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墨豁然驚醒過來,轉頭看了一眼李昭,見他一臉關切,心裏也有些許感動,忙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淚,澀笑道:“聽著曲子想起了一些心事,讓五哥見笑了。”自從他知道李昭大自己兩歲,便從五郎改口叫他五哥。不管什麽時代,嘴甜一點總是好的。


    李昭笑道:“張若虛的一曲《春江花月夜》竟能讓二郎落淚,看來二郎心中也是有悲苦的。”


    這時張墨已經調整好了心情,笑道:“哪有什麽悲苦,就是一時陷了進去而已。”


    旁邊一個叫孫振的笑道:“這個歌姬雲珠一曲唱哭了張二郎,這要是傳揚出去,她的名聲也就響了,一曲而引人入勝,可是少見得很。”


    羅老二也湊了過來,問道:“二郎,沒事吧?”


    張墨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二哥,沒事,就是不小心走魂兒了。”


    “哈哈哈,人家那些會讀書的家夥多愁善感的,你一個玩刀子的跟著湊什麽熱鬧?”羅老二在張墨的肩頭上拍了怕,笑道:“來,咱們兄弟兩個喝點,等喝得差不多了,某家也做首詩詞給他們聽聽。”


    接著就有人叫道:“羅二,我記得你做過一首詩來著,不如現在背來聽聽,讓二郎給你品評一下,你們都是武官出身,應該有得品味。”


    這個話說得就有些陰損了,他跟羅老二熟悉,開些玩笑也沒什麽,但是帶上張墨,就有些瞧不起的意思了,而且還特意點出了張墨不過是個武夫,言下之意就是你一個大老粗聽曲落淚,就算是附庸風雅,但是不是玩得過火了些?


    張墨前一世就是玩文字的,這一世雖然轉了行,但是手藝還在啊,自然就聽出了那人話裏的意思,心中惱怒,雖然壓製住了,但是眼神中還是露出了一絲不快。


    李昭笑道:“羅老二的詩也叫詩?那就是打油詩。”


    羅老二笑道:“打油詩也是詩,某家就是沒有時間,要是有時間,湊出一些好詩也是不難。”說著他拉過張墨,笑道:“二郎,跟哥哥喝酒。”


    張墨笑道:“不就是作詩嘛,有什麽難的?二哥坐下來,聽小弟作幾首詩詞。”在他感覺,自己要是背起詩來,在場的怕是沒有人比得過自己,前一世自己唐詩宋詞自己背得多了去了,就連自己的兒子四五歲的時候也能背上個幾百首,自己滿肚子劃拉一下,八九百首還是背得下來。


    “二郎也會寫詩作詞?”那個陰損嘴的人跟著笑道。


    李昭也是瞪著眼睛看著張墨,他從見到張墨的第一眼開始,就覺得張墨有深藏不露的底蘊,他自己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想,隻是感覺一定是這樣。


    他一直感覺張墨這個人跟誰都是很親熱,嘴也甜,但是總有那麽一種孤遠的感覺,像是高高在上的俯瞰著他們一樣。他很相信自己的感覺,因為從小到大,他的感覺向來很準。


    張墨笑道:“小弟也認得幾個字,閑暇之餘也看看書寫寫字,見到別人寫詩作詞的,有時候手癢也寫幾首附庸一下風雅,因此肚子裏也有點存貨,背幾首給幾位哥哥聽聽如何?”


    羅老二擊掌叫道:“好,二郎背幾首出來聽聽,看看比某家寫得如何?”


    裴浩然也喊道:“好,二郎快快背來。”


    張墨笑了笑,轉頭對那個陰損嘴的家夥笑道:“鄭兄,張某是先背詩好,還是先背詞好?”


    他之所以有這麽一問,一是要打打那個姓鄭的家夥的臉,二是自中唐開始,詩歌已經不是一家獨大了,詞牌如今已經漸漸興起,很多的文人墨客都開始嚐試著創造出更多的詞牌,因此張墨才會有此一問,那意思就是小爺我也是跟得上潮流的人。


    那陰損嘴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二郎擅長那個就來哪個好了。”


    李昭也看出張墨有些火氣了,但是他也是樂於見到張墨的火氣,他想看看自己的感覺到底對不對。


    張墨笑道:“不如鄭兄說吧,你說哪個就哪個。”


    這時其餘的人也看出兩個人之間的火氣,便笑吟吟的看著,對他們來說,張墨是外人,剛剛認識的而已,又是從商州那個小地方來的一個武夫,怕是連詩詞是什麽都搞不懂,居然還想在長安城露兩手,有些可笑了。既然可笑,那就看看笑話好了。


    那姓鄭的笑笑:“那就來首詩吧,然後再來首詞。”


    張墨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大家,然後對那個歌姬雲珠招了招手,等她過來,便笑道:“你識得字吧?”


    “嗯,奴家識得字。”那雲珠點頭說道。


    “好,拿紙筆來,某家背,你來記,然後就在這裏給某家唱出來,能做到嗎?做得到,這詩和詞都送給你,你是首唱。”


    那雲珠本來就喜歡張墨的英俊,而且剛才張墨聽了她唱的曲子黯然落淚,這讓她很是感激,不管是真是假,這是在給自己長名聲呢,這時見張墨讓她記下詩詞來,心裏更是高興,驚喜的點點頭,起身一溜煙的出去取紙筆了。


    “五哥,二哥,要是覺得張墨的詩詞還不錯,記得幫小弟在長安傳名啊。”等雲珠去拿紙筆的工夫,張墨便跟李昭和羅老二笑道。


    “那是自然。”李昭點了點頭,折扇唿啦一聲打開,輕搖著笑道。


    羅老二也點了點頭,卻問了一個怪話:“二郎,為什麽每次你叫我和五郎的時候。總是把五郎擺在前麵,把某家擺在後麵,某家年紀可是比他大啊。”


    張墨哈哈大笑,說道:“二哥,你說五大還是二大?”


    “那自然是五大了。”羅老二說道。


    “那就是了,五大過二,你還有啥說的?”


    張默的話引得房間裏不論男女都哈哈大笑起來,羅老二更是指著張墨笑道:“二郎,你這是胡攪蠻纏。”


    雲珠迴來的很快,房間裏的笑聲還沒停下來,她就端著筆墨紙硯小跑著迴來了,氣喘噓噓的跪坐下來,把東西放到矮桌上,喘息著,嫵媚的朝著張墨一笑,柔聲說道:“張公子,奴家準備好了。”


    她的那一笑,嫵媚至極,讓張墨的心裏都是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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