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玄,你喝多了。”安國師看向風玄道人,拍了拍他的背。


    “沒喝多,就是想借點酒意,說說自己的心裏話。”風玄道人話落,又喝了杯酒。


    沐雲槿緩緩勾起唇角,看向風玄道人,“誇得我都不好意思了,看來我該給您老人家多買些新衣服了。”


    “你這臭丫頭!”風玄道人瞪了她一眼。


    眾人聽聞笑開。


    “換你說了。”風玄道人看向安國師。


    安國師挑了挑眉,“我沒什麽好說的呀。”


    “真要說的話,那就是祝你們白頭偕老,百年好合。”安國師端起酒杯,看向楚厲和沐雲槿。


    沐雲槿差點一口清茶要噴出來了,這彎子繞的可真快。


    不過說起這個,沐雲槿倒是想起來了一件事情,不由得看向了楚厲,給了楚厲一個染滿深意的眼神。


    如今,孩子都生了……


    她和楚厲還沒有拜過天地……


    在這古代,就不算真正的夫妻……


    在現代,那就是非法同居……


    楚厲自然懂她的意思,握住了她的手,傳了一道秘音給她,“歡兒,答應你的,本王一定都會做到的。”


    沐雲槿挑眉,看了眼楚厲。


    “你們夫妻倆相互看什麽呢?”雲連傾看著相互對視的兩個人。


    “你不懂。”沐雲槿出聲,又道,“等你有意中人了,就知道了。”


    雲連傾暗道一聲沒勁。


    午膳過半時,雲連傾忽然想起一個事情,看向了北堂聞風,“北堂伯父,聽說你和我父皇,已經定下珈藍和二皇子北祁律的婚事了?”


    北祁律?


    聽到這個名字,沐雲槿視線轉向了雲連傾和北堂聞風。


    “還未正式定下,隻不過確實有這個意思。”北堂聞風開口。


    “這門親事不錯,如若定下來,想必也是珈藍的福氣。”雲連傾道。


    北堂聞風點點頭。


    沐雲槿聽著,想到了前段時間有意將楚青媛許配給北祁律一事。


    如今這麽一來,小九和北祁律怕是也沒戲了。


    真是令人操心啊……


    ……


    午後,眾人各自四處散開,閑逛或是下棋等等。


    小楚沐午後一直哭鬧不止,沐雲槿抱著他走在房間裏,來迴走動哄著。


    楚厲跟著進了房間,對於孩子哭鬧,他也是束手無策。


    沐雲槿哄了小楚沐好久,小楚沐才總算止住了哭,沐雲槿想把他放小床上去睡,可一放下,又開始哼唧哼唧的哭。


    沐雲槿隻好抱在手裏。


    “和你一樣磨人。”沐雲槿抱著,側目看向了楚厲。


    楚厲正抽了本書冊在看,聽到這話,冷不丁抬起頭來,“磨人?”


    “難道不是嗎?”沐雲槿反問。


    楚厲輕笑,意味幽深的道,“本王的磨人,和小沐兒的磨人可不一樣。”


    沐雲槿臉一紅,一下子不知該迴答什麽了。


    “對了,秦暮南現在怎麽樣了?”隔了一會兒,沐雲槿想起了這人。


    楚厲一頓,想了想,迴答道,“迴秦府了。”


    “那小九的婚事,到底怎麽辦?”沐雲槿開口,眼下小九也到了出閣的年紀了,北祁律那裏行不通了,秦暮南那裏,不知道小九還在不在鑽牛角尖。“順其自然吧,她不是小孩子了,讓她自己去想。”楚厲看著沐雲槿,淡淡出聲。


    沐雲槿歎氣,“就怕她想不通。”


    楚厲輕歎口氣,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


    生辰宴過後,一直留在府裏的人,也都沒有在寧王府多留,先後告辭。


    一下子,府中的人少了一半,又變得冷冷清清的。


    沐雲槿整日在府裏帶著小楚沐,也不出門,楚厲偶爾會進宮辦些事情,但大多的時間,也都留在府裏,陪著他們母子。


    一來二去,轉眼時間便到了六月底,離約定的七月初,還有七日的時間。


    越臨近這個日子,沐雲槿越有些的惶恐。


    不過也有種終於要了結的感覺。


    這一日,到了一年一度的禮佛節,宮中一眾女眷皆會出宮,去水雲寺上香禮佛,沐雲槿也在邀請的名單內。


    本來沐雲槿是不想參與這些的,可李鶯璿親自給她寫了書信,邀請她一起前往,語句誠懇,讓她竟有些推脫不掉。


    想了許久,沐雲槿還是決定去一趟。


    反正上香禮佛是好事情,有益無害。


    一早,沐雲槿單獨坐了王府的馬車,前往水雲寺裏。


    楚厲不放心她一人出門,在她走後,派黃炎和宋淳跟在沐雲槿的身後保護她。


    自己則留在府裏,照看孩子。


    ……


    沐雲槿到水雲寺的時候,門口已經停滿了皇宮裏的馬車。


    今日因為情況特殊,水雲寺並不接待百姓,因此沐雲槿走進去的時候,感覺水雲寺裏空蕩蕩的,佛堂門前,也沒了長長的隊伍。


    “拜見寧王妃。”一名老嬤嬤走了過來,朝沐雲槿彎了彎腰。


    “免禮。”


    老嬤嬤道了聲謝,“皇後娘娘正和瑞太後在參觀後山的花海,吩咐老奴在此等候寧王妃。”


    沐雲槿點頭,隨後往後山的方向走去。


    去後山的路上,要經過佛堂,沐雲槿經過佛堂大門時,裏麵恰好走出一抹身影,與沐雲槿撞了個正著。


    看到眼前的人,沐雲槿先是一愣,隨後有些的尷尬。


    “雲槿妹妹好。”莊玉顏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麽突然遇見沐雲槿,自從她和沐雲寒和離之後,她也有大半年的時間沒怎麽出過府了。


    沐雲槿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玉顏姐。”


    每每到這種時刻,沐雲槿都會覺得自己特別的沒心沒肺,這個以前當過她嫂嫂的人,幾乎快要被她忘的幹幹淨淨了。


    要不是今日在這偶然遇見,她估計這輩子都想不起來這個人了。


    還有沐雲寒……


    她的哥哥……


    也快要被她遺忘的差不多了。


    “雲槿妹妹近來可都安好?”莊玉顏看著沐雲槿,笑的溫婉。


    “一切都好。”沐雲槿開口。


    莊玉顏聞言點點頭,“那就好。”


    “我準備去千年古樹那裏逛逛,雲槿妹妹可要一起?”莊玉顏又問。


    “不了,我剛到這裏,還得先去拜見一下皇後娘娘。”沐雲槿開口推脫。


    莊玉顏會意,“那就不打擾你了。”


    話落,莊玉顏朝沐雲槿微微彎了彎腰,隨後和自己的婢女一起離開。


    沈嬤嬤今日是作為貼身侍婢跟沐雲槿一起來的,在莊玉顏走了之後,沈嬤嬤感慨道,“這莊小姐也真是可憐。”


    “唉,都是我那哥哥造的孽。”沐雲槿歎氣。


    沈嬤嬤也跟著歎氣。


    沐雲槿剛踏進後山,便見李鶯璿和瑞太後正站在一處花田裏,不知道端倪一種什麽花。


    李鶯璿最先看到沐雲槿,朝她招了招手。


    沐雲槿站在原地,微笑點頭,沒有走過去。


    李鶯璿見沐雲槿不來,便自己走了過來。


    走近後,李鶯璿笑看著沐雲槿,“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皇後娘娘都親自寫書信了,雲槿怎會不來。”沐雲槿客套道。


    李鶯璿微微一笑,看向身旁的老嬤,“顧嬤嬤。”


    那老嬤會意,掏出了一個錦盒,遞給李鶯璿。


    李鶯璿接過錦盒,打了開來,裏麵放置著一對小巧精致的玉如意,“一直沒機會去看看你們寧王府的小世子,這是我準備的一點小心意。”


    “謝謝皇後娘娘。”沐雲槿開口,伸手接過錦盒。


    一旁,沈嬤嬤彎腰將錦盒拿在手裏。


    李鶯璿見沐雲槿收下了禮物,一下子喜笑顏開,“我們去佛堂上香吧?”


    沐雲槿點頭。


    隨後,沐雲槿和李鶯璿一同前往佛堂,李鶯璿的身後,跟著一大幫的侍衛和宮女太監。


    ……


    佛堂裏,沐雲槿安安靜靜的上了三炷香,隨後又跪在佛像前,替小楚沐祈禱。


    祈禱完小楚沐身體健康,萬事平安後,又開始祈禱他們七月初可以大獲全勝……


    上完香後,沐雲槿站了起來,準備離開時,忽的聞到了一股不尋常的熏香味。


    沐雲槿下意識的屏住了唿吸。


    迴頭一看,正在佛堂裏的李鶯璿不知何時已經暈了過去,還有她身後的一些侍衛和宮女,也都倒地暈死。


    沐雲槿立即往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一個黑衣人冒了出來,正用刀抵在沈嬤嬤的脖子上麵,一步步逼近沐雲槿。


    沈嬤嬤看著脖子上鋥亮的刀,嚇得臉色慘白,張著嘴不敢出聲。


    “都說寧王妃是個嘴硬心軟之人,想必也不願意看到這個老太婆死在你的麵前吧?”黑衣人開口。


    沐雲槿抱著雙臂,冷笑一聲,“你的目的?”


    “東臨國軍令。”黑衣人說出來意。


    軍令……


    沐雲槿玩味的笑了笑,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了,還有人在惦記著軍令呢。


    隻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狗急跳牆了,想出了這麽笨的辦法。


    沐雲槿想罷,將視線對向了此時正出現在黑衣人身後的黃炎與宋淳身上。


    兩人默契的朝著沐雲槿做了個‘噓’的動作。


    沐雲槿自然明白,繼續看向了黑衣人,“我若不願意給軍令呢?”


    “不願意?那麽這個老太婆的壽命也就到頭了,還有外麵那位太後娘娘……雖然我知道你沐雲槿狂妄的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可若一國太後都因你而死,怕是也會給你惹來不小的麻煩吧……”黑衣人語染嘲諷。


    沐雲槿不屑的輕笑,“我這人呢,不怕麻煩,你此刻應該慶幸的是,你在我上完香以後才出現。”


    “否則你這會兒早就連灰都不剩了。”


    “哦,不對,不管你什麽時候出現,敢在我麵前撒野,就注定你死無全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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