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想舔許嘉弈,但他剛洗過澡,不讓舔,它又委屈地轉過頭,趴在李秋詞肩上嗷嗚嗷嗚。


    “隨便叫的吧,我沒有印象見過它。”


    “可能吧。”


    李秋詞摸摸它的小狗頭,安撫了它幾下,才安靜下來。


    隻要它沒事就行了。


    許嘉弈的頭發還在滴水,李秋詞順手拿了櫃子裏的吹風機,很有眼力見,給他吹頭發。


    他的頭發手感很好,束著披著都很好看,他想起來,許嘉弈說,因為曾經有個人喜歡他長頭發的樣子,所以一直沒有剪。


    看這個長度,少說有個七八年了。


    嬌氣的霸道上司還有深情人設?


    李秋詞在腦子裏腦補一些有的沒的,許嘉弈則是在玩弄嘟嘟的耳朵。


    嘟嘟不太高興,像是在鬧別扭,不讓許嘉弈摸頭,還做出要咬人的假把式嚇唬許嘉弈。


    許嘉弈被它嚇得連忙收手,卻覺得這一幕非常熟悉,腦子裏閃過了一些混亂的片段,他頭一疼,腺體又開始不穩定。


    “怎麽了?”


    李秋詞摸摸他的腦袋,擔心是燙到他了,關掉了吹風機,彎下腰去看他。


    “有點頭疼。”


    許嘉弈捂著腦袋,還有些反胃。


    這邊沒有休息的地方,李秋詞幫他換好衣服,“要不要去醫院?”


    “不去,我聯係了醫生,去你那兒。”


    許嘉弈搭著他的肩膀,彎下腰咳嗽了幾聲。


    反胃的感覺越發濃烈,實在有些抗不住,他才去衛生間吐了。


    嘟嘟不安地圍著李秋詞繞了幾圈,牽引繩都把他纏起來了。


    許嘉弈靠在門板上緩了緩,頭卻越來越疼,“秋詞......”


    李秋詞趕緊上前,許嘉弈開門的時候,臉都白了,趴在李秋詞背上。


    他不敢耽擱,這可是許家的寶貝疙瘩,要是出了事兒,他逃不了幹係。


    他背著許嘉弈迴到車上,片刻沒停地開迴了家裏。


    到樓下的時候,許嘉弈的下屬前來幫忙,被許嘉弈揮開了。


    所幸李秋詞平時沒有疏於鍛煉,不然真的背不動他。


    “我來吧,你幫忙按電梯,開門。”


    “是。”


    他們和醫生一起趕到,同時上樓,醫生在電梯裏查看了許嘉弈的情況,礙於有外人在場,一句也沒有說。


    直到將許嘉弈放在了床上,他才詢問李秋詞:“許先生可有受刺激?”


    “呃,哪方麵的刺激?”


    不會是......那種事情刺激到了吧?


    醫生見他吞吞吐吐,氣不打一處來,“跟情緒波動有關的刺激,都說出來。”


    “呃......他近段時間易感期。”


    李秋詞很含蓄地說了一句,醫生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不是這種刺激,是情景刺激。”


    “嗯......什麽樣的情景會刺激到他?”


    醫生有苦難言,最後擺擺手,沒有再詢問李秋詞,他隻是打量了李秋詞一眼,長歎一口氣。


    李秋詞看得莫名其妙......


    是嫌他太蠢嗎?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給您鞠個躬吧。


    醫生給許嘉弈打了鎮定劑,穩定了他的情緒,又點上了安眠香,才離開。


    嘟嘟自責地趴在地上,像一塊小板鴨。


    “沒事了,不是你的錯。”


    李秋詞蹲在它身邊,搓搓它的小狗頭。


    “嗚......”


    嘟嘟都不敢亂叫了。


    李秋詞看它這副樣子,又想起之前的問題,詢問道:“你真的見過許嘉弈?”


    “汪嗚。”


    嘟嘟一聽到許嘉弈的名字就坐直了,小聲迴應。


    看樣子是真的認識啊。


    怎麽會認識呢?


    他和許嘉弈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麵,嘟嘟怎麽可能見過許嘉弈?


    李秋詞腦子一轉,又問了一句:“我以前認識許嘉弈嗎?”


    “汪!”


    “噓!噓不要吵。”


    “嗚......”


    李秋詞是真的被嚇壞了。


    他......他之前認識許嘉弈?


    怎麽可能?他完全沒有印象啊。


    難道還是腦子的問題?


    李秋詞坐在原地,拍拍自己的腦袋。


    嘟嘟板鴨趴在地上,耳朵都耷拉下來了。


    李秋詞走進房間,坐在許嘉弈身邊,他睡得很安靜。


    讓李秋詞想起了初遇的那一天,他喝多了酒,一個轉角,撞到了易感期的許嘉弈。


    許嘉弈隻是嗅了嗅他身上的氣味,就把他拽進了房間。


    被許嘉弈咬穿腺體的一瞬間,李秋詞感到恐懼的同時,竟有下意識的順服和安心。


    那種詭異的情緒被慌亂的掙紮給掩蓋,此時夜深人靜,他才迴想起來。


    以許嘉弈的容貌,他要是見過,怎麽可能不記得。


    李秋詞獨自一人,在深夜裏苦惱著。


    而許嘉弈也深入了一個夢境,嗅到稻香和田間的清香。


    夢裏有個人一直在他的身邊,但他卻怎麽也看不清那個人的臉。


    他深陷夢境,無法自拔。


    另一邊。


    許唯臣一腳踢壞了密碼門,站在大院外麵,抬頭,看向二樓亮燈的房間。


    那人正站在陽台前,好整以暇地往下看。


    “貴客來臨,有失遠迎。”


    許唯臣見膩了他這副嘴臉,“是你買通學生汙蔑許家。”


    “哎?沒憑沒據的事情,你可別瞎說哦。”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許唯臣,“怎麽,這麽多年不見,就隻是跟我說這個?”


    “你汙蔑許家,帶上李秋詞幹什麽?”


    男人沒有立刻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許唯臣,過了良久,輕描淡寫地說道:“你那麽疼你那個弟弟,我不帶上李秋詞,你怎麽肯來找我?”


    “無恥。”


    說完這句,許唯臣轉身離開。


    “哎,你好好說兩句,我就收手。”


    “滾。”


    許唯臣毫不給麵子,反正他有辦法解決,為什麽要服軟?


    豈不是讓人看笑話。


    隻要他不動許嘉弈,其他的事情都好說。


    那人看著許唯臣離開,嘖了一聲,“脾氣還是這麽大。”


    許唯臣坐進車裏,掏出手機,想要聯係一下許嘉弈,確保他的安全。


    然而,電話響了很久,無人接聽,他有些擔心的時候,接通了。


    “嘉嘉,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


    “執行官他......有些不舒服,打了鎮定劑,已經休息了。”


    對麵是李秋詞的聲音,許唯臣勉強放心了一點。


    第25章 混亂的夜晚


    李秋詞接完許唯臣的電話,許嘉弈就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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