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想跟著姐姐,”元白一臉可憐兮兮地說,雙手死死拉著安然衣袖不肯鬆手。


    “乖,”安然揉了揉他的腦袋,示意元白放開抓在手裏的衣服。


    不是安然不想帶他去,實在是太危險了;


    這次的任務很兇險,自己不能拉著元白一起去冒險。


    兩人僵持不下,安然無奈妥協,附在元白耳旁,低聲說了些什麽,元白這才鬆手,乖巧站在花迎蔓身邊,“那,我等著姐姐迴來。”


    “不要亂跑,”安然沒好氣地說著,剛也不知道中了什麽邪,和這小鬼精做了個承諾,看小鬼滿臉得意模樣,看來是有備而來。


    心中不斷唾棄自己,真沒出息,孩子玩的小把戲都看不出來。


    當天晚上,安然她們動身來到了村長家的後院。


    鑒於上次的情況,這次,她們做好了充足準備。


    靠著安然的指引,他們完美避開看守的視線成功潛入暗房裏麵,向餘從背包裏掏出放置的便攜式手電筒,走在最前方,用手中的手電不斷照射四周。


    手電雖然看著很小,但光亮卻足以照亮周圍的一切。


    光線所及之處,一根根繩子若隱若現,由於時間太久的原因,一些繩索被蟲子啃食殆盡,隻剩微微一絲繩線掛在牆上,看樣子隨時會從牆上掉下來。


    “手電能給我一個嗎?”安然並排走到向餘身旁,小聲說著。


    進暗房時安然就發現大部分繩索是集中在房梁上的,可惜沒有手電沒辦法細看屋頂。


    向餘點頭,從係統背包裏拿出另一隻手電,遞給安然。


    他的背包中隻有兩支手電筒,手電電源一旦用完無法補電,隻能在該副本結束後進行補電;


    可對向餘來說,手電顯然沒有安然重要。


    安然作為一個新手,遠遠比其他新手要優秀,觀察事物要細致得多,所以向餘很爽快地把手電遞給了安然。


    安然接過手電,往房頂一照,幾人瞳孔瞬間緊縮。


    這些繩索的數量遠超她的預料,密密麻麻橫在房梁上,像個碩大的蜘蛛網,將整個房間籠罩在裏麵。


    而安然幾人,則如同一隻遊離在蜘蛛網之中的野獸,隨時都有可能陷入陷阱之中。


    “這麽多的繩索……”李促說話都有些吞吞吐吐,他看著天花板,唯恐這東西會掉落。


    向餘也被繩索數量驚到了,但向餘畢竟是三星玩家,很快反應過來,立刻將手中的電筒調節到最大燈光。


    “你們看,”向餘指著屋頂上垂落的繩索,示意安然她們看過來,“每個懸在屋頂的繩子都有較長一端垂下來,就像是故意這麽留的。”


    隨著向餘所指方向,安然又仔細查看了一下其他繩索,果然,和向餘說的一模一樣。


    每根繩索有一端是垂落在空中,正好到安然的背部。


    “是種捆法。”安然大膽推測,這種捆法會讓被捆者生不如死,而且這個房間裏沒有窗戶,自然看不到外界的光線,很容易讓被困之人精神錯亂。


    被這種捆法捆久了,就是想逃也沒有力氣逃。


    “沒錯了,”向餘點點頭,看來安然和他想到一塊去了。


    可是,村長為何要修建這樣的囚室?安然心中有些疑惑,明明當日在豐收宴上,村民都表現得很敬重愛戴村長,那村長修它的意義又在哪?“不是真和娜塔莎說的一樣,是拐賣吧?”


    “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娜塔莎的話語在李促的腦海中響起,心中大驚想要離開這裏。


    “如果是拐賣,那我們來的第一天就能被村長騙來這。”看著滿屋子的繩索,安然還是不相信娜塔莎的猜測。


    如果是真是拐賣,村長何必要花費大量精力和我們鬥智鬥勇呢?


    正說著,安然無疑撇見四周的牆壁在燈光照射下,泛起了金色的光芒。


    走上前,拍掉牆壁表層細灰,映入眼簾不是普通的土磚改造,而是用金子打成的牆壁。


    “這麽有錢還會去拐賣嗎?”雖說發問,但安然完全推翻娜塔莎的猜測,用實際行動告訴李促猜測錯誤問題。


    也不怪李促緊張,畢竟他也是新手,再怎麽沉穩冷靜,見到不符合常理衝擊到自己三觀的情況下也會不知所措。


    當安然擦掉一小塊細灰,三人這才發現,牆壁除了是金子鍛造的,上麵還畫了很多圖案。


    每副圖案大小不一,但圖案的背景都是村裏的古廟,有的是古廟裏麵,有的是古廟外麵;而且每副畫上永遠有個看不清臉的人帶領眾人跪拜古廟裏的塑像。


    看到這安然眼前一亮,畫上麵的寺廟不就是之前村民參加豐收宴的古廟嗎?


    看來這件事情和宴會也脫不了幹係。


    瞧這牆壁上畫滿了圖畫,安然無奈歎了口氣,隻是可惜,沒辦法把壁畫全部記住。


    向餘似乎看出來安然的無奈,從背包裏掏出相機,對著壁畫迅速拍了幾張照片。


    李促有些意外地看著向餘在半空中拿出東西。


    “為什麽你在空中可以掏出道具?”


    包括前麵的手電也好相機也好,都是向餘在身旁空氣裏掏出來的,不禁有些驚訝。


    聽李促這麽說,向餘尷尬笑了笑,解釋道,“每個玩家都有係統分配背包,隻要你想,就可以在背包裏麵拿準備好的道具。”


    根據向餘的說辭,安然推斷道;既然每個玩家都有,那新手極有可能在第一個任務完成後開啟,“新手的背包是不是完成新手局才會有?”


    “沒錯。”安然大膽的推測是正確的,對新手而言,開啟背包一般都是在順利完成第一個任務後,任務完成會有豐富的獎勵,屆時係統會自動開啟背包,給新手儲存物品。


    向餘的解釋讓疑惑的李促點點頭,如果真是他說的那樣,係統的這波操作對通關隻有益沒有害。


    幾人拍完牆上的壁畫,在地上抓起一撮土灑在牆壁上,匆忙逃了迴去。


    屋裏,花迎蔓四人焦急等待著她們的歸來。


    她們離開的時間很長了,久到四人已經外出畫完畫了,安然她們還沒有迴來,心中不禁有些著急。


    “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趴在床上的娜塔莎開口問向章語柔,她記得上一次去都要不了這麽多時間;現在卻還沒迴來,這不禁讓她往不好的方麵想。


    章語柔並未迴答她的問題,皺緊眉頭,她也不知道她們現在是什麽情況。


    雖然她很討厭安然,可眼下也隻能寄希望於他們能夠安全迴來,能找到其他通關線索。


    “迴來了,姐姐迴來了。”眼巴巴望向門外的元白,開心大喊,他看見姐姐了。


    元白的聲音把她們的思緒拉迴現實,幾人連忙衝了出來,將她們迎了上去。


    迴來的向餘見幾人衝了過來,連忙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大家迴屋,不要在外麵引起村民的注意。


    向餘將照片攤開擺在桌子上,幾個人湊到了一起,觀摩起在那個房間裏拍攝下來的照片。


    “這是那個房間裏我們額外發現的線索。”


    大大方方地分享自己的線索,向餘將幾人在暗房的所見所聞毫無保留都告訴了其他人。


    “我看每張照片都有一座寺廟,莫非重要線索在寺廟?”章語柔說著從背包掏出鋼筆,在照片上打上標記。


    筆是特製的,是章語柔在某關卡無意間得到的,這支鋼筆可以按照持有者的意願,改變它的作用。


    標注時章語柔心中所想的是可擦除痕跡,所以才敢大膽的在照片上標注。


    搜刮腦海中關於寺廟的記憶,章語柔若有所思,這個寺廟屋頂部分的構造很是眼熟,但一時間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看著照片上的寺廟,娜塔莎驚奇發現,寺廟就是上次在豐收宴舉行時村民們堆放點睛紙人的寺廟。


    “寺廟我們知道在哪。”搶在娜塔莎開口之前,花迎蔓淡淡說道,“村民所謂的豐收宴就是在這裏舉行的。”


    聽到這句話,章語柔終於明白為什麽自己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了,原來這是村裏最高的建造,每次出門抬頭就能看見它的存在。


    “這屋子肯定跟這座寺廟脫不了幹係。”見眾人了解的差不多了,安然慢悠悠說著,暗地引導眾人下一步的思緒。


    早在看到古廟時,她腦海裏就一直閃過在豐收宴上自己問元白的話。


    當把雲白說的話、宴會上鄰桌婦女的愁容以及布滿繩索的秘密房間聯係起來,一切都說得通了。


    目前,唯一的疑點就是,村長為什麽會建這麽一間關押村民的房間,又為什麽要對外宣稱是村民失蹤了;


    或許,古廟也要再去一趟


    不過,在此之前,看著窩在自己懷裏的元白,安然輕歎了口氣,答應這小孩的事情該先去辦了。


    “古廟一事,先準備準備,咱們得去一趟。”向餘清楚,這個古廟應該是最重要的一個任務,每個人都要參與,或許這樣會增加通關機率。


    但人越多被發現的可能性越大,所以這不得不讓向餘小心謹慎行事,便要求大家休整休整,迎接最後一戰。


    向餘的這個決定並未讓安然過於驚訝,他的行為總在自己能預測的範圍內,猜測得八九不離十;此次決定也好,讓安然有更多時間去完成答應雲白的事情。


    一臉得逞的元白被安然無情推開,用毯子蒙住自己,不知道是在生自己的氣還是元白下套的算計,低低的說,“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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