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


    說著,一名身高八尺的將軍,一撥馬,來在李羽跟前。


    李羽還未說話,江陵太守宋厲站出來說道。


    “此乃我麾下大將左石。”


    李羽對左石叮囑道:“張炬有萬夫不當之勇,將軍務必多加小心。”


    “大將軍多慮了。”左石一撥馬頭,提起大刀,就衝了出去。


    “擂鼓助威。”李羽吩咐道。


    “咚、咚。”剛敲了兩聲,鼓手就停了下來,李羽剛要訓斥鼓手,就聽到小校帶著顫音來報:“報,左石將軍與張炬剛打了一個照麵,就被張炬斬於馬下。”


    “什麽?!”李羽大吃一驚,原本沒指望左石能勝,但是上去隻是打了個照麵,就被挑下馬來,不知該說左石太弱,還是張炬太強。


    許楊帶著許、黃二將也在陣前觀戰,隻見那左石提著大刀上去,被張炬麵帶不屑。


    輕描淡寫的一槊就給挑了下來,心中確實震驚,這張炬不愧為名震天下的虎將。


    隻有許屠砸著舌頭,直喊“可惜。”


    許屠可惜的是左石騎著的好馬。


    李羽再次對眾將問道:“誰願出戰?”


    “我願出戰。”


    李羽一看,說話之人是一名身材肥碩的大漢,手裏提著一柄大錘,看樣子有不下二百斤的重量。


    “將軍是?”


    “此乃我手下大將巴彥,使兩百三十斤大錘。”


    說話的是徐州刺史方州平。


    李羽點點頭,又把囑咐左石的話,對巴彥說了一遍。


    許楊聽得一通鼓響,又從陣中殺出一員武將,身材肥碩,提著一把大錘,大叫著衝張炬殺了過去。


    巴彥舉起大錘,輪圓了,衝著張炬腦袋上就砸了過去。


    張炬絲毫不懼,都沒有舉起烏金九龍槊去擋,而是一伸手。


    “噗”的把大錘給抓住了,二百三十斤的大錘,巴彥要兩隻手才能輪起來,張炬一隻手就拿住了,另一隻手舉起烏金九龍槊“噗”的就給巴彥紮了一個透心涼,烏金九龍槊一甩,將巴彥的屍體給撂在地上,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報,巴彥將軍與張炬隻走了一合就被挑於馬下。”


    “啊。”李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張炬也太猛了,兩員武將在他手下一個打了個照麵,一個隻走了一合,倒是一個比一個強,可是沒用啊。


    李羽喊道:“譙昊可在?”前兩次都是其他諸侯的武將,結果上去實在是太不爭氣了,所以這次李羽親自點將派自己的心腹大將譙昊出戰。


    “末將在。”隻見一名身高九尺開外的漢子站了出來,譙昊的鼻子是典型的朝天鼻,為人又極度傲慢,說話的時候老是愛衝著天上看,他鼻孔本來就是朝天鼻,一看天上,鼻孔就對著人了,所以經常被人戲稱為鼻孔將軍。


    “命你前去迎戰張炬,務必要小心。”


    譙昊一抬頭鼻孔衝著李羽道。


    “哼,張炬不過山野村夫,僥幸殺了兩個無名之將,看我去將他活捉過來。”


    譙昊這話宋厲和方州平就不愛聽了,什麽叫無名之將?現在兩人巴不得張炬最好一個照麵就把這個鼻孔將軍給殺了。


    “咚、咚、咚。”


    又是一通鼓響,譙昊騎著戰馬就衝陣中衝了出來。


    “張炬匹夫,速來受死。”


    譙昊舉起手中的開山鉞,劈頭蓋臉的就下來,張炬舉起烏金九龍槊一擋,二馬交錯,譙昊算是走了一個迴合。


    譙昊不愧是李羽親點的大將,在張炬手上已經走了五個迴合,隻見張炬依舊是風輕雲淡,神色如同玩耍一般。


    手中的烏金九龍槊是有條不紊,而譙昊已經是大汗淋漓,手中的開天鉞已再也不見絲毫攻勢。


    又鬥了兩個迴合,張炬尋了一個破綻,烏金九龍槊往譙昊頭上刺去,譙昊一看是避無可避,隻好使了一招王八縮殼,將脖子一縮,堪堪躲過了張炬的烏金九龍槊,隻是頭盔已經被張炬挑了下去,披頭散發的撥馬就跑。


    張炬是哈哈大笑,從此譙昊又多了一個外號,叫縮頭將軍。


    譙昊跑迴陣中,覺得無臉去見李羽,悄悄的退了出去。


    “還有哪位將軍敢去迎戰。”李羽再次問道。


    李羽現在也是硬著頭皮再問,如今三陣三敗,士氣大損,即使命全軍強行攻城,也是難以打下虎牢關的。


    台下的武將各個都不說話了,中軍一片鴉雀無聲。


    李羽又問了一遍,還是無人敢接。


    “難道要我親自出戰嗎?!”李羽吼道。


    突然李羽聽小校來報:“啟稟將軍,我軍有一黑臉將軍正與張炬廝殺,兩人已經都了十幾個迴合,未分勝負。”


    李羽登高一看,果然看到一名騎著黃馬的黑臉大漢,提著青龍偃月刀正與張炬相鬥正酣。


    “快,擂鼓助威。”


    “咚、咚、咚。”鼓聲震天。


    這黑臉大漢正是許屠,許屠見張炬連敗三員大將,自己陣中半天了也不見有人出戰,許楊一看,這正是揚名立萬的好機會,若是能斬了張炬,絕對是天大功勞。


    於是派許屠前往出戰。


    許屠與張炬一較上手,許屠就知道張炬絕不是浪得虛名,剛才那兩人死在張炬的手下,也不冤枉。


    自己的力氣本來就是極大,千斤的烏寒鐵許屠也能舉過頭頂,這張炬的力氣似乎比許屠還要大上一分,每次兵刃交錯,許屠都覺得虎口發麻,青龍偃月刀總是要晃蕩那麽幾下。


    而張炬的烏金九龍槊卻是紋絲不動。


    兩人相互鬥了二十幾個迴合,張炬覺得這黑臉漢子果然有些本事喝道。


    “來將通名,某不斬無名之將。”


    “我乃襄陽許屠。”許屠舉著青龍偃月刀大喝。


    張炬能問許屠的名號,也是對許屠的一種認可,普通的武將張炬連名號都懶得問,一般一兩個迴合就斬於馬下,張炬從來不屑知道這些敗將的名字。


    兩人鬥到第三十個迴合的時候,許屠的刀法就有些亂了。


    最大的弱點也暴露出來了,沒有一匹好馬!


    這黃驃馬根本不是燎原火的對手,馬上兩人在打,胯下兩匹馬也是在互相爭鬥,燎原火是異種良駒,普通的黃驃馬那裏會是對手。


    二馬盤桓交錯幾次,黃驃馬就被燎原火給撞得七葷八素,心生忌憚。


    許屠每次催動黃驃馬,都感覺越來越不順手,手上的刀法也漸漸地變得淩亂起來,照這個樣子下去,不出二十個迴合許屠就要折在張炬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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