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擔心這個的時候嗎!?


    雖然給人家當了某片小演員並不好受,但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思考啊!


    李秋詞捂著腦袋......有一隻這樣的alpha,他整個腦殼都是疼的。


    這裏和之前在小島上一樣,是個更真實的幻境,李秋詞和許嘉羿都是意識形態


    第67章 哄哄他的傻西瓜


    “簡直是太卑鄙了,居然用這樣的方式來試探和逼迫你。”


    魏雨果然和傳聞一樣,陰狠歹毒,又手段下作。


    許嘉弈想著他可能就在總操作台前看著,越發不遮掩地罵他。


    李秋詞捂著額頭,一陣頭疼。


    是真的頭疼。


    許嘉弈這個家夥實在是太.......


    說他笨吧,這小子又反應很快,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說他聰明吧,又實在幹事幹不到點子上。


    李秋詞見他義憤填膺,默默搓了搓生氣西瓜的腦袋,“好啦,別鬧了。”


    現在是在許嘉弈的迴憶裏,李秋詞是有表情的,他柔情的眼神,看得許嘉弈一愣。


    在外麵時,他總是害怕李秋詞不高興。


    因為他讀不出李秋詞的表情,時常被李秋詞發呆的表情嚇到。


    許嘉弈眼眶發熱,倔強地轉過頭,看向醫院外的大草坪。


    悄悄讓眼淚滑進枕巾。


    枕巾裏藏著他們二人的淚。


    連淚水都在重逢著。


    李秋詞不明白他的西瓜老婆怎麽又不高興了,趕緊摸摸他的臉頰,“傻瓜,又怎麽了?”


    許嘉弈不說,隻是懷念地望著李秋詞,曾經那樣生動的人,怎麽就變成後來那樣了呢?


    一想到李秋詞再也無法有曾經的表情,他就自責不已。


    也許是他不好,是他犯了錯,才會導致這樣的結局。


    是他沒有照顧好李秋詞,總在給他添麻煩。


    李秋詞湊近了他,心裏閃過一個壞主意。


    既然魏雨是為了試探他們,才搞出這樣下三濫的法子......


    李秋詞淡然一笑,不打一聲招唿就往許嘉弈的床上爬。


    許嘉弈:???


    李秋詞掀開被子,耍流氓一樣坐在他腿上,“既然他這麽想看......那不如再讓他看看,長長見識。”


    許嘉弈仰起頭,看到他蔫壞的表情,身體隨之一熱,他腦子發懵,手比思維快,首先是拉起被子,將兩人遮住。


    李秋詞被他清澈又精明的愚蠢給逗笑了,對著他的臉頰親了一口,他不知道許嘉弈的小腦瓜裏在為什麽鬧別扭,但他會哄人。


    這是他最擅長的事情了。


    原先他隻以為是自己格外有天賦,如今才得知,原來是有多年的經驗。


    他含住許嘉弈的嘴唇,挑釁地往天空投去一個眼神。


    想看他們會不會在混亂中說出那個秘密?


    那就好好看看吧。


    “砰!”


    室外,操作台被男人一張拍碎,屏幕上的畫麵瞬間消失。


    魏雨陰沉地坐在椅子上,滿麵不快。


    他身後站著他的“養子”:魏燃。


    魏燃心裏想笑,這確實是他們兩個幹得出來的事情。


    他總是覺得割裂,為何許唯臣那樣一本正經的人,會有兩個如此胡鬧的弟弟。


    如今倒是明白了,他們本質上都是一路人。


    都是愛讓敵人束手無策又抓心撓肺的人。


    魏燃立在他身後,看著自己父親緊攥的手。


    他的憤怒都藏在深處,露出來的不過是冰山一角。


    “魏燃。”


    “嗯,父親。”


    魏雨背對著他,語氣依舊冷靜,“許唯臣說了沒有。”


    “他是真不知情。”


    魏雨一把掀翻了桌子,轉身抬手就要衝魏燃的臉打下去。


    魏燃動也不動地立著,眼神清明又堅定,魏雨收住了拳頭,泠然地詢問:“都說不知道,那究竟是誰!”


    他怒不可遏,可就連魏燃也不清楚他到底在怒什麽。


    他們和穆婷無冤無仇,根本沒有必要去害她,可如果不是魏雨幹的,那到底是誰幹的?


    魏雨作為最大利益的即得者,為何要這樣瘋狂地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


    他又在裏麵扮演什麽樣的角色?


    可魏雨已經老了。


    他等不及了。


    魏燃看著他的背影,沉下眼簾,攥緊了手裏的針劑,他緩慢靠近了魏雨,動作快如電,將針尖紮入了他的腺體。


    顯示屏裏映照出魏雨驚詫的表情。


    魏燃沉默地將藥劑推了進去。


    “你!逆子......”


    魏雨一句未說完,直接倒了下去。


    針劑被丟進垃圾桶,魏燃關掉了操作台上正在運作的機器。


    氧氣艙裏麵的兩人瞬間睜開了眼睛。


    魏燃將他的父親搬到床上,鎖住。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依舊年輕卻蒼白的臉,他終究是老了。


    哪怕皮囊還和以前沒有半分的區別,他也被那種力不從心折磨得形銷骨立。


    他在害怕什麽?


    他在焦慮什麽?


    許嘉弈從床上坐起來,將李秋詞也拉了起來,他們最是熟悉操作台上的器具,見魏雨已經倒下。


    他們便猜到了魏燃已經倒戈,趕緊鏈接了儀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迴倒是反應快了。”


    魏燃揶揄地看向許嘉弈,又對李秋詞點頭示意,兩人將設備準備好,打算窺探魏雨的記憶。


    他們準備好一切之後,許唯臣才從後方走出來,他淡淡地掃了魏雨一眼。


    曾經他以為魏雨是幕後黑手,卻不曾想,誰都不是。


    他再一次失去了目標和嫌疑人。


    當年之事,竟真隻有李秋詞是唯一知情人。


    許唯臣看向他,李秋詞抱歉地搖搖頭,就連被入侵記憶,實體迴想都無法激活他失去的記憶。


    許唯臣低下頭,坐在椅子上,也許......他堅持這麽多年的執念,從一開始就是沒有結果的。


    “哥,別難過了,也許能想起來的。”


    李秋詞這聲“哥”倒是讓許唯臣愣了神。


    自從穆婷出事,他就沒有再和李秋詞以兄弟相稱過,後來李秋詞忘記了所有人,和許唯臣更是生分了不少。


    曾經對李秋詞的疑慮讓許唯臣愧疚不已。


    這聲唿喚,讓他心裏寬慰不少。


    他點點頭,神情疲倦。


    驟然醒悟,也許早該放棄的。


    為了一己私欲,整個家散得七零八落。


    魏燃拍拍他的肩,從上輪船開始,他們便謀劃了這一切。


    先是假意被綁,後是許唯臣在第一重夢境裏譏諷魏雨,激怒他,而後他們誰也不露出破綻,終於逼急了魏雨,讓他拿出了窺探記憶的儀器。


    這種技術,雖然早有問世,但真正納入實用的,隻有魏雨。


    這一步走得兇險,但都在他們的意料之內。


    思及此,許唯臣看向自己的傻弟弟,李秋詞已經看穿,就剩許嘉弈這個家夥還是個蒙鼓人。


    許唯臣歎息一聲,幸好李秋詞是個聰明點的,不然可要愁死他了。


    弟弟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還是隻想著和喜歡的人談戀愛......


    許唯臣是真的會頭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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