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之內。


    白雁身處新家,眼神中帶著幾分恍惚。


    這座宮殿的華麗與寬闊,讓她這幾日都有些難以接受自己已從六扇門捕頭一躍成為太子嬪的事實。


    每當想到此處,她心中便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不適。


    仿佛自己與這座宮殿中的一切格格不入。


    昨晚。


    武曌親臨,為她帶來諸多禮物。


    雖然之前已有過數麵之緣,但此次武曌的到來仍讓她感到受寵若驚。


    眼前的禮物琳琅滿目,其中不乏她從未見過的珍奇異物。


    白雁心中無奈,不知日後該如何麵對那些同僚,她深知自己與他們的身份已有天壤之別。


    然而。


    她並不認為自己還有離開這座宮殿的機會。


    既然已踏入這深宮之中,她便已成為太子殿下的女人,注定要在這裏度過餘生。


    盡管榮耀無上,但她心中仍不免湧起一絲悵惘。


    她向往著外麵的廣闊天地,懷念那種生死一線的感覺,但現實卻讓她隻能接受眼前的一切。


    “太子嬪,這些禮物都是皇後娘娘親自挑選的,希望你會喜歡。”


    一位來自麗政殿的宮女恭敬地說道。


    白雁微微一笑,道:“替我謝謝皇後娘娘的美意,我很喜歡。”


    話雖如此,她心中卻不禁感歎命運的無常。


    曾經,她是江湖上自由自在的捕頭,如今卻成為了這深宮之中的一名太子嬪。


    雖然她主動選擇了這條路,但每當夜深人靜時,她仍會想起那些曾經的日子。


    “太子嬪,您看起來有些不開心,是不是有什麽煩心事?”


    白雁輕輕搖頭,道:“沒什麽,隻是有些懷念罷了。”


    說罷,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適應這新的環境和身份。


    畢竟,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恰逢此時。


    李承乾退朝迴宮,步履穩健,麵帶威嚴。


    一名宮女匆匆前來稟報,白雁聞訊,急忙收拾起心中的雜念,換上了一副笑顏,迎上前去。


    “殿下迴來了。”白雁柔聲道,語氣中滿是歡欣。


    李承乾負手邁入殿中,目光溫和地落在白雁身上,笑著問道:“在這裏可還習慣?”


    白雁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


    “多謝殿下關心,這裏一切都好,隻是我有些惶恐,生怕自己適應不了這宮中的生活。”


    李承乾聞言,輕聲笑道:“無妨,那就慢慢來。”


    “在這宮中,你享有最大的自由,沒人能控製你。”


    “你若有什麽不習慣的,盡管告訴我,我會為你安排。”


    白雁心中一暖,點頭應是。


    她上前一步,嫻熟地伺候李承乾更衣。


    李承乾換上一襲白袍,更顯得瀟灑自如。


    他環顧四周,目光落在了武曌送來的那些禮物上。


    “曌兒真是有心了,送了這麽多禮物過來。”李承乾笑道。


    白雁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輕聲道:“皇後娘娘也送了一些來,隻是我不知道怎麽用,甚至有些連見都沒見過。”


    李承乾聞言,哈哈一笑,“這更表明了,大家都沒把你當外人。”


    “你且放寬心,有什麽不懂的,盡管問宮人就是了。”


    “他們若是不懂,你再來問我。”


    白雁低頭,臉上泛起一抹紅暈。


    “在成為殿下女人的那一刻,我便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


    “還請殿下放心,我會努力適應這裏的生活。”


    李承乾滿意地點點頭,“如此甚好,平時在宮中,也別忘了練武,就算不能殺敵,強健體魄也是好的。”


    白雁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之色。


    “是,殿下,我會牢記您的教誨,不忘初心。”


    ……


    數日後。


    柴延在梁州城內的一家酒樓,其神態自若,宛如尋常食客。


    他點了幾樣小菜,一壺佳釀,便自斟自酌,慢條斯理地品味起來。


    然而,這酒樓今日卻與往常不同,四周站滿了錦衣衛,腰懸橫刀,目光炯炯有神,仿佛隨時準備應對不測。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柴延依舊不急不躁,像是在等待著什麽。


    突然,一名錦衣衛從天而降,身手矯健地落在酒樓門口,他疾步跑進店內,神色匆匆地稟報道:“鎮撫使大人,經我等不懈努力,終於探查到那百曉生的行蹤!”


    柴延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卻仍保持著微笑,他放下筷子,輕聲問道:“哦?百曉生此刻在何處?”


    錦衣衛迴答道:“據東廠情報,百曉生數日前已從泰山出發,如今已抵達梁州城外密林之中。”


    “他們一行偽裝成商賈模樣,駐紮在一片隱蔽的山坳裏。”


    柴延笑眯眯地點了點頭,讚許道:“東廠此番倒是立了大功,竟能策反百曉生的心腹領事,實乃不易。”


    錦衣衛接著稟報:“正是,百曉生此人狡猾多端,對部下管理極為嚴格。”


    “我們的人一直難以滲透,幸虧東廠出手,才得此重要情報。”


    柴延緩緩起身,用布輕輕擦了擦嘴角,動作中透露出幾分優雅與從容。


    他伸手取過桌上的橫刀,熟練地懸掛在腰間,目光堅定地說:“既然已知百曉生藏身之處,我等豈能坐視不理?出發!”


    隨著柴延一聲令下,酒樓內的錦衣衛們紛紛整裝待發,氣勢如虹。


    得到確切情報後,柴延一刻也不耽擱,即刻率領錦衣衛前往城外山林。


    他們在密林中穿行,猶如一群幽靈,無聲無息地接近了那片隱秘的山坳。


    日頭已過三竿,陽光透過樹梢,斑駁地灑在山坳之中。


    百曉堂眾人正圍坐在火堆旁,或交談或休整,渾然不知大難即將臨頭。


    柴延站在高處,俯瞰著整個山坳,雙目微微一眯,宗師氣息悄然收斂。


    他深知此時非比尋常,必須一舉拿下百曉生,否則後患無窮。


    於是,他大手一揮,帶著錦衣衛如猛虎下山般衝了下去!


    百曉堂的人驟然間見到大批錦衣衛殺出,個個麵露驚色!


    慌亂之中根本來不及拿起武器反抗,便被訓練有素的錦衣衛迅速解決!


    一時間,山坳中刀光劍影,血花四濺,慘叫聲此起彼伏!


    柴延見大局已定,宗師氣息驟然爆發,猶如一股無形的風暴席卷全場!


    他銳利的目光在場中掃視一圈,頃刻間便察覺到一名黑袍人一躍而起,身法輕盈飄忽,顯然輕功造詣極高。


    那人意圖逃跑,卻被柴延一聲冷笑打斷。


    “想逃?沒那麽容易!”


    話音剛落,柴延便如離弦之箭般追了上去。


    百曉生雖然輕功卓絕,但畢竟未達到宗師境界,內力供應有限。


    他拚盡全力逃竄,卻仍被柴延緊緊跟隨,無法擺脫。


    轉眼間,兩人已來到一處開闊地帶。


    百曉生眼見無處可逃,索性停下腳步,轉身麵對柴延。


    他黑袍飄動,兜帽下的臉龐若隱若現,透出一股神秘莫測的氣息。


    柴延卻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一刀拔出,直接朝著百曉生劈去!


    刀光如練,破空而至,百曉生身形一閃,堪堪躲過這致命一擊!


    巨石轟隆一聲破裂開來,碎石四濺中,百曉生的身影再次騰起!


    然而,這短短幾個迴合的交鋒已讓百曉生內息紊亂,氣喘籲籲!


    他心知自己不是柴延的對手,但求生的本能驅使著他不斷掙紮。


    就在此時,柴延的內力化為罡氣唿嘯而出,狂風肆虐間竟將百曉生的兜帽給吹開了。


    露出一張年輕俊朗的臉龐來,與卷宗上記載的百曉生模樣,氣場都相差不離。


    柴延見狀冷笑更甚:“百曉生啊,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說話間他攻勢更猛,刀刀致命,逼得百曉生左支右絀,險象環生!


    這場驚心動魄的追逐與戰鬥在陽光照耀下愈發激烈起來!


    百曉生身處險境,卻絲毫不亂,他一邊靈活躲避著柴延的攻勢,一邊冷笑出聲:“哼,你們果然在我的隊伍裏安插了眼線,真是好手段!”


    “我多次盤查,竟都未能察覺,佩服,佩服!”


    柴延聞言,卻不答話,隻是攻勢愈發淩厲。


    他刀刀緊逼,逼得百曉生不斷後退!


    百曉生眼見形勢不妙,怒從心生,當即從懷中抽出一柄精鐵折扇,猛地朝柴延拋去!


    那折扇在空中急速旋轉,帶著唿嘯的風聲,直取柴延麵門!


    柴延卻不慌不忙,一刀揮出,精準地將折扇劈為兩半!


    緊接著,百曉生趁機一掌拍出,掌風凜冽,直逼柴延胸前!


    柴延冷笑一聲,收刀迴防,反手一把抓住了百曉生的下巴,狠命一捏。


    百曉生隻覺下頜劇痛,頓時被製住,無法動彈。


    他雙目圓瞪,眼中射出憤怒與不甘的光芒,怒吼道:“侯爺的大業,竟為你們這等蠢才蠹蟲所阻!”


    “你們等著,天下人都會盼望著大軍攻入長安,殺皇帝的那一天!”


    柴延聞言,臉上的冷笑更濃:“哦?是嗎?”


    “那我倒要等等看,看看那天下人是如何盼望的。”


    說著,他伸出食指,在百曉生身上連點數下,砰砰砰幾聲輕響,便封住了百曉生的奇經八脈。


    百曉生頓時感到全身無力,癱軟在地。


    他躺在柴延腳下,仰望著天空,眼中滿是不甘與無奈。


    而此刻,從後方趕來的錦衣衛們已將他團團圍住,警惕地用刀指著他,生怕他再有任何動作!


    柴延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張手帕,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然後冷冷地吐出幾個字。


    “押迴長安!”


    聲音雖輕,卻透露出不可抗拒的威嚴。


    錦衣衛們應聲而動,將百曉生牢牢捆綁起來,準備押送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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