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興騎著馬,趙雲、韓煒趕著馬車,車內坐著趙雨,幾人剛剛進入榆中城,就看街上都是羌胡騎兵,大肆搶奪城中百姓財務,一言不合便殺人,場麵極其血腥。


    這種場麵,韓煒自然是不能忍,二話不說,拿起天龍破城戟跳下馬車,腳下生風,疾風迅雷一般便衝到了離他最近的羌族騎士身旁,鐵戟一出,帶著罡風就將這騎士挑下馬來,這騎士腹部被劃破,當場斃命。一時間,百姓們就覺得有救星來了,紛紛往韓煒處靠攏。


    韓煒立即大聲喝到:“尋常百姓速速散開,免得傷及無辜。今日定要殺盡這些作惡的羌狗。”


    百姓們紛紛四散而逃,頓時長街之上隻剩下了數百騎羌胡騎士。聽到韓煒吆喝之後,又見同袍被殺,他們便窮兇極惡的蜂擁而至,將韓煒圍在了中間,紛紛嘲笑韓煒不自量力。


    趙雲對車裏趙雨囑咐兩句,即刻提起龍膽亮銀槍往韓煒處飛奔。


    韓煒兩眼通紅,胸中火冒三丈,他想想五胡亂華的事件,就對這些外族無比的痛恨。如今他身懷絕技,定然是要殺盡這些蠻夷。看準一個目標之後,隻見他腳踩陰陽,橫執鐵戟,縱身躍起,鐵戟由上至下劈出,口中暴喝一聲:“霸王卸鼎!”


    這羌騎士顯然被韓煒的氣場所震懾,驚恐中舉起手中長矛就要格擋。


    霸王卸鼎,千鈞之力!豈是他能相抗衡的?凝氣五重的韓煒,幾乎凝聚了所有了內力在這一招上,這是何等的強橫。天龍戟勢不可擋的劈開了這名羌兵的身體,血光崩顯。戰馬受了驚嚇,唏律律一聲,四處奔逃。


    渾身浴血的韓煒惡狠狠的盯著周圍的羌騎士們,顯然這些跋扈的羌兵並沒有將韓煒這個黃毛小子放在眼裏,雖然他已經殺了兩人。要知道,羌人的孩子,哪一個不是年紀輕輕就應征入伍了,所以麵對韓煒,顯得那麽的不屑一顧。


    梁興此時也是打馬來到了切近,對為首的羌騎士問道:“爾等是何人部下,竟然目無軍法,劫掠百姓?”


    “哼哼,漢家將軍,我等乃是湟中義從,是李文侯大帥的親衛騎兵,若識相的,就莫要管閑事。”這騎兵統領顯然沒有把梁興當作一迴事。


    就在梁興跟他對話的同時,韓煒的鐵戟再次朝著這羌騎統領刺來,鐵戟撕裂了空氣,掛著罡風,無情的收下了這騎統的性命。


    “你……你”這騎統滾鞍落地,用手指著韓煒,氣絕身亡,死不瞑目。


    韓煒“呸”的一聲吐了口痰,罵道:“羌狗,死有餘辜。”


    見騎統陣亡,周圍的羌騎士紛紛朝韓煒殺來。可他們忘了趙雲的存在,趙雲身形晃動,寒芒陣陣,槍出如龍,隻是簡單的紮、刺、點、撥便連挑數名衝鋒的羌騎士。


    “殺得好!子龍,今日你我要殺盡這些羌狗。”韓煒對趙雲說道。


    二人並肩衝鋒,韓煒鐵戟大殺四方,招式極其暴烈,每一戟都是痛下殺手,死在他戟下之人,連個全屍都無法保留。導致這些羌騎士都把目標轉向了趙雲,可他們想錯了。趙雲雖然優雅,但遠比韓煒要可怕數倍。趙雲手中銀槍舞動,四麵八方都是槍影重重。就像毒蛇一般,所到之處,輕輕一點羌騎士就立即斃命,脖頸處皆是涓涓細流的血孔。


    所謂的湟中義從們這下子可嚇破了膽,自從征戰涼州以來,從未戰敗過。眼前數十人相繼喪命,沒有一人能在這二人手上走過一個迴合。而這兩人如同惡狼進了羊群,不停的吞噬著眼前的獵物。


    血染戰衣,所向無前!


    韓煒跟趙雲渾身浴血,依舊是大開殺戒。百餘湟中義從被殺了一多半,剩下的幾十人不知是誰率先逃走,引起了連鎖反應。這些湟中義從拚了命的往榆中城外逃竄,而韓煒見狀,心中緊繃的神經鬆懈,兩腿一軟癱坐在地。還沒把氣喘勻,就覺得胃裏一陣翻騰,而這麽血腥的場麵,他還是頭一次經曆,不由得嘔吐不止。


    趙雲還好一些,隻是覺得反胃惡心。這時趙雨已經跳下了馬車,衝到了韓煒身旁,也不在意他一身血汙,為其捶打後背。這讓韓煒感動不已,連連擺手:“雨兒快迴馬車去,這血腥的場麵少見為妙。”


    “快別說了,趕緊坐下歇息吧。”趙雨扶著他,坐在了一旁。


    三人坐在街邊,趙雨再次確認二人沒有受傷,才放下心來。


    梁興滿臉憂慮的來到韓煒麵前,像是又什麽事要對韓煒說。


    韓煒看著羌兵的屍體,對梁興說道:“梁叔,你速速把這些屍體處理了吧,而後在安撫一下百姓,我先迴府去了,有什麽事,待這裏安頓好了,你可去府中找我,咱們再行商議。”


    韓煒這樣的口氣,無疑是對梁興下的命令。雖然梁興如今是金城太守,但見識了韓煒的本領以後,足矣讓其是心服。旋即迴了署衙,安排韓煒所交待的事。


    迴了府邸,清風明月夫婦自然前來迎接,如今韓遂早就在武威安置了新的府邸,這宅邸便送給了兒子,府中管家自然是清風明月夫婦二人。


    看到韓煒渾身浴血,頓時大驚失色的問道:“公子這是怎麽了?”


    “月娘別擔心,嚇到你了。隻是殺了幾條羌狗而已。讓後廚安置一下,我餓了。”韓煒安慰道。


    清風聽後,即刻親自趕往後廚。而明月則去燒水,好讓韓煒等人洗個澡。韓煒帶著趙雲兄妹來到了自己的院落,剛進院門,就聽到一聲尖叫。韓煒便看見十歲的秀兒捂著臉,不敢看自己。


    看到渾身浴血的韓煒跟趙雲,可把這小丫頭給嚇壞了。韓煒急忙說道:“秀兒不怕,是哥哥迴來了。”


    秀兒聽到聲音,這才跑到近前:“是九曲哥哥嗎?”


    韓煒點點頭說道:“乖秀兒,先去找兩套衣服。”


    “哎。”秀兒馬上蹦蹦跳跳的走了。


    待一切安排妥當,韓煒三人沐浴用膳過後,正堂裏韓煒心中嘀咕著:湟中義從?李文侯嗎?遂問清風道:“風叔,你常在城中走動,這湟中義從是何時在金城出現的?”


    “公子,你久在山中修行,不知涼州如今的現狀。百姓們相傳:關中有五帥,韓馬北李蓋。而如今邊章親羌胡,遠漢將。主公與他義弟馬騰將軍便是邊章疏遠之人。李文侯靠著湟中義從也是飛揚跋扈,與主公頗為不和,一直就在金城肆虐。”清風把情況告訴了韓煒。


    韓遂、馬騰、北宮伯玉、李文侯、蓋勳五人如今在涼州割據,再也不是起初那樣唯邊章馬首是瞻。


    韓煒聽後,點了點頭,說道:“哼,羌胡狗不足為慮。”


    說話間,一家丁前來稟報:“公子,梁將軍求見。”


    梁興此次前來,也正是要跟韓煒討論李文候之事。


    韓煒問梁興道:“梁叔可知道,這李文侯大營在何處?”


    “哦,在臨洮縣中,他與董家走的很近。”梁興說道。


    “臨洮董氏?董卓也在臨洮嗎?”韓煒問道。


    “董卓擢升河東太守,臨洮如今隻有其弟董旻。難道公子要除去湟中義從?”梁興隨口一問。


    “湟中義從也是一支精兵,隻要除去李文侯便可。我有意收服湟中義從為我所用。”韓煒說了想法。


    梁興這才說道:“公子,以我隻見還是再緩一緩。主公此去武威,正是要跟馬騰將軍合力除掉邊章,而如今金城可用之兵恐怕敵不過湟中義從,不如等主公歸來,再作打算。”


    韓煒一聽,覺得梁興此話不錯,還是等韓遂迴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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