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門主叫什麽秦敏如今已經忘了,隻記得他姓趙,秦敏說因為他太弱了,值不得他費勁記名字。


    不過找來的那個人他倒還有些印象的,雖然他武功不怎麽樣,但陰招損招用得倒是很溜,整個就是一個不要臉的下作之流,登不上大雅之堂,讓人膈應的不得了——以至於李禦祁一失手就斷了他的命。


    那老門主麵色鐵青:“我是我和他們幾個的事,與你二位何幹,要來多管閑事!”


    李禦祁不滿道:“老家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懂不懂?”


    老家夥並不是很想懂,那四人乃是他的門客,他好吃好喝的供著他們,結果最後卻害得他身敗名裂惹得江湖中人瞧不起,如今他雖說還掛著和門主的頭銜,實則早已被同門中人給架空了權。


    他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終歸揭底都是怪這幾個白眼狼!


    “李昆臣,爾等忘恩負義的小人!我好生待你等,到頭來你們恩將仇報,安的究竟是什麽心!”


    李昆臣道:“當初我等受門主恩惠,臨走時已然盡數還清,我四人早已不欠你什麽,再者,你接待我們是存著什麽心思,如今還要我細細道來嗎?在下勸門主還是早點臉吧。”


    李禦祁抱著雙臂:“我說老……哦,張門主,我倒是聽說過你的一些事兒,哎呀這真是,外麵傳的可是什麽版本都有呢,也不顧忌顧忌門主您的威名,不過呢,在下鬥膽還是想向您求證一番,外界有傳說張門主玷汙了自家兒媳,為了壓下來還滅口了自己的義子,也不知是真是假啊。”


    黛嵐冷笑道:“嗬,當然是真的,這個道貌岸然的小人,張大哥一世英名,一時不慎認賊作父,還瞎了眼看上了那種賤人,被這兩個雜碎合夥害死,死的當真好慘好冤。”


    秦敏:“哇哦,我說門主大人,你是自己走呢,還是我送你一程呢?提前說啊,我送你去的那個地方,我估計你定是不願的。”


    張門主一開始的吹胡子瞪眼到羞憤難當再到最後的帶著那些酒囊飯袋忍辱而撤,看得秦敏毫不客氣的笑了出來。


    “老家夥,慫得厲害著呢。”


    陸揚上前抱拳道:“多謝二位兄弟相救之恩,無以為報,隻有一些錢財,不知兄弟……”


    李禦祁擺了擺手打斷他:“誰要你的錢?相逢即是有緣,我們最討厭的就是以多欺少了,”他話音一轉,眼睛放光道,“不如你們給我講講那家夥的故事吧,我一路上都聽了好幾個版本了,好奇得很。”


    陸揚:“嗬嗬,小兄弟想聽,那我等自然願意告知。”


    之後,李禦祁秦敏二人便聽到了那位門主故事的真實版本,說真的,與傳聞中他的品行有過之而無不及——猥瑣下流的令人發指。


    那老門主根本就不算是名門正派之人了,他修了邪教,走火入魔,拿武功高強內力高深之人做藥引,李昆臣四人便是他盯上的獵物之一。


    李禦祁:“我去,這老東西整個就一變態啊!”


    北瀟風:“他門客挺多,少了誰,除了相熟的人知曉其他人都是毫無察覺,發現了他要是也會給一個很好的理由,簡直不會引起任何人懷疑,這種勾當他也不知道幹了多久,聽著一個名門正派的門主身份,也不心虛。”


    秦敏看了看北瀟風,看他這副義憤填膺的樣子,讓他對這個故事更加感興趣了,他總覺得這人在在這個故事裏,應該是占有主要地位。


    果然,陸揚下一刻便道:“要不是瀟風,我們要被人家煉了丹藥都還無法察覺呢。”


    秦敏:“北兄先發現的?”


    北瀟風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在張門主那裏,他結實了一個不錯的朋友,兩個人的興趣極為合得來,結果忽然有一天他就不知所蹤了,沒有任何的書信消息,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北瀟風心生疑惑,他知道好友不是那種無緣無故玩失蹤的人,其實是要離開,也會告知一聲。


    於是他就去找了張門主,張門主對他說,那位客人一大清早便向他辭行,估計是有什麽急事,或是想要出去繼續闖蕩。


    如果他僅僅隻說了這些,北瀟風或許即使是心生疑惑但也不會深究追查,可他偏偏說了一句,前兩天家中兄弟來找過他,估計是兄弟有什麽事吧,他也沒聲張,所以大家都不知道。


    這個拙劣的謊言一說出來,就被北瀟風給識破了。


    他那好友從小吃百家飯長大,孤兒一個,家中從來就沒有什麽兄弟,就算是有什麽拜過把子義兄義弟之類的,這段時間他們二人一直都在一起切磋武藝,聊些彼此經曆的江湖趣事,二人很投機,也聊得來,他幾乎知道那段期間好友的一切作息,所以也絕對是沒有和什麽人見過麵的。


    心生疑心,並沒有消除反而越來越重,這讓北瀟風不得不去調查一番,他總得知道那好友去了哪裏,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危險。


    結果最後調查出來的,看到的那一幕,竟然這般難以置信又心生怒氣。


    他看見了那平時臉上一直堆著笑的門主大人,拿著一顆藥丸,對著他的兒媳。


    “嗬嗬,我說父親,你說的這個藥丸真的這麽有用,這麽厲害嗎?”


    “那是自然了,這可是用了九條武功內力身後的門客煉出來的。”


    在外偷聽的北瀟風皺了皺眉,什麽叫煉出來的?他內心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屋裏的嬌俏兒媳嗬嗬笑著,用蘭花指點了點他的胸。


    “你真壞,人家還當你是什麽好人呢,你卻那人家來煉丹藥。”


    張門主不懷好意的撫著自己兒媳婦的腰。


    “怎麽樣,感不感興趣?給你一個要不要試試?”


    “人家又不需要提升什麽武功內力,這對我來說又不是什麽好玩意兒,我才不要呢。”


    “真不要?”


    “你們臭男人啊,就知道拿武功來當成自己的命,我就是一個嬌滴滴的弱女子,我才不需要那個呢,你啊,為了你那天下第一,不惜修煉邪教,用這種歪門邪道還走火入魔,我才不像你這麽傻呢。”


    那女子的聲音嬌滴滴的,即使是說說房子的話,卻並不讓人討厭。


    “哈哈,邪教怎麽了,走火入魔又怎麽了,隻要能提升我的武功內力,這些又算得了什麽,不是有那麽句話說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那些門客,我供他們吃供那麽喝,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隻不過是衝他們拿一些迴報罷了。”


    “哈哈,你真壞,我聽說有一個門客的好友被你給煉了丹藥,人家傻乎乎的去找呢。”


    “不提這些,那傻小子讓人頭疼,我們昨天有意思的事情~”


    “什麽?”


    門主淫笑,手也開始不老實:“你說呢……”


    “這青天白日的父親也真不知道收斂,這要是讓夫君瞧了去,我們可怎麽收場。”


    門主不滿道:“這個家我說了算還是他說了算?知道了也就知道看他能怎樣,老子就是看上你這個小妖精了,我倒是想要瞧瞧他能怎麽著!”


    說著老門主便對這自己兒媳欺身而上……


    門外的北瀟風請閉著雙目,深唿吸,身側的手攥緊了拳頭。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推門衝進去大罵他這個道貌岸然,表裏不一的小人!


    不過不行,現在還不行,他得找到煉丹的地方。


    北瀟風對別人家的那些是非不感興趣,但張萊是個好人,也幫助過他,北瀟風想,怎麽著也得把這件事告知於他一聲才行。


    然而他沒有料到的是,他前腳剛走沒多久,張凱萊便迴來了,今天是妻子的生辰,那就先迴來給她慶生。


    然而以前們就看見自己心愛的妻子我自己一向敬仰的義父滾在了一起。


    頓時間,一向聰慧的公子不知該做出何種反應。


    那女人嚇了一跳,沒想到他真的會迴來,老門主也差不多——差點嚇萎了。


    “父親,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夫君,你聽我解釋……”


    老門主慢條斯理的穿好了衣服。


    “什麽在看什麽?不就是你看到是這樣嗎。”


    張萊是真的,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驚著了,他呆愣愣的看已經穿戴整齊的父親走向自己,對著自己一臉和善的微笑,然而下一秒,一股熱流從男的頭上流了下來,這個少年,在最後一刻都沒有想明白事情為什麽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黛嵐:“張大哥真的是個好人,他幫了我們挺多的,還指點過我們的武功呢,卻沒想到,哎。”


    北瀟風:“我當時要是再逗留一會兒結果估計就……”


    李禦祁:“哎呀你有什麽錯,禮貌的不聽別人牆角這是好的,而且那牆角也是夠髒的,擱我我也走。”


    李禦祁不認識張萊,雖然無法感同身受他們說的,所謂的那個“好”,究竟是好在了哪裏。


    北瀟風的那個愧疚他覺得莫名其妙卻也能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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