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角辮見眯眯眼的屁股被打得一塌糊塗,真的非常膽寒了。


    一大早,她就向飯店的總經理請假。


    總經理說:“年底到了,這是酒店最忙的時候,你休假的事兒先緩緩吧。”


    羊角辮不敢再說二話了,她好不容易謀得了這個職業,又幹得挺’順手的,所以,不敢輕易辭職。


    羊角辮想:我不離開酒店一步,那姓易的總拿我沒治吧。於是,他就幹脆搬進酒店的值班室裏,再也不敢踏出酒店一步。


    她做夢也不會想到,易文墨竟然登門’造訪了。


    那天下午兩點多鍾,羊角辮正在前台值班。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門’外進來,羊角辮頓時楞住了。


    來人正是易文墨。


    羊角辮的心髒咚咚地狂跳起來,心想:完了,這個姓易的打上門’來了。


    易文墨一眼就看到羊角辮,他微笑著朝她走過來。


    羊角辮想躲起來,更想逃跑,但是,她的腿’就象被人釘在了地上,一動也不能動。


    易文墨走到她麵前,笑著打招唿:“您好!”


    羊角辮本能地擠出一絲笑容,迴敬道:“您好,要住店嗎?”


    易文墨搖搖頭,說:“我不住店。”


    羊角辮朝後退了一步,她恐懼地問:“您,您是來找我的?”


    “對呀,咱倆是老熟人了嘛。”易文墨的臉上帶著笑。


    羊角辮仔細瞅了瞅易文墨,心想:瞧他這副樣子,不象是來找我算帳的。難道他還不知道我是偷’拍者。


    這個念頭一晃就被否認了,因為,眯眯眼已經把她出賣了,所以,這個姓易的不可能不知道。


    “是,是老熟人。”羊角辮心想:這個姓易的怎麽一個人來找她算帳呢?


    羊角辮朝易文墨身後望了望,酒店外麵沒有其它人。看來,這個姓易的確實是一個人來的。


    羊角辮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來一點。她想:你一個人來,又能把我怎麽樣呢?


    “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談談。”易文墨淡淡地說。


    “談,談什麽?”羊角辮緊張地問。


    “談什麽,你應該很清楚嘛,難道還需要我多解釋嗎?”易文墨說。


    “那,那就談吧。”羊角辮膽戰心驚地說。她瞅了瞅易文墨的雙手,見他手裏沒有任何東西。


    “坐著談吧。”易文墨指了指大堂上擺放的沙發。


    “就,就在這兒談。”羊角辮覺得:隔著一個櫃台,讓她更有安全感。


    “你怕什麽?”易文墨一笑,說:“我不會把你怎麽樣的。”


    “我,我不怕。”羊角辮硬撐著說。


    “既然不怕,就坐到沙發上去談,我倆總不能就這麽站著談吧。”易文墨說著,朝沙發走去。


    羊角辮又朝酒店外望了望,沒見到一個人影,也沒有一個車影。於是,她遲疑著走出了櫃台。


    羊角辮在易文墨的對麵坐了下來,眼睛不時朝酒店外麵張望。羊角辮害怕易文墨帶來的人躲在門’外,突然衝進來,把她塞進汽車裏,然後,拖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揍自己五十鞭子。


    易文墨看出了羊角辮的恐懼,他說:“你總往外麵看個啥?”


    “您沒帶人來吧?”羊角辮擔心地問。


    “我帶人來幹嘛?”易文墨反問道。


    “您不是要打我五十鞭子嗎?”羊角辮索性’挑明了問。


    “打你五十鞭子?誰說的?”易文墨一驚。心想:難道陳偵探說過這個話?


    易文墨站起身,走出酒店,給陳偵探打了個電話。


    “老哥,你是不是說過要打那個偷’拍女’人五十鞭子?”


    陳偵探迴答:“沒有的事兒,既然老弟你願意放那女’人一馬,我何必要畫蛇添足呢?”


    “哦,我知道了。”易文墨掛了電話,迴到酒店,問羊角辮:“你聽誰說要打你五十攤子?”


    “他說的。”羊角辮低下腦袋說。


    “他在撒謊,沒人要打你五十鞭子。這樣吧,你馬上給他打個電話,就說我在這兒。你問他:究竟是誰說要打你五十鞭子。”易文墨嚴厲地說。


    羊角辮聽易文墨一說,便知道眯眯眼使了壞,成心想嚇唬自己。


    羊角辮氣唿唿地給眯眯眼打電話。“喂,你還趴著那嗎?”


    “那個打我的人說了,得趴十天,媽呀,趴著睡覺好難受呀。”眯眯眼叫苦連天。


    “我問你:誰說要打我五十鞭子?”羊角辮厲聲問。


    “是,是那個打我的人說的呀,還說了七八遍呢。那人還說,遲早要找你算這個帳。”眯眯眼心想:我嚇死你,要讓你這一輩子都把心懸著落不下地。


    “哼!你屁股都被打爛了,還敢撒謊,往人家頭上扣屎盆子。我告訴你:易先生來了,現在就坐在我身旁,他要問你話。”羊角辮把手機遞給易文墨。


    “喂,我問你:究竟是誰說要打她五十鞭子?”易文墨問。


    眯眯眼聽說易文墨來了,就坐在羊角辮的身邊,頓時嚇得魂不附體。他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是跟她開,開玩笑的。”


    “開玩笑?你放老實點,坦白交’代:為什麽要撒這個謊?”易文墨逼’問道。


    “我,我挨了打,她不但不表示同情,還幸災樂禍地哈哈笑,所以,我就想嚇唬她一下,讓她別太得意了。”眯眯眼說了實話。“我錯了,我該死,請您原諒我吧。”


    “你聽到了吧,沒人要打你。”易文墨把手機還給了羊角辮。


    羊角辮接過手機,對眯眯眼大喊大叫道:“你這個壞家夥,還想嚇唬我,害得我昨晚一夜都沒睡著……”


    “對不起啊,誰讓你昨天嘲笑我呢。”眯眯眼尷尬地道歉。


    “我看打你還打輕了,把五十鞭子送給你就好了。”羊角辮氣急敗壞地斥責道。


    “親愛的,我晚上請你吃飯。你不是想吃北京烤鴨嗎?”眯眯眼手裏有陳偵探給的一千元,所以,擺出一副財大氣粗的陣勢。


    “真的。”羊角辮一聽,高興了。“那我六點鍾到你宿舍來找你。”


    “我六點鍾到酒店來接你。”眯眯眼見羊角辮氣消了,十分高興,心想:一頓烤鴨就能把你買通,真是個下賤的娘們。看來,這種娘們還是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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