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被法海的眼神瞅得有點發毛,好端端的,直愣愣看著他做什麽?


    “禪師,在下早已娶妻,更是不會跟你去修行的。”李默直言告訴法海,自己也不可能去當和尚,讓他死了這份心。


    法海搖搖頭,“施主多慮了,我倆並無師徒的緣分。我隻是想提醒施主,近兩日你恐有血光之災,躲得過,便是海闊天空;躲不過,……”


    後麵的話法海並沒有說,不過看他的語氣,躲不過應該就能直接去地府報到了。


    李默心裏一緊,這和尚別的不準,就烏鴉嘴特靈。


    好端端的,怎麽他就有了血光之災呢?


    許嬌容更是氣得抓狂,露出了久違的嬌憨霸氣,捋起袖子一把揪住法海衣領,“你這和尚,著實可惱!拐騙我家兄弟跟你出家不成,如今又來誆騙我家夫君,當真是該打!”


    說著,她就一拳揮出,被法海輕鬆閃過,“女施主莫要動怒,貧僧從不打誑語。你信也好,不信也罷,貧僧隻是就事論事而已。”


    李默看到許嬌容的小脾氣上來,連忙順毛往下捋,柔聲道,“嬌容,禪師隻是說說而已,你莫要當真便是,何苦氣惱,反而惹得自己不快。”


    許嬌容這才意識到自己早已成了人婦,行事再不可無禮肆意,便紅著耳根將捋起的袖子放下,支吾道,“我隻是聽到這些,一時有些氣憤不過。”


    李默拍了下許嬌容的肩頭,軟言細語道,“莫要著惱,我家娘子還是笑的時候最美。”


    許嬌容輕捶了下李默胸口,卻沒敢用大力氣,“討厭。”


    小夫妻倆親親熱熱的,法海趕忙別過頭,低誦佛號,“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安撫好許嬌容,李默這才看向法海,想要弄清他嘴裏說的血光之災,“禪師,不知你方才說的血光之災,能否詳盡告知一二?”


    法海高深的搖搖頭,“佛說不可說,不可說,一說即是錯。”


    李默暗罵法海裝逼,既然不可說,剛才幹嘛一臉神秘的說什麽血光之災。


    如今勾得人來了興趣,又吞吞吐吐的不肯說,真是該削啊!


    雖然心裏這麽想,可想到法海那聲獅子吼震得人蛇紛紛癱掉的功力,李默覺得,他還是應該好好跟法海講道理。


    “禪師,既然你已說了一二,也就不差那個三四了。不若細細與我說了,佛祖寬洪海量,定然能體諒你渡人之心。”


    “佛度有緣人,施主,你我並無緣分。”法海咬死了不開口,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凜然不動,好一副入定的大德高僧模樣。


    見李默著急,許仙搭了話,“禪師,既然我倆有緣,不如你與我細說一二?”


    聽到許仙開腔,法海這才掀起眼皮,緩緩說道,“施主,方才貧僧的話並沒有說完。貧僧觀你印堂半紅半烏,這兩日應是該有桃花運的。隻是這桃花運卻並非喜事,所以,還是及早看破紅塵的好。”


    “你看看,你看看,”許嬌容騰地又站了起來,“禪師,除了讓我兄弟跟你修行外,你能不能換句別的?原先在鎮江時,你明明不是這樣的啊?”


    那是怎樣的?難道你跟他很熟?李默心裏悄聲問道,卻並沒有出聲,心知許嬌容定然不會跟法海有什麽太親密的關係。


    “此時不比往日,貧僧言盡於此,信不信的,施主們隨緣即可。”法海說完就從船艙內走了出去,長身立於船頭,與撐船的船夫站在了一起。


    李默跟著往外看了看,才發現外麵竟然不下雨了,難怪法海放著好好的船艙不坐呢。


    權衡了稍刻,李默跟著起身走向船頭,並肩站在法海身旁,“禪師,你看這滿目蔥籠的湖光山色,當真還不如你終日誦讀的枯燥經文麽?”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法海雙手合十,“施主心中並無信仰,又怎能體會我佛法精妙神通、無邊海深呢?”


    “法海無邊,無邊法海。”李默扭頭看向法海,“不知禪師心中,又是怎樣的法海呢?”


    “愛別離,怨憎會,撒手西歸,全無是類。不過是滿眼空花,一片虛幻。”


    算了,裝逼裝不過,李默也就不再故作深沉,直接了當問道,“不知禪師因何事急匆匆奔赴錢塘?在下目前暫居錢塘捕頭一職,或許能幫到一二?”


    法海看著眼前澄碧湖水,唇角不著痕跡的微微上揚,而後側首看向李默,“施主,你可還記得那日你打碎的玉淨瓶?”


    玉淨瓶?李默想了下,就是自己穿越來的那日,被人搡倒然後打碎的觀音佛像手中的玉淨瓶?


    “自然記得,在下還賠付了一百兩銀子呢。”


    想到這個李默就忍不住淚目啊,別人穿越混的風生水起,他卻悲催的隻會闖禍,還賠了百兩紋銀。


    “施主,如果我說那瓶子是貧僧用來困住妖孽的,你可相信?”


    看著法海灼灼的目光,李默當即便點點頭,“信,怎麽不信?人蛇、菌人都見過了,又怎會不信你有收妖瓶呢?”


    其實,李默心裏是不信的。


    嗬嗬,誰家的收妖瓶那麽脆弱,隨便碰碰就碎了,還能裝個錘子妖怪!


    “施主說笑了,貧僧並沒有收妖瓶。”法海正色道,“貧僧用來鎮妖的,其實是封在瓶口的那枚女媧石而已。”


    女媧石?李默臉色白了白,就是那塊被自己踢飛的黑色石頭?然後又被那個穿白衣的搶了去的那塊?


    我去,要不要這麽巧?


    “貧僧幼年時親見妖魔為患,致使生靈塗炭,民不聊生。因此早早就立下重誓,定要收盡天下妖魔,重還人間朗朗乾坤。那女媧石便是我費盡艱辛才辛苦求來的,萬萬沒想到,陰差陽錯,如今竟又重返妖魔之手!”


    法海慷慨陳詞一番後,看向李默,“施主,你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啊?嗯,這個自然是要助的。”李默下意識地點頭,“不過,這個會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


    斬妖除魔,衛道蒼生什麽的自然是義不容辭的事情。


    可是,他至今仍是個庸庸碌碌的普通人,即便是有心偏幫,隻怕也是無力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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