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礙眼!”陳大來一臉憤怒,“光緒二十六年時,腳盆雞國和其他幾個洋人國家一同入侵了大清,後來時不時騷擾邊關,覬覦東三省,對咱們的膠州虎視眈眈,老爺可是最煩他們的。”


    陳安冷冷的說:“他們是世界上最卑劣的民族,一個彈丸之地的附屬國,忘了誰是祖宗,過了幾年好日子分不清大小王了!”


    陳大來探著腦袋問:“少爺,你是想?”


    “再等幾年,不急,”陳安眼神幽幽,“卑劣小人,就要用武力壓製,將他們打服了就老實了。”


    陳大來懵懂的點點頭,頭一次發現自家少爺的眼神中,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


    “少瑾,走吧!”


    蘇暖暖手裏提著藤箱,死命拉著顧少瑾奔跑,“如今保命要緊,隻有活著才能有以後!”


    “你還有不少舊部存活,隻要保住了命,日後還能東山再起的!”


    顧少瑾滿身狼狽,跑的磕磕絆絆不情不願的,蘇暖暖無視他的不情願,帶著他一路東躲西藏。


    但……一切都逃不過自帶天眼的調查科。


    顧少瑾和蘇暖暖很快就被活捉了,二人一同收監,等待戰後審判。


    若是無罪,當場釋放,若是有罪,論罪處刑。


    兩年後,曆城軍攻下南方各省,徹底結束十數年軍閥混戰,一統華夏。


    1931年秋,新華國成立。


    戰爭結束了,接下來就是讓百姓休養生息,以及論功行賞,閱兵儀式後在首都舉行了隆重的授銜儀式,俗稱封將大典。


    步入新華國後,百廢待興,一切都是嶄新的開始,陳安這條大鹹魚被迫成了工作狂。


    她就像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但更多的工作還是負責發展經濟,拓展城市建設。


    督軍府眾人同陳安一道,從曆城搬到了首都,住進了王府大院。


    六年過去,華國欣欣向榮,國富兵強。


    這天,插有國旗的華國軍艦照例巡視東海時,突然遭到腳盆雞國的攻擊,攻擊動向不明。


    腳盆雞攻擊華國軍艦的現場,被刊登在華國各大報紙頭版頭條,一時間,全民激憤,誓要向腳盆雞討個說法!


    議事廳內,陳安麵色紅潤,言辭激烈,“打!他們這就是挑釁!我泱泱華夏不懼任何挑釁,他們下了戰書,咱們就開打!”


    在座諸人都不是膽小怕事的,支持開戰的聲音一個比一個響亮。


    腳盆雞嚇壞了,眼下的華國哪是他們敢招惹的!慌忙解釋一切都是誤會,是個天大的誤會!


    自願十倍賠償華國損失的軍艦。


    但陳安不聽,各大將帥也不聽,全國老百姓更是選擇性聽不見。


    陳安一聲令下,大戰一觸即發。


    腳盆雞見華國動真格的,連忙向金主爸爸求助,可金主爸爸對於雄起的東方巨龍同樣是無可奈何的心情。


    陳安深知腳盆雞惡心人的手段,為確保此戰萬無一失,使了點小小……小小的法術。


    前線打的腳盆雞落花流水,哭爹喊娘。


    大後方首都王府大院裏,沈蘭竹愁的吃不好睡不好,和吳玉珠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


    “眼瞅著安兒三十大幾了,身邊連一個知心人都沒有,他怎麽和旁人就是不一樣呢,不僅不喜歡女的,連男的也不喜歡,我都這個歲數了,還能陪他幾天啊,他要是不成個家,我就是死了也不能瞑目啊!”


    沈蘭竹聲音淒厲,哭聲悲戚戚的,傅淑嫻、楊詠荷和杜綺鸞幾人都圍在她身邊,哄著勸著寬慰著。


    過了片刻,陳寅迴來了,一進堂廳就嚇傻了,隻見他母親、姨娘幾人流著淚抱成一團。


    沈蘭竹見了陳寅,立馬推開吳玉珠,將他喚到身邊,哭哭啼啼道:“寅兒,你可莫要學你二哥,你必須得結婚生子,把咱們陳家傳承下去,不能斷了老陳家的香火,不然你母親我就是個罪人啊!死了也沒臉麵到地下見你爹,見你爺奶……”


    陳寅被幾個女人哭的頭都大了,無奈的說:“母親,諸位姨娘放心,寅兒已經有了心儀的女子,待學業有成後便會成親生子,絕不會讓陳家斷了香火。”


    唉……陳寅在心裏深深歎了口氣。


    他二哥是個有本事的,也是個有主意的,不管沈蘭竹怎麽勸說,就是無動於衷不願成婚,這麽多年了,連個相好的都沒有。


    壓力全給到了他身上。


    自從陳寅成年後,家裏時不時就要上演一出哭戲給他看,生怕他學陳安不婚不育。


    陳寅知道自家二哥為了這個家勞苦功高,腦子裏全是為國為民的大事,一點都不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


    為家裏傳宗接代的重擔隻能他挑起來。


    其實……他也不想一畢業就結婚生子,他還想周遊世界,探索一切未知領域。


    唉,陳寅看了眼麵前的幾位媽媽,再次歎氣。


    沈蘭竹輕輕拭淚,拉著陳寅的手,滿懷期待道:“寅兒,日後你有了多餘的孩子,可願意過繼給你二哥一個,”


    多餘的孩子……瞧瞧這話說得,誰家孩子是多餘的,陳寅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但過繼給二哥,他心底是願意的。


    二哥打小就很疼他,他和二哥身為家裏唯二的男子,一貫親近,無話不談。


    沈蘭竹打量著陳寅的神色,又道:“不拘男孩女孩,隻要能給你二哥過繼個孩子就好,讓他百年之後在地下,也能吃上飯有錢用。”


    楊詠荷眼神期期的看向兒子,陳寅卻沒給她一個眼神,一口答應道:“母親放心,孩兒應下了!”


    沈蘭竹這才將心放迴了肚子裏,揚著笑臉張羅眾人用膳。


    痛打腳盆雞的陳安,此刻還不知曉,他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多了一個嗣子。


    幾年後,世間已無腳盆雞,華國多了一個櫻花省,又過了二十幾年,沈蘭竹在睡夢中去世,陳安自覺上了歲數,不顧眾人阻攔果斷退位讓賢。


    他遊蕩在山水之間,過上了樂哉悠閑的退休生活。


    潛心修煉,不再過問世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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