫沒有想到這女子居然如此狠辣,連忙攻上前去。仇瓊英已然受傷,哪裏還能與兩個高手對敵,硬接了幾下,直被朱仝一拳打在心窩,更有雷橫一腳,直中其太陽穴。


    仇瓊英倒在地上,口泛鮮血,一動不動。


    張三在旁邊早就越看越是心焦,此時見仇瓊英躺在地上,不知生死,已急得大哭起來。


    朱仝正要上前查看這女子死活,旁邊雷橫看見張三邊哭著,邊看著自己,心中很是煩躁,直過去給了他一巴掌。


    “一個騷娘們,死就死了,你再哭,爺爺也把你打殺了。”


    不想被打的一嘴是血的張三,反而收起眼淚,惡狠狠的盯著他:“她若是有個好歹,我水泊梁山,定要你們血債血償!”


    ……


    山寨裏,柴進正和李助在商量著欲圖登州水師之事,旁邊鄒淵,鄒潤兩叔侄,在給二人介紹登州的四處地形。


    聽著聽著,柴進忽感心頭一陣亂跳,不覺站起來伸了伸腰,然後拿起旁邊熱茶喝了一口。


    “大官人是否累了,要不咱們先歇息一陣,反正馬靈兄弟還沒迴來,也不急於這一時。”李助笑著道。


    “無妨,隻是剛才覺得有些不自在。”


    正要讓鄒淵繼續說,外麵卻傳來了一陣唿喊。抬頭看去,見是在前頭值班的宋萬,領著一個陌生的男子匆匆而來。


    柴進的心,忽然跳得更快了。


    那漢子看見柴進,急切的下拜道:“稟大官人,小的是張三頭領手下,如今在鄆城縣裏辦差的,不久前,林教頭家中丫鬟跑迴店中,說她們在鄆城縣裏傷了幾個潑皮無賴,驚動了官府。特差我迴山告知大官人知曉。”


    李助擺擺手讓那人退下,見柴進麵露擔憂,忙道:“打傷幾潑皮出而已,就算驚動官府,應當也無大礙,何況那張三兄弟也是有頭腦的,當知官府最愛破財消災之事!”


    柴進點點頭,可還是有些不放心。總覺得要是隻花些銀錢就能解決的事,張三不至於此。


    抬頭對宋萬道:“替我去校場,請魯提轄和朱貴兄弟過來。”


    宋萬領命去了。


    李助道:“何必勞煩這二位兄弟,隻我老道士,替哥哥跑一趟就成。”


    柴進搖頭道:“先生常年不在山東走動,而朱貴兄弟卻在此地經營多年,自然懂的多些,那鄆城縣城裏,還有幾個差吏,也是江湖成名之人,咱們能不結仇還是好些。免得落了江湖義氣。”


    李助點頭笑道:“自當如此!”


    幾人正說了會話,不想外頭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柴進以為是魯智深,可抬頭看去,卻是一個陌生的掌櫃,還沒進門,他便噗通一聲跪在門口,聲嘶力竭的哭喊道:“大官人,張三頭領被人抓去,仇姑娘更被他們打死了!”


    李助等人聞言,大驚失色!直叫出聲來!


    不可能?這怎麽可能!


    柴進隻覺心口一陣刺痛,直讓他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官人!”


    李助和鄒淵叔侄連忙將他扶起來,坐在椅子上。滿懷關切。


    柴進閉上眼睛,隻感覺喘不過氣來。


    李助不禁迴頭,怒視那前來報信的掌櫃,“你可探聽清楚了,這消息若假,我定讓軍法司砍了你!”


    那頭目哭著道:“小的親眼所見,張三頭領被幾個差人,五花大綁帶進縣衙,而仇姑娘被他們用木板抬著,全身是血,已然不動了!當時錦兒姑娘也在場。”


    錦兒也在?李助心頭也放下了最後一點期盼,迴頭關切的望著上麵的人。


    柴進深吸幾口氣,有些吃力的站起來。


    聲音很小,卻殺氣彌漫。


    “鄒潤,去敲聚將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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