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陳晨笑了笑,上車之前他突然在身上摸了摸,麵色一沉。


    “怎麽了?”肖宇見他不對勁,連忙問:“東西忘帶了?”


    “嘖……”陳晨懊惱地歎了一聲,扶額道:“我包忘記拿了。”


    他說罷便準備重新迴去,但因為喝了太多的酒,一個沒站穩,整個人一歪,幸好肖宇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你先坐在車上醒醒酒吧,我去幫你拿。”肖宇道:“你包放在哪的?”


    “三樓大廳最右邊的雅樂居。”陳晨無力笑了笑,道:“麻煩你了。”


    肖宇點了點頭,將他安置好之後,走進了餐館。


    這是一家中餐高檔餐廳,內裏的標誌都很全,肖宇跟著標誌,很快就找到了剛才陳晨說的位置。


    他走進包間,裏麵的人已經走完,但東西服務員還沒來得及收拾,肖宇很快找到了陳晨落下的包,拿了就準備走。


    誰知他剛剛走到包間門口,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都是那個錢程,上了我的人,還把我逼到這種境地!”這是唐浩宇的聲音:“我一定要找機會把他捏死!”


    “哈哈哈!”一個陌生的笑容傳來:“唐總啊唐總,你跟一個毛頭小子置什麽氣?現在搞你的可是亭瀾,那個從華爾街迴來的精英。人家在華爾街拳打投行腳踩券商的時候,你還擱國內銀行裏麵玩泥巴呢,要我說,你這輸的不虧。”


    唐浩宇冷笑了幾聲,道:“張老板這是什麽意思?我與dk合作了這麽多年,實力自然是能得到認可的,還是說,你覺得dk的高層會聽你的一麵之詞?”


    “哎,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啊,唐總,我今兒叫你出來不就是跟你討論這個事兒麽?”張老板笑得一聽就很假:“一個亭瀾就讓你手足無措了,那邊還有軍方的家夥給你使絆子,我們現在就想問問唐總的意思,這個資金咱們是繼續投還是先迴轉一點?”


    “碰!”隔壁突然傳出一聲猛地拍桌子聲音。


    張老板似乎毫不在意,繼續說道:“唐總別生氣啊,大家都是商人,有話好好說嘛,再說了,咱們也是出於避險考慮,等唐總這邊事態好轉了,我們再投資也一樣?”


    肖宇聽到這,冷汗幾乎落了一背,經過上次的事,他已經答應錢程,要幫他探一點唐浩宇的事,他本來還找不到角度入手,沒想到這次竟然叫他誤打誤撞地碰上了,不僅碰上了,還讓他碰上這麽個唇槍舌劍的局麵。


    看來亭總這是把唐浩宇逼的沒法了,搞的金主都在考慮撤資。


    “張老板。”唐浩宇突然說了話:“你可能不知道目前的情況,亭瀾雖然難搞,但他背後的資金量是有限的,還是說,張老板覺得dk的資金量抵不過一個小小的清源建工?”


    張老板沉默了一會兒,道:“唐總,希望你明白,我們需要的是迅速的資金迴流,我們這種賺錢法子,在大陸這邊,越拖的久就越有危險,時間可不等人。”


    唐浩宇聽出了他的威脅,硬著頭皮道:“不如,張老板直接說個時間?”


    “今年年底。”張老板道:“年底之前,至少做出讓高層滿意的迴報吧,不管你是要拿清源建工開刀,還是要好好教訓一下那個叫錢程的家夥,唐總,你可都要盡快了。”


    門口的肖宇唿吸一滯。


    “成交。”唐浩宇道。


    那之後,肖宇慌慌張張跑了出去,在陳晨疑惑的目光中啟動了車子,疾馳而去。


    因為涉及到了錢程,肖宇幾乎是用上了自己能用的所有資訊網,才打聽到唐浩宇現在的分公司位置在哪裏,一連過了三天,什麽情況都沒打探出來,他心裏焦急,今晚迫不得已,找了個保潔的衣服混了進去,本來想再聽聽有什麽消息,卻不想出師不利,直接被抓了包。


    唐浩宇將肖宇的下巴捏的死緊,肖宇痛唿了一聲,掙紮的更加劇烈,卻換來了唐浩宇毫不留情的一個巴掌:“說啊,是誰讓你過來的?是亭瀾?沒想到他居然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關你什麽事?”肖宇喝道:“唐浩宇,你自己不也在用這些肮髒的手段?玩弄輿論,陷害程哥和亭總,你又有多清高?”


    “是啊,玩弄輿論。這手段有多肮髒你自然是知道的,但這手段有多有效你也是知道的,對吧,肖宇?”唐浩宇冷笑道:“沒想到有一天我還會被一個b子罵肮髒,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秘書站在一旁怯懦地問道:“唐總,這人要怎麽處理?”


    唐浩宇不屑一顧道:“他?他的汙點還不夠多?怎麽處理你還要問我?”


    肖宇渾身一震,瞳孔猛地一縮,咬牙道:“唐浩宇,我警告你,你要做的事情我可都聽到了,你信不信我們魚死網破!”


    “哦?”唐浩宇像是聽到了什麽很搞笑的事情:“沒想到啊,現在有了金主說話就是硬氣了,怎麽,你真覺得陳晨會一直慣著一個b子麽?你有多髒你自己不知道?還是說,你真覺得他會喜歡上你?”


    肖宇像是被一盆冷水潑到頭上,唐浩宇的話一語中的。


    他真的沉浸在了陳晨對他的溫柔中,以至於讓他忘了自己過往的那些黑暗,忘了自己曾經因為貪戀這種溫柔吃了多少的虧。


    陳晨對自己的感情,他真的有把握嗎?


    肖宇不知道,他不敢給出準確的答案。


    “別以為你現在從泥潭裏爬出來就能重新做人了,我隻需要輕輕一推,你就會重新滾迴去。陳晨想再把你拉出來所花費的力氣可不止一點兩點。”唐浩宇輕笑一聲,轉頭衝秘書道:“聽明白了麽?”


    肖宇猛地顫抖了一下,劇烈地掙紮了起來,口中大罵:“唐浩宇!你不要臉!你不要以為你什麽都做的到,你會遭報應的!”


    唐浩宇本來轉身欲走,但他突然腳步一頓,轉過身來衝著肖宇的肚子就是一腳。


    肖宇被他踢的整個人都飛了出去,躬在地上猛咳,唐浩宇卻不解氣,幾步走上前,拽著肖宇的脖子就將人半提起來,罵道:“你個爛東西,有什麽資格咒我得報應?嗯?”


    “咳咳咳!”肖宇腹部劇痛,難受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仰著頭,露出潔白的脖頸,狠狠瞪著他。


    唐浩宇盯著他的模樣,半晌,突然咧嘴笑了:


    “既然你是亭瀾送過來的人,我就再給你一個選擇。”


    唐浩宇的表情突然變得詭異邪惡了起來,他捏著肖宇的脖子,道:“娛樂圈裏都說你是b子,那不如就讓我看看你的功夫有多厲害吧?隻要把我伺候的好了,說不定,我就饒他們一次呢?”


    作者有話說:


    標題是我對老唐的評價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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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12.13


    默哀……


    第96章 小程來接你了


    “呃……嗬……”


    肖宇整個人趴在床上,他緊緊咬著床單,忍受著侵入性的劇痛,渾身顫抖不已。


    身後的人突然一發力,他終於受不了慘叫一聲,卻被唐浩宇一把捂住了嘴巴。


    唐浩宇布滿汗珠的臉上是一副饜食之態被打斷後的煩躁:“閉上你的嘴,如果現在是亭瀾,他肯定不會像你這樣叫出聲來我之前說過的吧?”


    “嗚嗚……”肖宇滿臉是水,分不清是汗還是淚,他無助地晃著腦袋,手腕處被綁著的地方已經勒出了血,但盡管如此,手腕處的疼痛還是不及那羞恥的侵入更痛,直叫他疼入骨髓。


    唐浩宇如願以償地沒再聽到聲音,他卯足了勁,開始了最後的動作。


    “緊點!”唐浩宇怒斥。


    “呃唔!”


    不知過了多久,隨著唐浩宇最後的一聲長歎,肖宇的嘴被鬆開,他整個人失了力,重重砸到了床上,顫抖又抽搐著。


    唐浩宇滿意地看了看他,從一旁的床頭櫃上拿來手機,哢嚓幾下,拍了照片。


    “喂,肖宇,睜開眼睛。”唐浩宇似乎還沒玩夠,他趴在肖宇身上,擰過他的臉,迫使他張開眼睛,將自己剛拍的照片放到他的眼前。


    “看看你的樣子,看清楚了嗎?”


    肖宇扭過頭,惡心地閉上了眼睛。


    “哈哈,我總算知道你為什麽之前能在圈內混出名了,果然還是有點技術在身上的。”唐浩宇用手拍了拍肖宇的臉蛋,解開了他的束縛,施施然起了身,邊穿衣服邊道:“對了,我改變主意了,肖宇。亭瀾和錢程的事情我可以不曝光,但以此為條件,我以後叫你你就必須要過來,否則我就把剛剛的照片發給陳晨。”


    肖宇猛地睜開眼睛,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你……你個畜牲……”


    “哈哈哈!怎麽?居然真的威脅到你了?我還以為你這種人根本不在意這個呢?”唐浩宇癲狂的笑了起來:“怎麽樣?成交麽?”


    肖宇咬著牙不說話,瞪著唐浩宇的眼睛像是要噴出兩道火出來。


    “哼。”唐浩宇勝券在握地揚了揚下巴,轉身就往門口走。


    “哦對了。”房門開了一半,唐浩宇突然駐足,轉頭道:“一會兒記得把自己洗幹淨再走,我不喜歡髒兮兮的。”


    唐浩宇說完就把房門猛地關上了。


    肖宇無助地躺在床上,眼中盡是絕望。


    他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上麵的紅痕,感受著渾身從骨頭深處傳來的刺痛和羞辱,終於忍不住蜷起了身子,用顫抖的胳膊將自己抱了起來,輕聲抽泣著:“嗚……陳晨,你在哪……”


    門外,秘書小步跑了過來,他皺著眉看了一眼緊密的休息室門,歎息著搖了搖頭,轉頭敲響了唐浩宇的辦公室。


    “進來。”


    唐浩宇正在屋內換西裝,秘書走了進來,將一遝文件交給了他,猶豫道:“唐總,這是公關部剛做出來的,關於曝光錢程和亭總事情的通稿,您看一下?”


    唐浩宇眯著眼看了看,將那文件甩到了桌子上。


    “亭瀾是我看的上的人,你說,如果我親手去玷汙了他的名聲,如果後麵我得到了他,是不是連我的名聲也會被影響到?”


    秘書愣了愣,抹了一把汗:“這……”


    唐浩宇笑了笑,道:“不過現在不是挺好玩的嗎?我本來就沒有下定決心做這件事,但卻可以用這個去威脅那個蠢貨肖宇,他現在可是怕的不行,生怕我發這份通稿,所以自願爬上我的床了呢。”


    秘書頓了頓,提醒道:“唐總,但是陳晨那邊的娛樂公司,背景也很不一般。”


    唐浩宇嗤笑了一聲,道:“背景越不一般,他就越不能沾上肖宇這種爛貨。你信不信,倘若我把肖宇那些照片發出去,陳晨肯定是第一個撇清關係的人?”


    秘書哪裏敢說不是,連忙將頭點的像小雞啄米,見唐浩宇心情不錯,便繼續道:“還有一件事,唐總,我們這邊查到徐段錦的資料了,您看……”


    “拿來我看看。”


    幾日後。


    亭瀾這邊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便打了個電話,把kaze叫出來核對一下目前的進展。


    kaze將雙眼瞪的老大,呆呆地看向坐在自己麵前的兩人,驚訝道:“我的天?你倆真坦白啦?這麽快?”


    亭瀾喝著咖啡,額上青筋暴起,完全不想理她。


    “如果錢俞清知道了,估計徐婷也知道了吧?徐婷是啥態度啊?”說罷kaze也不等亭瀾迴複,撇了撇嘴,自言自語道:“不過我覺得徐婷應該是那種比較能接受的吧?主要是錢俞清,真不容易,以錢俞清那性格,想讓他接受有點難。”


    亭瀾拿著咖啡杯的手指越來越泛白,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低氣壓。


    哪知kaze跟看不見似的,一八卦起來壓根就停不下來,她又問:“哎亭瀾,那你跟徐婷……”


    “kaze。我叫你出來不是讓你來說這個事情的。”亭瀾終於忍無可忍地將杯子猛地放在桌上,打斷了kaze的話。


    跟小程的關係被撞破,亭瀾這幾天幾乎是跟錢俞清斷了日常的聯係,盡管錢俞清偶爾會打電話或者微信一些工作上的事,但亭瀾隻是公事公辦的迴了過去,其餘任何的事情都沒有多說。


    他知道自己這毛病不好,一味地逃避並不能解決問題,但他跟錢俞清之間仿佛像是隔了一層膜,誰都不願意去捅破,誰都不知道該怎麽去捅破,所以隻能互相僵著。尤其是亭瀾,他現在甚至有些害怕直接麵對錢俞清,那之後徐婷邀請了他幾次去家裏吃飯,本意上就是想給兩人製造一個談話的機會,但亭瀾還是拒絕了,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麽見錢俞清。


    他又迴到了之前隻能用工作麻痹自己的狀態,這幾天幾乎是廢寢忘食,隻有在每晚見到小程時才會放鬆下來。


    本來想著跟kaze對一下最近的情況,結果這家夥一來就隻會八卦,氣的亭瀾直接說道:“你要是再說這些事情,那今天就先別談了吧。”


    “哎別走啊!你要不高興我就不說了唄。”kaze見好就收地笑了笑,從電腦包裏掏出一份文件遞給亭瀾,正色道:“好啦好啦,說正事兒。商務部那邊確定了易方私募的壟斷營銷行為,從明天開始,易方私募直接摘牌,所有資產和資料全部上交。這個消息明天早上八點鍾會公布,我會帶人直接查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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