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炮灰花瓶失憶後,渣攻!火葬場! 作者:笑點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9章 蘇燃從未想過池海霖會這麽不講道理,甚至連事情經過都不肯聽他說完,就已經偏向了一個外人。如果有杆秤在池先生心裏衡量,這一刻他和那個外人誰的分量更重,已經很明了。可蘇燃看著這張熟悉至極的臉,卻不能接受。他追在這人身後,一直以來的執念就是和這個人相伴到老。多年感情走到現在,卻原來在他心裏,自己還不如一個外人嗎?昨日尤君柏說的話隻是一根細釘,膈應蘇燃難受。蘇燃可以忍受住尤君柏的惡語相向,因為他隻是個外人而已。外人傷的都是表麵,如果哪天蘇燃不想忍,幾拳頭打下去就能很輕易把外表的傷十倍還迴去。可池海霖的態度對蘇燃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他是他的第三根肋骨,他朝夕相伴、心脈相依,白頭老死都想合於一墳的人。他這樣的偏向別人,無疑就是拿著錘子把千萬根釘子瞬間敲進蘇燃的心髒。蘇燃的心疼的模糊了,他仰頭看著池海霖,原本潤紅的唇色變得蒼白:“你聽我說完,好嗎?”他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哀求,神色是那樣的失落,可是池海霖並不為所動,語氣冰冷:“我沒有那麽多時間,聽你無理取鬧。”“一點點時間就夠了,不是我無理取鬧,尤君柏不是你表麵看到的那樣,我有證據。”蘇燃慌亂的從外套口袋裏拿出手機,伸手朝池海霖遞過去。“你看看就知道了,這裏麵有錄下來的一段監控視頻。”這是昨天的店員幫他看了監控,用手機錄下來微信發給他的。池海霖看著蘇燃遞過來的手機,神色驚訝一瞬,變得嚴峻起來。但他沒有接過去。蘇燃固執的看著池海霖,眼眶微紅:“你說我針對他,為什麽不反過來想想,是不是他在針對我,故意挑起我們之間的矛盾?好多事情,明明都是他先做的不對。”“昨天是他攔著我,說了很過分的話……”話沒有說完,就被池海霖打斷了。“你說他過分。”蘇燃點頭,還想把昨天的場麵說仔細些。下一秒,池海霖看著蘇燃眼中的希冀和通紅的眼眶,語氣冰冷的說:“可是你的行為更過分。鬧點矛盾而已,你居然派人調查,錄監控視頻。”“蘇燃,你這是在侵犯別人的隱私權。”池海霖看著蘇燃,說:“做事斤斤計較也要有底線,你太讓我失望了。”“池海霖,你聽我解釋,不是你說的那樣……”蘇燃看他冰冷的表情,意識到事情更糟了。不能這樣。他拽住池海霖的衣袖,還想說些什麽改變現在的結果。池海霖後退一步,手掌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手拉下來,淡淡道:“別說了。我先去公司,這幾天我們分開一下,你在家好好冷靜冷靜,反思一下。”說完,他甩開蘇燃的手腕,頭也不迴的走了。蘇燃微紅的眼眶終於忍不住濕潤到模糊,幾乎看不清對方的背影。門在他前方不遠處“砰”的一聲關上。蘇燃站在原地神色恍惚,仿如陷在過去的細碎微光裏。他委屈而固執,想把走向破碎的夢境挽救拚湊迴來,卻發現憑著一個人的努力根本做不到。夢碎了,現實一地雞毛。蘇燃渾渾噩噩地過了一天,哪裏都沒去,午飯晚飯都沒吃。他本來有好多事要做,投資的項目需要跟進,有幾個地方需要親自看看。朋友請他去做客早先也答應了,還有烏九明昨天打電話約他去打球。總是有事情要做的,不能一直在家呆著。這一整天,蘇燃一遍遍的勸自己,出去做事,可是身體卻像是被禁錮在這裏。之後一連幾天過去了,他提不起任何力氣。蘇燃悲哀的在這失落狼狽的處境裏,看清了自己。他的心已經被池海霖抓住了,揉捏搓碎任由他,可是他受不了池海霖對他冷漠誤解,受不了他想遠離自己。隻是分開幾天而已,為什麽他這麽懊惱。明明,他並沒有做錯什麽。蘇燃後悔了,想了好久。如果再來一遍,可能他還是會為自己辯解,但是他會用一種更委婉,池海霖也不討厭的方式,把尤君柏的所作所為說出來。為什麽那一天那麽衝動,和池海霖溝通起來那麽不妥當呢。如果他再溫和一點,如果他當初在細致一點,別顯得自己那麽斤斤計較,是不是池海霖就能接受了?可心裏這麽告訴自己,蘇燃還是感覺哪裏不對。可能是因為他還不夠聰明,如果他再聰明一點,絕對會找出更合理的方式,不讓事情走到這種局麵。隻是分開這麽幾天,蘇燃就抑製不住自己的胡思亂想。他好怕池海霖不迴來了,不知怎麽才好。池海霖一星期沒迴這棟別墅,蘇燃的神經緊繃著。就像拉開到最大弓弦,如果再這樣下去,也許撐不了多久,那根理智的弦就會斷掉。蘇燃給池海霖發消息,一直沒有迴複。電話打過去,都沒人接。蘇燃忍不住又一次給池海霖身邊的周秘書發消息詢問他,池海霖最近好嗎,現在在做什麽。周秘書看著老板陰沉的臉色,心說抱歉,打字迴蘇燃說:抱歉,不方便說。蘇燃看這樣的迴複,就知道是池海霖不讓周秘書和自己聯係,周秘書不敢違背池海霖的命令,所以不敢透露消息。他苦笑著,心想,看來池海霖還在生他的氣。蘇燃其實也在生氣,又氣又委屈,可他不想和池海霖冷戰。但現在的局麵,就是池海霖一定要和他冷戰,讓他認錯。蘇燃非常難受,想不到要怎麽改變現在的處境。下午烏九明給蘇燃打電話,喊他出去喝酒。蘇燃點頭應了。車開到了附近一家新開的夜場,絢爛到讓人頭暈眼花的燈光閃來閃去。駐場樂隊賣著力氣,震耳欲聾的歌聲響徹,在搖滾到極致的伴奏中,又像是在反叛的嘶吼。蘇燃穿過喧鬧的舞池,由服務員領著朝著裏麵的包廂走去。他來得早,烏九明還沒到。蘇燃先開了一瓶酒,喝了幾杯。烏九明到的時候,蘇燃已經把桌子上的酒到底了。烏九明詫異的看了那酒瓶一眼,拿起了一看咂舌道:“這酒度數大,你怎麽喝這麽烈的?”“沒事。”蘇燃低頭,晃了晃酒杯又悶下去一口。“先別喝了,等等其他人。”“還有誰?”蘇燃看著烏九明問道。“這裏的老板。”烏九明笑的春風得意又神神秘秘,“說起來,這個人跟我說他也是你同學。”蘇燃站起來,指著烏九明的身後。“是他嗎?”烏九明迴頭,看到一個染著金褐色頭發,靈動的杏眼狡黠含著笑意的小青年。他一張娃娃臉咧著嘴,偏偏身上破洞褲牛仔夾克,怎麽看都非常矛盾有違和感。“顧燦,你來了!”烏九明站起來,走過去勾肩搭背和他說笑。“你們已經喝起來了。”這顧燦口音像是北方人,講起話來總有點少量的大碴子味。蘇燃盯著這娃娃臉的小帥哥從上到下看了幾眼,實在想不起自己自己認識的圈子裏有這麽一個人。烏九明說是同學,到底初中還是高中又或者是大學同學?蘇燃記得人的實在不多,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至於“顧燦”這個名字,倒好像在哪兒聽過。有點印象,但那印象又模模糊糊的充滿不確定性,於是蘇燃幹脆不想了,等著烏九明給他介紹引見。然而烏九明平時很熱心話很多的一個人,今天卻關顧著和顧燦聊天了,都沒照顧到蘇燃幾句。蘇燃喝到第三瓶,坐在沙發左邊的顧燦看了他一眼,語氣很熟絡的說:“你酒量不行,喝這麽多等會走不動了。”蘇燃的眼睛已經迷離起來了,他看著顧燦隨口敷衍:“沒事,我酒量好。”顧燦笑了笑,說:“沒想到你也會套瞎話吹牛。看不出來,變化挺大的。”蘇燃正想反駁他,顧燦已經靠過來,抬手把他酒瓶子奪了放到一邊。“行了,別喝了。”蘇燃迷茫的看著他,暈暈乎乎的腦袋實在想不通這人為什麽這麽自來熟。顧燦卻拍著他的肩膀勸說:“這麽長時間不見,你也不嘮嗑光顧著喝酒,真不夠意思。要我看啊,你喝酒也是不開心,不喝酒也是不開心,不如不喝。”烏九明哈哈笑著,把蘇燃手邊的酒瓶子都拿到一邊。“顧燦說的對,你還是別喝了,和我們聊聊唄。”蘇燃扯開顧燦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低聲問:“你,到底是誰啊?別管我。”就像是多出來一個朋友似的,名字有點印象,但他到現在也對不上臉。顧燦一怔,這才反應過來。“好啊,你把我忘了,以前你天天和我玩的。”顧燦激動地晃著蘇燃的肩膀,一條條數著他們的革命友誼:“咱倆原先家住近就隔半條街,小學做過同桌,還在一個舞蹈班一起哭過,你還抄過我的作業。小學六年啊,六年,到了初中我還給你發□□一起打遊戲,你怎麽把我忘了。”蘇燃看他這麽一副痛心疾首的誇張樣子,忽然就想起來了。他尷尬的笑著,“小胖?”“哎,就是我。”已經非常清瘦,圓臉可愛看不出一點過去肥胖影子的顧燦答應著。“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