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在張蕊家忙乎了一個多小時,又向易文墨詢問了一堆問題。-..-最後,對易文墨說:“請您最近一段時間不要外出,隨時配合警方的調查。”


    易文墨點點頭,說:“我會配合調查的。”


    易文墨和小曼又返迴了醫院。


    張蕊已經蘇醒了。


    “張蕊,你到底是怎麽迴事?老鼠藥’是哪兒來的?”易文墨焦急地問。


    “我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喝一杯牛奶’。今晚喝了一半,就覺得心裏不舒服。沒一會兒,胃就絞痛起來。我一看不對頭,就趕忙給您撥了電話,剛撥完號碼,我就昏了過去。”張蕊敘述道。


    “張蕊,牛奶’是每天送到門’口的奶’箱裏嗎?”易文墨又問。


    “是啊。”


    “那就怪了,難道有人對你投毒?”易文墨沉思著說。


    “誰會對我下毒手呢?”張蕊疑惑’地問。


    “張蕊,你最近跟誰鬧了矛盾?”


    “沒,沒跟任何人鬧矛盾呀。剛才警察也問過我。我咋想,也沒想出一個有可能害我的人。”張蕊迴答。


    “對了,你前夫的事兒,你跟警察說了沒有?”易文墨說。


    “說了。”


    “八成是那個家夥想報複你,就在牛奶’裏投毒,簡直太歹毒了。”易文墨氣憤地說。


    “我覺得好象不是他幹的。”張蕊說。


    “那個家夥連強暴你的事情都幹得出來,你說,他還有什麽事情幹不出來。我看,肯定是他幹的。”易文墨越說越氣憤。


    “易哥,他雖然歹毒,但自從被您整了以後,就老實多了。”張蕊說。


    “張蕊,他是裝老實,故意麻痹你。我整了他,他肯定懷恨在心。”易文墨啪地拍了一下床’沿,說:“就是他。張蕊,你要提醒警察,要對你前夫重點調查。”


    “易哥,您別激’動。如果是他,肯定跑不了的。”張蕊見易文墨十分激’動,便安撫道。


    “大哥,警察不是吃幹飯的,對每一條線索都會認真調查。你這麽激’動幹嘛?”小曼不滿地說。


    “我對張蕊的老公十分厭惡,那家夥太卑鄙了。”易文墨也意識到自己太不冷靜了,便對小曼笑了笑。


    “張蕊,你要好好考慮一下,還有什麽線索,好提供給警方。當事人提供的線索非常重要。”小曼說。


    “小曼姐,對不起了。我意識到自己中了毒,一時非常恐懼,沒多想,就撥通了易哥的電話。”張蕊歉意地說。


    “張蕊,緊急情況下,你跟我大哥聯係一下,沒錯。隻是一般情況下,就別打擾我大哥了,因為他很忙。”小曼說。


    易文墨苦笑著想:小曼呀小曼,你明明是我妹妹,搞得我比姐姐還姐姐了。


    “小曼,你迴去休息吧。我一個人陪在這兒就行了。”易文墨說。


    “大哥,你也迴去休息,明天你還要上班呢。張蕊這兒請個護工就行了。”小曼說著,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喂,您是李阿姨吧,抱歉了,這麽晚還打擾您…您現在能到第一醫院來嗎…好,那我們在醫院等您……”


    掛了電話,小曼說:“這個李阿姨人非常好,我爸生病和我生病都是請她來護理。她一來,比我們倆個人都頂用。”


    果然,沒半個小時,李阿姨就趕到了醫院。


    小曼對張蕊說:“李阿姨的工資由我來跟她算,你就別管了。”


    張蕊不好意思地說:“我來付吧。”


    小曼臉一沉,不悅道:“按我說的辦。”


    易文墨趕緊對張蕊說:“就讓小曼結帳吧,你好好休養,就別煩這些事了。”


    小曼對易文墨說:“大哥,走吧,我先把你送迴去。”


    易文墨很想留在病房裏,雖然張蕊沒有生命危險了,但她在病中需要有親人在身邊。如果自己在張蕊身邊,她會很高興的。但是,小曼不讓他留下來。


    易文墨歎了一口氣,對張蕊說:“你安心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一出病房,小曼就說:“大哥,你對張蕊太兒女’情長了。她是個單身女’子,俗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啊。”


    “小曼,我隻是覺得她很可憐嘛。”易文墨辯解道。


    “可憐人多了,你能都管。大哥,幹什麽事情要有理智。很多事,不是你想幹就能幹的。你留下來護理張蕊,算怎麽迴事?”小曼撇撇嘴。


    “小曼,我和張蕊不會有事兒的。”易文墨堅定地說。


    “即使沒事,也得避個嫌嘛。你一個大校長,熬夜照顧一個單身少婦’,讓人不得不生疑嘛。不說別人了,就連你妹妹我,都一百個懷疑你和她有過故事。”小曼說。


    “小曼,我和張蕊劉潔都沒故事,真的。要是有,我會承認的。”易文墨說。


    “就算你昨天跟張蕊劉潔沒故事,但不代表明天後天就不會沒故事。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吧。”小曼瞅了一眼易文墨。


    “小曼,我對你說句坦率話:半年前的那天晚上,張蕊被老公強暴了,喊我來處理時,我倆曾經睡在一床’氈子裏,還不是一夜無事。”易文墨說。


    “大哥,你還說得出口。你怎麽能跟一個女’人同床’同被而眠呢?”要是被咱爸知道了,說不定會扇你耳光呢。”小曼氣憤地說。


    “小曼,我對你什麽都會說。但決不會對爸透露’半個字,我沒那麽傻。”易文墨笑著說。


    “大哥,你對我不隱藏什麽,雖然好,但是,我聽了總覺得大哥你太荒唐了。”小曼不高興地說。


    “小曼,你不高興,我還是要說。誰讓你姑息我呢。”易文墨笑著說。


    “大哥,我姑息你,也是有限度的。如果你屢屢跨界越線,我也會不客氣的喲。”小曼嚴肅地說。


    “小曼,你對我不客氣,一點也嚇不倒我。不過,我倒是挺’怕你告訴咱爸了。要是他知道了,我就死定了。”易文墨膽怯地說。


    “大哥,你讓我怎麽說你好呢。我隻能默默祈禱:但願這個謀殺案不會讓你引火燒身。”小曼憂心忡忡地說。


    易文墨也有點害怕了,是啊,在這個案子裏,他很可能會成為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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