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隨看著臉色變幻莫測的寒浞,心裏一陣發涼,最近寒浞的脾氣越來越不好了,在談生意的時候態度隨意,滿不在乎,以至於失去了很多機遇,一迴來就因為幾個奴隸說了幾句話就大開殺戒,現在又欲言又止,比當年他還是大王的時候的心思還難猜。


    過了良久,寒浞嘆了一口氣,“把這些收拾好吧。”


    岸隨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感情他琢磨了這麽久,隻是讓他收拾一下東西?他以為經過這一天,寒浞就算不能死心,也應該撒潑一下,畢竟剛剛因為幾句玩笑話就大開殺戒的人,現在卻沒事了?自我調節也太好了吧,玄妻果真是個禍害。


    當年這個女人就把後羿迷的要生要死,最後還在她的手上斷了性命,後夔也沒有什麽好下場,為了她隱姓埋名不問世事,結果她一個不開心就棄他而去。他以為寒浞會懂,這個女人就是個禍水,不應該沉迷,再加上這個女人利用完他之後就毫不猶豫的離開,現在還勾搭上別的男人,按照寒浞的個性,不是應該殺之而後快嗎?他跟了寒浞這麽多年,雖然知道寒浞沒有別人傳言的那麽壞,但他也不是什麽好人,怎麽現在卻將所有的不忍善意留給了玄妻?他不能否認,玄妻的確美麗得不可方物,但是美麗的女人在這世間又不是沒有,再說了,玄妻也不小了,女人到了一定的歲數總會有些歲月的痕跡,即使保養得再好,仔細一看還是會看見的,寒浞比玄妻小這麽多,按理說應該喜歡比他年齡小的女孩啊,但是這幾年,寒浞不要說喜歡上別的女人了,他身邊連個侍女都沒有,禁慾得厲害,岸隨不禁心理讚嘆著玄妻手段高超呀,前世肯定是個狐狸精變的,要不然怎麽勾得那麽多的男人為她要生要死。


    岸隨覺得以後還是不要看玄妻的臉了,要不然自己被她勾去了,那真是家門不幸,雖然自己定力足夠,但是還是小心為妙。


    一晚上又這樣過去了,岸隨在心裏想著寒浞會怎麽辦,但是這廂的寒浞很鎮定,做事情有條不紊,隻是岸隨不會被這些表麵騙了,寒浞隱藏得太深了,猜也猜不透。


    沒過多久,一個奴隸進來了,先向寒浞請了個安,再將手上從玄妻那裏買迴來的東西恭恭敬敬地擺放在桌子上,正準備退下的時候,寒浞叫住了他。


    奴隸心理戰戰兢兢的,他知道昨晚寒浞殺了很多奴隸的事情,在這個世上,奴隸的命本來就不值錢,是生是死全憑主人意願,就算殺了,官府也不會理會。此刻寒浞叫住了他,他的心撥涼撥涼的,很沒骨氣地跪了下來,“老爺饒命。”


    寒浞皺了皺眉,看著不斷磕頭的奴隸,半晌才說道,“我又不殺你,你叫我饒誰的命?”


    奴隸一聽說不殺他後,心才放了下來,“老爺有什麽要問小的?”


    “今天她有沒有懷疑你們?”


    奴隸鞠了鞠躬,“沒有,我們聽老爺的安排,都換了人,增加了一些人手,不同時刻不同數量的買,那位姑娘沒有察覺。”


    寒浞滿意地點了下頭,半晌又沒說話,搞得那個奴隸滿頭大汗,小腿打顫。


    岸隨有些同情的看著這個奴隸,寒浞最近的情緒連他都覺得害怕,更何況這個奴隸?都是玄妻造的孽呀,全都報應在他們身上了。


    “那個姑娘身邊是不是一直有一個男人幫忙?”


    岸隨吐血,感情他琢磨了這麽久,就問了這麽個破問題?


    但是那個奴隸明顯鬆了一口氣,剛剛的沉默就像將他淩遲處死一般難熬,“是的,老爺。”


    寒浞聽完之後臉色頓時暗沉了下來,奴隸嚇得都要哭出來了,這段折磨持續了很久,寒浞才說道,“滾出去。”


    這句話就像是大赦一樣,那個奴隸連滾帶爬的出去了,好像走晚一步,就性命不保了一樣。


    岸隨看了寒浞一眼,寒浞的臉色的確難看,但是他還是硬著頭皮問了出來,“主人打算如何做?”


    寒浞飛快地瞥了他一眼,即使他這個見慣血腥的人也不由打了一顫。


    “不需要做什麽,她的事情與我無關,她喜歡勾搭誰那是她的事情,以後不需要告訴我。”


    岸隨心裏腹誹了一下,剛剛是誰要問來著?搞得像是他們主動匯報一樣,他才不想說有關那個女人的任何事情了。


    寒浞雖然這麽說,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有些心神不寧了,他放下了帳本,揉了揉高挺的鼻樑,對岸隨說道,“我出去一下,你不需要跟著。”


    岸隨看著他的背影,不用想也知道他去找誰了。寒浞最近越來越口不對心了,剛剛還說不關他的事,現在這動作又是什麽?岸隨撇了撇嘴,覺得寒浞一遇到玄妻,腦子都不靈活了,竟幹那些蠢事,還以為能瞞過所有人。


    寒浞帶著黑帽,佯裝去吃飯,眼睛卻死死地盯著玄妻。


    這個男人長得不怎麽樣嘛,不夠他英俊,也沒他高,一臉□□,玄妻的眼光怎麽越來越差了,這樣一個醜男天天站在她的身邊,不嫌噁心嗎?還是隻要一個男人就行?她一直跟她說話,她還對他笑!


    寒浞越想越覺得生氣,將碗裏的肉塞進了嘴裏,狠狠地咬了兩口,就像這是那個男人的肉一樣。


    玄妻對於鑫利覺得很無力,這個男人怎麽就這麽厚臉皮,她剛剛都說得這麽清楚了,但是這個男人卻將她的行為當作了害羞?害羞他個鬼,她見過的男人哪個都比他好看,她對著這張臉害個毛羞呀,有時候自我感覺太良好,對別人也是一種災難。就像她剛剛說了這麽多,他竟然全部選擇性忽略,隻記得她剛剛和善的笑了笑,難道她不知道她那個笑是禮貌性的嗎?她剛剛說了這麽多,為了顯示禮貌,才笑了笑,早知道他會這麽理解,她剛才打死也不笑了。


    相惜同情地看著她,她早就知道鑫利這份德性了,要不然他追了她這麽多年,她拒絕了這麽多次,他還鍥而不捨呢?根源就在於他的自我感覺太良好了,總覺得每個女人都愛他,說拒絕不過是因為她不好意思。她現在好不容易才解脫了,可不想淌這渾水,雖然有些對不起晚姬,但是她還是無視好了,誰知道幫了一下腔,這個男人會不會以為她還在迷戀他?那麽到時候她可真是水洗不清了。


    這邊寒浞可不知道這些事,隻當玄妻真的移情別戀了,越想越不甘心,他偷偷地跟在鑫利後麵,到了沒人的地方,狠狠地揍了他一頓,直到他被打的血肉模糊了,心裏的怒氣才稍稍平息了一下,離去前還特意放了狠話,“要是你還敢招惹她,下一次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鑫利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裏恨極了,他摸了摸破裂的嘴角,痛得他唿唿大叫,這個仇他一定要報。他最近一直追求玄妻,招惹的女人也就玄妻一人而已,這個男人莫不是替玄妻打他的?不要讓他知道是誰,否則一定打死他。想到這裏,再想想玄妻的模樣,心裏又愛又恨。


    龐歸陷入了疑問,那個被小薑小蠡叫做姨姨的女人,身份很莫名,她好像是憑空來到這裏一樣,以前的事情都查不到。對此他更覺得這個女人很可疑,托人秘密地找到了當年玄妻的畫像,果真一模一樣。也許當年玄妻並沒有死,隻是讓寒浞隱藏了起來,要不然為什麽見過玄妻屍體的人後麵都通通消失了,越想越覺得奇怪。他托人送了封密函給少康,他知道這是最準確的方法,這個女人是不是玄妻,少康應該可以查出來,至於這個女人的生死,就看老天的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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