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死士的老二郝誠化成楚逸軒身邊的隨從,跟著楚逸軒坐在顏寧清準備的馬車之上,眼地有一線疑惑,“王爺,我們此番進國都,恐怕路上埋伏。”


    楚逸軒勾唇,眼裏同樣有著深深的憂慮,“不會,顏寧清不會在路上設埋伏,最多隻是讓本王進了國都再也出不來罷了!”


    他還是想不明白,為何顏寧清要處處置他於死地,三番四次拿出一些上不了桌麵的小把戲來。


    在他還沒離開江南的時候,顏家若是出了那麽大的事情?他為何不知道?


    這分明顏寧清的計,不過他用的方法笨拙了一些罷了!


    江南顏家是顏寧清一個姐姐的住所,因為是招駙馬,所以一直以國姓,顏來冠府名!


    他離開的時候顏家明明還是好好的,卻在一日之後被人滿門滅殺,在江南,顏家也是一個有頭有臉的家族,畢竟顏寧秀還冠著一個長公主的頭銜,誰敢滅顏府一門呢?


    是他被葉舒湘的毒亂了心,匆匆帶這她離開江南,卻實給了別人一個落荒而逃的印象。


    在他迴到楚城之後的次日,便傳出顏家被人滅門的消息,從那天開始,他就知道顏寧清的新計劃又開始了。


    體察民情是他讓他去的,他下江南的事情,並沒有多少人知道。所以顏寧清下的這道聖旨也算是合理,隻是“請”他進宮,配合調查!


    配合,不過是方便他拿捏著最好的時間,定他的罪罷了。


    可是他又不能夠抗旨不來,顏寧清看似牽強的理由上,可是蓋了一個顏國的玉璽印!他身為顏國的子民,定是要遵守的。


    “王爺,那我們?”郝誠擔憂地問,這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嗎?若是二十四死士在身邊,他們倒有些信心能安全離開國都。


    就算二十四個人都未能離開,起碼楚逸軒可以離開呀!


    “放心,這件事情一定是顏寧清所想的,他做事沒有那麽周全,你想個辦法通知在後麵的他們,遣兩個人迴去江南一趟,查清楚這件事情。”楚逸軒用腹語說,前麵趕車的人可不是他的人,還是小心為上啊!“繆言跟成末還在國都,我們此行算是兇險,可是也不是不能脫身,有句話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顏寧清的謊言再多破綻,天下的百姓也會相信的。


    畢竟這是顏家的天下,若是顏寧清還是要把他置於死地,他又該怎麽做呢?


    若是以前的話,他可以詐死,隱姓埋名,從此過上安穩的日子。


    可是如今不行,他身邊還多了一個葉舒湘,雖然葉舒湘也會陪伴他過安穩的日子,可是葉舒湘身後有一個葉府。


    他是沒有後顧之憂,可是葉舒湘有。


    “皇帝生性懶惰,從不處理朝堂之事,竟然會對王爺的事情如此關心,依郝誠看,定是有人在背後做了手腳,讓王爺陷入困局。”郝誠也學著楚逸軒,用腹語說話。


    “有自然是有的,隻是本王還需要用到他們,不願意逼絕了而已。”楚逸軒擔憂地說,其實不是他要隱讓,隻是如果他不順著顏寧清設下的局走。


    他怎麽能拿到葉舒湘的解藥呢?或者跟顏寧清談一談,他還能有機會拿到解藥的。


    向家的勢力不算大,葉府也可以對付得了向家。隻是,若是向家沒了,向海之的去處便難以追蹤了。


    如今他倒也明白了葉舒湘的難處了!明知道不對,卻有著諸多的顧及,陷入被動的局麵!


    被人這樣牽著走,於他楚逸軒來說還是第一次,可惜他不善毒,若是沒有葉舒湘體內的毒,恐怕這一刻被動的就不是他了。


    哪裏還能輪到顏寧清指著他幹什麽幹什麽呢!


    郝誠低頭,不再言語,很多事情,楚逸軒比他看得明白,是他多言了。


    ————前世的故事分割線————


    向澤之大袖一揮,“什麽?二老爺不見了?誰敢進我向府來擄人!真是氣煞我也!養著你們這群奴才來做什麽?”向海之一向不喜出門,也沒有什麽朋友,整日就在藥房裏麵煉藥。


    怎麽會忽然就不見了!!


    “老爺,皇上遣人來說,請老爺速速進宮。”一個家丁硬著頭皮前來稟告。


    向澤之深唿吸一口氣,向海之不見了,顏寧清還是要見他!真是煩躁!“我迴來的時候,你們給我一個答複,別全部說不知道,若是再說不知道,我斬了你們的腦袋。”


    向海之不會武功,若是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消失在後院,他們也沒有發現,那樣養著他們在幹什麽?


    顏寧清看著向澤之走進禦書房,竟然興奮得像個討糖的孩子,興衝衝地對向澤之說,“向侍郎,楚逸軒已經從楚城來國都了!我們要趕緊準備準備一下,這一次,朕要讓他有去無迴!”


    楚逸軒果然還是乖乖地來國都了,顏寧清真是開心極了,這麽簡單的事情就能讓他來了國都,楚逸軒真是愚蠢啊!


    “楚逸軒來國都?皇上可是做了什麽臣不知道事情?”向澤之心中有些慌張,隱隱地覺得,向海之失蹤的事情跟楚逸軒有關係,怎麽楚逸軒一來國都,向海之就失蹤了呢?


    可是,聽顏寧清的口氣,楚逸軒應該是還在來國都的路上,又不可能能夠潛入向府裏麵帶走向海之啊!


    “朕前日把長公主一家滅門了!把此事賴到了楚逸軒的頭上,他剛從江南匆匆離開沒多久,正好把罪名扣在他身上。等天下的人知道楚逸軒謀害長公主一家,那他的罪名落實了。朕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再也沒有誰能夠威脅到朕的帝位!”顏寧清開心地說,為自己的計謀感到有些得意。


    顏寧秀總是勸誡他勤國愛民,未嫁的時候對他已經是諸多的意見,說他丟了顏家的臉麵。


    如今一次解決掉兩個麻煩,他心裏真是暢快得緊!


    “皇上做事怎麽就不懂得三思而後行!長公主一家的冤案,可是要公諸於世的,到時候你得安個什麽理由給楚逸軒呢!”文武百官的眼珠子又不瞎,顏寧清這些年的胡鬧就算了!竟然在關鍵時候把長公主一家給滅門了,這得是六部去查證啊!


    楚逸軒沒有理由去謀害顏寧秀,再說顏寧秀一家被滅門的時候,楚逸軒已經離開江南了。這個顏寧清,怎麽這麽糊塗?


    六部的人,可不全是自己人啊!楚逸軒定是仗著這點,才光明正大地進國都,接受調查,到時候查證了跟他沒有關係,那以後要誣陷他的話,可就更加的難了。


    “向侍郎放心!此次朕已經想了很久才派岩門的人去做的。楚逸軒在江南遇刺的事情,朕也打算放出一些馬腳,讓人誤以為是長公主做的,那樣他們兩家結仇,事情就可以解釋了。朕這個計劃可謂是天衣無縫,比向侍郎的那個計劃要快速很多,也簡單也多。”顏寧清解釋著,這麽多年來他都習慣了按著向澤之的想法去做,這個皇位倒也算安穩著,隻是出來一個楚逸軒,就叫他心裏大大的不舒服了


    有的時候,他甚至希望楚逸軒去打敗仗,那樣他不過是失了幾座城池罷了。顏國這麽大,要那麽多城池也沒有用。可是楚逸軒屢戰屢勝,落下一個驍勇善戰的好名聲,再加上他的楚城繁華昌盛的程度堪比國都。這樣下來,他怎麽能容忍?


    更何況,他還是他的殺父仇人!


    就算楚逸軒容得下他,他也容不得比他優秀的男子。


    向澤之如今真是連打顏寧清的心都有了!他的計劃哪裏好了?這麽明顯,別人怎麽會沒有發現呢?如過按著他當初的計劃來的話,此時正是要江南繁華起來,把楚逸軒的奏折視為不實之言。


    然後再扣除多一點楚城的賦稅,讓楚城蕭條一些,慢慢地把楚逸軒逼到絕境去的。


    如今被顏寧清這麽一鬧,楚逸軒怎麽會沒有防範?


    再說了,誰會相信顏寧秀去刺殺楚逸軒,且不說顏寧秀用什麽理由去刺殺楚逸軒,單單是她有沒有能力,別人都不相信!


    誰都知道,岩門隻是接顏國帝皇的命令,顏寧秀哪裏有能力,喚得動岩門。


    如果把岩門牽扯進去,那他不是連最後的保障也沒有了?真是愚蠢!


    “臣依舊是覺得皇上此次是魯莽了,楚逸軒能大大方方進城,定是因為心中無愧。皇上不如以誤會為由,把他放迴去吧!”向澤之勸誡,這麽多年都忍了,何必在乎這幾年呢?


    如今找到向海之才能牽製楚逸軒,他的弟弟可是千萬不能落到楚逸軒的手裏啊!


    “誤會!從來沒有誤會!朕已經決定了,向侍郎不必再勸誡了。”這麽難得讓楚逸軒單身進國都,他怎麽能放過呢?“朕本來是想告訴向侍郎這個消息,讓向侍郎跟朕一起分享喜悅跟商量下一步計劃的,看樣子,向侍郎是不想知道下一步朕怎麽走了!那就算了吧!”


    向澤之低頭,掩去眼中的不屑,顏寧清倒也是殘暴,為了害一個楚逸軒,舍得把自己的親姐姐一家殺掉,他還有什麽話可說的呢?


    已經無話可說了吧!可況,他也有他的打算!可惜了向昭珍一直不懷孕,要不然,顏寧清的性命他也不會留這麽久。


    給讀者的話:


    不要說顏寧清無能,咳咳,他就是一個無能的帝皇。破綻百出,才能敗了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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