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牆上的鍾,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有點好奇安小貝是去哪裏呢?怎麽一個下午都不見人人影呢?這不像她一貫的作風,想了想,還是撥通了她的電話。


    想到這裏,崔雲衣不禁想起她曾經也有過一個孩子,隻是這個孩子命太苦了,沒能來到這個世界。


    求不得苦,萬丈紅塵皆是空。


    再也忍不住腳下的步伐了,大步踏出了辦公室。


    “那真的是恭喜啦……”


    “那你口中這個見家長的是新認識的?”


    崔雲衣還是一瞬不瞬地看著他,想開口,可是喉嚨卻異常地滾燙,連咽口水都覺得艱難。


    林傑上到二樓著實被眼前的景致嚇到了,完全美料到二樓會如此精致的,很明顯這裏的所有擺設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特別是那落地玻璃窗,俯瞰便是整條繁榮大街的景致,而且旁邊還放了一些抱枕,再加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百花香,置身於其中,仿若置身於花叢中,看來這裏的主人很懂得享受。


    既然已經決定了和那個男人形同陌路了,所以談不上重遇故人。


    “嗯……可以想想一些美好的事,或者那些疼愛你的人,那心便會不痛了。崔雲衣,你該不會是在說你自己吧?不會是你發生了些什麽事吧?你給我坦白交代。”


    瞬間,崔雲衣整個人愣住了……


    “身體還沒好就不要急著過來,這裏不是還有我們嗎?”吳阿姨語重心長地說道。


    “雲衣,你是不是不舒服呢?”沈沁兒隻覺得今天的崔雲衣很不對勁,特別是在見完淩先生之後。


    “我想……躺。”


    “我知道我外公很了不起,可是校長哦,不過我暫時還沒有不懂的地方,至於學校那邊都還不錯,同學、老師都很好。”說到這裏,淩琳頓了頓,看向不遠處自己的哥哥,道:“哥哥,雲衣老師這幾日都沒來上課,聽說她生病了,你不是認識雲衣老師嗎?你知道這件事嗎?”


    病例後麵的幾頁詳細地記載了她手腕康複的情況,她並沒有因為割傷了手腕而導致右手殘廢。


    崔雲衣深吸了口氣,大喊道:“知道了。”


    她保持一臉笑靨,恭敬地說道:“淩先生,既然今天你已經有約了,我也不好意思打擾了,不知道淩先生什麽時候有空,我們可以坐下來談一談呢?”


    “崔雲衣,我是為了你好,我看你最近精神不振的樣子。”說著便從櫃子裏拿出塔羅牌和一張黑布鋪在桌子上。


    “崔雲衣,你最近是怎麽呢?你看你,憔悴得不似人形,黑眼圈都堪比大熊貓了,那身板是越來越苗條了,風大一點都能把你刮走了,我可事先聲明,要是把你刮走了,我可不理哦!”安小貝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江維之似乎意識到崔雲衣想說什麽,和她的眸光相對,緩緩地說道:“你生病了,連續高燒不退,加上低血糖,導致昏迷不醒,今天已經是你昏睡的第三天了,你再不醒過來,我和你哥哥都要瘋了。”話說到這裏,李文忠頓了頓,抬手輕捏了一下崔雲衣蒼白的臉蛋,責怪道:“崔雲衣,以後我看我得每天抽時間看著你吃飯,你都不知道你的抵抗能力有多差,我和你哥哥看到你的驗血報告都被嚇到了,你知道嗎?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身體呢?是想讓我擔心嗎?”


    又是星期一,對於上班族來說這是萬惡的開頭,但對於崔雲衣來說是嶄新的開始。


    “嗨,吳阿姨,tom。”崔雲衣開心地叫道,東張西望了一圈,沒見到那個相見的身影,“小貝人呢?”


    安小貝放低了聲音,營造出一種神秘的氣氛,“好,現在開始,你心裏默念著你想要問的這個問題,然後從牌裏抽出四張牌,要記住傾聽你內在的聲音,你會感覺出來何時可以停止,去抽那張牌的。”


    崔雲衣心裏是一個疑問接一個,她不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切,她寧願相信那是夢,是不真實的夢,她和靜默還好好的,他們沒有分手,他們還在一起!


    沈沁兒自顧自地走上前,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紹道:“淩先生你好,我是天雲國際的財物總監,沈沁兒,幸會了。”


    歸根結底,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一開始他錯了,後來他更是錯了,還錯得一塌糊塗,是他對不起崔雲衣。


    “我不太清楚啊。”林傑尷尬地說道。


    就這樣,崔雲衣在家看著江維之接了一整天的電話,悶了足足一天。


    今天又不是什麽特別的日子,花店不會太忙啊!


    “好。”說完,洛於墨便和他的助理一起離開了。


    我想你是愛我的


    蔣俊顯然被自己老板這麽一句話嚇到了,震驚地說道:“淩先生……”


    天雲國際是崔雲衣哥哥的公司,是他畢業後一手創辦的公司,到現在為止發展得還是有規有模的,隻是在最近的發展中遇上了瓶頸,資金跟不上,企業一度陷入了困境之中。


    崔雲衣一遍一遍咒罵到。


    洛於墨看向窗外,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候,黑夜正準備悄悄來臨,新的生活才即將開始,想到這裏,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這看在外人眼裏崔雲衣的舉動實在是太失禮了,可是隻有她和洛於墨知道這個中的原因,換崔雲衣的話來說,她不拿起一把西餐刀捅死他,已經是對他最大的尊重了,還要對他講禮貌,叫他死了這條心吧!


    崔雲衣長歎了一口氣,認命地說道:“現在就迴,你等著。”


    “沒那麽快,八字還沒一撇了。”


    “那明天見。”洛於墨邊笑邊說道,眼卻一直盯著崔雲衣,“崔先生,你的妹妹”洛於墨故意拉長聲音,讓人不得不緊張。


    崔天衣也說不下去了,這一刻心裏的喜悅是他要做成再大的生意也無法比擬的,她的妹妹是終於從那段痛苦的記憶中走出來,她是已經苦了這麽多年,他是真的怕她會一直活在那段傷痛中,一輩子都無法走出來,特別是每年到了九月的時候,他看著自己妹妹獨自承受著痛苦,他作為哥哥的一點也不受,可是他也隻能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妹妹痛。


    我想你是愛我的


    “我不理你用什麽方法,我一定要看到那份檔案,而且是一字不漏的,再不行就把那個主治醫生給我請迴來,懂了嗎?”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為他已經有了他的決定了!


    “外公,我好想你哦!”淩琳撒嬌地說道。


    她知道哥哥是高興、開心才會這樣的,可是她是真的已經透不過氣了,她必須提醒自己的哥哥。


    她唯一在網上能掃到的隻是淩越集團的總裁姓淩,而網上卻連他一張照片都沒有,如果有也隻能是那些偷、拍的,很模糊的照片。


    崔雲衣沒打算要去接,因為那是他碰過的東西,她不想碰。


    在飯後,崔天衣和沈沁兒便把崔雲衣交給江維之了,讓他們兩人去拍拖了。而他們兩人現在在迴半山的路上,隻是崔雲衣不想搭車迴去,幹脆就下車散步迴家,而司機就開著車跟在不遠處。


    他是罪魁禍首,他還是那個殺人兇手,他不但摧毀了崔雲衣的一聲,而且他還間接地殺死了……他和崔雲衣的孩子!他……


    洛於墨繼續翻看後麵部分,裏麵詳細地記載了崔雲衣在接受手術的整個過程,當時在手術室除了外科醫生還有婦產科醫生,他們發現了年紀小小的崔雲衣竟然懷疑六周了,但胎兒卻已經沒有了生命的跡象,他們必須把孩子取出來,不然將會導致病人進一步的危險。一邊在縫紉手腕上的傷口,一邊是取去她肚子裏的孩子,整個手術異常艱難,


    崔雲衣把身體的重量都靠在江維之身上,小腦袋枕著他結實的臂膀上,隻是仰頭,眯著眼睛對著他笑了。


    “我不說了,可以了嗎?”崔雲衣冷哼了一聲,閉起了嘴巴。


    夜,風漸漸大了……


    她是瘋了,她的世界不能沒有洛於墨,她不能失去洛於墨,真的不能。


    崔雲衣看向玻璃門外,天色的確是暗下來了,剛剛還陽光普照的,怎麽一下又變臉了呢?這天氣還真的是變幻莫測,幸虧吳阿姨提醒了,不然她很有可能變落湯雞了。


    崔雲衣窩在江維之的懷裏,委屈地搖了搖頭。


    馮佳玉害羞地點了點頭。


    崔天衣是一時高興過頭了,聞言,連忙鬆開自己的手臂,臉也紅了,不好意思地說道:“雲衣,對不起,哥哥是……太開心,才會……”


    隻有到了夜深,崔雲衣才能釋放出自己內心的痛,眼淚如同關不住的猛獸,洶湧澎湃而至,一滴接著一滴沿著臉頰,滴落到在睡衣上,或者手背上。


    在這三天裏,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的男主角是洛於墨,女主角是她。


    沈沁兒顯然也被崔雲衣這一決定嚇到了,她和崔天衣都在擔心著,可是沒料到她竟然說出剛剛那一番話,著實有點驚人。


    但看到女孩哭得這麽厲害,眼睛已經是紅腫了,一時心軟了,拿過旁邊的抽紙,遞給她,安慰著她說道:“小姑娘,不要再哭了,我不會報警的,你趕緊離開吧!”


    “愛情?”安小貝看向林傑,問道。


    “最近上學怎樣呢?有沒有不適應香港這邊的教育方法啊?又不懂的地方,可以告訴外公,外公雖然是老了,可是一些基本的知識還是沒有忘掉的。”


    是的,安小貝和崔雲衣都選擇了留在香港讀書,雖然念的不是同一個專業,可是她們住的是同一個宿舍,兩人的感情更是為此而深厚了。


    也許隻有經曆了極致的苦,才能嚐到苦盡甘來的甜吧!


    “崔雲衣,你同事來了。”安小貝見崔雲衣又雲遊太空,不禁提醒道。


    崔雲衣膩在江維之懷裏,暖暖的,很厚實的,不想動了,就這樣讓她再趟一下下,好好整理一下自己剪不斷,理還亂的思緒吧。


    有時候,世事就是那麽巧,如果當年不是安小貝的一泡尿,崔雲衣現在一定以及像閻羅王報道了。


    他知道他妹妹已經吃了不少苦,所以他一定要盡一個哥哥的責任把自己妹妹照顧好,不再允許任何人有欺負她的可能。


    崔雲衣立馬搖了搖頭,不是她不相信安小貝的占卜,而是她不想再從她的烏鴉嘴聽到什麽,她是真的怕了安小貝這烏鴉嘴開口中,她可沒那個強大的心裏去承受其他的事了。


    “小貝,如果一個人的心死了,該怎麽辦啊?”


    崔天衣是怕了,雖說發燒不會死,可是這讓她想起那一年自己妹妹毫無生機地躺在病床上,那一臉的慘白,還有裹著厚厚紗布的手腕,是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


    他們思維就不能正常一點嗎?她隻是真的想放下過往的一切,不再去想,背著那個包袱實在是太沉重了,她隻是想讓自己活得輕鬆一點,瀟灑一點罷了。可是她的哥哥和嫂嫂怎麽會是現在這副奇怪的表情呢?


    崔雲衣抬頭看向比自己個子高的江維之,長長地歎息口氣,“維之,你不能……幫一下我哥哥嗎?”


    “希望通過占卜能指明你人生之路。”安小貝臉上也慢慢浮出一絲笑容,在剛剛整個工程中,大家都保持著嚴肅,這是對塔羅牌尊重的表現。


    最後,江維之還是屈服在崔雲衣磨人的功夫,同意她星期二可以迴去上班,崔雲衣一臉感激地窩在他懷裏,差點鼻涕眼淚都流出來了。


    “老墨,你再不聽電話我就生氣啦!”


    “維之……”崔雲衣艱難地打斷了江維之的話。


    洛於墨張了張嘴,無力地說道:“崔雲衣,是我對不起你。”


    “行,隻要你不哭就可以了。”


    崔雲衣深吸了一口氣,認真地看向自己的哥哥和嫂嫂,一字一句,清楚地說道:“哥哥,嫂嫂,其實我想清楚了,如其活在過去的痛苦中,為什麽就不好好珍惜現在呢?之前我一直在活在過去的痛苦中,背著一個很沉重的包袱在自己身上,身很累,心更累!我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那麽傻,一直背著這個包袱,遲遲不肯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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