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武殿上,韓煒決議要主動出擊了,這一戰韓煒依舊要親自隨軍,留趙雲、沮授守住鄴城,他自領諸將開往濟南。


    出發前,沮授又建議道:“殿下,東郡雖被曹操遷了百姓,但百姓留戀故土,致使流民依然眾多,需盡快任命太守一職,安置民生,此舉也可保住人心所向。”


    韓煒點點頭,接著說的:“德祖,你去安置吧!除了軍糧之外,再多準備些糧食,以安東郡民心。”


    楊修插手應命道:“喏。”


    韓煒接著說道:“至於東郡太守一職嘛……”說著,韓煒環視群臣,把目光落在了辛毗身上。


    遂開口道:“佐治,你可願往?東郡畢竟是進軍青州、兗州的扼要,若不派重臣前往,孤心難安。”


    辛毗出班拱手施禮:“臣願為殿下分憂。”


    也不是辛毗發自內心願意去東郡,畢竟東郡太守跟冀州從事差的太多了,按現在話說這是從省裏去市裏,再加上東郡殘破不堪,著實沒什麽意義。


    打動他的是韓煒所言“重臣”二字,有意無意的能聽到韓煒嘴裏說出來,這就夠了。隻要將東郡治理好,日後辛毗的仕途可是一片光明。


    現在誰都知道,新任丞相賈詡正在肅清扶漢派在朝中的勢力,一旦結束的話,那各州的大員都會被提拔進入朝廷。


    試問文官武將誰不想去長安做個天子近臣呢?更何況很有可能扶保新君,成為開國功臣。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普天之下芸芸眾生為了各自的利益而奔波。何況為官者?士農工商,當官之人更是首當其衝,因為奔波起來收益最大。


    這個節骨眼兒,韓煒點名辛毗出任東郡太守,更是要全力以赴。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韓煒再次起兵出發,他寫了手書給辛毗,讓他帶給馬超、韓涼,辛毗接令之後直奔東郡。


    幾日後,辛毗抵達東郡,見過韓涼等人,帶來了韓煒的命令,還有特別給馬超的錦盒。


    辛毗恭敬的朝韓涼施禮,而後對韓涼言道:“大公子,此乃殿下手書,請過目!”


    韓涼閱覽文字的速度自然很快,一目十行看過之後,又交給諸葛亮,說道:“辛使君不辭辛勞帶來糧食,可是解了燃眉之急。涼待東郡百姓,謝過使君啦!”


    辛毗急忙扶住韓涼,連連說道:“大公子請起,請起。這都是毗分內之事,何談辛勞呢?”


    韓涼又將治理東郡的案牘移交給辛毗,也做了詳細的解說。


    辛毗仔細端詳韓涼的一舉一動,心中暗暗讚歎:像,像極了。


    辛毗這裏說的“像”是一語雙關,一來說相貌像韓煒,二來說韓涼優雅的言行舉止像荀彧。


    初次見麵,辛毗就對韓涼充滿了好印象,他覺得世子之位非韓涼莫屬了。


    首先,韓涼為嫡長子,不是韓治一半貴霜血統可比的,從正統性來講,韓治可不是正兒八經的漢人。其次,韓涼治政的本事可謂盡得荀彧真傳,身邊還有諸葛亮輔助,這也是韓治不能比的。


    交接手續完畢,韓涼才說道:“父王有令,讓豫州部許定大都督進軍兗州配合我軍,務必牽製兗州兵力,讓其不能馳援青州曹操所部。孔明,你有何見解?”


    諸葛亮將書信收好,笑道:“按部就班,循序漸進便好。曹操新任曹仁為兗州牧,曹仁倨傲,向來小覷我等,所以暫時不需要任何籌謀。就是尋常的用兵,如此拖下去,曹仁必定心中急躁,我等靜觀其變,在做他圖。”


    辛毗點點頭,這“拖”字決,與自己不謀而合,不由得對諸葛亮刮目相看,言道:“人言臥龍神機妙算,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使君謬讚了!神機妙算,亮不敢當。”諸葛亮頻頻搖頭道。


    此時馬超已經看過了錦盒中的韓煒給自己的密信,他看了看太史慈,示意借一步說話。


    太史慈心領神會跟馬超而走。


    來到無人之處,馬超才對他說說道:“子義可迴徐州集結兵馬,王兄他早年間便命糜氏兄弟秘密修築了水軍大寨,賜名曰:連雲寨。內中十萬水師,可供你調遣,你到連雲寨之後,可從航船登陸東牟,奇襲曹賊後方。此乃王兄予你的令牌與消息竹筒,到時交給糜竺,他一看便知。”


    太史慈點了點頭說道:“慈,定不辱命!”


    馬超拍了拍太史慈的肩膀,報以信任的眼神,言道:“入夜,子義便可啟程。不知此一別,何日才能與賢弟再見呐。”


    “承蒙兄長記掛,待討滅曹賊,青兗二州平定,便是你我兄弟相見之日。”太史慈眼中目光堅毅看著馬超說道。


    二人一邊說,一邊返迴正堂,韓涼見二人返迴,便說道:“既然都到齊了,那便可以為辛使君接風了。”


    東郡太守府內一時間熱鬧非凡,大小官員皆被請來赴宴,迎接新的上司。當然,更值得慶祝的是民心可定,不日即可放糧安民。


    宴會之上氣氛熱烈,一方麵是為辛毗接風,另一方麵是為韓涼所部出征踐行。


    諸葛亮不勝酒力,便退出席間,在太守府中閑逛。這太守府是曹操舊宅改建的,府中環境自然是很講究。


    “哈,整日伏於案牘前,還真無暇遊覽。”諸葛亮自言自語道。


    說著,諸葛亮羽扇輕搖,閑庭漫步而走。不知不覺間便來在了辛毗家眷所居的院落。


    由於諸葛亮飲酒微醺,加之不知道辛毗已經將家眷安置了進來。


    當他看到來迴穿梭的侍女之時,就知道自己失禮了,意欲離開。卻聽身後一聲詢問:“你是什麽人?竟敢擅闖我家內宅?”


    諸葛亮見被發現了,便轉過身來,尷尬一笑,賠禮道:“告罪,告罪。在下一時迷途,誤闖內院,還望恕罪。”


    再一抬頭,發現是個虎頭虎腦的男童,約摸八九歲的樣子。


    “小公子可是辛公之子?”諸葛亮又問道。


    “哼,你怎麽知道?我叫辛敞。你別走,我去叫人來。”孩童正是辛毗之子,辛敞。


    不多時,辛敞帶著一名女子來了,指著諸葛亮說道:“姐姐,就是他!”


    諸葛亮一臉尷尬,不知怎麽應對。待女子近前,他更是楞住了。


    眼前女子超凡脫俗,清新淡雅,麵容嬌俏,身姿窈窕,正是不可多得的佳人。


    “小女子辛憲英,見過臥龍先生。”這女子是辛毗的女兒,辛敞的胞姐。


    “大娘子如何知我?”諸葛亮問道。


    由於辛憲英是長女,故而諸葛亮稱其為大娘子,也是一種尊稱。比如,糜楨就叫做沉香三娘子。這個時代是沒有大小姐這種叫法的。


    “羽扇綸巾談笑間,神機妙算唯臥龍。這可是涼王殿下的評語,誰人不知呢?”辛憲英笑魘如花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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