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此時此刻彼岸花開(四)中篇小說:夢·季節(五)
印象底色：許亦斌文藝活動筆記 作者：許亦斌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又有多少這樣的感覺幫助過自己想過自己的現在，又有多少這樣的夜晚苦熬著現在想過曾經擁有過的過往中的自己。割舍不下的陣痛，討價還價的湊合著過日子的無能為力……每一次路過就在這裏的五星廣場的那邊和新與舊的天橋之間，我自己一個人也是就在想：又有多少人過得明白呢？又有多少人過的日子是自己樂意過的呢？“愛情能當飯吃？”這是親情自己的質問，“親情自己又能幫你多少？”這是婚姻裏的抱怨，除了親情，除了婚姻又有哪個才能是真正屬於個人的呢？
每一個人的心裏都曾經擁有過的過往中夢想過“王子公主夢”，哪一個醒來不是遇見芸芸眾生中最普普通通的那位！夢終究還是虛幻渺茫著的，越是美好的東西也就越是不現實！就在這裏的日常生活中的一天一天過得瑣碎磕磕絆絆又何嚐不是為了一日三餐碎銀幾兩，還能安安穩穩去做那春秋大夢？
站在這裏的最高處望著天橋底下的自己一個人也是老老實實規規矩矩躺在那裏，倒是還有機會！能想的早就已經習慣了跟著自己到處流浪，沒有了思想的肉體就是存在著又有什麽意思呢？
我的思想衝著肉體衝刺過去就想著能有機會再過去看看還有沒有合適的拯救，風吹雨淋風吹草動年少輕狂年老色衰功成名就一敗塗地糟糠賢淑患得患失的歲月裏迴溯曾經擁有過的過往時間還是一九八五年。那些日子被動跟著人家簇擁放大放大再放大直到步入極限再也沒法放大，就是在這裏的現在正躺在那裏天橋底下的自己迴到了原來的地方……
一個十多歲的人了，多少見識過這人世間的生離死別！年前奶奶的去世就在這裏的這一家人就是在這裏的吉慶祥和裏的春節還是沒有喚醒自己的傷感，這一年的大年初一這一家人沒有再像往常一樣出去挨家挨戶拜年。
那個時候的自己還有磕頭的習慣，光禿禿地新剃得腦袋戴著新棉帽子磕頭的時候一低頭有些大的帽子在這裏的腦袋上聚不住了趁著機會就想著溜下來咕嚕咕嚕滾到了地上距離自己一個人也是越來越遠了，一看自己的帽子掉了哪裏還顧得上按照老規矩磕頭？兩顆光溜溜地小腦袋瓜兒就在這裏的正間裏錚明瓦亮去搶迴來自己的帽子……
又有多少這樣的光溜溜地小腦袋瓜兒成為了在這裏的大新正月裏的亮點，“小電燈泡兒”也就有了新的適應著新的機遇和延續。攜帶著這些“小電燈泡兒”出去村外公墓上墳就在這裏的每年大年三十的下午去“請”“老的、老媽兒”“迴來過年”也讓自己的這些已故先祖看看咱們許家有後了……就像是那莊稼地裏的莊稼一茬又一茬兒，“父輩那時候的他們弟兄兩個人在一起的，還曾經出去闖過‘新京’，有名的‘二先生（買賣店鋪裏的賬房先生，也算是有學問的了）’到了咱這一世就沒多大出息！還就要看這些孩子們啦！”
如今的自己也是在曾經擁有過的過往中被看重的這些孩子們當中並沒有多大的出息，相反從某種角度看還不如自己的老的！他們自己那一世老的早就不在了！母親逐漸也是進入晚年生活不能自理，生活中的一天一天經曆著的磨難精雕細刻千錘百煉還是給無限放大滋生出來新的空虛矛盾或者是分歧甚至遭遇肢體衝突！
“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就在這裏的每年正月裏的請客吃飯的酒後弟兄二人大打出手還差點兒就會把人家自己的酒桌給掀翻了！這是在人家的家裏啊？過往中的糾結就這樣在支撐著形成了死結，解都解不開！
打人的覺得揍得有理也就理直氣壯，被打的覺得挨得有些冤也就心不甘情不願自然不想委曲求全……於是也就利用自己的委屈和自己的當家人挨打自己一個人也是沒了麵子過去上門兒又哭又鬧……帶領著自己做伴兒！
一個十多歲的孩子開始見識到了這人世間的醜陋，就這樣上天把他自己最最醜陋的一麵展現出來讓這個小孩子學著嚐試著承擔……家庭早就已經習慣了的溫馨被霧靄肆意橫行蔓延遮擋著自己的適應中的現在，看著自己一個人也是年前痛失最最親近之人如今遭遇父輩兄弟肢體衝突雪上加霜！上天自己一個人也是見不到這人世間的好，挑唆兄弟打鬧爆發衝突自己一個人也是躲得遠遠的偷著樂！
利用自己的農閑，就在這裏的大新正月裏僥幸還想憑借著那委屈想著解決實際問題的，結果還是聲名狼藉一地雞毛。問題遲遲沒有解決，卻是混得灰頭土臉……直到現在他們的後人仍還是徘徊在單身生活狀態中，正在那裏想方設法分發著“中國光棍協會副會長、縣光棍協會會長”一張又一張的名片。他們的後人自己家裏沒有的也就想著僥幸能出去找結果還是讓人給鑽了空子“乘虛而入”“賠了夫人又折兵”……不過這樣也好！能有機會體驗一下外麵的好就是再多花幾個也行！自己人不出頭，給外人也是一種補貼。
結果還是他們的後人自己一個人也是在外麵玩兒夠了花得差不多了就開始迴家“啃老”，掙得錢給了外人卻是迴來“啃老”！這個結果好！好得很！外邊的女人也是“長得醜想得花”隻要有錢咱自己跟誰不是跟？還別說，外邊這樣的女人還真的是應該好好地扶持一下！隻要把她給哄高興了自己就是倒貼也行！“怎麽咱就沒有碰見這樣的？”“聽他自己吹吧！還不是給人家自己的小女孩兒買這買那的，當後爹的就那麽容易……”“不過能按時換換不同的女人也是好事兒！”“嘖嘖！怎麽咱就沒有碰見這樣的？”
行下春風有秋雨，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那個時候的自己還沉溺於家事糾紛中，結果是那兩家的後人誰也沒撈著好！打人的家庭不完整，挨打的那家直到現在仍還是沒有爬起來，大的至今仍然還記得那年的大新正月裏的哭哭鬧鬧就在自己的奶奶剛剛去世屍骨未寒的時候！小的勉強湊合著過日子，大的至今仍還是沒有解決自己的個人問題……
貧窮是一切罪惡的根源。就在這裏的還是比較富庶地膠東半島平原地區的西部竟還有這樣的情況存在，尊老愛幼還是理論上的，齊魯禮儀之邦還是傳統思想碰撞出來的懷舊，麵對現實生活中的曖昧早就已經習慣了隨波逐流！
膠東半島地區還是這樣，那麽其他的地區又是什麽樣？是不是還不如這裏？如今的自己也是在這裏混得姥姥不親舅舅不愛，仍還是老老實實規規矩矩地呆在那裏的天橋底下一動不動！走過的路過的偶爾還會瞅上那麽幾眼：那個老光棍兒，自己的身邊連個人都沒有？還有人想著過去看看還有沒有合適紀念方式，我想可別這樣！我自己一個人也是還在這裏的呢？又不是沒有了！再說咱自己也隻不過精神和物質的分離又不是沒有了！另外自己一個人也是還不講究這些！隻要用心也就足夠幫助過自己了！
留戀往返還是眷戀著自己的肉體，活著的意義就在於還有機會。可是現在在這裏的自己這樣的機會還有什麽意思呢？骨肉相連精神自己一個人也是還想著擺脫肉體的束縛老是想著活動自如，能有機會出去溜達溜達就出去哪裏還顧得上這肉體自己的感受？新的天橋底下的自己，是否還能有機會跟著那舊的天橋那邊不遠處的另一個我到處走走看看？
地下通道還是那個樣子，進不去出不來。衛星路上的顯示屏還在那裏顯示著自己的適應中的存在。我不想再過去看看，漫步在這裏的街區看著那成雙成對的年輕人就想罵街！“這老爺子眼氣！”還是老爺子呢？有這麽老嗎？“比這小的不是老嗎？”“這老光棍兒！嘿嘿……”
“老光棍兒，俺的老祖宗別再哭了好不好？”炕涼兒咱就燒火餓了咱就做飯吃！“你是哪兒的？”“石頭縫兒蹦出來的！嗚嗚……”“嘻嘻，這老爺子還真逗！您自己沒有兄弟姐妹們嗎？”“都死了！嗚嗚……”“唉！也是命不濟的人啊！”“那邊的天橋底下還有個人，要不你就過去跟他作伴兒去吧！”“不去！”“不要……”
一個不想去，一個別過來！就這麽孤孤單單地兩個人背對背，“報團取暖兒……”“誰和他呀？一個大老頭子！”“你是誰呀？”“我，我自己一個人也是一個老頭兒！嗚嗚……混了就要一輩子了還沒個暖被窩的！”
就在這裏的街區，衛星路、明星路幾條街區有一個人正在那裏徘徊著，看見有些成雙成對的就想追著攆著罵人家！前麵的人惱羞成怒可是一看他自己這麽大歲數了，也就不好意思跟他計較……他自己一個人老是覺得不平衡總是覺得這裏的人欠了他的，盲區砸玻璃，給人家拔氣門芯兒，衝著逛街的女孩子吐唾沫……
“您老多大歲數啦？”“一百二，耳不聾眼不花！還行……”看上去有些像二十一！老人眼噙著淚，樂了！“還二十一哩！要是還能有二十一也不至於這樣，嗚嗚……”“好了，別難受啦！請你去吃頓飯聽你講講故事。”我說，“有煙嗎？好長時間沒抽煙了！”“煙？我自己從來就沒有抽過煙……”心想:自己一個人要是能有機會學會抽煙嚐試著應酬也不至於被人家推搡著掉下了天橋下邊……
到了路邊上的飯館我提前給這位老人買了一條香煙，一把打火機。坐在這裏的靠近窗戶的飯桌讓這位老人吃了一頓飽飯，“你自己怎麽不吃？老是看著我自己一個人吃……”我自己要是能吃需要吃的話還有你的份兒？“不用管我，我自己一個人也是早就吃飽了撐的這才後知後覺想起來了你老人家……”
老人一邊抽著煙一邊喝著酒挑選著可口飯菜哪樣硬就要哪樣兒！溜肥腸炸裏脊宮保雞丁紅燒排骨牛肉串，“要不就點點兒軟和一些的？”“沒事兒燉得太爛糊沒有咬頭兒！”脆骨咀嚼嘎嘣脆動靜惹得旁邊比他還小的羨慕不已！“老爺子多大歲數了？”“一百二……”“謔！”
就在這時候有餐館裏的服務員走了過來一指標識:禁止吸煙！老人自己還把那服務員給罵哭了！“你爺爺抽煙都已經抽了一百多年了，還要你來管我！”那個下午我自己一個人也是正在這裏忍受著濃厚地二手煙，一邊聽他自己講故事！餐館打烊的時候，我自己這才後知後覺走出來了這餐館。迴頭一看，老人自己不見了！咦？
我自己一個人正在這裏的大街小巷到處溜達，幾條街道幾乎就要走了個遍……就在這裏的明星路上突然發現了一個熟悉地身影，“嘿！老頭兒……”
這位老人聽見了我的喊聲，迴過頭來！“是你啊！”有一種神秘的力量自己一個人還能讓他看見自己。“這些日子你哪裏去了？”“我？這不是那次還是你給我買的煙，我自己抽了沒有分給那幫小年輕的她們自己不樂意了！就把我給留在那裏幫著打掃了一個多月的衛生，還要看著他們之間談戀愛！嗚嗚……”“那麽長時間自己就沒有看上一個？人家嫌棄年齡相差太大了！嗚嗚……”
相識恨晚，錯過了多少故事！“自己還想著過去吃飯嗎？”“咱自己再另換一家，好吧？”“行！你自己說了算！”自己的手裏有錢，現在的自己一個人是用不著了！可是有一些前些階段從自己這裏拿走了的，即使是花不著了也得讓那些失信人加倍償還！從我這裏拿走了一瓶酒，就要讓他自己賠掉一個酒廠的錢，還有把裝在他自己腰包裏的掏出來請這樣的孤寡孤獨老人吃飯聽他們講故事……
“走啊！走，走……”“好了！這就走……”
每一個人的心裏都曾經擁有過的過往中夢想過“王子公主夢”，哪一個醒來不是遇見芸芸眾生中最普普通通的那位！夢終究還是虛幻渺茫著的，越是美好的東西也就越是不現實！就在這裏的日常生活中的一天一天過得瑣碎磕磕絆絆又何嚐不是為了一日三餐碎銀幾兩，還能安安穩穩去做那春秋大夢？
站在這裏的最高處望著天橋底下的自己一個人也是老老實實規規矩矩躺在那裏，倒是還有機會！能想的早就已經習慣了跟著自己到處流浪，沒有了思想的肉體就是存在著又有什麽意思呢？
我的思想衝著肉體衝刺過去就想著能有機會再過去看看還有沒有合適的拯救，風吹雨淋風吹草動年少輕狂年老色衰功成名就一敗塗地糟糠賢淑患得患失的歲月裏迴溯曾經擁有過的過往時間還是一九八五年。那些日子被動跟著人家簇擁放大放大再放大直到步入極限再也沒法放大，就是在這裏的現在正躺在那裏天橋底下的自己迴到了原來的地方……
一個十多歲的人了，多少見識過這人世間的生離死別！年前奶奶的去世就在這裏的這一家人就是在這裏的吉慶祥和裏的春節還是沒有喚醒自己的傷感，這一年的大年初一這一家人沒有再像往常一樣出去挨家挨戶拜年。
那個時候的自己還有磕頭的習慣，光禿禿地新剃得腦袋戴著新棉帽子磕頭的時候一低頭有些大的帽子在這裏的腦袋上聚不住了趁著機會就想著溜下來咕嚕咕嚕滾到了地上距離自己一個人也是越來越遠了，一看自己的帽子掉了哪裏還顧得上按照老規矩磕頭？兩顆光溜溜地小腦袋瓜兒就在這裏的正間裏錚明瓦亮去搶迴來自己的帽子……
又有多少這樣的光溜溜地小腦袋瓜兒成為了在這裏的大新正月裏的亮點，“小電燈泡兒”也就有了新的適應著新的機遇和延續。攜帶著這些“小電燈泡兒”出去村外公墓上墳就在這裏的每年大年三十的下午去“請”“老的、老媽兒”“迴來過年”也讓自己的這些已故先祖看看咱們許家有後了……就像是那莊稼地裏的莊稼一茬又一茬兒，“父輩那時候的他們弟兄兩個人在一起的，還曾經出去闖過‘新京’，有名的‘二先生（買賣店鋪裏的賬房先生，也算是有學問的了）’到了咱這一世就沒多大出息！還就要看這些孩子們啦！”
如今的自己也是在曾經擁有過的過往中被看重的這些孩子們當中並沒有多大的出息，相反從某種角度看還不如自己的老的！他們自己那一世老的早就不在了！母親逐漸也是進入晚年生活不能自理，生活中的一天一天經曆著的磨難精雕細刻千錘百煉還是給無限放大滋生出來新的空虛矛盾或者是分歧甚至遭遇肢體衝突！
“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就在這裏的每年正月裏的請客吃飯的酒後弟兄二人大打出手還差點兒就會把人家自己的酒桌給掀翻了！這是在人家的家裏啊？過往中的糾結就這樣在支撐著形成了死結，解都解不開！
打人的覺得揍得有理也就理直氣壯，被打的覺得挨得有些冤也就心不甘情不願自然不想委曲求全……於是也就利用自己的委屈和自己的當家人挨打自己一個人也是沒了麵子過去上門兒又哭又鬧……帶領著自己做伴兒！
一個十多歲的孩子開始見識到了這人世間的醜陋，就這樣上天把他自己最最醜陋的一麵展現出來讓這個小孩子學著嚐試著承擔……家庭早就已經習慣了的溫馨被霧靄肆意橫行蔓延遮擋著自己的適應中的現在，看著自己一個人也是年前痛失最最親近之人如今遭遇父輩兄弟肢體衝突雪上加霜！上天自己一個人也是見不到這人世間的好，挑唆兄弟打鬧爆發衝突自己一個人也是躲得遠遠的偷著樂！
利用自己的農閑，就在這裏的大新正月裏僥幸還想憑借著那委屈想著解決實際問題的，結果還是聲名狼藉一地雞毛。問題遲遲沒有解決，卻是混得灰頭土臉……直到現在他們的後人仍還是徘徊在單身生活狀態中，正在那裏想方設法分發著“中國光棍協會副會長、縣光棍協會會長”一張又一張的名片。他們的後人自己家裏沒有的也就想著僥幸能出去找結果還是讓人給鑽了空子“乘虛而入”“賠了夫人又折兵”……不過這樣也好！能有機會體驗一下外麵的好就是再多花幾個也行！自己人不出頭，給外人也是一種補貼。
結果還是他們的後人自己一個人也是在外麵玩兒夠了花得差不多了就開始迴家“啃老”，掙得錢給了外人卻是迴來“啃老”！這個結果好！好得很！外邊的女人也是“長得醜想得花”隻要有錢咱自己跟誰不是跟？還別說，外邊這樣的女人還真的是應該好好地扶持一下！隻要把她給哄高興了自己就是倒貼也行！“怎麽咱就沒有碰見這樣的？”“聽他自己吹吧！還不是給人家自己的小女孩兒買這買那的，當後爹的就那麽容易……”“不過能按時換換不同的女人也是好事兒！”“嘖嘖！怎麽咱就沒有碰見這樣的？”
行下春風有秋雨，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那個時候的自己還沉溺於家事糾紛中，結果是那兩家的後人誰也沒撈著好！打人的家庭不完整，挨打的那家直到現在仍還是沒有爬起來，大的至今仍然還記得那年的大新正月裏的哭哭鬧鬧就在自己的奶奶剛剛去世屍骨未寒的時候！小的勉強湊合著過日子，大的至今仍還是沒有解決自己的個人問題……
貧窮是一切罪惡的根源。就在這裏的還是比較富庶地膠東半島平原地區的西部竟還有這樣的情況存在，尊老愛幼還是理論上的，齊魯禮儀之邦還是傳統思想碰撞出來的懷舊，麵對現實生活中的曖昧早就已經習慣了隨波逐流！
膠東半島地區還是這樣，那麽其他的地區又是什麽樣？是不是還不如這裏？如今的自己也是在這裏混得姥姥不親舅舅不愛，仍還是老老實實規規矩矩地呆在那裏的天橋底下一動不動！走過的路過的偶爾還會瞅上那麽幾眼：那個老光棍兒，自己的身邊連個人都沒有？還有人想著過去看看還有沒有合適紀念方式，我想可別這樣！我自己一個人也是還在這裏的呢？又不是沒有了！再說咱自己也隻不過精神和物質的分離又不是沒有了！另外自己一個人也是還不講究這些！隻要用心也就足夠幫助過自己了！
留戀往返還是眷戀著自己的肉體，活著的意義就在於還有機會。可是現在在這裏的自己這樣的機會還有什麽意思呢？骨肉相連精神自己一個人也是還想著擺脫肉體的束縛老是想著活動自如，能有機會出去溜達溜達就出去哪裏還顧得上這肉體自己的感受？新的天橋底下的自己，是否還能有機會跟著那舊的天橋那邊不遠處的另一個我到處走走看看？
地下通道還是那個樣子，進不去出不來。衛星路上的顯示屏還在那裏顯示著自己的適應中的存在。我不想再過去看看，漫步在這裏的街區看著那成雙成對的年輕人就想罵街！“這老爺子眼氣！”還是老爺子呢？有這麽老嗎？“比這小的不是老嗎？”“這老光棍兒！嘿嘿……”
“老光棍兒，俺的老祖宗別再哭了好不好？”炕涼兒咱就燒火餓了咱就做飯吃！“你是哪兒的？”“石頭縫兒蹦出來的！嗚嗚……”“嘻嘻，這老爺子還真逗！您自己沒有兄弟姐妹們嗎？”“都死了！嗚嗚……”“唉！也是命不濟的人啊！”“那邊的天橋底下還有個人，要不你就過去跟他作伴兒去吧！”“不去！”“不要……”
一個不想去，一個別過來！就這麽孤孤單單地兩個人背對背，“報團取暖兒……”“誰和他呀？一個大老頭子！”“你是誰呀？”“我，我自己一個人也是一個老頭兒！嗚嗚……混了就要一輩子了還沒個暖被窩的！”
就在這裏的街區，衛星路、明星路幾條街區有一個人正在那裏徘徊著，看見有些成雙成對的就想追著攆著罵人家！前麵的人惱羞成怒可是一看他自己這麽大歲數了，也就不好意思跟他計較……他自己一個人老是覺得不平衡總是覺得這裏的人欠了他的，盲區砸玻璃，給人家拔氣門芯兒，衝著逛街的女孩子吐唾沫……
“您老多大歲數啦？”“一百二，耳不聾眼不花！還行……”看上去有些像二十一！老人眼噙著淚，樂了！“還二十一哩！要是還能有二十一也不至於這樣，嗚嗚……”“好了，別難受啦！請你去吃頓飯聽你講講故事。”我說，“有煙嗎？好長時間沒抽煙了！”“煙？我自己從來就沒有抽過煙……”心想:自己一個人要是能有機會學會抽煙嚐試著應酬也不至於被人家推搡著掉下了天橋下邊……
到了路邊上的飯館我提前給這位老人買了一條香煙，一把打火機。坐在這裏的靠近窗戶的飯桌讓這位老人吃了一頓飽飯，“你自己怎麽不吃？老是看著我自己一個人吃……”我自己要是能吃需要吃的話還有你的份兒？“不用管我，我自己一個人也是早就吃飽了撐的這才後知後覺想起來了你老人家……”
老人一邊抽著煙一邊喝著酒挑選著可口飯菜哪樣硬就要哪樣兒！溜肥腸炸裏脊宮保雞丁紅燒排骨牛肉串，“要不就點點兒軟和一些的？”“沒事兒燉得太爛糊沒有咬頭兒！”脆骨咀嚼嘎嘣脆動靜惹得旁邊比他還小的羨慕不已！“老爺子多大歲數了？”“一百二……”“謔！”
就在這時候有餐館裏的服務員走了過來一指標識:禁止吸煙！老人自己還把那服務員給罵哭了！“你爺爺抽煙都已經抽了一百多年了，還要你來管我！”那個下午我自己一個人也是正在這裏忍受著濃厚地二手煙，一邊聽他自己講故事！餐館打烊的時候，我自己這才後知後覺走出來了這餐館。迴頭一看，老人自己不見了！咦？
我自己一個人正在這裏的大街小巷到處溜達，幾條街道幾乎就要走了個遍……就在這裏的明星路上突然發現了一個熟悉地身影，“嘿！老頭兒……”
這位老人聽見了我的喊聲，迴過頭來！“是你啊！”有一種神秘的力量自己一個人還能讓他看見自己。“這些日子你哪裏去了？”“我？這不是那次還是你給我買的煙，我自己抽了沒有分給那幫小年輕的她們自己不樂意了！就把我給留在那裏幫著打掃了一個多月的衛生，還要看著他們之間談戀愛！嗚嗚……”“那麽長時間自己就沒有看上一個？人家嫌棄年齡相差太大了！嗚嗚……”
相識恨晚，錯過了多少故事！“自己還想著過去吃飯嗎？”“咱自己再另換一家，好吧？”“行！你自己說了算！”自己的手裏有錢，現在的自己一個人是用不著了！可是有一些前些階段從自己這裏拿走了的，即使是花不著了也得讓那些失信人加倍償還！從我這裏拿走了一瓶酒，就要讓他自己賠掉一個酒廠的錢，還有把裝在他自己腰包裏的掏出來請這樣的孤寡孤獨老人吃飯聽他們講故事……
“走啊！走，走……”“好了！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