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吾城中酒宴,早就安排妥帖,不但有美酒,還有當年長安樂家歌舞團的一半,都等著給明公助興!”


    “說來慚愧,當年和太師犯長安,別人都搶財帛甲胄,吾沒撈到好的,便搶了幾百樂家舞者,也是天生愛看歌舞使然吧!”


    “卻不知道明公是喜歡宮廷之舞,還是西涼胡舞?吾好令人安排!”


    明明是lsp,卻搞的藝術愛好者一樣,讓曹操大起知己之意。


    大漢司空,數月後的漢朝丞相,單手伸出,將五指用力並在了一處。


    “吾全都要!”


    一句話,說的張繡心中最後一絲隱憂,也煙消雲散。


    肯要妹子,那是好事啊!張繡身後,賈詡一直默不作聲,觀察曹操神色,看著曹老板真性情,不禁也幫著主公,鬆了一口氣!


    不過短短半刻,劍拔弩張的情勢,已然蕩然無存。


    張繡重新翻身上馬,引領曹軍進城,他帶著曹操眾人,來到自家府邸,果然當年長安皇家歌舞團,一半被他搶到了此間。


    曹軍將領,解開甲胄,紛紛落座,早有美人,長裙飄飄,春日乳燕歸巢之歌,奢靡人心,聽的眾人心中一片暖洋洋的,好像沐浴在春日之下。


    張繡部曲,酒肉流水一般送上,老張也是講究人,每一樣先自己嚐嚐,曹操身邊,再有親衛品嚐,查驗酒水無虞,才送到眾將之前。


    涼州軍馬,劫掠四方,搶到的好東西,著實不少。


    穰城之酒,雖然不能和方廣佳釀相比,也別有一番風味,曹操最是好飲,幾杯下肚,已然是讚不絕口了。


    張繡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曹操,見到曹老板好像不是難搞之人,心中暗喜。


    他幾次想上前敬酒,目光看向曹操身後,卻總是有些心障,無他,曹軍大將中,典韋已然不解甲胄,手持利刃,站立在曹操身後。


    古之惡來兩隻眼睛,宛若探照燈一般,盯著張繡和他麾下部曲,特別是那個胡車兒,讓人喝酒,脖子都要冒汗。


    “典韋將軍,將軍何不也解甲暢飲幾杯?此時已然是春日,吾看將軍,額頭有汗水亦!”


    幾杯佳釀下肚,張繡大著膽子,問曹操身後典韋道。


    熊羆一般的男子,眯縫眼睛,直視張繡雙眸,緩緩開口。


    “主公身邊,哪裏有吾解甲餘地?大同曾言,主公安危,都在吾勇力之上,不可有絲毫懈怠!”


    典韋說話邦邦硬,讓張繡不禁一陣無語,曹操喝著美酒,摟著妹子,看著老張神情,心中忽然有些不忍。


    雖然當年的長安舞姬,現在普遍三十路以上,不能細看,人家這心意,可是到了。


    亂世中,能安排這樣的大場麵,張繡花的心思,可著實不少了,這麽把他當成敵特看待,是典韋之責,自己,場麵上還是要過的去的。


    說起曹操,當年在洛陽不過北門校尉的時候,聲色犬馬之場所,也去過不少了,他懷中舞姬,扭的蟒蛇一般,惹的老板哈哈大笑,好不容易,才從懷中掏出來了一塊金餅。


    “張繡,惡來是癡漢,汝不要在意,這金子,就給剛才那個紅發小子,看著還是挺忠勇的!”


    “來人啊,把軍中銅錢,取幾竹筐來,散在此地,說起來,好久沒喝過花酒了,此地舞姬,可人人自取財帛!”


    曹操今日酒喝的有些快了,浪子屬性發作的厲害。


    當啷一聲,他扔出的,足足有半斤的金餅,掉落在了胡車兒腳下,紅發男子,看了張繡一眼,見到主公點頭,這才歡天喜地的,撿起了這天降之財。


    此塊金餅,足足可當數百石糧米了,抵得上當朝三四品官員俸祿!


    曹操出手如此豪闊,讓張繡部將,人人臉上,都露出貪婪和嫉妒的神色。


    張繡則是忽然大笑聲中,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上閃過一道陰霾。


    “喝,喝,來,汝也喝!”


    魏晉時期,放浪形骸,就是名士之風。


    算起來,他人葬禮上跳舞的曹丕,曹家血脈,可算引領此風!


    曹操春日得意,不費一兵一卒,就平定了宛城,高興之下,捏著懷中舞姬的檀口,就是一杯酒漿灌了下來。


    此時廳外,早就甲士送上了幾筐銅錢。


    曹操扈從扔出銅錢,數百舞姬,也再不管不顧樂家禮儀,裙子撩起,袖子卷起,尖叫著搶過銅錢,就往胸衣裏塞。


    曹操同麾下眾將,看的有趣,不禁一起大笑起來。


    看著幾女為了數串銅錢,推搡撕打起來,大白腿都展露在眾人麵前,張繡忽然有些羞慚,他心中一動,看向身後賈詡。


    今日過分低調的妖士,卻是對著張繡搖了搖手,示意萬事無妨!


    就在此時,忽然一聲銀鈴般的笑聲,傳到眾人耳中。


    曹操眼睛一亮,最為資深ktv受眾,聽著笑聲,就知道是美女發出。


    司空循聲看去,隻見廳堂外的高樓上,一個高大白皙的女子,容貌豔麗,看著眾舞姬搶銅錢,忍不住以扇子擋住了麵目,輕笑起來。


    此女子雖然五官遮掩,看著體態,便知道是遠超廳中眾女的存在。


    曹操眼睛一亮,還要細看,那女子卻是覺察到了不對,已然消失在了高樓上。


    阿瞞心中大叫可惜,眼珠子一轉,想問張繡什麽,硬生生得忍住了,隻是意難平的,連續幾杯酒漿下肚!


    一場銀派,做為客人的曹操一黨,放的如此之開,氣氛自然熱烈無比。


    曹老板最近操心之事太多,好不容易有了放鬆之地,酒像水一般灌下,一個時辰後,已然是醉眼惺忪了。


    喝多了,再看懷中女子,同剛才高樓女子,完全不是一個咖位!


    “唉,春日暖陽,丈夫逞兇,卻無用武之地啊!張將軍,汝不厚道啊,把好的藏起來,卻在哪裏,拔了這幾顆老蔥敷衍吾?”


    曹操忽然不爽,張繡心中一驚,口中的酒水,幾乎噴了出來。


    “明公,這已然是方圓百裏的極品了啊,吾不敢有敷衍之意的!”


    “哦?那吾問你,此府邸內,難道有將軍家眷居住?”


    “明公,吾家中女眷,都在宛城,不在此地,此間,不過一些老家人罷了!”


    “好,老家人,那便無妨了,吾看那高樓,很是華麗,當能俯瞰穰城全貌,劉表奇兵,不可不防,吾要登樓,俯瞰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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