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謀言用了一個小手段,故意的在米麗古麗身上披上了衣服,利用了她對於自己那點情誼,這樣成為了讓她衝動之下答應的手段。因為荊謀言知道女人都是感性的,很多時候會很衝動。果然,在荊謀言給她披上了衣服之後,果然很快衝動之下答應了。


    而第二天,荊謀言就要求米麗古麗帶著他去見他父親了。


    “荊員外安好!”一個中年粟特人說。


    米麗古麗主動介紹說:“這位是家父,米豐。我們是西域的米國人,我們國家來到了這裏,普遍姓米。家父因為經常跟大唐商人交流,所以改成了和漢人差不多的名字,名為米豐。而我因為加入了拜火教,跟漢人接觸少,所以並沒有和漢人很相似。”


    那個中年粟特人米豐主動用熟練的漢語問候:“荊員外好,很高興見到你。這些日子,多虧了你照顧小女。”


    荊謀言寒暄了幾句,接著也就說:“米豐,我知道你是商人,我也就長話短說,不浪費你的時間了。我已經跟米麗古麗說了,希望能夠讓你幫我招募一些粟特人,專門幫我處理一些我不合適公開做的事情,你走南闖北多年,應該知道是怎麽迴事。而你之前也是前隋的薩寶,應該關係網豐富,我想這個事情還是可以勝任的。“


    米豐當然明白,當年他可是前隋的薩寶。這個薩寶其實也就是負責管理中國國內一些粟特人聚居點的,雖然沒有俸祿,可是也是代表粟特人跟官府打交道,地位視同於四品官。當然這個權力肯定沒有,完全是粟特人內部“選舉”出來之後,由中原王朝進行追認的。


    可是這個也說明了米豐在粟特人內部的關係不錯,關係網絡非常的好。這個是荊謀言所重視的,如何把觸手盡快的伸向全國,從粟特人身上入手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粟特人習慣於經商,對於土地並不眷戀。並且他們是外國人,很難真正的在中原紮根。而且常年走南闖北的經商,見多識廣,關係網豐富,如果能利用,那可以成為一個重要的擴散實力的工具。他們跟我們沒有絕對的利益衝突,所以是一個很好的利用合作的對象。”荊謀言想。


    米豐主動問:“荊員外,雖然你跟小女……嗯,我也看得出來,你跟小女關係不錯。不過我們粟特人父子計利,所以我想用你們中原人一句俗語,那也就是親兄弟明算賬。我想要知道,我能獲得什麽。”


    荊謀言記得關於粟特人的一句記載,那也就是粟特人是“父子計利”的,也就是說這個粟特人不像是中原人那樣“重感情”,他們父子兄弟之間都“斤斤計較”,甚至會經常為了利益去打官司,不以為恥。對於這點,荊謀言不會就當然的認為他們是有問題,各民族文化曆史各有不同,這個不好強行比較和抨擊。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雖然米麗古麗跟著自己有關係了,可是並不意味著米豐會選擇幫助自己這個“女婿”,相反計算利益的時候還是不會手軟的。


    “米豐,很簡單,我打算跟你合作,我可以幫助你必要的時候在官府擺平一些事情,這個意味著什麽你應該明白。而你也要給我相應的分子,以後你做生意,必須要給我五成份子,我們盈利對半分。並且還要幫我做一些事情,你看如何?至於我大唐規定,官員不能經商,不過這個不是什麽問題,你把這個份子掛在米麗古麗身上,這樣一切也都可以了。”荊謀言說。


    荊謀言直接這麽紅果果的,就是要跟米豐官商勾結。荊謀言需要錢,需要不少錢,搞政治的哪裏有不需要錢的。所以他不介意跟米豐官商勾結,弄到了大筆財富之後,才能夠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荊謀言不會迂腐到嚴格遵守大唐的規矩,反正所謂依法治國,那也就是法律有漏洞,那也就使勁鑽。


    米豐想了想,這個米豐很明白荊謀言擺明了是要官商勾結了。對於這點,粟特人並不以為不行,因為粟特人其實非常熱衷於跟某些政治勢力合作,甚至非常熱衷於投靠一些政治勢力。粟特人從東方的大唐,到西方的羅馬,他們都沒有少投靠一些政治勢力,甚至自己親自到這些政治勢力為官。


    這種情況在中唐時期更是明顯,大名鼎鼎的安祿山也就是有粟特血統,甚至也不乏一些西域粟特民族血統的人在大唐當官。所以粟特人其實非常熱衷跟政治勢力合作,對於荊謀言的建議他也是認真思考。


    “荊參軍,我認為五成利益太多了。雖然你有權力,可是你在巴蜀影響力夠大,可是在別的地方影響力比較小,無法幫助我。而且我也還要替你做一些別的事情,這樣實在是太多了。”米豐說。


    荊謀言知道米豐動心了,既然他已經開始還價,那說明他還是動心了。


    荊謀言接著反駁說:“五成利益不多了,因為我可以給你創造很多賺錢的機會,接下來我們全國都將會像是巴蜀那樣,有很多的賺錢機會。我可以提前通知你一些消息,這些消息可以讓你哪怕不偷工減料,哪怕是表麵上合法經營,那也是賺到不少的財富的。”


    荊謀言也就是這麽無恥了,他一方麵打擊官府內部泄密,可是他自己也就是一個最大的泄密的人,從中賺取財富,將來要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當然,荊謀言賺錢的重點在於他不是為了賺錢而賺錢,而是為了將來推進社會進步。所以同樣的手段,不同的目的,必然產生各種不同的效果。至於節操,荊謀言這個政客還要節操嗎?搞政治的應該是看目的,而不是看動機。單純為自己謀取私利,那也就是壞蛋。手段歸手段,目的歸目的,同樣的手段不同的目的,那可是天壤之別。


    “這個,很好,我同意了。”米豐迴答。


    “合作愉快!”荊謀言主動迴答。


    荊謀言跟米豐很快開始合作,這個米豐算是荊謀言半個嶽父,可是荊謀言和米豐都不會重視。人家粟特人連親生父子都斤斤計較,何況是對於女婿。當然米麗古麗身上掛著那些財富,這樣其實最終還是荊謀言的。


    這個米豐在大唐粟特人甚至不少大唐商業圈裏麵的關係網絡有著很深的基礎,不然當年他也都不會被推舉為“薩寶”了。有了他的幫助,能夠盡快的把自己的觸手伸向全國,盡快的建立起來一個情報和宣傳的渠道,對於荊謀言來說有著巨大的幫助。


    很快,這個米豐就替荊謀言招募了二十多個人,這些都是粟特人。


    “我已經把二十多個粟特人安頓好了,他們今後將會幫助你做一些事情。”米麗古麗說。


    荊謀言點頭說:“很好,今後你來負責聯係這些人。不過,不要讓他知道我的存在,更不要讓他們知道他們是在唯我做事情。還有,二十多個人,以後能不親自去做,那也不要親自去做,你們可以多收買一些我們大唐的遊俠,多利用大唐民間的遊俠。利用遊俠,這樣不但可以成本更低,並且必要的時候可以進行切割,避免引火燒身。”


    過了好一會,荊謀言再次問道:“米麗古麗,今後你也就是要替我做髒活的人了,你不後悔嗎?”


    米麗古麗猶豫了一下,說:“不後悔!何況你讓我做這些,其實不就是代表了你對我的信任嗎?”


    荊謀言嘴裏露出了一絲絲微笑,這種做髒活的人,哪一個不是自己身邊信任的人。這種做髒活的,必須要交給最信任的人來負責,也是要避免背叛的。


    交給米麗古麗負責,隻要將來米麗古麗是自己的女人,那她也還是可以信任了。


    可是接下來米麗古麗一句話,卻讓荊謀言有些驚訝。


    “可是,做我這種事情的人,自古以來結局都不太好吧?”米麗古麗突然認真的問道。


    荊謀言臉色凝重,然後問:“米麗古麗,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米麗古麗很快說:“在拜火教裏麵,其實做這種事情的人,也不是沒有。可是這種人,尤其是負責領頭的,最終的結局都不太好。而關於中原王朝的這種人,好像也都不會有太好的命運,絕大部分都是不得善終為主。所以,我想知道,如果將來有一天我知道太多了,你會怎麽做?”


    荊謀言臉色非常凝重,他沒有想到米麗古麗居然會深謀遠慮到了這個地步。沒錯,替領袖做髒活的人,絕大部分人都是不得善終的。這樣的人沒有幾個能安穩的終老,這個光是從明朝那麽多任錦衣衛指揮使最終結局,都可以看出來這種做髒活的人,最後結局往往都不好。明朝那麽多任錦衣衛指揮使,因為貪腐丟官的,那已經算是“善終”了。


    無他,因為“知道太多”了而已。這種人一輩子都不得安寧,因為他知道太多了。要麽就是卷入政治鬥爭被殺,被領袖放棄殺死。要麽也就是被領袖殺死滅口,這樣才能夠保密。


    所以對於這一點,加入了拜火教,並且接觸過拜火教裏麵一些事情的米麗古麗,當然能夠知道這裏麵意味著什麽。


    ”你說,我應該如何避免這樣的結果?“米麗古麗認真的問道。


    荊謀言無話可說,因為他也不知道。這個如何取得互信,恐怕真的是一個難題了。


    不過米麗古麗卻給了荊謀言一個答案,說:“也許,我應該給你生一個孩子,到時候你看在孩子份上,也就不會傷害孩子的母親了,是嗎?”


    “我……”荊謀言沒有反應過來,可是米麗古麗卻主動走了上來。


    米麗古麗主動來到了荊謀言身邊,把荊謀言推倒到了床上,然後……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荊謀言跟米麗古麗衣冠不整的在床上。


    荊謀言心裏一萬隻***路過,自己居然被女人給推倒了,這個豈不是傳說中的逆推?


    米麗古麗抱著荊謀言說:“也許,從今天開始,我應該稱唿你夫君了?我在你身邊那麽久,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為了自己。雖然你心狠手辣,雖然你手段有些時候殘忍和無恥,可是我在你身邊,我卻知道你真正的目的,都是為了萬民將來的福祉。”


    “所以我也是喜歡上你了,你不管是朝廷一個好官,還是一個好丈夫。你跟你妻子的話,其實我早就知道了。而你這次讓我負責替你做哪些見不得人的髒活,我也知道你的意思。不過我也擔心,將來如果我知道太多的那一天,你會怎麽樣?所以我不得不用這種方法,這樣你應該能夠信任我了吧?”


    荊謀言看著自己身邊這個女孩子一片深情款款的表白,讓荊謀言心裏突然有一些感動,他之前不過是利用這個女孩子,帶有利用成分很大。荊謀言突然有一些愧疚了,他明知道這個女孩子對於自己有感情,可是卻更是因此利用了她的感情,這樣有些無恥啊!


    不過荊謀言卻很快把這個想法甩開,他知道自己未來的路很艱難,不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那是不行的。


    “好的,米麗古麗,今後你也就是我的女人了。好好替我做事情,你放心吧,既然你做我的女人,我不會把你怎麽樣的。因為我們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何況將來你還是孩子的母親。”荊謀言說。


    聽到了“孩子母親”這幾個字,米麗古麗很快也都明白了,隻有讓米麗古麗成了孩子的母親,這樣雙方徹底綁在一起,無法分開了。


    荊謀言需要米麗古麗替他去做髒活,專門做一些荊謀言不方便光明正大去做的事情。荊謀言必須要在普通百姓心中維持一個高大全的形象,至於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就交給米麗古麗和那些粟特人去做,這樣可以保證荊謀言在民間的名聲不受損失。


    “政治有光明的一麵,可是同樣也有黑暗的一麵,今後就讓米麗古麗負責黑暗的一麵。讓米麗古麗替我解決那些各種我不方便出麵的事情,這樣可以獲得很多的收益,而且也不會髒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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