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一臉黑線地打量著這兩個一臉鄙夷的粗鄙武夫,罷罷罷,還是直接說出真相算了。


    “許昂迴到了長安之後,說是思念父母,可是在他爹當值之時,他帶著他繼母去寺院上香。。。”


    “然後他還悄悄地請了一位洛陽城內的醫者,去給他繼母診脈。”


    “而李敏去打探到的消息是,那位醫者說在寺院診脈的那位夫人,有了身孕。”


    “這不好消息嗎?”房俊忍不住奇道。


    總覺得為德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明明是喜事,為何為德兄笑得那麽猥瑣,跟做賊似的。


    “不對勁,很不對勁……”程處弼瞬間也就反應了過來,兩眼一亮。


    然後一屁股就直接擠過去跟那李恪肩並肩,差點把措不及防的吳王殿下拱趴下。


    “來來來,賢弟你好好跟我仔細說說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其實吧,事情也不複雜,而李恪這位十分優秀的皇家工具人,通過之前觀察到的蛛絲螞跡。


    覺得那許昂與那位繼母之間的關係有點不正經,二人之間有種眉來眼去之感。


    就此展開了仔細而縝密的調查,這才知曉許昂陪同那繼母上香,又遣了心腹親隨去請來了一位醫者。


    在寺院裏邊給繼母診出了喜脈,這裏邊若是沒有問題,李恪覺得自己能把跟前的竹牌全吃了。


    “不錯,小弟我遣人仔細打探了,許敬宗那個老不正經一向自命風流,喜歡動不動就去那思恭坊。”


    “之前小弟我偶爾,嗯真是偶爾,當時還覺得這老東西人老心不老,就喜歡弱不禁年的小女子。”


    “而且你們想,就他那老胳膊老腿的,在外麵都被榨幹了,迴去哪還會有精氣神。”


    李恪這位思恭坊的常客,不正經係皇子的代言人一臉篤定地翹起了手指頭一擺。


    “再加上那許昂與他繼母鬼鬼祟祟的行為,所以我至少有七八成把握。


    很有可能他那位繼母懷上的娃娃,就是那許昂的種。”


    聽得此言,房俊也忍不住砸舌道。


    “這麽說起來,雖然許昂心裏把弟弟當兒子,可當著親爹的麵,隻能叫兒子為弟弟。”


    程處弼直接就樂了,摸著下巴,笑眯眯地道。


    “我說呢,之前那許敬宗都已經開始穿紅色官服了,這會子又得穿綠色官服。


    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在提醒他,可惜他猶不自知啊……”


    李恪與房俊一臉懵逼地看著這位滿嘴胡說八道,也不知道在樂個啥的處弼兄。


    “處弼兄你到底想要說什麽?穿綠色官服怎麽了。”


    “我其實很想建議你爹,咱們大唐的官員,要穿就穿一色的,比如說穿了綠色官服,就應該戴頂綠帽子。”


    看到處弼兄的思緒飛到了十萬八千裏之外,李恪甚是無奈地揉了揉眉心提醒道。


    “……處弼兄,咱們聊點正經話題行不行?”


    “行行行,你們說,老許應該不知道這個消息吧?”


    “我覺得他應該不知道,不然,我覺得他就算是斷了條腿,也肯定會抄起兵器親手教訓這個孽子。”


    “嗯,小弟也是這麽覺得。”


    “聽你們這麽一說,我倒頗為期待這樣的場麵。”


    “處弼兄你淡定一點,那是許府的家事,咱們弟兄還是莫要瞎摻和。”


    “不過小弟派人打探到的消息可還不止這點,聽聞那許敬宗的繼室其實是其原配的丫環。”


    “隻不過長得甚是貌美,在其原配過世之後,那許敬宗就想了辦法,假姓虞氏,納其為妾室……”


    “嘿嘿嘿,可早年許昂就曾請其母將虞氏賜給他。因其母擔憂他年紀尚小,正當用功讀書為由拒絕了。


    可那虞氏,其實早就已經跟許昂私通款曲,結果親娘一死,許昂又向親爹請賜。


    結果你們猜怎麽著,許敬宗那老不正經的早就覬覦這丫環的美色。


    結果,許昂隻能眼巴巴地看著親爹又把那虞氏給弄了去,還成了自己的繼母……”


    “哇……這,這麽勁爆。”程處弼與房俊都不由得立起了眼角,嘩然出聲。


    這許家的八卦也太雷人了點吧?這倒讓程處弼想到了後世一部名著《雷雨》。


    要是老許家人口再多點,說不定就可以演繹一把大唐版《雷雨》了都,現在頂多隻能算是大唐減配版《雷雨》。


    老許這個色魔,哪怕是有了虞氏之後,沒過多久又開始喜新厭舊。


    天天往那思恭坊瞎溜達,成日流連那種不正經場所,至今也就隻有那許昂一個兒子。


    而那許昂因為深愛繼母,他親爹給他介紹女子,他都一直不同意,至今仍舊是偽單身狗一枚。


    而許敬宗成日在外麵浪,親兒子許昂與那虞氏本就心心相印,結果就這麽印著印著,印出了身孕。


    李恪洋洋得意地把自己打探到的一幹八封盡數傾訴給兩位好兄弟聽後,這才頗為唏噓地點評道。


    “想不到啊,這種不正經的親爹,居然能夠養出這麽個癡情種來,這倒真像是有句話說的:物極必反。”


    房俊也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那若是這一迴,許敬宗若是車禍而死,那許昂豈不就真多了一位遺腹子的弟弟。”


    程處弼摸著下巴,此刻他考慮的可不是那許敬宗的生死存亡,而是那許家的癡情種,還有那個尚未降生的孩子。


    “可倘若那許敬宗不死的話,嘖嘖嘖……程某覺得,怕是他那繼室,甚至是繼室肚子裏的孩子,都很難保住。”


    “程某若不出手救那許敬宗,興許死個老的,活個小的,好歹也算是為大唐作貢獻。”


    “???”李恪與房俊一臉懵逼地看著在那自言自語的處弼兄,總覺得這話有問題。


    “你們瞅我做甚,也不想想,那許敬宗都年已花甲,黃土都埋在大半截,這麽個老頭子,還能活多久?”


    “再說了,許敬宗這種置家庭於不顧的浪貨,成日在外流連構欄,就說明這老家夥沒有責任心。”


    “而他繼室肚子裏邊的孩子,那可是真愛的結晶,你們覺得,若是你們來選,你們會挑誰活下來?”


    房俊很認真地想了想,不禁看到了自己與蜜裏調油的高陽,又想到了自己的娃娃,不禁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唔……小弟我也覺得讓那孩子活下來更好點。”


    李恪砸了砸嘴,也同樣想到了自己跟伽藍妹子的愛情結晶是那樣的可愛那樣的萌,亦不由得點了點頭。


    “這倒也是……不過這是他們老許家的家事,愛咋咋的,來來來,哥幾個,繼續繼續……”


    “對對對,打牌打牌,好不容易有點時間,幹點正經事多好。”


    “剛剛到誰出牌了?”


    “我來我來,上一把我是地主,一個三……”


    “一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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