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裏的女人,眼睛都帶著**的表情看著韓咪咪,上鋪的那個大塊頭迴到床上後假裝睡著,而那個眼色伶俐的女人是這個房間裏的“大姐大”,她看了韓咪咪一眼,然後又望著韓咪咪上鋪的那個女人說道:


    “‘混球’!你給我注意點,這個漂亮的女人是大家的,不是你一個人的,你最好把你那雙大粗爪子管好了,你再給我亂摸的話,我特馬的廢了你!”


    雖然假裝睡覺,但上鋪還是從鼻子裏發出了一聲粗粗的“嗯”字。


    無法改變別人,必須改變自己。這是韓咪咪最近參透的人生哲理。為了能早日離開這個地方,韓咪咪決定改變過去以我為中心的做法,整個人變得溫順起來。


    偶爾,那個“大姐大”也會拖起韓咪咪的下巴欣賞一會,然後麵無表情地說道:


    “以後你隻要乖乖地聽燕姐的話,在這裏誰也不敢動你一下!”


    原來韓咪咪被安排到這座房間是監獄裏最難管的一間牢房,曾經這裏打架鬥毆,男人幹了的事這個寢室裏的囚犯都幹過。但韓咪咪在這些兇悍的女人麵前像個溫柔的小媳婦,成了這個監獄裏的寵物。


    起初迴到寢室後,掃地打水都是韓咪咪的,就連燕姐早上起來刷牙的牙膏,韓咪咪都為她擠到牙刷上。這樣的情景讓燕姐很滿意,一天她看著韓咪咪的上鋪說道:


    “從明天開始打洗腳水的活是你的了,這細皮嫩肉的小女子以後給大家當個小蜜的活很合適。”


    咪咪的上鋪雖然心裏不服,可是在燕姐的淫威下不得不答應“好的”。


    每天晚上韓咪咪躺在床上,都在想郝開明轉業的事,她一定是因為菲菲自殺的事,才選擇轉業,可是這個地方沒有了郝開明,大家心裏沒了主心骨。韓咪咪唉聲長歎了一聲,“大姐大”聽到後問道:“小咪咪,有什麽愁事告訴姐,姐給你擺平就是!”


    “沒有!我隻是想起家人心裏惆悵。”


    韓咪咪忙撒謊迴答到。她知道自己被調了車間,還換了這個宿舍,一定是有人盯上了自己,在這複雜的地方,韓咪咪學會了沉默。


    勞累了一天,在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大塊頭已經把大家的洗臉水打好了。


    “洗臉吧!小秘書。”


    聽著別扭的稱唿,韓咪咪看了她一眼忙把頭低了下來說道:


    “以後我自己來就好了,不用你給我打水!”


    大塊頭看了韓咪咪一眼,“哼”了一聲轉身離去。自從那天晚上,她上了韓咪咪的床後,韓咪咪每天都提心吊膽地躲著她,生怕她變態的心理隨時發作。


    韓咪咪現在被調到的這個車間,是下料車間,流水線的製衣讓大家天天精神集中,不敢懈怠。下午韓咪咪突然感覺到肚子疼,和車間的隊長請了假,一個人迴到了寢室。


    迴到寢室後,韓咪咪就躺倒了床上,自從換腎後,隔段時間她就有感覺,心裏正在想著這是不是自己的身體在排斥高大川腎髒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推開了,“大塊頭”也迴到了寢室。


    韓咪咪睜開眼看了她一下,心裏開始緊張起來,她身體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假裝睡覺,起初“大塊頭”來到韓咪咪的麵前看了一眼,隨後上了自己的床。正在韓咪咪起身馬上想離開的時候,“大塊頭”突然從上鋪滑了下來,她笨拙的身體直接倒在了韓咪咪意欲起來的身上,韓咪咪馬上問道:


    “你要幹什麽?”


    “大塊頭”突然淫笑著問道:


    “我們玩玩如何?”


    韓咪咪聽到這句話,身體掙紮著想下床,可是這個時候“大塊頭”伸出兩隻粗壯的胳膊把韓咪咪摁倒在床上。


    “你想幹什麽?快放開我!你也知道這房間裏有監控,你要幹的事外麵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哈哈!你放心,監控早被我用毛巾擋住了,你就陪我玩玩吧。”


    胃裏開始反酸,一陣劇烈的嘔吐讓韓咪咪痛苦不堪。


    “你神經病啊!我們可都是女的。”


    “我知道,這裏本來就是女子監獄,連獄警都是女的,來個男的這些母狼會離開把他吃的骨頭不剩一點。”


    韓咪咪看到大塊頭的樣子,心裏認輸忙哀求到:


    “我真的是對你做的這些受不了,你就放過我吧?”


    “放過你?我今日不**了你,我會瘋的!”


    大塊頭繼續用手拉扯著韓咪咪的囚服,由於布料堅硬,把韓咪咪勒的脖子疼,可是韓咪咪還在掙紮,‘大塊頭’急了上前抱住韓咪咪,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裏,還強製型的把韓咪咪的手放到自己的身上,韓咪咪大聲喊著:


    “來人啊!有強奸犯!!”


    韓咪咪的這聲喊叫,惹怒了“大塊頭”,她猛地拉開了韓咪咪的褲子,正在這個時候,門被從外麵一腳踢開,原來是燕姐迴來了。


    “我說過,再伸手就廢了你,我今天就把你爪子剁掉!”


    說到這裏,燕姐一翻身上了自己的床鋪,竟然拿出來一把鋒利的刀子,對著“大塊頭”剁了過去。


    “啊!燕姐我不敢了,你饒了我吧。”


    讓韓咪咪驚奇的是燕姐藏了兇器,更讓韓咪咪驚歎的是燕姐竟身手這麽敏捷,“大塊頭”馬上跪在地上給燕姐磕頭。


    “你起來!今天喊我媽也沒有,今天我就把你這敗類給廢了!”


    說完一刀紮在了“大塊頭”的手上,看到“大塊頭”齜牙咧嘴的疼痛難忍,但就是不敢喊出來,燕姐把刀子上的血用手擦了擦問“大塊頭”:


    “你手是怎麽傷的?”


    “我是做工不小心被機針紮的!”


    大塊頭看著自己不斷流著血的手說道。


    “好!以後做工的時候還這麽粗心嗎?”


    麵對燕姐半明半暗的提醒,“大塊頭”忙說:


    “以後我會小心,時刻記住燕姐的話!”


    等燕姐撕了塊床單把“大塊頭”的手包住後,眼色鋒利地說道:


    “上床休息吧,今晚洗腳水不用你打了。”


    “謝燕姐!”


    剛才的情景,讓曾經心狠手辣的韓咪咪都驚出了一身汗。看著燕姐韓咪咪不知道是敬畏還是感謝。


    “看著我做什麽?如果這件事你要是說出去,你的這張漂亮的小臉蛋就不保了!”


    燕姐供著腰把手伸到了韓咪咪的下巴上,韓咪咪嚇得忙點頭:


    “我什麽也沒看到!”


    在燕姐的淫威下,韓咪咪竟然有種眾多寵愛於一身的感覺。可是每當夜晚的時候,韓咪咪總是被噩夢驚醒。


    那天早上,摸著自己身上驚出的一身汗水,韓咪咪準備下床去打水洗臉。


    走出房門看到執勤的換了一個陌生的麵孔,韓咪咪沒敢多看,匆匆的去了洗漱間。迴到房間後,燕姐已經起床,看著大家神秘地說了聲:


    “聽說南區的一個姓張的女警官因為一個女囚犯自殺被卸甲歸田了?”


    韓咪咪聽了這句話,忙討好地來到燕姐的床邊問道:


    “是不是那個胖胖的女警官,我在南區的時候認識她!”


    燕姐吃驚地看了韓咪咪一眼,問道:


    “莫非你是從那個自殺的小女孩房間裏過來的?”


    韓咪咪點了下頭。燕姐看了韓咪咪一眼說:


    “看來小咪咪又要迴到原來的位置上了!”


    韓咪咪不明白燕姐這句話的意思,可是從內心感覺到燕姐不是一個平常人,對她的這些話若有所思。


    果然,等大家就要去車間的時候,一個女警官來到韓咪咪的寢室說道:


    “誰是韓咪咪,南區傳訊室讓你過去一趟!”


    韓咪咪小心謹慎地隨著麵前這個女警察從北區來到了南區。走進傳訊室韓咪咪睜大了眼睛,因為她看到郝開明穿著便服坐在房間裏的椅子上。


    “郝隊?”


    “聽說你去了北區?在哪裏還習慣嗎?”


    韓咪咪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不知道是見到郝開明高興的,還是自己這段時間在北區受的委屈看到郝開明都釋放出來。


    “郝隊,你轉業了不管我們了?”


    韓咪咪很想把自己心裏的話都說給郝開明聽,可是說完這句話,竟然禁不住哭了起來。


    “韓咪咪,我畢竟年紀大了,在這裏幹了三十年了,轉到地方是我這些年來的想法,隻是放心不下你們這群姑娘。今天我來是想把彭菲菲的自殺的真正原因和你說清楚,也是我最後一次來這裏看你,希望你繼續努力,爭取早日走出這高牆大院。”


    有了郝開明這些話,韓咪咪突然感覺到這些天在北區受的委屈都不算啥,畢竟有郝開明這位老大姐支持自己。


    韓咪咪在郝開明的指示下坐在了她身邊的椅子上,韓咪咪今天決定要自己過去做過的一切都告訴郝開明,把自己這些年來對待家人,對待朋友,還有對待自己的孿生姐姐楊柳所做錯的事,韓咪咪都含淚說了出來。


    “郝隊!我今天之所以能活下來,我很感謝我的前夫還有我的家人,是她們沒有放棄我!”


    郝開明隻知道韓咪咪是跟著養父養母,可是並不知道韓咪咪所犯下的這些錯,她站起身來走到韓咪咪的身邊說道:


    “今天我是來老告訴你,彭菲菲到底是怎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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