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唯臣歎息一聲,他根本沒辦法安心,但身體確實吃不消,後仰著頭,靠在魏燃身上。


    魏燃俯下身,親吻他的額頭,“許總,你昨夜可曾聽到動靜。”


    許唯臣不解地睜開眼,隻以為是有人夜襲許家,當即緊張起來,“這麽重要的事情,你怎麽不叫醒我?”


    他分明什麽都沒聽見。


    魏燃知他誤會了,壞笑著擁抱他,“對啊,可重要了呢。”


    “到底怎麽迴事?這種時候,你摸我幹什麽?”


    許唯臣毫無情趣地給了魏燃的腦袋一巴掌。


    魏燃也不生氣,額頭貼著他的腺體,熱氣撒在頸窩,“你聽不見嘛?大半夜的,你那兩個好弟弟,吱呀響……ch”


    他們家的隔音很好,魏燃耳力遠超尋常人,這才聽見了。


    “胡說八道!閉嘴。”


    許唯臣自知被人耍了,踹了魏燃的一腳,反倒把自己的腳踝送到了人家手裏。


    魏燃的手很粗糙,滿是訓練留下的薄繭。


    撓在腳心很癢,許唯臣撇過頭不看他,直到魏燃將他的腳摁到……ch


    “無恥!”


    許唯臣想收腳,如此一掙紮,竟是把對方蹭得一身火。


    魏燃好笑地看著他,小狗一樣湊到他臉側,親他的臉頰。


    “許總放心,我可沒有那麽冒失,不會讓別人聽見。”


    說罷,他鑽進了被子裏。


    第76章 西瓜配銀鏈


    偷懶了許久的李部長,和他的執行官終於出現在了公司。


    所幸他們離開的時候,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沒有積壓多少公務。


    許嘉弈走進辦公室,久違地覺得陌生。


    比第一天來上班還陌生。


    他靠在椅背上,借著地勢,俯視整個城市。


    就在這樣一個高度發達的城市,在聯邦總理的眼皮子底下,埋藏著一個兇惡無比的組織。


    許嘉弈難以想象,這一切竟然在多年之前就悄然發生。


    第一次接觸到公知會,還是在高中,老師介紹著他們無惡不作的過往。


    同學們都聽得激憤不已,許嘉弈總覺得這樣的事情離自己很遠。


    不成想,竟就在身邊。


    他處理著最近的事務,沒有任何棘手的事情。


    腦子裏又開始迴想,他在國外的時候,聽到公知會的頻率要高多了。


    就連身邊都會有那個組織裏的人。


    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冒犯誰。


    許嘉弈都開始奇怪,那個臭名昭著的組織,如此頻繁地出現在身邊,卻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直到這件事情和自己息息相關,他才恍然,毛骨悚然。


    他和李秋詞分開的那五年,丟失的過去的迴憶,都是因為公知會。


    他們還險些死在公知會手裏。


    許嘉弈捏緊了筆,一聲脆響,鋼筆應聲而斷,他的虎口被震傷,淌下血絲。


    助理聽到屋子裏的動靜,趕緊敲門,許嘉弈沉默地讓他包紮傷口。


    順便用耐人琢磨的眼神看著小助理。


    助理:......?


    被執行官看得心裏發毛,但還是難以理解許嘉弈的小心思。


    許嘉弈隻能擺擺手,讓他出去吧。


    算了,李秋詞肯定忙著,就別打擾他了吧。


    思及此,許嘉弈委屈又端莊地揉揉眼睛:我真是個善解人意又賢惠懂事的好西瓜。


    小助理走到外麵,和秘書坐在一起,跟他吐槽了剛才許嘉弈的行為。


    秘書一聽,腦子很靈光,捏著給許嘉弈擦過傷痕的棉簽和消毒水,馬不停蹄地去找李秋詞了。


    李秋詞這邊其實一點也不忙,正在公然摸魚,卻突然被執行官那邊的人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李秋詞趕緊拿出自己的文件,丟在麵前,將自己的手機藏在桌子抽屜裏,假裝一本正經地處理事情:“進來吧。”


    我可真是個摸魚小天才。


    秘書笑眯眯地走進來,跟李秋詞說了些有的沒的,又說執行官有事找他,走之前,還把手裏的藥,擱在李秋詞的桌子上。


    李秋詞拿過來一看,抬起頭,看到秘書走到門口,迴過頭神經兮兮地看著李秋詞。


    李秋詞被他看得心裏發毛。


    這是什麽意思?


    公然要求潛規則他?


    李秋詞捏著棉簽,看到上麵殘留的血跡,可惜他是個beta,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


    不然血液裏的西瓜味兒能直接把他熏倒。


    他還是去了。


    許嘉弈聽到敲門聲的時候,一愣。


    哎?


    那個傻瓜助理開竅了?


    李秋詞把門推開一條縫,看到執行官正抱著自己包紮好的手傷春悲秋。


    “這是怎麽了?開工第一天就搞成這樣。”


    今天從一開始就有諸事不宜的前兆。


    早晨醒來,許嘉弈鬧著不肯上班,李秋詞強迫症,心疼自己的全勤,哄了他兩句,許嘉弈才允許他先來上班。


    這才保住了他這個月的打卡。


    許嘉弈這個家夥在家裏磨磨蹭蹭,不知道又幹了些什麽,打電話說櫃子上的花瓶摔碎了。


    李秋詞隻能要他千萬別自己收拾,不要弄傷自己。


    結果在家裏沒傷著,在辦公室傷著了。


    李秋詞坐在他身邊,拉起他的手,看到桌子上斷掉的鋼筆,打趣道:“執行官好力氣啊,大早上就開始練功啦?”


    許嘉弈被他說得麵紅耳赤,撇過頭,隻留給李秋詞一個紅透的耳尖,“沒有......”


    “哦,不是在練力氣,是用來釣魚的餌。”


    “沒有!”


    李秋詞總覺得許嘉弈在謀劃什麽,這隻西瓜要是臉紅了,就絕對是在給他憋大招。


    但他現在猜不到,隻能試探。


    李秋詞自顧著摟住他的肩膀,把他掰過來,戳戳他的臉,“那你弄傷自己,是為了惹我心疼?”


    “我哪有那麽多小心思啊!”


    許嘉弈推開他,難為情,李秋詞的xp總是點在奇奇怪怪的地方。


    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能不能成熟一點!


    李秋詞就是喜歡看他難堪,尤其還喜歡挑弄他。


    他坐在桌子上,拿著嶄新的棉簽,捧著小西瓜受傷的手,拆開包紮好的繃帶,又給他重新上藥,包好。


    “好了,已經弄好了。”


    秘書上藥的手法沒有李秋詞好,包得也沒有李秋詞好看。


    許嘉弈心滿意足,又在偷笑。


    李秋詞捏著他的發尾,湊過去親他的臉頰,這樣一貼近,李秋詞這才感受到不對勁的東西。


    他壞笑著戳戳許嘉弈,“執行官這是怎麽了?怎麽能對著下屬,有這種……ch嗯……ch呢?”


    終於到了該成熟的時候了,許嘉弈蹭蹭他,“你說……ch什麽?”


    李秋詞挑眉,都這樣了,還來還來,還好意思反問。


    不知羞恥。


    他伸伸手,感受一下,“你說呢?”


    兩人都無比熟悉對方的心思,李秋詞將他帶在落地窗上,拆禮物一樣,解開他的領帶,丟在一邊。


    幹爽的手指劃過紐扣,觸碰到奇怪的鏈狀物時,李秋詞渾身一震。


    他腦子裏閃過了很多奇怪的y。


    裝載黃色廢料的卡車在他腦子裏唿嘯而過。


    襯衣之下,白淨的胸膛,李秋詞吞了吞唾沫,抬眼看到一隻壞笑的西瓜。


    陽光滲透過窗簾,灑在他妖豔的笑上,既美又壞。


    李秋詞差點被他看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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