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早春的天氣還是那麽的冷冽,寒風刺骨,雨水也開始變得多了起來。


    這天巳時,早朝後,武植正好給自己放假,呆在侯府裏陪伴金蓮、小娥、柳月和厲天嬌,給她們講講聊齋誌異的鬼怪故事。


    正講得起勁眾女皆驚懼之時,祥福製衣工坊的夥計找上門來,帶來喜訊,武植定製的六萬兩千多套新軍冬裝終於製作好了,要求他過去驗收一下。武植聞訊,大為欣喜,即刻帶著金蓮、小娥、柳月和厲天嬌,坐上馬廂車,由二虎駕馭這馬車,去往祥福製衣工坊察看。


    待來到內城梁門附近的祥福製衣工坊,麵對堆積如山的新式軍裝,武植隻好吩咐金蓮、小娥、柳月和厲天嬌四人一起幫他察看驗收。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粗略地驗過貨,確認製作質量還過得去後,武植隨之拿起一套匹配自己尺碼的軍裝,試穿起來。


    金蓮、小娥、柳月和厲天嬌四人看到他身穿軍裝的樣子,英姿颯爽,帥氣得很,不禁都迷醉了,圍著他團團轉,對他定製的新式軍裝愛不釋手。二虎見了,也是滿臉的羨慕。


    經過試穿,武植對新式軍裝的質量、樣式和做工都頗為滿意,他利索地就把餘款都給結了,這讓祥福製衣工坊的老板興奮不已。


    加之早先已經定製好的軍鞋、軍帽和腰帶,華夏軍的整套新式冬裝總算製作完畢了。華夏軍新式夏裝也正在開始製作之中。


    於是,待把金蓮、小娥、柳月和厲天嬌四人送迴侯府後,武植由二虎駕車,趕到華夏軍大營,找到後勤部長曾寬,盡起大營裏的五百多輛馬車,發動一千多名士兵,一一從各個製衣工坊裏把定製好的軍鞋、軍帽、腰帶和新式冬裝收集完畢,裝車帶迴華夏軍大營。


    換裝通知已經傳達下去,寬大的新軍操練廣場上,三萬一千多名官兵排好隊伍,正整整齊齊地站在廣場上,隊列分明,旗幟鮮明,黑壓壓的一片,氣動如山。各個領隊的將官們也都一一在隊列前站好,等待命令。新


    眾人滿是好奇地看著麵前堆積如山的衣物,看著站在他們麵前的武植、周桐、燕勝、李廷玉、林衝、王進、馮坤、曾寬等統帥。尤其是武植手裏提著的物件,更是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武植手裏提著的正是一個大喇叭,這是他親自設計圖紙並請譚四幫他製作的鐵皮大喇叭!製作好後,他親自試了試音,效果很是不錯。於是今天他特意從侯府裏把它帶了過來。


    「全體都有!立正!稍息!」武植手揚起大喇叭,對著嘴巴高聲喊話。頓時,聲震寰宇,整個廣場都傳遍了他的聲音。眾人清晰地聽到指令,齊刷刷地完成各項動作,整齊劃一。武植見狀,很是高興。看來,這幾天時間的訓練還是很有成效的。


    「今天,全體換上新的軍裝!我們華夏軍作為新軍,就要有新軍的樣子,要有新的風貌和新的風紀!等下就由曾部長來進行安排分發,每人兩套冬裝。」武植說罷,便把大喇叭交給旁邊的曾寬,由著他去安排。


    曾寬拿起大喇叭,很是好奇,對著大喇叭吼了幾聲後,在眾人的一片哄笑聲中,開始了分發新裝。


    各個隊伍以班為單位領取新裝後,按班迴到營房,進行換裝,再按班進行集合,由班長帶隊返迴廣場,按照隊列重新列好隊伍,轉瞬間,兩個多時辰就過去了。期間,武植和眾將領也領著各自的軍裝,迴到軍部把新式軍裝換上。


    將近二十一歲,武植這段時間又長高了一些,身高估計有一米八五左右了,穿上軍裝後,看著自己一身青綠色的著裝,他頓時有了一種錯覺,仿佛自己身在二十一世紀的軍營中,有種在大學軍訓的熟悉感覺。


    楞了一會神,武植不禁苦笑歎息,如今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大帥,隊伍集合完畢,請您指示!


    」武植正和周桐、燕勝、李廷玉等人說著話,孫奇身著新式綠軍裝走進來,喜氣盈盈地說道。


    「好吧,大家一起去看看!」武植大手一揮,抬腳往外走,燕勝、李廷玉等人也隨之跟上。


    來到廣場邊上,隻見整個隊伍匯集成了青綠色的鋼鐵洪流,跟周圍的灰色營帳相映成輝,煞是壯觀。眾人穿著青綠色的軍鞋,套上青綠色的衣服,戴著青綠色鑲嵌著黃色綢帶紅色五角星的軍帽,配上淺灰色的皮帶,甚是新穎奪目,精神抖擻。厚實的新式軍裝,不僅漂亮,而且也暖和。如此雄赳赳氣昂昂的隊伍,整齊而劃一,堪堪亮瞎了眾官兵的眼睛。


    包括周桐、燕勝、李廷玉、曾寬、林衝、王進、索超、厲鎮國和司方國等人在內,所有華夏軍官兵看著自己身上穿著的嶄新綠軍裝,均是興奮莫名,胸中一股豪情油然而生,太帥了,這才是軍人的英雄本色!


    武植看著也是滿意,這才是他心目中該有的華夏新軍樣子!


    換好新式軍裝,全體官兵的精神麵貌為之一振,華夏軍的規範化管理與訓練就更上一層樓了。


    在華夏軍全體官兵換上新裝後,武植趁著一次早朝的機會,上了一份奏疏,提議把每三日一早朝改為每五日一早朝,並且把上朝時間改為從辰時初刻(早上七時)開始,上班當值時間則改為從早上七時開始,到下午四時結束,這樣可以養精蓄銳以應付日常的工作。


    當時的朝廷朝會,施行的是大朝會和垂拱殿視朝製度。在元旦、五月朔望、冬至大朝會時,九品以上的每個京官都要參加,拜見皇帝;而垂拱殿視朝則是規定五品以上的朝參官才可以參加,每三日一朝,也叫早朝,苦逼得很,武植很是不習慣。


    五日一朝本是王安石在變法時提出來的,延續了十七年,後來元祐更化時就把王安石的變法都否定廢除了,改成一日一朝。高太後去世後,趙煦親政,但為了顯示自己意欲中興的宏願,為了標榜自己有吃苦耐勞的精神,趙煦並沒有改迴五日一朝,而是改成三日一朝,這還是坑苦了朝中的大臣了!


    早朝,即垂拱殿視朝,規定門下省起居郎、中書省起居舍人及尚書省侍郎、禦交中丞以上,即五品侍從官以上,為「日參官」,每三天都要參加早朝。宋朝對於官員上朝時間有著明確的要求,漏刻是上朝的時間標準,而在等待朝會開始前的時間被稱為「待漏」。宋朝還專門建立了不同等級的「待漏院」,為官員們充當歇腳的地方。待漏院的作用可不止是充當歇腳這一項,宋代繼承了五代時期的製度,待漏院的管理也日益完善,在官員等待之時,會有專門的人員進行點卯,派人監督臣子的上朝情況,如有遲到未到者,要登記起來呈報給皇上。有生病請假的,也會派遣專門人員去查看真偽。


    早朝時,大臣們每天必須在淩晨二時左右就要起床,三時左右必須穿過禦街到達右掖門前等候,待更鼓響起,大臣們開始列隊進入皇城,途中不得高聲喧嘩,來到待漏院進行點卯,五更天時(四時五十分左右)文德殿前鼓聲響起,就意味著開始上朝了。由於上朝時間太早,很多大臣在上朝前的晚上都沒有睡覺,而是在到達待漏院之後坐在椅子上靠著牆假寐。


    宋朝京城當官的辛苦受到不少文人墨客的抱怨,著名詩人歐陽修就曾寫道「臥聽竹屋蕭蕭響,卻憶滁州睡足時」,他拿現在和在滁州當太守時候相比,說現在上朝太累了,沒有滁州當官的時候快樂。


    武植也是早就厭倦了這種黑白顛倒生物鍾完全被打亂的日子,深惡痛絕。


    趙煦思慮了很久,也跟章淳、曾布、安燾和黃履等宰相商量了很多次,最終采用了武植的提議,把每三日一早朝改為每五日一早朝,上朝時間也改為從七時(即辰時初刻)開始,點卯的時間就改為六時四十五分(即卯正三刻


    )左右。改革後,上朝時間整整比以前早朝推遲了兩個多時辰!眾位官員上班當值時間也改為從早上七時開始,到下午四時結束。


    以前的早朝,需要眾人在淩晨兩點左右就要起床,不光眾文武百官們辛苦不已,皇帝趙煦也是苦不堪言。可大家礙於祖宗法製,除了王安石之外,誰都沒有敢提出要進行改革。現在武植頭很鐵,膽大包天提了出來,趙煦和眾人也就順水推舟,皆大歡喜了。雖然趙煦和眾人在大庭廣眾之下還訓責武植不遵祖宗法度,但內心裏其實早就樂開了花,謝天謝地了!


    周桐不是朝參官,所以他除了大朝會外,平日裏一般都不用上朝,比較輕鬆,武植很是羨慕。


    對於趙煦和朝廷商定的結果,武植頗為滿意,以後就不用淩晨兩點多鍾摸黑起床了,睡覺時間不夠不說,還很容易傷身體。


    侯府離右掖門比較近,坐馬車過去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到,所以每天,武植幾乎都是在五時四十五分左右(即卯時三刻)才起床,如廁、洗漱、吃早餐,趕到右掖門時正好在六時四十分左右,再用三、四分鍾走到點卯房(待漏院)點卯,時間掐得剛剛好。而且五天一次,武植頓時覺得比以前上早朝時要輕鬆了許多。


    趙煦和眾文武百官們也沒有那麽辛苦了,一掃以前上早朝時睡眼朦朧、萎靡不振的樣子,精神百倍,早朝議事決策的效率也提高了不少,很多時候都不用等到巳時初刻就可以早早地結束了議題,早早地就可以散了朝,眾人迴到各自的工作崗位時也沒有再打瞌睡了。眾人神清氣爽,工作效率自然提高了數倍不止。


    小小的改革,竟然能收到如此驚人的效果!連趙煦在內,眾文武百官們都不禁對武植再一次刮目相看,為他的智慧所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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