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華猶猶豫豫沒有及時對徐佩蘭出手的原因,不是因為他還惦念著舊情,而是他不想自個把綠帽子戴頭上。


    再怎麽說他也是獲得過榮譽的戰鬥英雄,如果真的設計徐佩蘭與人通奸,


    到時候徐佩蘭是毀了,可他也將成為眾人明裏暗裏的嘲諷對象,


    丟人丟麵丟份兒!


    就因為麵子二字,沈建華沒有按照張小青的計劃執行,拖拖拉拉至今。


    事情也完全脫離了他們的預想。


    局麵十分被動。


    張小青選擇用錢來擺平,就是圖省事。


    她心裏清楚,徐佩蘭和沈建華是半路夫妻,沒多大感情,花點錢就解決的事,沒必要動刀子。


    隻要徐佩蘭老老實實走人,張小青不介意多花點錢。


    有簽到係統在手,和坐擁金山銀山沒什麽區別,


    張小青壓根不在乎區區幾萬塊。


    賈翠卻倍感心疼,悄悄在張小青耳邊說:“徐佩蘭這種女人,給她千兒八百的不就打發了,犯得著花這麽多錢嗎?”


    張小青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花這麽多錢還不是為了給你收拾爛攤子!”


    她環顧四周,壓低了聲音說:“給徐佩蘭這麽多錢,就是讓她心甘情願的走人,你和沈建華這點事如果傳到了我公婆耳朵裏,他們會怎麽看我?”


    事關張小青的婚姻大事,賈翠閉了嘴,轉身對徐佩蘭道:“佩蘭,兩萬五可是巨款,你見好就收吧!”


    徐佩蘭抬頭哭紅的雙眼,“我不要錢,我嫁給沈建華又不是圖錢的。”


    沈建華聽到這話心裏頗不是滋味,是啊!


    徐佩蘭肯定是被他高大威猛的身軀吸引,就像賈翠那樣,不可自拔的愛上了他。


    踏踏實實地和他過日子。


    是他不知足啊,一心追求權力攫取利益。


    張小青沒沈建華這麽多戲,直接問,“那你想要什麽?”


    徐佩蘭哭哭啼啼,講了這麽多年和沈建華的感情,最後繞了一圈說:“我一個弱女子帶著一個孩子,隻求能有一個棲身之處。”


    “行,”張小青爽快道。


    徐佩蘭達到目的不再扮可憐,張小青想了想說:“現在允許買賣過戶的隻有東三環附近的商品房,你自己選一套我付錢。”


    徐佩蘭點頭答應。


    張小青怕夜長夢多,萬一再被徐佩蘭訛上,所以當天就帶著徐佩蘭和陳安去了選購剛蓋好的商品房。


    轉了一上午,


    最後在團結湖小區選了一套六十多平方,位於三樓的套房。


    不僅買了房,張小青還送了一萬給徐佩蘭買家具,她對徐佩蘭說:“你是個聰明女人,知道該怎麽做對吧。”


    徐佩蘭淡淡道:“你放心,不該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往外吐,今後也不會再在沈建華麵前出現,我隻想帶著女兒過安穩日子。”


    張小青滿意的點點頭走了。


    徐佩蘭和陳安對視一笑,馬不停蹄的去辦手續,然後迫不及待的迴到大院收拾行李搬新家。


    這時候買房子的手續麻煩一點,不過有高人打了招唿,一路開綠燈,僅僅用時一個下午就辦理完畢。


    二人迴到大院時已經是晚上,亂七八糟的打包完已經是後半夜了。


    徐佩蘭準備明天一早再讓陳斯年、顧三姐騎著三輪車過來,今天晚上就先在西耳房和陳安湊合一夜。


    西耳房的木床一米五寬,睡兩個人並不擁擠。


    陳安起身關燈的時候,正好聽到吳大鵬喝得醉醺醺的從隔壁院迴來。


    很快,西廂耳房響起劈裏啪啦咚咚的響聲,與之一牆之隔的苗大媽被吵醒,罵了幾句嘴。


    陳安也覺得吵,關上耳朵進了被窩。


    第二天一早,被徐佩蘭大力搖醒,“安安,快醒醒!”


    陳安睡眼惺忪喊了句:“媽。”


    “快別睡了!”


    陳安見徐佩蘭神色有異,忙問道:“咋了?”


    徐佩蘭倒吸一口氣,顫抖著聲音,“吳大鵬溺死在廁所裏了!”


    “啥?”


    陳安一個驚唿坐起了身。


    屋外傳來撕心裂肺撼動天地的哭聲,陳安仔細一聽,是杜秋萍。


    徐佩蘭“嘖嘖”兩聲,“聽說吳大鵬昨夜喝多了酒,半夜起身吐了一迴,然後肚子不舒服去了公廁,晃晃蕩蕩的掉進了糞坑裏,黑燈瞎火的也沒人注意,一直到五點多,才被人發現。”


    昨天晚上,陳安還撞見他酩酊大醉的迴家。


    果然,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個會先降臨。


    徐佩蘭催促道:“咱們雖然要搬走了,但一個院裏住了好幾年,合著該去看看,你趕緊起來吧。”


    陳安聞言麻溜的起身,收拾整齊和徐佩蘭出了屋。


    一出屋子陳安就聞到了一股難以言說的味道。


    她掩住口鼻遠遠的望了一眼蓋了白布的吳大鵬,心想,也不知是哪位勇士從糞坑裏把吳大鵬給撈了上來的……真是了不得的壯舉!


    西廂耳房傳來七斤的嚎啕大哭,院子裏的杜秋萍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哭的撕心裂肺,“大鵬啊!你這就這麽去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的可怎麽活喲!老天爺啊!你怎麽不睜眼呐!你把我男人帶走了,我咋活呀我沒法活了!”


    李大媽、苗大媽幾人忍住滂臭在一旁勸。


    過了一會,殯儀館和穿製服的都來了,


    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在大院眾人的幫助下,為吳大鵬清理儀容。


    穿製服的則帶著筆記本,先從倒座房問起。


    “大爺,您離大門最近,有聽到吳大鵬出去的動靜嗎?”


    老張頭迴答道:“昨兒半夜他醉酒迴來的動靜挺大,把我吵醒了,我記得沒多大會兒,他就出門上廁所了,哼哧哼哧的走路連帶著咳嗽吐痰,我一聽就是吳大鵬的動靜。”


    穿製服的又問:“那在他之後,您有沒有聽到有人出去的動靜?”


    老張頭眼珠轉了轉,停頓了片刻,“應該沒有,至少我睡著之前好像沒聽見有開門的動靜,也沒聽見院裏什麽聲響。”


    杜秋萍還在哭,隻是哭聲小了許多。


    穿製服的又問了幾個人,其中就包括苗大媽,作為吳家最近的鄰居,苗大媽和老張頭的迴答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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