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自己累了,累得身心俱憊了,也不願意放下。或許我還沒從……那年發生的事情早出,或許那件事對我造成了很大的影響,或許還有千萬種原因,致使我不能走出那個陰影。可是,我現在明白了,我之所以會這麽累,會這麽痛,都是因為我沒有放下當年那件事,我還沒釋懷。趙醫生說過‘解鈴人還需係鈴人’,我是那個係鈴人,因為在我心裏我為自己打了個結,我自個兒都不願意去試圖打開那個結,所以,我才會一直做惡夢,一直夢見……當年發生的事。現在我決定要為自己解開這個結了,我不想再被這個結束縛了,我應該有我新的生活,新的人生。不為別的,就為了自己,為了那些愛我的人,我不應該再活在過去的悲痛中。我長大了,雖然在哥哥眼中,我永遠都是那個長不大的小雲衣,可是我要告訴哥哥你,雲衣真的是長大了,她會為自己考慮,她會有自己的想法,她不會再讓其他人為她擔心、操勞的。”


    “這是星星,是一張充滿希望的牌。在希望之星,天狼星的照耀下,希望女神把聖水瓶中的希望聖水倒入象征意識的水池中……”


    “這麽嚴重?”安小貝不以為然地問道。


    沈沁兒之所以認識這位蔣先生,是因為她需要淩越集團旗下銀行的貸款,周轉緊張的資金鏈,但一直沒有預約上最高領導人。


    門開了,是一個阿姨,崔雲衣見過,是洛於墨家的傭人,那時候她買菜迴來,而她當時在二樓書房裏剛出來,從樓上看到她,不過當時洛於墨和她說了幾句,她便離開了。


    崔雲衣仰頭看向那座高高端祥在山頂的大佛,在陽光的照耀下,顯示出耀眼的光芒,看到他似乎就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來……


    洛於墨,難道你給我帶來的痛還不多嗎?你現在又出現,到底想怎樣啊?


    沈沁兒對著擁抱在一起的兄妹兩人相視一笑,愉悅地說道:“我才沒有那麽小氣了,看到雲衣你……能想明白,嫂嫂也替你開心。要是你哥哥對著別人說情話,我一定會讓他好看的,可是你是他的妹妹,我的弟妹,你說我吃醋,這像樣嗎?”


    崔天衣和沈沁兒是擔心崔雲衣會做出什麽事,所以每年都會陪著她去。


    江維之抬手擦拭了一下崔雲衣還泛紅的眼圈,放低嗓音,道:“不舒服?要不我們還是去醫院,好嗎?”


    崔雲衣心裏一直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裏做錯呢?洛於墨要這樣懲罰她?


    林傑閉上了雙眼,按著安小貝的說法,慢慢地抽取四張牌,依次放在黑布上,然後才睜開雙眼。


    機不待人,時不再來,崔雲衣當然是得把握麵前這個好機會了,趕緊說道:“隨時歡迎你的大駕,就算我不在花店,你也可以過來,這裏還有小貝,她人很熱情的,而且泡的花茶也很好,你要是不嫌麻煩可以每天都來喝杯花茶的。”


    過去,再見了!


    在學校忙活了一個上午,又到了下班的時間了,下班的時間當然得去efychia了。她已經好幾天沒去了,雖然花店有安小貝照料著,而崔雲衣也和她通過幾次電話,知道花店一切正常,但是還是想過去看一下,順便去那裏吸收一下百花匯聚的空氣。


    “好了,好端端一起吃頓飯,把妹妹都搞哭了,崔天衣你說你這個當哥哥的,怎麽當的?”沈沁兒在一旁責怪道,也順帶趕緊這個不開心的話題。


    “是我這個未婚夫不稱職,把我的未婚妻都照顧到去醫院了,爺爺奶奶還不知道你生病住院的事,要是他們知道了,一定會擔心,還會責罵我怎麽照顧你的。所以,雲衣你要趕緊好起來啊,知道嗎?”


    一定會迴來的!


    他們隻是小吵了一架,像一般情侶一樣,他們隻是吵架了,不是分手,絕對不是分手!


    洛於墨整個人猶豫被雷擊中了,這是怎麽迴事?


    崔雲衣肚子裏的孩子懷孕六周,而她割腕自殺是在他們分手後的三個星期……


    崔雲衣,你要加油!


    “你好,請問你找誰?”傭人客氣地問道。


    他的妹妹,崔雲衣是真的長大了!


    “見家長?不是說那個男的家人嫌你學曆高嗎?一下子怎麽就變呢?講具體一點啊!”


    這是洛於墨的決定,以前他是錯了,可是他決定現在補償,希望這一切補償不會太晚,但在做出補償之前他必須了解崔雲衣的全部情況,包括她在心理診所的那份加密的檔案,他勢必要了解,要是一般的資料怎麽會加密呢?那隻能說明這份檔案裏,藏了很多秘密,雖然他已經無力麵對了,可是他還是必須去弄個明白。


    打了一夜電話,發了一晚短信,卻是徒勞的,洛於墨一個字,甚至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給她迴,既然他給她迴短信,迴電話,那她隻能去他家找他了。


    可是另一方麵,崔雲衣不想再提起當年的事了,就連想起都會感到心力交瘁,心還是會痛的。就算這麽對年過去了,每每想起那段日子,她還是依舊會心痛,想起那段對於她來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每晚一個人獨自躲在被窩裏痛哭流淚的日子,她都會覺得那是一段永遠抹不去的悲傷,就這樣刻在自己的血肉上,永遠也擦不去。


    安小貝一字一句地向林傑說到操作方法,而林傑也是一個好學生一直認真聽講。


    安小貝第n次向崔雲衣投來鄙視的眼神,皮笑肉不笑,威脅著說道:“發現你今天話真多,平日賣花都沒見你說這麽多話了,看來我要好好考慮一下是不是應該扣減一下的分紅了。”


    崔雲衣搖了搖頭。


    心是絞著痛!


    林傑衝著崔雲衣一笑,然後看向安小貝,像個好奇寶寶,好奇地問道:“這個真的很神奇嗎?”


    崔雲衣坐在一旁也不敢吭聲免得影響求問者。


    “我知道哥哥,你是那個永遠都不會欺負我的好哥哥,崔天衣。爹地、媽咪說,你是天,我是雲,你永遠都保護著我,而我就在你的臂彎下。”說到這裏崔雲衣頓了頓,看向一臉感動和開心的哥哥,於是便故意戲謔著他,道:“可是,即使我在你的臂彎下,你也得給我留個活口啊!這麽大的力氣是想勒死你這個妹妹嗎?”


    忘掉過去,活在當下,展望未來。


    見她這副病怏怏的模樣,江維之也不忍心再責怪她了,見她嘴唇都幹裂了,體貼地拿過旁邊的杯子倒了一杯溫水給她。


    “可以啊,認識了就是朋友,而且我覺得每次來這裏我都是長見識了,所以你們要是不介意我還會多來,向你們學習了。”


    “崔雲衣,你人呢?怎麽還不見你迴來啊?”


    但另一方麵,崔雲衣敢肯定的是,她並不了解那個男人,是壓根絲毫也不了解,他很有可能做出她始料未及的舉動。但無論他怎樣做,她也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要是占卜的結果和你即將發生的事情是吻合的,你再來發出感歎也不遲!”崔雲衣在一旁認真地說道。


    但是怎麽說總覺得


    “蔣俊。”洛於墨停下了腳下的步伐,突然叫道。


    被叫蔣先生的男人聞言後,看向身後的男人,隻見自己的老板眼沒有看向他,而是看著還坐在位置上與一男子兩手相握的……小女生。


    但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為他的妹妹終於釋懷了,是她說的,而且從她的神情,他知道這是真的,不是瞎編造出來騙他,安慰他的。


    每個人都會感冒發燒,這是再平常不過的小病,隻是她身邊的人喜歡小題大做而已。


    “我可愛的妹妹,在這裏下山可是有幾百級階梯的,你是想懲罰哥哥也換別的呀!”崔天衣看向腳下的台階,腳到軟了。


    再見了,過去!


    安小貝聞言,皺了一下眉頭,思索了好一會兒,“可能時機還沒到吧!要不我用塔羅牌幫你再占卜一下?”


    “雲衣,是不是發生什麽事呢?你一定要告訴哥哥,知道嗎?”崔天衣一臉緊張地看著崔雲衣,她雖然臉上是笑,可是就怕她把苦都往自己心裏擱,什麽都不說出來,最後導致……


    “阿姨,你……能把話說清楚一點嗎?”


    崔天衣看向自己另一邊的女人,十分寵溺地說道:“我妹妹也為人大方,也不會亂發脾氣的,你說是不是呢?我的好妹妹。”


    “沈小姐,有事不妨直說。”


    崔雲衣能肯定以上的種種想發都不可能,要是讓哥哥知道那個男人就是洛於墨,他一定會狠狠揍洛於墨一頓,非揍得他頭破血流不可。


    安小貝對著崔雲衣無奈地搖了搖頭,重新看向林傑,“不用理她,她今天是欠揍啊!”


    電話一直響個不停,直到電話響斷線了,那邊的人還沒接,而崔雲衣一次又一次按通電話。


    而出院的第二天便是星期一,理論上來說,崔雲衣是應該迴去上課的,畢竟幾百號學生在等著她迴去授課,她已經錯過了上星期三天課了,這星期不能再停課了,這可是會耽誤正常的教學進度的。可是,任由崔雲衣怎樣說,江維之就是不同意崔雲衣去學校,甚至他人一整天呆在了崔家,陪著崔雲衣身邊,隻是他電話響個不停,不斷在安排工作上的事情,對於他來說隻是換了個工作的地點罷了。


    “有沒有,難道維之他不知道嗎?”崔天衣聰明地把問題拋給了江維之,說完還朝他一笑。


    “墨,我不生氣,不鬧脾氣了,你聽電話或者迴我短信好嗎?”


    她不止一次去到洛於墨家裏,可是傭人告訴她的永遠都是一個答案少爺迴美國了,我也沒有辦法聯係上他,如果能聯係上,我一定會轉告他,你來找過他的。


    “哥哥,說話注意點啊,好歹嫂嫂還在場了,你剛剛這番情話可是都一一進了我嫂嫂的耳朵的,小心嫂嫂不開心,今晚迴家有你好受的。”崔雲衣邊開著玩笑,邊看向身旁兩個親人。


    每次都會是這樣,隻要崔雲衣一哭,或者眼紅,崔天衣都會無條件投降,不論是誰對誰錯。


    崔雲衣,你不是裝不認識嗎?但我一定有辦法讓你承認你是認識我的,你逃不掉的,我的衣兒。


    崔天衣突然想到,英眉地皺在一起了,緊張地問道:“是江維之欺負你了嗎?”


    崔雲衣仰起頭,看向那片浩瀚的蔚藍的天空,幾朵白雲漂浮在空中,點綴著這蔚藍的天空。


    “是的。”


    “林老師,要不我幫你看一下你最近的星座運程?”安小貝笑著看向林傑。


    崔雲衣,你要好好活著,洛於墨會迴來的。


    二十四歲已經是博士了,看來這個雲衣老師還真的不簡單啊!


    崔雲衣憋紅了一張臉,艱難地說道:“哥哥,你……快勒死……我了。”邊說邊用力掙脫自己哥哥的懷抱。


    崔雲衣拿出花束中的卡片,打開一看,寫著“好好照顧自己,現在正是季節轉變的時節,要多加注意!”


    沈沁兒這麽一說,崔天衣立馬懂了,這應該是解決公司目前資金問題的最好的方法,而且沈沁兒也幾次向他提起過淩越集團,隻是她一直碰釘子,見不到真人,看來今天是碰上機會了。


    “叮當”一聲,花店了進了客人,吳阿姨去忙了,tom低下頭繼續玩他的手機,而崔雲衣便上樓了。


    崔雲衣一夜未眠,她是很想睡的,可是隻要閉上眼,滿腦子都是洛於墨,心一直在抽搐著,痛到難以入眠。


    簡單的一句話,沒有落款人,而且字還不是手寫的,是打印的,那就是有備而來的。先是把卡片準備好,然後找了個小孩子進來買花,最後花順利交到崔雲衣手裏,這一定是有計劃的,而且這個人是知道她就是花店老板,那這個神秘的送花者會是誰呢?


    “我親愛的妹妹,對你比對我這個哥哥還要好啊!她是恨不得我陪她一起吃白粥,可卻舍不得你陪她,是典型的女生外向啊!”崔天衣醋意大發,開著玩笑說道,嘴角有一抹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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