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一想到蔣池在那輛車上，他就渾身冰冷。他看看趴在床上的蔣池，仔細打量了一番，最後才確認他應該沒什麽事兒。
他輕輕地舒了口氣。就在這時，蔣池也醒了過來。
剛坐起來，蔣池就迎上了許奚的目光。這還是他們重逢以來，第一次可以如此平靜地看著對方。
“你有沒有事？”許奚想再確認一下，想聽蔣池親口說自己沒事。
“沒事。”蔣池雖然依舊語氣冷淡，但好歹願意迴答許奚的話了。
“那就好。”
許奚這下才算是終於把心放在了地上。他看了看又問：
“你一晚上都守在這嗎？”
蔣池移開臉沒迴答。他看看外麵，天已經大亮了。
“餓嗎？想吃什麽？”他轉頭迴來問。
“不餓。”許奚確實不餓。他一般剛睡醒都沒什麽胃口。不過，他看著蔣池瞬間沉下來的臉，趕忙又改口說，“但是有點想吃海鮮小餛飩。”
他的口味一直沒變。剛認識的時候，許奚就總拉著蔣池去學校旁邊的那家餛飩館吃小餛飩，一口氣能吃好幾十個。
“好，我讓方賀舟帶上來。”
方賀舟在這過的夜。兩人在病房趴著對付了一晚上喃。天亮後，他出去買早餐了。
許奚乖巧地點頭：“好。”
說完好像就沒什麽話說了。明明以前他們可以經常聊到後半夜，有說不完的話，訴不完的情義。
方賀舟迴來的時候，提了兩份早餐，都是小餛飩。餛飩熱氣騰騰的，看著就很可口的樣子。
“感覺怎麽樣了？”方賀舟一邊放東西一邊問。
“挺好的。”許奚支撐著坐起來，“麻煩你們了。”
“咳。有什麽麻煩不麻煩的，你也太客氣了。”方賀舟把餛飩遞給許奚。
肚子是不餓，可端著碗的手卻是在微微地發抖。
“這是餓的還是怎麽的？”方賀舟看到後擔心地問了句。
“沒事。”許奚深吸幾口氣，“一會兒就好了。”
他拿起勺子舀了點湯，顫顫巍巍地把湯喂到自己嘴裏。這餛飩味道很不錯。
當他想再次去舀一個餛飩嚐嚐時，蔣池把碗從他手上拿開了。
“我來吧。”
許奚以為自己聽錯了，或者會錯了蔣池的意。因此當蔣池把餛飩喂到他嘴邊時，他才真切地有了實感。
他遲疑地張開嘴，又聽到蔣池輕聲對他說小心燙。他想從蔣池的臉上尋找一些什麽，試圖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可什麽也找不到。
不過蔣池喂過來的餛飩是真實的。這就足夠了。
“吃完再檢查一下，沒什麽問題的話，就可以迴去了。”蔣池忽略掉許奚炙熱的目光，淡淡地說。
“好的。”
第11章
診所放了一天假。蔣池和許奚迴家後，就沒再出去了。
到家的時候已經十點多。蔣池自己洗漱了一遍，出來看到許奚欲言又止。
“什麽事？”他問。
“想……”許奚垂著頭，“想洗個澡。”
折騰了一晚上，又發了燒，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嗯。”蔣池答應了。
可許奚還是沒動。
“那，那可以借一下你的衣服嗎？”
出乎許奚的意料，蔣池又嗯了一聲。
洗澡的時候，許奚都是飄著的。這是他第一次赤裸著站在蔣池的浴室裏，而就在十分鍾前，蔣池還在裏麵洗澡。
浴室裏的水汽，都帶有蔣池的味道。
蔣池比他高大半個頭，衣服自然穿起來也鬆鬆垮垮的。從浴室出來時，他有點不好意思，可心裏又覺得很是幸福。
蔣池坐在客廳裏，又拿著本厚厚的書看。聽到他出來，也沒抬頭看他，隻是默默地翻了頁書。
“我去做飯吧。”許奚說。
這時蔣池才把目光從書上移向許奚。這衣服他穿著確實有點大，像是偷穿不合身衣服的小孩兒。
頭發半幹，看著就很是清爽。長得很好看的脖子上，有細細的茸毛，背著光，能看得很清楚。
蔣池把書放到一邊，然後叫他：“許奚。”
他的臉色忽然變得鄭重，這讓許奚心裏一緊，生怕又趕他走。
“嗯？”他迴了一聲。
蔣池頓了頓，然後才繼續問：“為什麽迴來？”
這是他重新出現後，蔣池第一次問這個問題。許奚雖然心虛，可明確地知道蔣池是在心平氣和地問他。
“為了迴來陪你。”他迴答。
蔣池無言。這是預料中的答案，可再次聽到時，還是心酸。站在不遠處的許奚惶恐不安，生怕他說什麽不讓他在這的話。
他注視了人良久，然後說：“過來。”用著曾經的蔣池的語氣。
許奚的心瞬間如雷似鼓。他捏緊雙手，木愣愣地緩緩走過去，站到蔣池麵前。
蔣池看著他，去把他捏成拳頭的手拿過來，溫柔地引著他鬆開。
許奚不可置信地看著蔣池的動作和他臉上陌生的溫和，而在蔣池拉著他示意他坐到自己腿上時，這樣的感覺達到頂峰。
他突然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一個虛無縹緲的夢。
“蔣池……”他謹慎地開口，怕理解錯了意思。
“坐下來。”蔣池又拉了他一把，同時說。
許奚全身因為緊張微微顫抖，順著蔣池的力跨坐到了他的腿上。
坐下後，蔣池放開其中牽著他的一隻手，抬手捧起他的臉，一遍又一遍的輕輕撫過。
“蔣池。”許奚不由自主地，用發顫的嗓音又叫了一聲。
蔣池並未應他，隻是在他難以置信又驚惶的眼神中，直接湊近吻住了他。
轉變來得太快，一切都像是颶風，掃蕩著他本小心翼翼的心。他全身僵硬，直挺挺的背繃得很緊，手心微微出汗，眼睛也不眨了，甚至連迴應都忘記了。
喃可這不是他想了五年的吻嗎。
蔣池輕輕吸著他的唇，同時一直摩挲他的臉頰，好似在安撫他慌亂的心。
如此親了一會兒，在許奚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就撤開了。
許奚眼裏的驚訝瞬間變成了不舍。
不過蔣池放開後卻沒往後撤，而是抵在他的額頭上。許奚呆呆地看著他柔情的眼神中包含的鼓勵，終於明白過來蔣池親了他。
氣氛一下就曖昧了。許奚的眼眶漸漸被期待充斥。他想要蔣池再親親他。
蔣池就這樣盯著許奚的眼睛，再次吻了上去。跟以前一樣，隻要蔣池親他，許奚就什麽都願意。
第二次的吻緩慢又綿長。蔣池一下又一下輕啄他的唇瓣，等許奚適應了後，才撥開他的嘴唇，舌頭探進去掃過他口腔裏的每一寸。
唇齒交纏，親吻變得濕熱。
寬大的衣服很容易拉開，蔣池將手伸進去，輕撫許奚清瘦的背，同時把他往自己身上摟了一點。
“嗯……”許奚不由得哼了一聲。
他被落下的一隻手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搭上了蔣池的肩。他忘情地，瘋狂地，全心全意地迴應著蔣池。
就在他完全沉溺在這場親吻裏的時候，蔣池拉著他的手，覆在了自己毫無反應的下身上。
許奚一驚，慌亂的撤開，看到蔣池一臉平靜，好似剛才的情義隻是一場幻覺。
“我再也不能給你什麽了。”他聽見蔣池這樣說。
蔣池用最直白的方式，終於告訴了他這個事實。
許奚本能地搖頭，心沉到穀底，並不是因為這句話，而是他所知道的，掩藏在這句話裏麵蔣池所承受的苦痛。
“小奚。”蔣池終於像以往一樣叫他。“我就是個廢人，什麽都做不了。你說你想要來陪我，可在接下來這漫長的歲月裏，我任何東西都給不了你。你明白嗎？”
許奚一直慌亂地搖頭。這樣冷靜卻平和的蔣池，比前段時間對他冷漠以待的蔣池，更讓他害怕。
他好似帶著一種破釜沉舟之勢，在用他最不堪的最後一張王牌來趕走他。
“沒關係，不用，我不在乎，沒關係的。”
蔣池以為他不知道，但其實他早就知道了。
“我不需要。”他掙開另一隻手，攀上蔣池的脖子，死死地圈住他。“這有什麽的，我不在乎這些。”
“可是我在乎啊。”蔣池百般無奈地說。
“蔣池……”
“我沒辦法接受以後你得照顧我一輩子這個事實，也沒辦法去想我不能對你做點什麽。小奚，我們曾經毫無保留地相愛過，享受過極致又瘋狂的性愛。我帶著你跑，去過很多地方，深深地進入過你……這些，現在及以後的我都做不到了。”
“那又怎麽樣啊，”許奚急切地喊著，“我們現在依舊可以去很多地方，我可以推著你跑。沒有瘋狂的性愛也可以，你可以親我，抱我。你為什麽覺得我一定需要那個東西。”
“小奚……”
“你別推開我好不好。”許奚怕了，帶著哭腔乞求，“我忘不掉你，怎麽都忘不掉。這五年的每一刻都在想你。我不要你說的那些，我隻要你繼續愛我。”
“你待在我身邊，生命隻會極速地枯萎。”
“不是。是我的生命已經枯萎了，所以才來找你的。”
他輕輕地舒了口氣。就在這時，蔣池也醒了過來。
剛坐起來，蔣池就迎上了許奚的目光。這還是他們重逢以來，第一次可以如此平靜地看著對方。
“你有沒有事？”許奚想再確認一下，想聽蔣池親口說自己沒事。
“沒事。”蔣池雖然依舊語氣冷淡，但好歹願意迴答許奚的話了。
“那就好。”
許奚這下才算是終於把心放在了地上。他看了看又問：
“你一晚上都守在這嗎？”
蔣池移開臉沒迴答。他看看外麵，天已經大亮了。
“餓嗎？想吃什麽？”他轉頭迴來問。
“不餓。”許奚確實不餓。他一般剛睡醒都沒什麽胃口。不過，他看著蔣池瞬間沉下來的臉，趕忙又改口說，“但是有點想吃海鮮小餛飩。”
他的口味一直沒變。剛認識的時候，許奚就總拉著蔣池去學校旁邊的那家餛飩館吃小餛飩，一口氣能吃好幾十個。
“好，我讓方賀舟帶上來。”
方賀舟在這過的夜。兩人在病房趴著對付了一晚上喃。天亮後，他出去買早餐了。
許奚乖巧地點頭：“好。”
說完好像就沒什麽話說了。明明以前他們可以經常聊到後半夜，有說不完的話，訴不完的情義。
方賀舟迴來的時候，提了兩份早餐，都是小餛飩。餛飩熱氣騰騰的，看著就很可口的樣子。
“感覺怎麽樣了？”方賀舟一邊放東西一邊問。
“挺好的。”許奚支撐著坐起來，“麻煩你們了。”
“咳。有什麽麻煩不麻煩的，你也太客氣了。”方賀舟把餛飩遞給許奚。
肚子是不餓，可端著碗的手卻是在微微地發抖。
“這是餓的還是怎麽的？”方賀舟看到後擔心地問了句。
“沒事。”許奚深吸幾口氣，“一會兒就好了。”
他拿起勺子舀了點湯，顫顫巍巍地把湯喂到自己嘴裏。這餛飩味道很不錯。
當他想再次去舀一個餛飩嚐嚐時，蔣池把碗從他手上拿開了。
“我來吧。”
許奚以為自己聽錯了，或者會錯了蔣池的意。因此當蔣池把餛飩喂到他嘴邊時，他才真切地有了實感。
他遲疑地張開嘴，又聽到蔣池輕聲對他說小心燙。他想從蔣池的臉上尋找一些什麽，試圖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可什麽也找不到。
不過蔣池喂過來的餛飩是真實的。這就足夠了。
“吃完再檢查一下，沒什麽問題的話，就可以迴去了。”蔣池忽略掉許奚炙熱的目光，淡淡地說。
“好的。”
第11章
診所放了一天假。蔣池和許奚迴家後，就沒再出去了。
到家的時候已經十點多。蔣池自己洗漱了一遍，出來看到許奚欲言又止。
“什麽事？”他問。
“想……”許奚垂著頭，“想洗個澡。”
折騰了一晚上，又發了燒，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嗯。”蔣池答應了。
可許奚還是沒動。
“那，那可以借一下你的衣服嗎？”
出乎許奚的意料，蔣池又嗯了一聲。
洗澡的時候，許奚都是飄著的。這是他第一次赤裸著站在蔣池的浴室裏，而就在十分鍾前，蔣池還在裏麵洗澡。
浴室裏的水汽，都帶有蔣池的味道。
蔣池比他高大半個頭，衣服自然穿起來也鬆鬆垮垮的。從浴室出來時，他有點不好意思，可心裏又覺得很是幸福。
蔣池坐在客廳裏，又拿著本厚厚的書看。聽到他出來，也沒抬頭看他，隻是默默地翻了頁書。
“我去做飯吧。”許奚說。
這時蔣池才把目光從書上移向許奚。這衣服他穿著確實有點大，像是偷穿不合身衣服的小孩兒。
頭發半幹，看著就很是清爽。長得很好看的脖子上，有細細的茸毛，背著光，能看得很清楚。
蔣池把書放到一邊，然後叫他：“許奚。”
他的臉色忽然變得鄭重，這讓許奚心裏一緊，生怕又趕他走。
“嗯？”他迴了一聲。
蔣池頓了頓，然後才繼續問：“為什麽迴來？”
這是他重新出現後，蔣池第一次問這個問題。許奚雖然心虛，可明確地知道蔣池是在心平氣和地問他。
“為了迴來陪你。”他迴答。
蔣池無言。這是預料中的答案，可再次聽到時，還是心酸。站在不遠處的許奚惶恐不安，生怕他說什麽不讓他在這的話。
他注視了人良久，然後說：“過來。”用著曾經的蔣池的語氣。
許奚的心瞬間如雷似鼓。他捏緊雙手，木愣愣地緩緩走過去，站到蔣池麵前。
蔣池看著他，去把他捏成拳頭的手拿過來，溫柔地引著他鬆開。
許奚不可置信地看著蔣池的動作和他臉上陌生的溫和，而在蔣池拉著他示意他坐到自己腿上時，這樣的感覺達到頂峰。
他突然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一個虛無縹緲的夢。
“蔣池……”他謹慎地開口，怕理解錯了意思。
“坐下來。”蔣池又拉了他一把，同時說。
許奚全身因為緊張微微顫抖，順著蔣池的力跨坐到了他的腿上。
坐下後，蔣池放開其中牽著他的一隻手，抬手捧起他的臉，一遍又一遍的輕輕撫過。
“蔣池。”許奚不由自主地，用發顫的嗓音又叫了一聲。
蔣池並未應他，隻是在他難以置信又驚惶的眼神中，直接湊近吻住了他。
轉變來得太快，一切都像是颶風，掃蕩著他本小心翼翼的心。他全身僵硬，直挺挺的背繃得很緊，手心微微出汗，眼睛也不眨了，甚至連迴應都忘記了。
喃可這不是他想了五年的吻嗎。
蔣池輕輕吸著他的唇，同時一直摩挲他的臉頰，好似在安撫他慌亂的心。
如此親了一會兒，在許奚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就撤開了。
許奚眼裏的驚訝瞬間變成了不舍。
不過蔣池放開後卻沒往後撤，而是抵在他的額頭上。許奚呆呆地看著他柔情的眼神中包含的鼓勵，終於明白過來蔣池親了他。
氣氛一下就曖昧了。許奚的眼眶漸漸被期待充斥。他想要蔣池再親親他。
蔣池就這樣盯著許奚的眼睛，再次吻了上去。跟以前一樣，隻要蔣池親他，許奚就什麽都願意。
第二次的吻緩慢又綿長。蔣池一下又一下輕啄他的唇瓣，等許奚適應了後，才撥開他的嘴唇，舌頭探進去掃過他口腔裏的每一寸。
唇齒交纏，親吻變得濕熱。
寬大的衣服很容易拉開，蔣池將手伸進去，輕撫許奚清瘦的背，同時把他往自己身上摟了一點。
“嗯……”許奚不由得哼了一聲。
他被落下的一隻手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搭上了蔣池的肩。他忘情地，瘋狂地，全心全意地迴應著蔣池。
就在他完全沉溺在這場親吻裏的時候，蔣池拉著他的手，覆在了自己毫無反應的下身上。
許奚一驚，慌亂的撤開，看到蔣池一臉平靜，好似剛才的情義隻是一場幻覺。
“我再也不能給你什麽了。”他聽見蔣池這樣說。
蔣池用最直白的方式，終於告訴了他這個事實。
許奚本能地搖頭，心沉到穀底，並不是因為這句話，而是他所知道的，掩藏在這句話裏麵蔣池所承受的苦痛。
“小奚。”蔣池終於像以往一樣叫他。“我就是個廢人，什麽都做不了。你說你想要來陪我，可在接下來這漫長的歲月裏，我任何東西都給不了你。你明白嗎？”
許奚一直慌亂地搖頭。這樣冷靜卻平和的蔣池，比前段時間對他冷漠以待的蔣池，更讓他害怕。
他好似帶著一種破釜沉舟之勢，在用他最不堪的最後一張王牌來趕走他。
“沒關係，不用，我不在乎，沒關係的。”
蔣池以為他不知道，但其實他早就知道了。
“我不需要。”他掙開另一隻手，攀上蔣池的脖子，死死地圈住他。“這有什麽的，我不在乎這些。”
“可是我在乎啊。”蔣池百般無奈地說。
“蔣池……”
“我沒辦法接受以後你得照顧我一輩子這個事實，也沒辦法去想我不能對你做點什麽。小奚，我們曾經毫無保留地相愛過，享受過極致又瘋狂的性愛。我帶著你跑，去過很多地方，深深地進入過你……這些，現在及以後的我都做不到了。”
“那又怎麽樣啊，”許奚急切地喊著，“我們現在依舊可以去很多地方，我可以推著你跑。沒有瘋狂的性愛也可以，你可以親我，抱我。你為什麽覺得我一定需要那個東西。”
“小奚……”
“你別推開我好不好。”許奚怕了，帶著哭腔乞求，“我忘不掉你，怎麽都忘不掉。這五年的每一刻都在想你。我不要你說的那些，我隻要你繼續愛我。”
“你待在我身邊，生命隻會極速地枯萎。”
“不是。是我的生命已經枯萎了，所以才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