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舅舅和姚舅母對視一眼,他們隻是炫耀分享一下自己女兒的優秀,畢竟做父母的就盼著自己的孩子有出息。


    沒有想過,阮父突然起了脾氣,衝著阮橋殷一頓輸出,那不經大腦脫口而出懷疑性的話語,兩人當下就覺得尷尬。


    姚如月聽了也不舒服,這下她倒是對阮橋殷生了同情心,要是她爸不分青紅皂白的說她,自己肯定也會委屈死。


    幸虧她爸是個明事理的,她就是成績下降了也不會被這般訓斥,姚爸跟她敞開心扉的談話,而不是在什麽都不清楚的情況下質疑。


    姚如月一家感覺氣氛不對,趕緊告辭離開。


    阮父根本沒覺得自己哪裏有問題,姚舅舅一家的離開,他已經覺得丟了麵,在比孩子方麵,教育這一方麵,他就不如別人。


    但他不認為是自己的原因,肯定是孩子的問題,要是用心學了,怎麽可能會不如別人?


    阮橋殷嗤笑一聲,她怎麽看不出阮父臉上表現的意思,不從自己身上找一找源頭,倒全成了她的問題,真有意思!


    “這您可就無理取鬧了,我在學校本本分分的呢,空穴來風汙蔑我,我可不承認…在說了,我這可是遺傳了您的智商呢…您要是有舅舅那個腦子,我保證能跟表姐一樣學習優秀,能上重本…”阮橋殷就差沒直說,阮父就是那個腦子,就那點智商了。


    阮父頓時臉色漲紅,紅過頭,變成紫色的了。


    什麽意思啊,什麽意思,這是在怪他?


    阮父當然不承認自己的智商低,隻是想到兩個姐姐讀書厲害,自己卻…


    難道真是因為他智商低影響了後代?


    阮父不得不自我反思,畢竟兩個兒子讀書,學習成績也不大好。


    大兒子阮瑞平更是讀不來堅決不讀了,阮父麵上不悅的否認,可這事在心底紮了個深深的印痕。


    “你這是對我不滿嗎?”阮父覺得自己在孩子麵前父親的麵子還得維持,立即換了個方向訓斥。


    “我供你讀書這麽多年,你還滿嘴怨言,你怎麽這麽不懂事啊…我在外麵辛辛苦苦的賺錢供你讀書,還供出個白眼狼了?”阮父說著說著就口不擇言起來。


    阮母洗碗過來,不明所以,卻聽到阮父說的後半句,登時臉色就微變,麵色不愉。


    “你爸在外麵做事已經夠累,夠辛苦了,你怎麽就這麽不懂事,不聽話呢?”


    “我告訴你啊,你可不要跟外麵不三不四的人學壞了,可不要像村裏那吃裏扒外的白眼狼,未婚先孕,丟下父母,跟男人跑了…”阮母心裏防線突地一下,平地起山坡,拉滿了。


    阮母說的村裏那姑娘跟男人跑了這事,一個月前傳的沸沸揚揚的。


    才高中畢業,交了男朋友,家裏不同意,這姑娘也是個氣性大的,直接就被男人一攛掇,懷孕了。


    兩人想著懷孕了,那家長就同意了吧。


    結果呢,還是不同意。


    因為女方的家長看男人那花花腸子的性子,不是良人,而且全都是姑娘在付出,那男人呢,跟大爺似的,舒舒服服的被伺候,那姑娘也是個戀愛腦上頭的,不僅沒有不舒服,還分外的樂意。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姑娘的父母見此,怎麽可能放心把女兒交給這個不靠譜的男人。


    為此,這事姑娘就直接跟父母大吵大鬧了一架,二話不說帶著男人就走。


    好家夥,這一走,就再也沒迴來。


    村裏都知道這姑娘未婚先孕還跟人跑了,這下,姑娘父母臉麵丟大了。


    辛辛苦苦養大的姑娘,絲毫不顧及一切,連父母都不要,這就是妥妥的白眼狼了。


    這起事故,村裏人沒少教育自家姑娘,有什麽事好好說,不要像他們家那個丫頭一樣,蠢的嘞!


    有父母不依靠,在外麵還能依靠誰?


    給阮母嚇得不行,嘀嘀咕咕著,這孩子大了,有小心思了,不顧管教了。


    還說給他們仨聽,生怕他們也像那姑娘心氣不順,跟人跑了。


    尤其是阮橋殷,放月假的時候,沒少念叨。


    阮橋殷挺無語的,就說原身被壓迫成這樣的性子,哪裏敢哦。


    換她,她也不會不清不白的跟人跑了,頂多就是清清白白的跟人跑,哦,不對,拐走別人。


    “啊對對對,我不滿,我不懂事,我不體諒爸,都是我的錯…”阮橋殷嘴上說著服軟的話,卻做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囂張至極,但凡有眼睛的都看出她態度不好,無所謂。


    反正我嘴上認了,但心裏不認。


    阮父莫名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心裏憋著一股氣,壓不下去,出不來,憋的肝疼。


    “你們都這樣說了,那我不坐實了,多不好意思啊…”阮橋殷丟下一句話上樓,迴房間。


    阮母十分不滿,剛要吐露的教育話卡在嗓子眼,難受的緊。


    阮橋殷已經練就了一身金鍾罩,凡是阮父阮母莫名其妙教育之詞,各種無緣無故訓斥的話,屏蔽器似的屏蔽掉。


    也不妨礙她心情好了,興致上頭,反唇相譏,反正看到阮父阮母不舒服了,她心裏就快慰了。


    難怪原身呆在家裏有種窒息感,要不是她不在乎,語言什麽的攻擊不到她身上,估計她也會因為阮父阮母的話思慮過度,擔驚受怕。


    呆在家的三天,阮橋殷實在沒感受到父母的溫情愛意,數落指責怨懟貶低到不少。


    她要迴學校,阮母早一個小時準備晚飯,看著她吃完飯,阮父嘴上說著麻煩,卻還是送她去學校。


    原身會為了一點小事感動的不行,覺得父母還是愛她的,可又痛恨他們有時的忽視,傷人的言辭。


    特別是處處拿她與姚如月做對比,讓她感覺自己並不受父母重視,不被期待。


    反反複複交織的苦痛,最終還是讓她偏離了航線。


    做不到像父母期盼的那樣,養成了心智冷情,孤僻冷漠,對任何人付出不了愛意的性子。


    帶上了溫和柔順懂事的麵具,其實內心荒蕪如枯草,再也沒有愛人的勇氣和力量,心門永遠是封閉,層層枷鎖封鎖。


    阮橋殷歎了口氣,本質上她也是這種人,隻不過她是天然的冷情性子,原身卻是被迫形成的。


    學習這種事情不是說上課認真聽了,就一通萬通的。


    有種人,盡管課堂上分外集中精神跟上老師節奏認真聽講,好像懂了,會做了,實際看到題目卻不知道如何下筆,潛意識告訴自己會做了,但腦子似乎沒有開竅,迷霧重重像是被什麽阻擋了似的,絲毫沒有思路,開頭下筆難。


    整半天,一個題都不會,聽課聽了個寂寞。


    尤其是數學物理,這兩門就是天生的敵人,笑死,根本搞不來。


    數學還好一點點,物理那直接純屬靠蒙,能蒙對一個是一個,單選四選一,多選選一個或者兩個保險。


    阮橋殷知道這兩科成績差,沒想到這麽差。


    發下來的卷子紅叉叉占了一半,著實給阮橋殷給搞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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